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放我喜欢的那几本。”
纪明诚没说话，走过来在她面前坐下来，看着她：“小是，咱们什么时候结个婚呗。”
姜是转移目光：“啊，这事儿啊，再说吧。”
然后她起身就去洗澡了。
纪明诚很郁闷。在机场的时候听见姜是说不要跟他生孩子，他就上了心，在心里说姜是这是跟梁容绯开玩笑，结果刚刚这么一说，她明显不想提这件事儿，他就有点儿慌了。
难不成这又倒过来了？
纪明诚一晚上没睡着。
纪明诚他妈也是一晚上没睡着。她很兴奋，她儿子又有人要了，而且还是先前那个讨喜的小姑娘，她能不高兴吗。
所以她就琢磨着要办喜事儿了，跟家里老头儿一说，老头儿也同意：“行啊，只要有姑娘愿意跟他结婚，都行。”
难得跟老头儿商量事儿他这么痛快，纪母就特乐呵地开始准备，结果打电话给纪明诚的时候，人说现在别急，姜是还没个准备呢。
一瓢冷水泼得纪母言语不得。
所以她就焦虑了。
然后纪家人都焦虑了。连万年“不管事儿”纪明远也有点儿察觉了，对林岁暮说：“姜是那是什么意思？纪明诚这么折腾，结果她反而不愿意了？”
林岁暮那会儿正把纪林林往怀里抱：“我也不知道。谁叫纪明诚先前那么逼人家，搞得人家现在都那勇气了。”
所以，最焦虑的，还是纪明诚。但是姜是现在刚回来，他又不敢轻举妄动。所以郁闷之情溢于言表。
姜是不是没想到这问题，只是她有自己的别人没法理解的理由。梁容绯找她出来玩儿问她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就说了：“结婚了就没自由了，干什么事儿纪明诚都有理由管着我了。”
梁容绯很无语：“……小是，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所有人就任由姜是这么把小日子又给过了一年多。谁跟她说，说什么，都不管用。
一个周末，梁容绯因为要出门，所以把他们家沈浩凡给丢到姜是这儿来了。姜是跟沈浩凡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正准备开口叫他去看看电视，林岁暮又来了。而且理由很强大，说今儿是她和纪明远的结婚纪念日，不能带着林林，她得帮着照看一天。
姜是眉毛都要垮下来了。
谁不知道这俩不小破孩儿忒厉害啊。
纪明诚在家，安慰姜是：“没事儿，不是还有我吗。”
结果俩小孩异口同声：“谁要跟你玩儿。”
姜是破功，笑起来。
纪明诚受了打击，回了房间锁上了门。
姜是马上就郁闷了——他一走，她还真的要自个儿带他们了啊。
沈浩凡格外乖巧地在姜是身边儿坐下来，自觉地拿了一包饼干拆开了吃。纪林林也挨着姜是坐下来，看着电视。
然后俩小孩儿就开始诡异地对话了。
“哥哥，你说二婶婶为什么就不跟二叔结婚呢。”
“不知道。她不喜欢他呗。”
“但是他们俩住一块儿呀。爸爸妈妈都住一块儿呀。”
“那就是咱俩妈妈比较没那么事儿。”
“唉，二叔真可怜，这么喜欢二婶婶，二婶婶就是不跟他结婚。”
“嗯。二叔肯定特伤心特难过，指不定晚上还睡不着。”
“唉，二叔都那么老了，还这么折腾。”
“嗯。你说二婶婶怎么这么狠得下心。”
姜是听不下去了，惊恐地大叫：“纪明诚——”
纪明诚从书房里出来，跑到姜是面前：“怎么了怎么了？”
姜是已经站起来，拿手指颤抖地指着把她夹击的俩小孩儿：“他，他们俩，是不是你教他们这么说的呀？”
纪明诚看着俩小孩儿。小鬼在对他眨眼睛。
纪明诚抬起头，索性抓着姜是的手，在她面前就跪下来。
姜是更加受到了惊吓，直勾勾地看着纪明诚，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纪明诚看着她，说：“小是，我很认真。你就跟我结婚吧。你看，我们俩都好了这么久了，可以结婚了。你知道，我都过了生小孩儿的最佳年龄了，再拖下去咱俩生出来的该是怪胎了。小是，我爱你。我真爱你。你嫁给我成吗。”
姜是沉默了好一会儿。
林林在一边儿说：“二婶婶你就答应我二叔吧。我妈跟我爸求婚的时候一条腿都没跪，你看我二叔两条腿都跪下来了。”
姜是看着纪明诚，看了一会儿说：“你就这么利用小孩儿。”
纪明诚没说话。
开玩笑，当初他不知道用了多少东西来贿赂这俩小鬼。
姜是停了一会儿，说：“那行吧。没戒指我也答应你。”
纪明诚马上就笑了：“哪能呢，我不是怕你不喜欢没敢自个儿买吗——咱现在就去看。”
纪明诚求婚终于成功，纪家人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赵大同也参加了姜是的婚礼，波波一见着赵大同就冒心心眼，被兰妮和姜是同时嘲笑。
直到所有事儿都结束了，姜是还是不怎么敢相信她已经是已婚妇女了。
对此姜妈妈打了她的头：“说这么难听干什么——你三十岁都没到，什么妇女呢。”
姜是想再跟姜妈妈辩论一下，纪林林就已经冲着她奔过来了：“二婶婶，我还要红包。”
姜是看着纪林林，没说话。
纪林林心里发虚了——她老妈刚就跟她说了，别没个完。结果她没听，自个儿跑过来了。
姜是蹲下来，眉眼一舒，掏出一个红包给纪林林：“就林林说话最好听，叫得二婶婶心里特开心，不像你阳阳哥哥，跟他爸一样装酷。二婶婶就喜欢林林，你问二婶婶要多少红包二婶婶都给你。”
纪林林眉开眼笑，伸出手：“那二婶婶你再给我一个红包吧，我给哥哥拿过去。”
姜是：“……”
当天晚上姜是就跟纪明诚说：“你们这些人，尤其是你们纪家人，你们的小孩儿，一点也不不像小孩儿。一个个，贼精贼精。”
纪明诚笑：“那是。所以咱们俩赶紧的生一个看看。”
姜是：“……流氓……”
番外二
夜已深。看不到窗外的状况，因为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屋里很安静，只开着台灯，淡黄的晕光罩在周围。
纪明诚从浴室里出来，只穿着浴袍，胸口微微敞开，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从上头发梢滴下来的水滴落进领子里，滑过胸膛，不见了。
纪明诚眼神也比较迷离。在浴室里他就已经在思考接下来要干什么了，足足思考得他兴奋难忍，面颊发红。
这时机，很有适合jq的味道。
他走近床边儿，抬起脚跪到床上，身子前倾：“老婆——”
一只手伸过来把他的脸整个捂住，然后很干脆地推开：“别吵。”
纪明诚顿时丧气。
他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有一会儿没有声音。然后突然爆出一阵低低地笑声。
纪明诚扭过头，崩溃地伸手去抓前面的人：“老婆你能不能看我一眼？！”
姜是很不耐烦地把手里的书一放，扭头看着纪明诚，一秒之后重新捡起书，继续看。
纪明诚顿了一会儿，凑过去蹭蹭姜是：“老婆，小是，你别看小说了成不？我们睡觉成不？”
姜是头都没抬：“不行，我正看到精彩的部分，不能停，停了下回就没激情看了。很晚了你就先自个儿睡呗。你管我干什么。我都把大灯给关了，你睡得着的。”
纪明诚垮着眉毛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等着你一块儿睡呗，一会儿你不还要上个厕所再睡的吗，我陪你去。”
姜是还是没抬头：“你睡吧，我不怕。”
纪明诚：“……”
第二天姜是愤愤地跟梁容绯还有林岁暮一起出来玩儿，脸色极其不好。
梁容绯看了看她，问：“怎么了小是？这脸臭的。”
姜是还是愤愤：“丫纪明诚就是一混蛋。”
林岁暮看了姜是一眼，很淡定地扭开头。
梁容绯忍住笑，接着问：“他又怎么你了？”
姜是手都要拧起来了：“我昨儿晚上不是正看小说呢吗，我本来想着昨儿晚上看完就算，结果纪明诚在一边儿不停地干扰我，后来直接把我书给扔了。我火了，就没理他，自个儿去上厕所，结果他还跟着我去……”
姜是停下来没继续说。
梁容绯猜也猜得到，直接说：“然后他在厕所里把你给办了？”
姜是脸一红，默了半天说：“今儿早上你们给我打电话，我都差点儿起不来……”
林岁暮把头扭回来：“这么生猛？”
姜是哀怨地看了林岁暮一眼。
梁容绯无所谓地拍拍姜是的肩：“没事儿，被我带坏了，她平时不是这样儿的——你怎么刺激诚诚了他这么折腾你？他平日里对你可没这个胆儿啊。”
姜是脸又是一红。
她没刺激他。她就在受不了的时候哼唧地抱怨了仨字儿，就反而把纪明诚的禽兽本性给激发出来了。
她说。
太，深，了。
姜是跟梁容绯林岁暮一块儿吃了饭，然后回家。纪明诚还没有回来，她就自个儿去洗了澡，然后到卧室里去。
然后她就发现她的小说不见了。她顿了一下，然后到那小书架前面。
她的小说全没了。至少她喜欢看的全没了。
“纪明诚，老娘要离婚！”
纪明诚一回家就听到姜是的嚎叫。他愣了一下，然后直接到卧室里去，看见姜是盘腿坐在床上，柳眉倒竖地看着他。
“为什么呀？”
他心里有点儿虚。
姜是鼻孔里都是气：“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你把我书给放哪儿了？”
纪明诚默了。默了一会儿他说：“我就是收起来一会儿而已——你也不能说要跟我离婚啊，你看你这几天，天天晚上看小说，把我一个人丢一边儿，你哪能这样儿呢。”
姜是头一扭：“哼。”
纪明诚很无奈。平日里他对教育女人很有办法，连梁容绯都给他教育过好几回，可是偏偏在姜是这儿，他就死活没法下手。
“你方法太极端，这样不行。”
纪母听到儿媳妇因为几本书要跟纪明诚离婚的消息魂儿都惊没了，立马就过来调解了。
她从包里拿出几本书，递给纪明诚：“你看，这是你老妈我亲自挑出来的，你给她看。”
纪明诚瞟了他妈一眼：“你还给她看？”
纪母翻白眼儿：“你傻呀，你不知道她先前看的那几本，都不好看，我这几本，都是经典，她要是看习惯了经典，就看不上那些一般的了。你想啊，经典的没那么多吧？她铁定就不会看得那么杂了吧？你俩时间就多了吧？”
纪明诚沉默了一会儿，对着他妈竖了大拇指：“您真绝。”
纪母得意：“废话。”
纪明诚就用几本小说把姜是的离婚劲儿给压下去了。姜是还很高兴：“哎呀纪明诚你怎么这么好呢？”
纪明诚瞟了她一眼：“我这么好你还要跟我离婚？”
姜是撇嘴：“我又没真想跟你离婚。不就想吓吓你吗。”
然后很高兴地去看小说，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是自个儿被算计了。
他们俩“时间多起来”的直接结果就是，姜是怀孕了。
怀孕过程中姜是肚子里的小娃娃很听话，没叫她遭什么罪，妊娠反应也没啥特别强烈的，该怎么吃怎么吃，只是比怀孕之前明显吃得多多了而已。
所以姜是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