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高干)
作者:王宝宝
【文案】
高干怎么了!高干也是人吧。没有老百姓能有你们的江山么?
她说出这些话把他的 妈妈气的不轻。
初恋是怎样失败痛彻心扉,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能再去接触平凡人家的女孩。可他就是想玩火,反正这样活着已经够没自由没乐趣了,被火烧一下也未尝不是件趣事。
喜欢玩是吧?那她就陪着。
“输不起,我就逃。”
一开始,他以为她是天生性子冷淡,没想到不是,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想想出来的样子。
原来,从一开始,一切就都已经在他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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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顾吉喆 贺子燊 ┃ 配角:季苒 骆树海 ┃ 其它:
(引子)1.2
1
记得是谁说过如果仅仅是为了结局,那么,我们可以从出生就直接走到死亡,我们还需要什么回忆。可是,如果一开始就明了不会有结局还奋不顾身义无反顾无怨无悔的陷下去,这是不是一种罪过?
是罪过,就要接受惩罚吧。
一条简讯,是他发来的,很简短一句:我今天结婚。
她看到这几个字,笑了,笑的泪如雨下。
机场里,她独自一人坐在候机室。看看旁边一群又一群送机的人,有点烦,最怕分离哭得死去活来的场面,又不是不回来了。所以她坚持不要任何人送,连父母都不许,因为料想到母亲一定会哭的很惨,她怕,怕自己会不够坚定。人,本来就是孤独的。独自出生,独自离去。
播报员恬静美好的声音响起,是她的班机到了。整理好所有的证件放在随身斜背在腰间的小包里。给父母打个电话让他们安心,然后关掉手机,无所留恋的踏上离开这座城市的飞机。窗外大朵大朵的云,那样近,她抿起嘴浅笑,它会载着自己飞往很远很远她早就想去的那个地方,真好。
第一次坐飞机,有些不舒服,她翻包找话梅。不小心把本子落了出来,拾起,掉出几张照片。最上面一张是全家福。姥姥姥爷爸爸妈妈舅舅叔叔姨婶弟弟妹妹坐了好几排。是临走前全家搞的什么践行宴上照的。寻常百姓家的感情总是那么深。下面几张都是和爸爸妈妈的单独照。人是不是总要到最后才能懂父母亲人才是最不离不弃的。妈妈,现在肯定是在家里哭呢。她不用想都知道。
最后面一张,有他。她终还是没舍得扔掉。相片是在她家的小屋里被老爸偷拍的。他们相对而坐一起剥豆角,老爸喊“看这儿”他俩一起扭头傻傻看镜头,于是那一秒被定格在一起。仿佛只有那一秒,他们才真正幸福的在一起过。
照片里他穿着老爸的军绿色大衣像极了寻常人家的男子。可,仅仅只是像而已。那身与生俱来的贵气怎么都掩盖不掉。他,从来都不是个寻常人。再看自己,露出全部额头扎着马尾,咧着嘴一脸茫然。
额角,那时候的额角还那么光洁,什么都没有。她不自觉轻触上自己刘海下掩盖的那道永远都除出不去的疤。虽然短,但每每触及那微微鼓起的地方,就像一条长在额角的小虫,触目惊心。就算伤疤已经愈合很久,还是会无法抑制的在指腹下引起一阵锥心刺骨的疼。
不该再想起的,她将照片重新夹好,迅速塞回包里。靠住椅背闭上眼。
离开吧,就像没有出现过,就像从来没有遇见他,没有爱上他,没有后来种种纠缠;就像某一些记忆被永久删除;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人生重新开始。这样,好不好?
“妈妈你看!那个姐姐头上有哈利波特那样的标志呢!”
心微微颤动了一下,她睁眼看着那孩子,竟然笑了。
“不许胡说。”孩子的妈妈难为情的点头向她表示歉意。
她依旧笑着,拨弄刘海盖住额角。
看吧,发生过的事谁都没办法当它没有发生过,就算你自己不想再提也会不经意被人提醒。
人世,为何要这般复杂?
(引子) 2
艺术区的工作室门口,她站在大太阳下,汗水似乎浸透了后背,等了西西快半个小时都没来。准备拿手机,不经意间瞧见不远处的停车位那里有个男子弯腰正和孩子打手语。小女孩正好面对她,可爱的要命,笑的起来五官邹成一团,眼睛弯弯,露出两颗雪白的兔子牙。可惜了竟不会说话。
男子抱起孩子在她脑门上轻啄了一下。这个动作,好熟悉。从前,有个人也喜欢亲她的脑门,也是这样蜻蜓点水一般,轻触一下。转过来的刹那,看清了他的侧脸,忽觉得血液倒流心惊的厉害,她转过躲进工作室,迅速跑上二楼,楼梯口与正要下楼的人撞了个满怀。
“顾小姐,怎么跑这么急?”
她抬眼一瞧是西西的助理,顺了口气,说:“西西她怎么还没来?最近很忙吗?”
“哝,那不来了么。”助理指着窗外,“最近刚接了个大活儿,那个,可是大主顾,要给他女儿在别墅修个小城堡,叫我们老板给设计,有钱人啊。”
她背靠在窗边,“他们会进来么?”
“不会了,因为我们老板跟他走了。”
望向窗外,有些心不在焉,一下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本画册交给助理,“记得叫她来看我画展。”
画展当天来了很多人,她站在门口和几个朋友聊天,肩膀被人拍住,她回头,是西西。
西西笑着说:“大艺术家,我没来晚吧。”
她转身刚要回答,看见西西身后的人,心遽然收紧,脸上依旧保持笑容,“没有,你带你的朋友先进去看看吧。”
转了一圈看见西西一个人,她走过去,问,“你那位朋友呢?”
“哦,他走了,他女儿吵着要见他。”
“哦?孩子的妈妈都不会照顾吗?”
“那孩子,没有妈妈。”
第一章 (1)
遇见他,认识他,是在大学毕业的那年。 第一次看到他,是在季苒的生日会。她本不想去,因为还在打工,那时除了挣钱她似乎对什么都没兴趣。况且季苒那样的人过生日根本就不会缺朋友捧场。可是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催,着实有点盛情难却,再不去的话就是不给朋友面子了。
“一鼎”的豪华包间,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略微有些不适应,吸了好大一口气,才推开门,里面有些乌烟瘴气的,只瞧见男男女女一大帮,吵闹的很。她微微皱眉,还没有看清寿星在哪里,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季苒直直拖到大家面前介绍:“这位就是我的画家朋友顾——吉——喆!大家鼓掌欢迎!”
一阵起哄的掌声,窘的她微微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笑着颔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抬眼正对上他的眸,他只扫了一眼她的衣服,便垂了眼帘。可能是学画画的缘故,只一眼她便观察的很清楚,他眸子深不见底的黑,双眼皮很是深且好看,那双眼,就像外国人那样深邃凹陷。从那衣着举止便能看出不是个一般人。
她也早就知道,季苒的圈子里都不是一般的人,不是她这种普通人能加入的,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加入。所以她的邀请她总是能推就推。季苒也不理依旧对她极好,是真的把她当朋友看待。
她始终没有忘,季苒是第一个买她画的人,给予了她很大的帮助和鼓励。有句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自然是铭记在心的。可是却又苦恼,季苒是高干子女,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从小就很有自知之明,更不想别人说她巴结或是高攀什么的。又是真的舍不得这份难得的友谊,于是一直若即若离的维系着彼此的关系。毕竟在这样一个越来越现实的社会,遇到一个真心欣赏支持自己的朋友是多么的不易。
生日会之后,她难得主动约季苒见面。不想参合到季苒的圈子是真的,但对她的生日可是一直都记在心里,礼物其实也早就准备好了。那天看到别人的礼物都那般贵重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拿出手,所以拖了许久也没送出去。
想了几天。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这样说服了自己好几遍,才给季苒拨了电话。
第一章 (2)
第二次与他见面,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她手臂夹着一幅包装好的油画傻傻站在路边等。季苒的车忽然出现,她奔下来将她拉进车里。她一抬头,又看见那双墨黑明亮的眼。他似乎又是打量了一下她的妆容,便回过头去开车。
她从不化妆,不自觉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几十块钱的廉价衬衫,牛仔裤。是极普通的,像是满大街随处可见的一个路人。而他们,穿的颇有些正式。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回想他的眼神总有种被看不起的感觉。她心里有些恼,有什么了不起的?
本来,是想送了礼物就去打工的,却被季苒强行拖到她的什么“发小聚会”,说什么都不让她走。
难怪都穿的这样正式。她独自坐在角落里观察他们。手抚在洗的有些脱色的牛仔裤上,多少有些怪季苒。这样的场合还硬要带她来不是让她当众出丑吗?再想想,这样私人的聚会也肯带她来,可见还是把她看的很重要。一下子心情又好起来。她就是有这样自我安慰的本领。
席间,季苒总是不断的给她夹菜。介绍她的时候总是要加上一句“这是我好朋友,很好很好的,很有才的哦。”
季苒心直口快,骄傲却也善良。众星捧月似的长大还能这样平易近人不傲慢不嫌弃的用心交她这个朋友是她的荣幸吧。她只是笑,心里隐约在想,生活在上层人家的孩子为有一个这样普通平凡的朋友而自豪还真是不多见。
季苒的朋友,家里人要么是当官的要么是经商的,她和他们都没有话题聊。偶有聊到画画,她也只是安静的听。寥寥几句介绍自己也都是美院在读之类的。
听他们聊天,无意中得知他和季苒他们一帮人都是在一个军区大院长大,从英国留学回来没多久,隐约听见他们喊他贺什么,似乎是姓“贺”叫什么倒是没听清。本以为反正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人,也就没太在意。不想后来竟那般纠缠不清。
散席后,她站在酒店门口才反应过来,他们都是有车的人。她一个人突冗的站在那里略显尴尬。季苒喝高了坐在车里还一直嚷嚷要送她回去。她不断重复“不用了”将她安抚好,关上车门,眼看着送她的车离去才舒了口气。
一回身,他开着车停在她面前,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淡淡一句:“上车,我送你。”
她撇嘴,总摆出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姿态就那么爽吗?她倒也不是清高什么的,就是看到他那副样子想想之前的照面很不舒服。
连话都没说过的人,凭什么让你送?稀罕!心里这样嘀咕嘴上却笑着一字一顿的说:“谢谢。不用了。我坐地铁。再见。”
走的腿都快断了才找到地铁站,坐在车厢里心情竟出奇的好。想想他刚刚的表情,憋屈了一晚上总算是出了口气的感觉。
第一章 (3)
那之后,季苒再打电话来约她她总是找些理由推脱。一来,快毕业了,要写论文,要弄毕业创作,还要准备一些毕业后的事情,是真的很忙很忙。二来,那次聚会后她心中更加明白自己是什么层次的人就应该和什么层次的人来往,万万不可高攀。这是她的原则。
她每天都把时间安排的很满很满。打工,挣钱,画画。她如今最大的目标就是在毕业后能迅速存够那笔钱。然后去实现她从高中开始就想实现的梦想。
近来没什么灵感,画起画来总是很浮躁。拿着画笔半天也画不出什么。她手机一直是调到震动挡,季苒的电话打来很多遍她才接到,还没开口,就听到那边吵闹的厉害。
“吉喆,吉喆你在哪里?出来陪陪我,我难受……”一开口就能明显听出口气不对,似乎是哭过。
她挂了电话立马赶过去。季苒蹲在酒吧的卫生间里,脸上的装哭的一塌糊涂。见到她来了立刻爬起来,将她拖到吧台非要她陪她喝酒。看来她没赶到前季苒就已经是喝了不少了,她赶忙夺下她手里的酒杯,季苒又往回夺。似是努力憋着不哭出来,声音很奇怪的胡乱嚷嚷:“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