还不忘举起右手发誓状,“真的,我不骗你,小醉我对天发誓”
发你蛋个誓啊!陈醉剥糖纸的手都在抖,宋天朗飞快的贴到她耳边哼唧,“喝牛奶也没用的,都说女人最好的胸罩就是爱人的手”
他暗示性的拍了拍陈醉的大腿,不忘抓两下,“其实我,不介意当你的胸罩……”
陈醉只差一口血没喷出来,宋天朗得意至极,神采那个飞扬哟。
此男今日一番言论给陈醉留下了极其恶劣的阴影,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她看到宋天朗这双修长干净的手就胃疼,看见衣柜里的胸衣就想到他的手,每天穿在身上,于是更加胃疼。
到机场等了会,宋子休走了出来,他比宋天朗高了一点点,穿了个短款小皮夹,领口处缝了一圈软毛,这身打扮显得人和气很多。
陈醉老老实实的叫宋哥,宋子休若有所思,“我现在是叫你……弟妹?”
陈醉猛摇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宋天朗气不打一处来,手跟安了马达一样,反应那么剧烈叫声弟妹很丢你脸啊!
看着宋天朗的表情,宋子休特别淡定的说了句:“真没出息,一个女人还追不到”
宋天朗不气,笑着:“不一样的……”他说的自然及肯定,“她跟别人不一样,是我的长远投资”
陈醉被他使唤去买汽水,宋天朗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都变的温柔,“我都花了八年时间去了解及确认,自然是想跟他认真的……”
宋天朗突然大笑,拍了拍宋子休的肩,“没这经历你难懂这种感觉”
宋子休不屑一顾,在他看来,男人和女人都是各取所需罢了,他的“与众不同”未逢时未出现。料不到以何种方式开始,也不知会出现什么样的坎坷。
宋子休没有待几天,家常小菜,宋夫人找舒四吊了一壶白酒,放在瓷杯里热了,一口下肚舒畅开怀,宋子休赞不绝口,“姑妈,上哪找这么好的酒”
宋夫人笑的端庄,“你们四叔那宝贝多着,总得捞几样过来见识见识”
一旁的宋天朗不时给陈醉添菜,本来吧,陈姑娘还蛮感动的,宋天朗夹了个鸡腿放她碗里,再轻飘飘的说一句:“小短手,我怕你够不着”
陈醉恨不得一双筷子插死他,宋天朗扬起嘴角高兴的不得了,两个人吵吵闹闹,看在宋夫人眼里其实很温馨。想到那晚儿子站在大厅告诉自己,“妈,我喜欢小醉”
温润淡然的宋天朗,那一刻宋夫人是相信的,儿子喜欢这个女人。
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也好,宋夫人对陈醉也是用心的,找个知根知底的女孩做宋家媳妇,她放心,也开心。
陈醉看宋子休吃饭的姿态,真是赏心悦目,两兄弟坐一排,其实气质还是很相像,宋子休更严谨一点,一看就是大老板的范儿,宋天朗多了那么一分潇洒。
陈醉在厨房帮李姨洗碗,宋天朗溜了进来,“刚才老盯着我看”
她冷哼,“看清恩人的模样,数数脸上有几根汗毛”陈醉把湿了的手往宋天朗衣服上擦,“多谢大少爷鸡腿之恩,就你手长!”
宋天朗笑,主动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擦干,再暖暖的呵了一口气,“不闹你了,小醉我很喜欢你在家吃饭的感觉”
“什么时候,你每天都能给我做饭,等我下班一起吃饭?”
宋天朗帮她把碗收到柜子里,笑容熠熠生辉,“我记得我说过的话,明年三十而立,你要在我宋家安身立命”
陈醉含糊的吱唔了一声,宋天朗说:“明天我和哥回趟R市,下周回来”
“哦,知道了”陈醉洗了水果,一片片切的均匀,宋天朗接过水果刀,动作极其锋利,又快又准,陈醉看的目瞪口呆,“切的这么好”
宋天朗此刻的表情很居家,“被舅舅教出来的,宋家的男人一定要会两样东西”
陈醉探究,他动作轻柔的摆好水果盘,嘴型极漂亮,“一是,枪;二是,刀”
“防人之心和害人之心,都要随时揣着”宋天朗说的云淡风轻,陈醉耸了耸肩,“三观不正,我先出去了”
“小醉”宋天朗走上前拉住她,“我明天飞R市,你手里的工程交工了吧?这几天在家待着,不要乱跑,知道了么?”
陈醉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宋天朗捏了捏她的脸,“乖”
……
从超市买了东西出来,就看到于书彦靠着车门等在不远处。见到陈醉,他招了招手显然是在等她。
“嗨,陈醉”他跑了过来,看到她满手的东西,“我来”
陈醉微微侧身,于书彦拎了个空,“不麻烦你了,我坐车很方便的”
男人低低的笑,动作间带着衣服也动了起来,外套的衣料很软,衬的他更加温润,“前段时间每天送玫瑰是我冒昧了”他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陈小姐,我今天真的没有带花噢,我不是采花大盗”
陈醉的表情也柔和了,对于书彦笑了笑,“没事,我先走了”
拦了她一步,于书彦不由分说的提过她手里的东西,“前段时间太忙,是我疏忽道歉了,今天特地等你,给个机会让我赎罪?”
陈醉笑,“说的这么严重,我倒不好意思了”
于书彦似乎特别钟爱白色的车,陈醉每次见到他,必是白色,必是不同款的Benz,人和车,都长的很拉风。
“我今天没别的意思,诚如刚才所说,就想跟你道个歉,唐突佳人”
陈醉说没事,于书彦开车很专注,看的出来是个严谨的人,他的侧脸让她微微晃神。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察觉陈醉的目光,于书彦问。
“噢,没什么”陈醉低头看不清表情,“你长的很像我一个朋友”
一路驶去,再无多言,下车时于书彦探出头笑着对陈醉说:“下次请你喝茶”
“不是道过歉了吗?”陈醉笑。
“呵呵,下次是重新开始……”于书彦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都变的不一样,嘴角的弧浅浅一道,悦了人的眼。
……
陈醉她这次还蛮听宋天朗的话,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偶尔接几个小天狼的电话。准备睡午觉的时候,宋夫人来电,说待会开车过来接她,让她陪着去拿上次订制的手链。
陈醉应了下来,洗了把脸换好衣服,宋夫人的电话就来了,“小醉我到楼下了,你收拾会就……唔……”
只听到电话里一阵怪声,“嘟——嘟——”宋夫人挂断了电话。
陈醉心一跳,急忙拨了过去竟已关机。她穿着帆布鞋就跑了下去,在楼梯口望了望,看见拐弯处停的正是宋家的车,车牌号,这座城市只有一个人能用。
陈醉松了口气,今天的阳光很耀眼,她遮了遮眼睛往前走,迷迷糊糊的看到车里似乎,不止一个人。
走近了才发现,驾驶座和副驾驶上的竟然是两个面生的男人。陈醉心里“咯噔”,隐约觉得不祥,脚步也渐渐迟缓,车里的人对着后面使了个眼色,又下来了一男一女,陈醉眸色一惊,车门打开的空隙,她看到一块布料露了出来,孔雀绿,那样的纹色!陈醉记得!是她上次陪宋夫人买的!
她往后退了两步,猛的转身回跑!出事了,陈醉知道肯定出事了。
后面的人倒也没追上来,她只觉得小腿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脚一阵发软差点绊倒。手机的号码还没按全,宋天朗的名字还没出现。陈醉觉得心像是被火烧一样,脚步越来越重,在她倒地的前一秒,后面上来的女人不动声色的托住她。
陈醉没力气挣,隐约觉得自己被人架上了车,而后,失去了意识。
……
昏暗的四周,铁锈斑斑的废旧机器,老高的窗户也被乱七八糟的木板钉住,陈醉醒来时就已在这样的地方。
她头昏的厉害,迟钝了两分钟才渐渐清醒,宋夫人还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陈醉爬过去,“宋姨,宋姨”
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已变的这么沙哑。陈醉抬头看了看四周,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害怕了,摇着地上的人,“宋姨,你醒醒”
眼皮动了动,麻醉剂的药效渐渐散了,宋夫人借着陈醉的力费劲的坐了起来,陈醉见她没事,心头渐宽,刚才的声音都带了哭腔。
宋夫人到底是经过风雨的人,她定了心神,仔细想了想,再看看这四周,角落里一堆湿答答的麻袋,墙角爬了青苔。
“小醉,我们被绑架了”宋夫人了然于心,她抬头看着墙上的窗,钉子都绣的不成样,外面的光从缝隙透了进来,应该还是白天。
陈醉的小腿肿了一大块,那群人用了麻醉枪,不知为何,扯的她这块的皮肤都像血管爆裂一样,红红的血丝沁在里面,挺慎人。
宋夫人见她这伤眸子都冷了,将裙子顺着力道撕了一条下来,“小醉我帮你把这扎上,出去后上医院看看”
宋夫人看着她的眼,用了抱了抱她,“小醉,我们能出去的,会没事的,天朗会来的”
陈醉点头,看着这陌生脏乱的环境,眼眶到底是红了。
刺耳的门声骤响,“吱”的一声像是碾在玻璃上,三男一女走进了门,正是在车上的那几人。陈醉扶着宋夫人站起,两人都虚的很,勉强扶持才不至于软在地上。
其中一个壮汉走了过来,什么话都没说,举起手就想给宋夫人一巴掌。
“你,敢!”凌厉的眼神,气势十足的警告,宋夫人两个字把壮汉硬生生吓住。还真以为是一弱质女人了,生在宋家的人,那样动荡的岁月和抱负,注定不甘平庸。
壮汉猛的把陈醉拉近,重重的巴掌狠扇在她脸上,实打实的挨了一下,陈醉完全没有准备,此刻真体会到什么叫眼冒金星。
她软在地上,眼神都迷糊了,宋夫人的手因为愤怒直发抖。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陈醉的眼睛有那么一下的亮了,几个人中个子最高的接了电话,又低低跟他们说了什么。
高个男扎了一把马尾,他走近了些,“放一个走,回去通知该通知的人,三天内过来,三天里拖一天,就剁三根手指”
他用尖刀指着陈醉,银白的刀锋在她脸颊游离,陈醉血色毫无,高个子手劲一挑,陈醉只觉得凉凉一下,温热的东西就顺着腮帮一滴滴落了下来。
化在地上,是暗红的血,陈醉抖着手摸脸,这会疼意袭来才有了知觉。
“说,你们谁走”
高个男舔了舔刀上的血,语气凶悍,陈醉捂着脸哭都不敢出声,指缝间血涌了出来,一缕沿着她细嫩的手背慢慢下滑。
宋夫人扬高下巴,眼神狠厉至极,她蹲下去轻轻搂着陈醉,“醉丫头不要怕,宋姨八年前能把你接回宋家,现在也一定可以带你好好的回家”
她小声的说:“小醉你走,找到电话打给天朗,一切都会没事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