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弄得最后顾衍生实在不好意思了,也给老爷子买了双皮鞋。
逛完街顾衍生的小腿已经酸的不能碰了。两人直接在外面吃的饭。吃饭的时候无意提起以前的事,陆江晨几次看着顾衍生最后都欲言又止。顾衍生觉得她有些不对劲,问道:“陆江晨你是怎么了?是不是有话要说?一直偷偷瞄我,弄得我怪不自在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陆江晨盛了一碗汤递给她:“我也是听叶肃英那大喇叭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顾衍生眉头一皱:“有话就说啊,废话那么多干嘛?”她突然一笑:“该不是叶肃北在外面的小老婆被你们看到了吧?”
“呸、”陆江晨啐她一口:“肃北才不是这样的好吧。你老说他在外面有女人什么的,我从来没见着。他也就应付应付,做生意逢场作戏在所难免。”
“你们就都替他说话吧,要是我逢场作戏你们该说我不守妇道了!”
陆江晨笑了:“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烦啊,老公听话不好么?非得他有点什么你才开心啊。”
顾衍生也跟着一起笑:“可不是,日子太平淡了,腻歪了。”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陆江晨突然压低了声音,左右瞄了几眼,警惕的说:“叶肃英说她看到苏岩了。她好像回来了。”
顾衍生一听,脸上的笑意马上不自然的僵住,眼底涌起了微微的惶恐和惧意,她努力让自己淡定,稳着声音问:“什么时候的事?”再怎么故作镇定,她的声音里还是有微微的颤抖。
陆江晨还在低头吃饭,没有发现顾衍生的异样。
“我也不太清楚,是叶肃英说的,说在外面碰到苏岩了,还带了个孩子回来了,可能在外国结婚了吧。”
一听“结婚了”,顾衍生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才渐渐放下。
陆江晨还在继续絮絮叨叨:“我现在想想好像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现在肃北那么疼你,怕是早就忘了她了。我一听到的时候还紧张的要死,生怕出什么纰漏!”
顾衍生干笑两声,应和的说:“能有什么纰漏,现在叶肃北就是我手心的蚂蚱,要是乱蹦跶我就弄死他!”
“是是是,您是谁啊哪儿在乎啊!”陆江晨笑着调侃:“不知道以前是谁老和我抱怨说叶肃北不老实,我大概是阿尔兹海默病了,都记岔了!”
顾衍生笑着掐她。直掐得她笑得花枝乱颤。
她没有告诉陆江晨,她不仅在乎,而且她在乎的不得了。不管苏岩到哪里,结婚还是没有结婚,她都一直对这个女人怀着深深地敌意和芥蒂。
她一直努力的笑着。在那笑着的面孔下,怀揣的,是一颗不安的心。
她和叶肃北刚结婚的时候就没少为苏岩的事儿置气。一想到过去苏岩和叶肃北的种种亲密,顾衍生就不能克制的对叶肃北也没有好脸色。她嫉妒的发狂,嫉妒到自己都不能克制心底的那股热潮。她明明自幼就是个竞争意识不强的人,可是她就是急于想要超过苏岩,在叶肃北的心里占住那个最重要的位置。爱一个人是痛苦的,尤其是在不能克制那日益增长的占有欲的情况下。
那时候也不知是为了挽回面子还是单纯的像刺猬一样要刺伤他人,她就是嘴上尖锐的没话说。
叶肃北每次只要晚一点回来,她就会竖起一身的刺吊着嗓子说:“这么晚回来是和哪个旧爱新欢的约会去了?”
叶肃北对她这幅尖酸刻薄的样子倒也不在乎,她一个人气得发狂他也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做自己的事。
其实顾衍生知道,他们结婚以后叶肃北见苏岩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她都知道。但是她就是不能容忍叶肃北没日没夜玩命工作为苏岩守身如玉的模样。她其实不想和他针锋相对,她以为他们可以举案齐眉。
每每夜里她趁着叶肃北睡着,偷偷缱绻地看着他睡颜的时候,她都不能忽略睡着的叶肃北眉头微蹙的样子,她既心疼又心痛。心疼,是心疼他眉间的沟沟壑壑;心痛,是心痛能抚平这沟沟壑壑的终归不是她。
很久很久以前她无聊在天涯里闲逛的时候,看过一篇文章,那篇文章具体写什么她已经不记得,只有几句话让她一直都记忆深刻:
每当你两眼空空的望着我,我就会想起你看她时流露出的温柔,我就没法温柔了;
每当你不耐烦我的种种要求,我就会想起你对她有求必应的样子,我就不耐烦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忘记;
我知道,你爱她,还有你爱上她的年纪;
前女友,你的前女友,已经不是你的女友,却困扰着你的女友,你的女友讨厌你的前女友。
……
那时候顾衍生不过是个刚进大学闲着没事儿的小女孩,披着马甲在那文下留言说:LZ真是个傻逼女人,居然妄想战胜那些记忆。
没想到不过三四年的时间,那个傻逼女人就变成了她自己。
她也反复问过自己,顾衍生,你凭什么战胜那些记忆,那是叶肃北的初恋啊,你怎么可能抹去?
答案了然于胸,她却不愿承认。
再后来的后来,她学会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过去这么多年的今天。苏岩,叶肃北的前女友,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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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去了许多天顾衍生都无法平静。心总像揣在半空,稍不注意就要粉身碎骨。
直到乔夕颜给她打电话。
乔夕颜的声音冷峻而肃然,她说:“衍生,我知道这件事不该我说,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说了,不久前我碰到了苏岩,她带着一个孩子,我找认识的哥们查了,她入境的时候是带着一个孩子的,那个孩子,登记的名字叫叶馨心。”
……
她已经不记得是几时几分几秒,也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因为那一秒,时间停格的那一秒,世界早已天旋地转,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眼前倾塌焚灭。不久前她还沾沾自喜拥有的幸福,只一瞬间就被撕裂得粉碎,变成灰末飘散在空中。
她紧紧地握着手机,咬着唇努力让自己镇定。她冷冷的说:“乔夕颜,我不信。不是叶肃北亲口承认的我都不信。”
说完,她就一把挂断了电话。
心,在那一刻失僵的狂跳。
苏岩,你的回来,果然一鸣惊人。
原来这么多年了,顾衍生仍旧不是你的对手。
第二十三章
不知是不是天意,像顾衍生的心情一样,接连几天城市都在雨幕的笼罩中。凄凄的雨雾时而倾盆时而淅沥总是不绝。奥热的夏天也在这样的雨雾中清凉了许多。
一期手术的成功让全家人悬着的心都渐渐落下,叶肃东手术后已经恢复了意识,虽还不能言,但是大家说话他都能听见。
顾衍生和叶肃北也被大赦回家。只是因着顾衍生心里积郁着心事,并没有觉得欣喜。叶肃北刚回家就要出差,一连两周。叶肃北不在的这两周顾衍生都在持续失眠。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得一次又一次爬起来做清洁。屋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细心地用抹布擦的干干净一尘不染,做完这些,抬头望向窗外,薄雾蒙蒙的晨光就已经粉墨登场了。天明能让她忐忑不安的心情得到短暂的缓解。
洗漱完穿好衣服她就出门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不大却足以让行路变得困难。顾衍生没有开车,步行去不远的一家小店买了一杯烫手的豆浆。叶肃北不喜欢她买外面的豆浆,说是卫生条件不达标还掺水。所以顾衍生只有趁他不在的时候才偶尔去买一次。
顾衍生虽然总爱对叶肃北发脾气,却一贯还算听他的话。叶肃北不管去哪里总爱给她买东西。香水、首饰、高跟鞋。其实她并不爱这些。
就说她用了这么多年的“邂逅”,其实也不过是叶肃北一厢情愿以为她喜欢罢了。
乔夕颜总是说,一个女人开始为了一个男人改变,那么这个女人就彻底完蛋了,因为她将会一步一步变得没有自我。
顾衍生从来不反对这句话,因为她就如同乔夕颜说的,一步一步的快要失去自我,和叶肃北结婚这么久她自己都快忘了哪些东西是她真正喜欢的。她总是按照叶家的媳妇叶肃北的太太这个身份来要求自己,到最后她几乎都快忘了,在是这些身份之前,她最重要的身份,是顾衍生,在取悦叶肃北之前,她最该取悦的人是她自己。
叶肃北是在星期一的下午回来的,拎着行李风尘仆仆的从机场赶回家,衣服都没换一身潮潮的就把正怔楞的盯着他的顾衍生抱在怀里。
他的下巴上生出了一些青青的胡渣,蹭在她脸上有些痒,虽然他身上有一股子外面的寒气,顾衍生却觉得十分温暖。
在他怀里顾衍生总是奇异的感觉安心。
原本顾衍生有一堆话想要问想要说,到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在心里暗暗的想,也许是她自己想太多了,叶肃北待她一点都没变,她应该更相信他的。
叶肃北带回来一对水晶娃娃,一男一女,一靠在一起就会发光,很是别致。顾衍生爱不释手把玩了半天才放在梳妆台上。晚上两人都靠在床头说了很多话。
叶肃北噙着淡淡地笑意偏头问她:“我不在你想我没?”
“不是很想。”她确实没有特别想他,只是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有些坐立不安。
叶肃北眸光一沉,不满的抱怨:“真是个没情趣的老婆。”
顾衍生笑了笑,手搭在他腰间,头靠在他的肩头上,什么都没有再说。
叶肃北把她往怀里收了收,只两个星期不见,她就似乎瘦了一圈。心疼的在她额上落下温柔一吻,呢喃道:“我不在你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顾衍生心头一暖,瓮声瓮气地说:“所以你得守着我,不然我天天都不好好吃饭。”
那一晚顾衍生睡得黑甜,一夜无梦。整整两个星期的睡眠似乎都在这一夜补了回来。她到第二天下午两点才被叶肃北叫醒。
叶肃北半蹲在床头揉着她的头发:“起来吃饭了,你睡太久了。”
顾衍生睁着惺忪的睡眼迷蒙的看着他,他那张五官立体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清逸,嘴角有淡淡地笑意,左脸的酒窝若隐若现,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此刻看上去也觉得和谐的不可思议。
那一刻,之前连续几周困扰着她的事都像雾气一样开始消散。她伸手握着叶肃北的手,心底无比沉静。
管他什么前女友,管他什么叶馨心,明明都与她无关,她只想简简单单的做他的妻子而已。
“小别胜新婚”是在第二天晚上得到有理有据的证实的。在叶肃北强悍的体力下,顾衍生一直连连求饶,她异常后悔不该主动挑逗他,这闷骚男最近卖力的程度直让她瞠目结舌甘拜下风。夜里她睡得迷糊,汗津津的倒也能忍得住。
也不知是做梦还是真的,她似乎听见叶肃北叹了一口气,很轻很轻,半梦半醒之间叶肃北似乎吻着她的唇角,温热的呼吸拂扫在她耳侧和颈侧,让她更加虚软。
叶肃北醇厚而温和的声音宛如天籁,他低低地说:“只要相信我就好。”
第二天醒来时叶肃北早已霸占了浴室。水声哗啦的让顾衍生有几分犹疑。昨夜那些朦胧的记忆究竟是梦中还是现实。
还没等她思索出结果,叶肃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顾衍生看了一眼,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