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挣脱(高干重生文).txt

挣脱(高干重生文).txt_分节阅读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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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台面,孙贝贝不由气苦的低叹一声。

    贝麓远冷道:“如果阿姨执意要争吵,那么从今往后我再不过问孙家的家事。”贝麓远的气势原本就冷冽非常,此刻他微微沉下面孔威压随即汹涌释放。

    徐勤妹以往一直当这个女婿温和有礼好说话,贝麓远突然一强硬徐勤妹心里首先就软了下来。故此她只是狠狠的瞪了低头缩脑的孙峥嵘一眼,而后便再不吱声了。

    见场面已得到控制,贝麓远这才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孙贝贝身边。缓缓落座后,贝麓远抓过孙贝贝的右手握在了手心里。孙峥嵘额头磕出的伤已得到了包扎,按照贝麓远对孙峥嵘的藐视他是极不愿同孙峥嵘对话的,但是顾及到孙贝贝古墓派的脾性贝麓远还是平缓下语气淡淡的说道:“等下我让人送孙叔叔你去医院详细检查一下额头吧。”

    垂头丧气的孙峥嵘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已经包过了。”

    徐勤妹尖刻的哼了一声,贝麓远扫了她一眼,徐勤妹立即别过脸去不再吭声。

    贝麓远平静的说道:“按照藕亭的风俗,家中有人亡故后,必须在‘七里’完婚,所以我们贝贝准备明天就去领结婚证。关于宴请宾客方面的事宜,请孙叔叔和徐阿姨先拟好名单。我和贝贝明天领过证后会回去陀城,等到两位拟定名单后,我和贝贝会在近期回来宴请宾客。陀城那边的婚礼也会在近期订下日子举行,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两位过去参加陀城的婚礼的。关于我和贝贝的婚事,不知道你们二老还有什么要求和建议?”

    孙峥嵘嗫喏道:“没有,没有。”

    徐勤妹恨道:“当然没有。女婿强你百倍万倍,……”

    孙贝贝气得直叹气:“妈,你少说两句。”

    徐勤妹这才闭了嘴,想了想徐勤妹又道:“其他也没什么,就是去陀城的话,我们这边的风俗是要请亲戚过去的。”

    徐勤妹一开口,孙贝贝便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凭她再傲气,只要徐勤妹的市侩嘴脸一出来,就什么都完了。孙贝贝气苦极了,嘴里只得说:“我头疼想睡,让马部长来送他们先回去吧。”

    贝麓远安抚性的拍拍孙贝贝的手背,他平和的说道:“藕亭这边婚礼的所有开销都由我和贝贝负责,二老不必担心。我和贝贝工作繁忙也不能在身边尽孝心,所以我们请那位崔阿姨继续留下照顾你们两位。至于定期去医院复健的事宜也已经处理妥当了,生活开销和医院的费用我和贝贝会在每月一号打到这个存折上。”

    接过贝麓远递来的存折后,徐勤妹当下就面露欢喜。躺在软榻上的孙贝贝看在眼里气在心里,贝麓远只是转过头去拨通了马部长的电话:“马部长,请蒋小虎来送两位老人回去休息吧。”

    送走了徐勤妹和孙峥嵘后,贝麓远抱起了孙贝贝:“一起去冲个澡吧。”

    孙贝贝无力的将脑袋搁在了贝麓远的肩膀上:“对不起。”

    贝麓远低低一笑:“觉得对不起我,就好好养足了精神再陪我慢慢斗。”

    “好。”孙贝贝将干涩的眼皮贴住了贝麓远的面孔。贝麓远咬了咬她的鼻子:“陪我斗一辈子吧。”

    “好。”眼底的泪腺并不像孙贝贝以为的那样干涸了,贝麓远的话刚一出口,孙贝贝的眼眶便再度湿润,她抽泣着应道,“我们一起一辈子,再也不分开,再也没有意外了。”

    “嗯。”贝麓远吻住了孙贝贝,以吻封缄以吻盟誓,他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啊啊啊啊,不过婚礼并不是爱情的终点更加不是故事的终点。

    54

    以吻封缄(中)

    经历了丧妹之痛的孙贝贝除了精神萎靡外,身体的状况还算良好。不过她的身形素来纤细,怀孕初期的呕吐反应又不时的骚扰着她。如此这般一来,初为人夫初为人父的贝麓远便大大的犯了难。

    然后——邦美便陷入了低气压笼罩的全盛时代。各部门的头头们在连续吃了数顿排头后,私下里都不约而同的找上了马部长。

    马部长照例是打哈哈。

    打完哈哈后马部长不禁苦笑连连,贝麓远的情绪实在是癫狂得厉害,所以最近马部长他自己的排头也吃得不少。

    马部长不禁细细思量起来,做了胆囊摘除手术后的肖素娥被接来陀城老宅后的那几天,贝麓远的情绪还算是愉悦的。怎么会突然就……

    难道说,贝麓远的后院里婆媳不和了?

    又或者是,孙贝贝不满贝麓远未曾举行盛大婚礼,所以她可着劲儿的闹腾上了?

    马部长掂量了一番后,决定趁着送资料给贝麓远的当口试探一二。

    往日里贝麓远从不同属下过多的谈及私事,因此马部长不得不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顺嘴问道:“好几日没见到贝夫人了,最近她身体还好?”

    贝麓远要愣一下才反应过来马部长说的这位贝夫人指的就是孙贝贝。贝麓远不禁失笑,轻笑一声后贝麓远的眉头便立即揪了起来。

    马部长暗暗叹息,看看,还是女祸啊。

    贝麓远皱眉道:“最近她总是萎靡不振的样子,医生看了也说不出什么毛病。”

    马部长思忖片刻后答道:“怀孕初期总是会难过的,当初我妻子也是这样。最重要的是,孕妇要保持开朗的心态。”

    贝麓远叹了口气:“她妹妹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大文学e”

    是啊,马部长也忍不住皱眉了。去藕亭摆喜酒的时候,孙贝贝甚至在喜宴上失控的痛哭出声。

    贝麓远忍不住揉揉眉心:“要不明天让谭旭再去挑个厨子,这些天她都是吃什么吐什么。”

    马部长观察着贝麓远的脸色小心的谏言:“我想,是不是让贝夫人重新来秘书室工作。”

    “呃?”贝麓远震惊的抬头看向马部长,“她走路都在晃悠。”

    那还不是闲极无聊闲出来的毛病嘛?心里虽是这么想,马部长却还是赔笑解释道:“整天闷在家里,好好的人也要闷出病来了。老夫人习惯了宅在家里,贝夫人她年轻以往又是忙惯了的,如果让她回来工作,有点事情在手头忙一忙,或许会冲淡她心里的苦闷。”

    神明如贝麓远在这种问题上还是稚嫩得很的,马部长的一番话说得贝麓远茅塞顿开:“你说的很对。明天我就带她来上班。工作你看着安排。也不要叫她贝夫人,还喊她孙贝贝好了。”

    贝麓远的如释重负同样鼓舞了马部长,邦美的低气压时代总算要熬过去了,呼——马部长顿时长长地舒了口气。

    为了欢迎孙贝贝的回归,马部长对秘书室和贝麓远的办公区进行了重新的规整。除了将含辐射的电脑等办公用具移至规定位置外,马部长还令采购部替孙贝贝添置了两套防辐射服。至于餐厅那边得到的特别指示更是不在话下。

    总之,在孙贝贝回归前的这一短暂时间里,羡慕妒忌恨的极端情绪在诸如萧美美之流的血管里拼命的沸腾着。

    所以,次日上午八点五十五分,当孙贝贝挂在贝麓远的臂弯里出现在一楼大厅的时候,所有艳羡的目光瞬间就将孙贝贝给扎穿了。

    昔日古墓派孙掌门的敏感功力仍然存在,所以她下意识的就瑟缩了。

    蝴蝶效应导致贝麓远将拧眉板脸咬牙切齿等动作在同一时间同步做到位:“你又想吐了?”

    “没。大文学e”众目睽睽下,孙贝贝试图将挂在贝麓远胳膊上的右手抽回来。

    “没有就好。”贝麓远摁住孙贝贝的右手直接下了指令,“保持这个良好的姿势,咱们立即上楼。”

    吐不吐和吊膀子的姿势有什么关系啊?孙贝贝正在吐槽,贝麓远就关切的问道:“对了,你这会晕不晕电梯?”

    孙贝贝气得白了他一眼:“就算是晕,难道我们要爬到十来层的楼上去?”

    这个问题确实提的有失水准,贝麓远随即面容一整不再啰嗦。

    虽说孙贝贝是重回秘书室工作的,但是一来她不便接触电脑二来马部长也不敢真的劳动她的大驾,所以,在给孙贝贝安排工作这件事情上,马部长还真的是犯了难。

    前阵子为了孙家的事情以及去藕亭摆喜酒贝麓远东奔西走落下了不少工作,此刻正式稳定下来了,贝麓远自然是要给各部门狠狠的抓一番全面工作的。

    九点十五分,面料部全体成员怀着极其悲痛的心情步入了小会议室。因为马部长要安排孙贝贝的工作,所以由谭旭负责小会议室的记录工作。

    站在大变样的秘书室里,马部长将各类文件的归类给孙贝贝简单介绍了一番。孙贝贝好奇的问道:“电脑哪去了?”

    马部长的唇边始终保持着谦和的笑容:“暂时都放在隔壁的小储物室里。电脑的辐射很大,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危害,所以贝先生嘱咐暂时放到旁边去了。另外,这是贝先生替你准备的防辐射服,如果在其他楼层走动,最好穿上这个。”

    贝麓远哪会懂这些?孙贝贝可以肯定这些都是细心的马部长准备的。孙贝贝惭愧的想,连她自己都忘了防辐射这件事情了。对于肚中的孩子,她真的是太不负责了。

    贝麓远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到了该振作的时候了。

    马部长将防辐射服交给孙贝贝,又说以后色卡整理一类的工作就都交给孙贝贝了。孙贝贝虽然有心做得更多,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实际情况,她还是微笑着感谢了马部长的安排。

    孙贝贝没有料到自己的感谢竟然引发了马部长更加谦卑的陈词。孙贝贝,黑线了。

    面料部的会议开到十一点半的时候还没有完结的迹象,早餐的时候贝麓远只喝了一碗粥,孙贝贝不大放心,故此她请示马部长说道:“马部长,会议室里要送些茶点进去吗?”

    马部长看了看时钟:“前些日子积压的工作多了些,贝先生最近很是拼命也不大顾惜身体。要不你带些点心送进去,茶水就不必了,你身子重了体力活是不能做的。小会议室里有饮水机,他们要喝水自己倒好了。”

    孙贝贝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茶水室里的一次性杯子还有很多,葱油小饼干也有不少,都是孙贝贝以前买的。抓着这些东西,孙贝贝心里的感慨不由自主又涌了上来。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物还在,然然人却已不在了。

    心里一阵一阵的酸得难过,但是孙贝贝却还记得要振作。她定了定神将一次性杯子和葱油小饼干都放在了托盘了,之后她才稳稳地踏着步子往小会议室走去。

    孙贝贝进来之前,面料部每人平均被刮蹭了两次以上。所以,当孙贝贝捧着托盘进来的时候,面料部的老油条经理们自然是不厚道的窃窃私语了。

    “哟,老板娘亲自送茶点来了。”

    “哇,终于见到老板娘了,好激动啊。”

    “贝老大,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什么喜酒啊?是满月酒才对嘛!”

    当窃窃私语转变成大声喧哗时,贝麓远的冷面没有市场了。

    脸红到了耳根的孙贝贝只得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贝麓远,以往最怕这个人,但是现在他却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怕你肚子饿,所以,对不起。”小声道歉的同时孙贝贝半弯着腰将一小碟饼干放在了贝麓远面前。

    贝麓远微微抿唇,抑制不住的笑意正在自由扩散,如果不加控制的话,贝麓远恐怕今后自己在下属面前再无威压。

    见孙贝贝还要给面料部那班孙猴子分发饼干和纸杯,贝麓远扬声冷道:“放旁边,谁肚子饿了自己去拿。”

    “哟,心疼贝嫂了。”

    哄笑声随即响起,孙贝贝的面孔更红,他们在陀城毕竟没有摆酒,这些人闹腾成这样无非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看轻了她。

    孙贝贝的眼神一纠结,贝麓远就知道她的老毛病又犯了。贝麓远当即说道:“你们贝嫂还没休息好,过阵子自然是少不了请你们喝喜酒的。”这阵子太惯着她了,等她生了孩子,看他怎么整治她!

    “哎哎,要请就早点请,不然穿婚纱不好看哎。”

    稀稀拉拉的笑声中,孙贝贝面红耳赤的拉开了会议室的木门。

    关门的那一瞬间,孙贝贝听见贝麓远在说:“好,那就定在下周末,面料部同设计部一同拿方案,贝嫂的婚纱就包给你们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