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的秘书过来之后,有任何需要你都可以同他说。贝贝她年轻面子薄,阿姨您考虑到的问题都可以交代明天来的马秘书去办。”
徐勤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贝贝命好啊,遇到你是贝贝的命好。”
这种场景贝麓远有点应付不来,还好崔阿姨很快就回来了。贝麓远将徐勤妹托付给崔阿姨,又嘱咐崔阿姨,让蒋小虎将晚餐送到隔壁,之后他就急忙回了孙贝贝的病房。
草草解决掉蒋小虎带回的快餐后,贝麓远简单冲洗了一下躺到了孙贝贝身边。不过翻了一个身的工夫里,黑暗的丝绸就裹住了贝麓远的双眼,又困又倦的贝麓远很快就睡着了。
悉悉数数的动静响起的时候,贝麓远还未转醒。当冰凉的嘴唇贴住他的嘴唇时,贝麓远睁开了眼睛。微黄的灯光下,孙贝贝的头发湿漉漉的。
“夜里洗澡会受凉,你也不懂照顾自己。”刚刚转醒的嗓音带着些微的沙哑。
孙贝贝咬住了贝麓远的嘴唇:“跟我做。”
贝麓远拍了拍她湿漉漉的脑袋:“别闹了。乖一点,躺下睡觉。”
灼热的泪水溅在了贝麓远的鼻梁上,贝麓远微微叹了口气,正要出言训斥,孙贝贝哽咽的恳求便响了起来:“我怕是梦,我想要点存在感。”
贝麓远翻身坐了起来,将孙贝贝抱起平放在床上后,他抚摸着孙贝贝的肚子说道:“我怕会伤到孩子。”
中央空调的凉气激在□的皮肤上引发了孙贝贝的颤抖:“轻一点就好了。”
贝麓远叹了口气跳下了床。快速的除去自己的衣物后,贝麓远拉过薄被覆住了孙贝贝的身体,孙贝贝的身体冰凉干燥,贝麓远低声说道:“你这样并不适合做/爱。”
孙贝贝泣道:“你快点儿,我害怕。”
实在是很无厘头,但是贝麓远还是用最轻柔的动作进入了孙贝贝的身体里。被绝望情绪控制的身体干燥得很,是以贝麓远进入的时候颇费了难,而且孙贝贝也疼得直抽气。
这实在是最不适合做/爱的一个时机,而且做/爱的双方都没有那种激烈的冲动。但是这种小心翼翼的触碰和真实的感触却带了巨大的安慰,孙贝贝虽然并未涌动情/欲,但是她的身体却还是湿润了起来。
随着贝麓远轻柔却加快的速度,孙贝贝哽咽的哭道:“贝麓远。”
贝麓远紧紧的抓住孙贝贝的双手气息不匀的保证道:“我会一直陪着你。”
孙贝贝哭着应道:“好。”
深深的顾虑迫使贝麓远匆匆的结束了一切,孙贝贝的嚎啕大哭更是加重了贝麓远的惧怕之情。他急忙扳过孙贝贝的身体检查道:“弄疼你了?哪儿疼?我去找医生来!”
热泪横流中孙贝贝摇头否认,贝麓远松了口气:“那你哭小声点。隔音很差,你妈妈听见了过来怎么办?”
孙贝贝这才咬住嘴唇咽下了哽咽,贝麓远拍着她的后背哄了很久,孙贝贝直到睡着了之后还一直在不自觉的抽泣着。
贝麓远取过手机一看,凌晨五点三十五分。
经过了刚刚的一番运动,贝麓远担心自己会错过出行的时间。将手机设定了六点四十的闹钟后,贝麓远按灭了床头灯闭上了眼睛。方才需要故意克制力道,所以贝麓远比以往消耗了很多的体力,困倦之中他很快便再度入睡。
53 以吻封缄(上)
当投影仪上放映出孙然然阳光灿烂的笑脸时,汹涌的悲伤再度席卷了所有送行者哀恸的心灵,整座灵堂里顿时泣声四起。
孙贝贝拼着最后一丝气力苦苦的立在那里,一直紧握住孙贝贝右手的贝麓远忍不住低声说道:“吃不消就坐下,或者我扶住你也一样。”
孙贝贝摇了摇头。
随后司仪说出了“请诸位绕遗体一周并鞠躬”,哀乐声响了起来。许多张或熟悉或陌生的年轻面孔带着泪涌到了孙贝贝面前,孙贝贝的双手被人紧紧的拉住。
“贝贝姐,还有我们。”“贝贝姐,别哭了。”“徐阿姨,别哭啊,你还有我们。”
哽咽着的每一句安慰都没有用处,孙贝贝知道,这些孩子都不是然然,她的然然此刻正躺在鲜花丛中。
坐在轮椅上的徐勤妹早已泣不能声,孙贝贝只得强撑着说:“谢谢,谢谢你们。”
恍惚中,不远处的水晶棺盖竟然高高掀起,孙贝贝挣开束缚向前冲去,然然重生了,然然醒了!
并不是!
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的男子正在将孙然然的冰床拉出花丛,孙贝贝骤然尖呼:“然然——”
后背突然被人大力的抱住,孙贝贝疯了似的往身后抡着手臂,贝麓远忍住疼痛将她抱得更紧,他对工作人员说道:“请等一等,让她再多看一会儿。”
视线模糊的孙贝贝并不能够清晰的分辨出孙然然的容颜,随后工作人员立即拉起白布覆住了孙然然的面孔。孙贝贝的理智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断裂:“然然——然然——然然——”
每一声嘶鸣都吼叫到了绝望的顶点,因为此刻,即是永别。
贝麓远捂住了孙贝贝的眼睛,癫狂中孙贝贝漫无目的的咬住了贝麓远的胳膊。贝麓远抽气的同时看见徐勤妹紧握着拐杖扑向了突然出现的孙峥嵘。
负责替孙峥嵘推轮椅的蒋小虎连忙推着孙峥嵘闪到一边,怒火攻心的徐勤妹就这么直直的跌在了地板上。
与此同时,孙然然被推进了最后一道门内。
混乱失控中贝麓远暴喝一声:“够了!孙然然被推进去了,你们只知道闹,就没有一个人知道要进去送她最后一程吗?”
徐勤妹闻言丢掉了拐杖呜呜痛哭,马部长趁机将徐勤妹扶坐在了轮椅上,贝麓远瞪了孙峥嵘一眼后半夹着孙贝贝往里面走去:“都赶紧过来!”
当六个人匆匆赶到的时候,孙然然已被安放在了焚化床上。孙峥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一连气磕了十个响头。血水和泪水顺着面孔淋漓而下,孙峥嵘痛哭道:“姑娘啊,爸爸对不起你——”
徐勤妹抓起拐杖劈头盖脸的就砸了下去:“你个死人啊——你怎么不去死地——你去死——我打死你——”
孙贝贝气苦的喝道:“够了!”陡升的悲愤呛住了孙贝贝的气管,贝麓远连忙替她拍打着后背,孙贝贝咳嗽着问道:“你们两个吵了一世,就不能给然然一点清净吗?”
马部长见状连忙示意扶丧的司仪进行接下来的程序,司仪连忙说道:“大家都跪下来,长辈不要跪,跟我一起说,人没了升天了,魂跟我们家去啊——”
将额头抵住地面孙贝贝哽咽着说道:“然然,跟姐姐家去,姐姐带你家去。”
不管多痛苦,不管多不情愿,尘归尘的时候土终究还是归土。
按照藕亭旧历,夭折早亡的人是不能归家的,所以孙然然的骨灰被直接安放在了殡仪馆东侧的藕亭公墓。
孙峥嵘跪在孙然然的墓前咚咚咚的磕起了响头,徐勤妹恨道:“你便是磕头磕死了,你能换回我的女儿吗?”
跪在一旁清理墓碑的孙贝贝低声说道:“你们如果总是这样,然然看到心里也绝不会好过。”
按照藕亭的风俗,送葬的宾客都是要回到孙家喝糖茶吃糖糕的。马部长见孙峥嵘和徐勤妹闹得委实难看,故此他凑到贝麓远身边问道:“贝先生,要不我先照料他们回孙家喝糖茶吧?家里的茶水崔阿姨都准备好了,藕亭国际大酒店那边也早已定妥当了。喝完糖茶我就让司机们带宾客直接去藕亭国际大酒店吃中饭。”
贝麓远说道:“好,就辛苦你了。”
在马部长的细致安排下,孙然然的身后事办得极其容光。但是,再多的容光也改变不了孙家悲伤的真相。
早已瘫软如泥的孙贝贝熬过了答谢午宴后直接倒在了贝麓远的怀里。鉴于孙贝贝的身体状况,贝麓远将她抱回了客房部的套房里。
而孙峥嵘和徐勤妹也先后被人推到了贝麓远的房间里。
孙贝贝一早被安置在了软榻上,孙峥嵘和徐勤妹的轮椅则一左一右停放在了起居室的两侧。
马部长问道:“是否请服务生送些茶水过来?”
贝麓远摇了摇头:“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这些天辛苦你了。”马部长温和一笑:“贝先生,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情您拨我电话。”
马部长离去后,徐勤妹率先喝道:“孙峥嵘,你怎么有脸来?”
闭眼躺在软榻上的孙贝贝早已心力交瘁,此刻见自己的母亲如此不上台面,孙贝贝不由气苦的低叹一声。
贝麓远冷道:“如果阿姨执意要争吵,那么从今往后我再不过问孙家的家事。”贝麓远的气势原本就冷冽非常,此刻他微微沉下面孔威压随即汹涌释放。
徐勤妹以往一直当这个女婿温和有礼好说话,贝麓远突然一强硬徐勤妹心里首先就软了下来。故此她只是狠狠的瞪了低头缩脑的孙峥嵘一眼,而后便再不吱声了。
见场面已得到控制,贝麓远这才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孙贝贝身边。缓缓落座后,贝麓远抓过孙贝贝的右手握在了手心里。孙峥嵘额头磕出的伤已得到了包扎,按照贝麓远对孙峥嵘的藐视他是极不愿同孙峥嵘对话的,但是顾及到孙贝贝古墓派的脾性贝麓远还是平缓下语气淡淡的说道:“等下我让人送孙叔叔你去医院详细检查一下额头吧。”
垂头丧气的孙峥嵘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已经包过了。”
徐勤妹尖刻的哼了一声,贝麓远扫了她一眼,徐勤妹立即别过脸去不再吭声。
贝麓远平静的说道:“按照藕亭的风俗,家中有人亡故后,必须在‘七里’完婚,所以我们贝贝准备明天就去领结婚证。关于宴请宾客方面的事宜,请孙叔叔和徐阿姨先拟好名单。我和贝贝明天领过证后会回去陀城,等到两位拟定名单后,我和贝贝会在近期回来宴请宾客。陀城那边的婚礼也会在近期订下日子举行,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两位过去参加陀城的婚礼的。关于我和贝贝的婚事,不知道你们二老还有什么要求和建议?”
孙峥嵘嗫喏道:“没有,没有。”
徐勤妹恨道:“当然没有。女婿强你百倍万倍,……”
孙贝贝气得直叹气:“妈,你少说两句。”
徐勤妹这才闭了嘴,想了想徐勤妹又道:“其他也没什么,就是去陀城的话,我们这边的风俗是要请亲戚过去的。”
徐勤妹一开口,孙贝贝便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凭她再傲气,只要徐勤妹的市侩嘴脸一出来,就什么都完了。孙贝贝气苦极了,嘴里只得说:“我头疼想睡,让马部长来送他们先回去吧。”
贝麓远安抚性的拍拍孙贝贝的手背,他平和的说道:“藕亭这边婚礼的所有开销都由我和贝贝负责,二老不必担心。我和贝贝工作繁忙也不能在身边尽孝心,所以我们请那位崔阿姨继续留下照顾你们两位。至于定期去医院复健的事宜也已经处理妥当了,生活开销和医院的费用我和贝贝会在每月一号打到这个存折上。”
接过贝麓远递来的存折后,徐勤妹当下就面露欢喜。躺在软榻上的孙贝贝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贝麓远只是转过头去拨通了马部长的电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