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发现你的进步是巨大的。如果你遇到一个与你能力悬殊很大的对手,即使赢了,也没什么意思。很多时候,结果不重要,我们享受的是过程。”
“这就和足球世界杯比赛一样,分成死亡之组的小组赛比冠亚军决赛还要来的精彩。小组赛可以让你尽情享受到足球的艺术魅力,而冠亚军之战,却踢的非常保守,有时不得不靠点球来决出胜负,看的人如鲠在喉,了无趣味。”
陆涤飞放下酒杯,眼睛瞪的大大的,“丫头,你也看球?”
白雁俏皮地一笑,“我只是比喻。”她突然收起笑意,双手托着下巴,灼灼地看着陆涤飞,眼睛一眨不眨。
“丫头,我帅吗?”陆涤飞不回避她的目光,温柔地闭了闭眼。
“陆市长,没有康剑,你的仕途还有趣味吗?”
陆涤飞心里面一怔,脸上却没露出痕迹来,小丫头沉不住气,要直奔主题了,““怎么会没有趣味呢?”.他意味深长地反问。
“终日和那群腆着肚子、开口闭口按照上级指示讲大话说空话玩权术的一帮官场老狐狸混在一起,也许你会凭年龄优势崭露头角,再加上你父亲的护航,你会仕途顺利,不战自胜。不谈有强敌了,你根本没有敌人。那样子,你会有成就感吗?,”
陆涤飞愣住,““丫头,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
“城建市长这一轮,你赢了。如果康剑能和你再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你还敢再迎战吗?”白雁明亮的双眸挑衅地盯着陆涤飞。
陆涤飞失笑,““我当然敢,可是他已经没机会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线了。”.
“他有。”白雁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丫头,你可能不太懂法律,他现在被检察院……”
““他是被华兴栽赃,华兴又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丫头?”陆涤飞脸色变了。
““只要你帮助他,他就会平安无事。”
““这个不比别的忙,我帮不了。”
““你帮得了。.”白雁突然站起身,走到客厅,把带过来的包包拿了过来,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纸,摊平放在陆涤飞的面前。
陆涤飞低头一看,再一看,又一看,足足看了三遍,他才抬起头,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震愣。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我才入了心。”
““我的意思不是……””陆涤飞张张嘴,哭笑不得。
““你让我知道了他的底限在哪,所以我才做了准备。这事,还得谢谢你。,”
““那你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拿出来?””
““他事实做过一些错事,应该受一点惩罚。我也不太清楚事情会具体发展到什么地步,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这不是一个小数目,你怎么舍得?”陆涤飞失声惊问。
“这个数目能换得他的平安,我觉得很便宜。”
“老天,我真的不能思考了。丫头,你接触我,一直都是虚与委蛇,其实都是变相地探听息。”
“陆市长,别这样说,是你找错了合作对象。”
“我以为你不爱他。”
“爱一个人不是件简单的事,却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
““现在,你也找错了合作对象。”.
“不,我没有。这事,我找别人,别人也能做。但是陆市长你来做,会给别人一种宽容大度、爱才惜才的好印象,会让你头上的光环多加几轮。这对你只有益处,没有一点不利,会让人觉得你胜在明处,你是真正有能力的官二代,并不是大树下面遮荫。你不想有一个强敌与你对阵吗?”.
“丫头,够了。”.陆涤飞摆了摆手,咬唇,沉思了会,开口说道,“你别抬举我,我不高尚。我可以帮助他,但我有个条件。”.
“嗯,你说?”.
““我会召集媒体,把这件事大肆渲染,传遍大江南北,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但中间关键的细节,你必须紧凑好,不能说穿帮。我也会找我父亲,让他在省里面通融。”,““嗯。.”
““但丫头,我真的是个无耻的小人。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狗血情节吧,我要你。”.
白雁弯起嘴角,搁在桌上的指尖有点发白,““陆市长,我好象不是大美女!”.
“我老实承认,以前我对你也有过不良念头,那只不过是挑衅他的男性尊严。现在不是,我是郑重、慎重地说,我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我在你的名字前冠上我的姓,你以后是陆太太、陆夫人。”
白雁笑了,““陆市长,你又来了。我早说过我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要么是得到全部,要么是弃而不用。你要为一棵树放弃整片茂盛的森林?,”
“你足以抵得上整片的森林。”他识宝,之前,他仅仅是觉得她是个聪慧的小女子,机灵古怪,今晚,他才是真正见识到她强大的所在。怪不得别人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要有一个特别的女人。他不是要与康剑挑衅,他是真的心动了。
“强扭的瓜不甜。”白雁含蓄地调侃。
“我不会强摘,我会等到瓜熟蒂落。”陆涤飞伸手握住白雁的手,“他如果出来,我便要求外调,我带你去别的省任职,我有自信,我能让你爱上我。我也在发誓,以后我会为你洁身自好。”
“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可以在时间上做文章,这就视同一张废纸。”他敲着桌上的纸条。
白雁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第九十章
刘检因为前面一个案子,上级领导要一份汇报的详细材料,耽搁了两天,来滨江取证时,已是四天后了,正逢小年夜。傍晚,他与老高住进宾馆,便听到四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天空中烟花灿烂地绽放,把个滨江闹得像个不夜城。
同样是地级市,滨江因为位于长江入海口,经济要比余州发达多了。刘检站在阳台上抽烟,看到楼下飞驰的汽车,一会是奔驰,一会宝马,一会保时捷,只撇嘴。他有个同学在滨江检察院工作,工资和他差不多,各项补贴却是他的几倍,想起来就窝火,干同样一份工作,差别怎么这样大!
两个人当晚没有惊动滨江检察院,在外面随便吃了点,早早就睡了。第二天早晨,两人才拿着介绍信去了滨江检察院,要求配合调查。
检察院给他们腾了一间办公室,第一个喊来谈话的是伊桐桐。
伊桐桐没有课,在办公室时和同事闲聊,校长领着检察院的同志过来找她,她一听是了解与康剑某些事情时,脸立刻就失去了血色,两条腿抖得像筛糠,要不是扶着桌子,根本站站不起来。
老师们哪一个不是绝顶聪明,康剑受贿的事早就传得满城风雨,用脚指头想,也猜得出伊桐桐与康剑有过什么关系,看向伊桐桐的眼神就带了鄙视。有几个妒忌伊桐桐的女老师则一脸幸灾乐祸。
“走吧!”刘检的脸板得像包公。
伊桐桐没见过这阵势,吓得眼泪在眼眶里转,就是不敢掉下来。刚走出办公室,就碰到李泽昊捧着教材这边走,她可怜巴巴唤了声,“泽昊!”
李泽昊冷冷地扫了扫地,当她是个传染病源,眼神避得远远的。
泪,一下子如决了堤般,哗哗往下直流。
伊桐桐不知道是怎么上的车,也不知怎么进了检察院大门,当她清醒过来时,已经坐在了刘检和高检的面前。
“我……早就和他分手了,我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他的事,我一点都不清楚。”没等刘检开口,伊桐桐忙不迭地辩白。
刘检看着伊桐桐梨花带露的脸,心里面对康剑更气几分。他就是瞧不惯这些官二代,不用努力,就官运亨通,而且泡个女人,还都是绝色。
“我对你们的风花雪月不感兴趣,我们找你来,就是有几件事向你确定下。”刘检向高检挑了下眉,高检摊开记录本。
伊桐桐两手平放在膝盖上,低着头,抖个不停。
“你和康剑是什么关系?”刘检问道。
“在他结婚前,是……那男女朋友。”
“你名下的跑车和公寓,是自己购买的吗?”
“不……是,是在他……分手的时候,送给我的。”伊桐桐突然抬起头,“不过,我和男朋友已经决定退还给他了。”这个时候,伊桐桐心里面那个悔呀,那时李泽昊要求她退还时,她怎么就没听他的呢!
“是你向他要的,还是主动给你的?”
“他主动送我的。”
刘检和高检交换了下眼神。
“有人举报他送你的不止跑车和公寓,还有别的……”刘检这话带有诱惑性,其实是试探,如果你心里面发虚,在这种情况下,就会主动交待出来了。
伊桐桐哇地一声放声大哭,头摇得像拨浪鼓,“真的没有了,他一结婚,连我的电话都不接,见了面也是装不认识,怎么可能还送我东西。我真的和他彻底没关系了。”
伊桐桐越哭越觉得自己可怜,本来和李泽昊冰冻三尺的关系,这下更是要降到冰点,再没有缓解的可能了。她心里面对康剑残留的爱意,此刻,全变成了怨恨。
刘检见多识广,知道伊桐桐不像说谎,让她在记录的材料上签了命,按下罗印,说今天就到这,后面我们有事调查到你,请你尽量配合,然后就把伊桐桐打发走了。
“我把房子和车退还了,就不关我的事了吧?”伊桐桐临走时,问。
刘检讥诮地一笑,没接话,觉得这女人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花瓶一只。
伊桐桐出了检察院,整个人软成了一团泥。倚着路边的大树,给李泽昊打电话。
“什么事?”李泽昊声音冷得就像刮在耳边的寒风,刺骨慑人。
“泽昊,我听你的话,不要房子,也不要车,也不计较你和柳护士十四年的感情,我愿意和你去深圳。”
李泽昊沉默着。
“泽昊,你说话呀!”伊桐桐心里面着了慌。
“伊老师,你可能搞错了,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你做什么决定是你的自由,不需要告诉我。我该去上课了,一会,我还得去接我的未婚妻。”说完,李泽昊挂上了电话。
伊桐桐像木偶似的合上手机,整个人往下一坠,瘫软在树下。
“是上午去找康剑的前妻,还是下午去找?”办公室内,高检问刘检。
刘检把刚才的记录翻了翻,“趁热打铁,早点取好证,早点回余州。呆在这滨江,让人感觉挫。”
“乍挫了?”
“和人家一比,咱们真像乡下来的土亲戚,瞧瞧人家的街道、商场,街上的车和人的穿着,这才是个城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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