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大声叫住程子橘。
程子橘与傅湛江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转过身,看着正满脸愤怒的看着他们的程子绣。
“有什么事情。”
对于程子绣,傅湛江忌惮甚深,他挡在程子橘之前,冷淡的开口问道。
程子绣看着傅湛江一脸的防备,咬了咬牙,但是心中的一腔怒火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嘴唇几乎被咬得通红,她方才开口道:“程子橘,你不去看看爸爸那?”
没有料到程子绣会说这番话,傅湛江与程子橘皆有些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程子绣的用意。
不过,既然程子绣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程子橘也不好意思说别的,只是开口道:“不了,既然没事,我就不过去了!”
只是,显然,程子橘与傅湛江都忘记了程子绣对于她的仇意。
还未等到她的话音落下,程子绣便冷笑着开口了:“程子橘,你真是够没有良心的。爸爸这么念着你,你连去看都不肯看一眼,既然这样你又何必要回来,你不是退出程家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和妈妈的生活。”
程子绣的这番话来的莫名其妙。句句都是在指责着程子橘,却又表明着自己的委屈与不满。
可是,程子橘为什么要回来的真相,却是大家都知道,倘若不是宋静玲自己的私心,程子橘是绝对不可能回来的。
但是,面对程子绣不可理喻的指责,傅湛江与程子橘又能够说什么。
有一种人,心理扭曲到了一定的地步,只要是自己的不满意,便是别人的过错。那么对待这种人,最好的办法,也便是无视。
傅湛江与程子橘下意识的没有回应程子绣的话,只是转身欲走。
可是,程子绣如何会放过。
她快步小跑过去,似乎是要拉住程子橘。
傅湛江眼神毅一厉,伸手拉住程子绣的手腕,甩到了一边,冷声道:“程子绣,你要再给我瞎乱扯,别怪我不留情面。”
“你几时给我留过情面!”
程子绣弓着腰,捂着脸痛哭。
只是,事到如今,这幅姿态,却只能够徒增厌恶。
程家之事,牵扯到了现如今的地步。程子橘心中已经没有半分留恋,哪怕是她曾经唯一在乎过的父亲,此刻,她也只想远远地避开。
只是,很多的事情,并不是她不想要知道,便可以不知道。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程家的事情几时她不愿意知道,却仍然没有办法不知道。程博瞻手术虽然成功,但身体到底是垮了,病休之后,他也没有呆在家中疗养,自己一个人住到了北京郊区的一个宅子里。
宋静玲虽然不愿意,却也没有办法,而且此刻,她也没有时间来关注程博瞻的事情,程子绣当初做过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被揭露了出来,她现在到处找关系找门路,替程子绣开脱。只可惜收效甚微。程家到底不是以前的程家,而宋静玲的娘家,宋家也早已经败了。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程子橘来说,听过也就算了。
她的婚礼就定在阴历的八月十九日,傅夫人的意思是要大办一场,幸而时间很紧,很多在外地的朋友都赶不会来,倒是好不容易让婚礼的规模缩小了一点。不过婚礼依然是大婚礼,虽然傅夫人包办了一切,但是程子橘要忙的事情很多。
从试礼服试妆到拍婚纱照,再到其他的零零碎碎她需要请的宾客名单等等,也已经让她忙的疲惫不堪。
而且,在婚礼前夕,最最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被查出怀孕一个月有余,看日子,孩子可能是再上海怀上,当然也不排除是后来在北京的时候怀上。
傅夫人喜出望外,忙和的更加有劲。
但是怀孕产生的一系列后遗症再次发生。
先且不说程子橘由于怀孕后产生的一系列剧烈反应,从孕吐道嗜睡,她样样不缺。
傅湛江心疼妻子,扬言等孩子出生后要好好打宝宝一顿。不过还未等程子橘心疼,便被傅夫人狠抽一顿,直言这是因为她的乖孙精神有力,将来是个有福的。
后遗症之二,便是礼服还有婚鞋都要重新订做了,原先的礼服是收腰的式样,很好的能够衬托出程子橘的纤腰,只是如今有了孩子,唯恐把孩子给挤到。而婚鞋也换成了需从高跟换成平地。
当然,不管事情再多再忙,婚礼在八月十九号还是举行。
程子橘在北京并没有娘家,傅夫人便将傅湛江赶了出去,将傅家作为程子橘出嫁的娘家。
婚礼的前一天,程子橘睡在了傅湛江的房间里。叶青琳与几个好友在婚礼的当晚都跑来陪着她,不过傅夫人怕挤到孩子,晚上还是让程子橘单独睡了一间。
可能是因为情绪太过于兴奋的缘故,过了十二点,程子橘还未睡着。她闭着眼睛在床上数着绵羊。在她半眠半醒之际,突然窗户边传来一阵声响。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却在楼下花园朦胧的灯光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傅湛江见被发现,只是干笑道:“小橘,我怕宝宝闹到你,所以来陪陪你。”
程子橘笑了笑,将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傅湛江见此连忙上床将程子橘抱在身上,哄着她睡觉。
当天晚上,可能是太过于兴奋地缘故,傅湛江抱着程子橘说了很多。
程子橘却在傅湛江的怀中很快睡去,以至于傅湛江的唠唠叨叨她都没有听明白。
等到第二天她被傅夫人叫醒之时,傅湛江已经离去。仿佛昨天的发生过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直到看到床边柜子上,放着的一小盒酸梅,才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酸梅很酸,可是含着嘴里,她却尝到了一丝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