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间,从来都有着神奇地心灵感应。
站在我的身后,莫骏再一次欲又止,我的自信让他很无语,本溪如果真的能理解我,就不会在那里象疯子一样的闹,生离死别后的重遇,我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冲到了燕子的窗前守着,这种对他的忽略再一次撞击了他的死穴。
于是,在莫骏离开后的十分钟后,本溪还是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坐在轮椅里,手脚裹着石膏,一头的纱布,带着震怒到爆棚的表一路惹眼地被护工推着来到了重症监护室的窗口,看见了已经象雕塑一样静静望着燕子的我。
或者是没有想到燕子的状况会那么严重,本想着对我吼叫的他在看见燕子的这幅状况后,本溪突然也安静了,让护工离开后,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轮椅里,和我并排的凝视着燕子。
“是因为燕子的状况危险,你才那么坚定的守在这里,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不舍得吗?”
“我刚刚已经签了病危通知,医生过得了今晚她才可能有一线生机,所以,我能为她做的,可能就只有今晚的守护了。”
再没有多任何一句话,我的表,我的态度,我的绝望,我的无助已经明了一切,如果不是身体赡也不轻,本溪一定会把我搂在怀里给我他的力量,而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忍住浑身的剧痛,安静的陪在我的身边,陪我一起守护着燕子。
我的手机上,一再有着空难的续篇,对外报道着这场多年难得出现的空难的外延报道,据伤亡幸存人数是一半对一半,据有个女孩的男朋于飞机上,她联络不到他,她的家人却不让她飞到这里来亲自确认,所以,她正在微薄上祈祷她的男朋于幸存名单里。
‘你不会在那些人中的,你一定没事,我们到会一生一世的,不是吗?’
这句动的话,让很多网友都在支持她,鼓励她,安慰她。
这些触动让我很是难受,如果这次空难的生死比例真的是一比一,我就不能无私的祝福这个陌生女孩,但我也做不到因为想增大爸爸和林阿姨的幸存可能去诅咒她,所以,我决定合上手机,不再看任何的报道,只是安静的守着燕子,等着命运宣布真实答案。
就这样,我就那么一直静静地守护着燕子,而她也一直就那么安静的睡着,没有任何的状况,直到莫骏再次回到我们的身边,带着世界上最可怕的消息回到了我的面前。他的手机里有着一份遇难名单,而在遇难名单里,有着两个我很熟悉的名字,北康,林敏。
紧紧握着这份新鲜出炉还在不断更新的名单,莫骏一路的脚步都很沉重,逝者已矣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事实,他考虑的是怎么让我接受事实。
本想先和本溪商量一下,却被告知本溪离开后就没有回病房,莫骏当然知道,本溪在哪里,所以,他就没有办法再和他先商量,只能直接硬着头皮站到了我们的面前。
“暂时还没有消息。”
如果时间能倒回去,我宁可莫骏用这句谎话骗我,而不是那么诚实的告诉我噩耗。
这样我就不会发疯,不会因为燕子的突然病恶化而惊恐她的‘可能离开’,不会把所有的愤怒都迁怒到本溪身上,不会在医院安静到死寂的深夜里对着他歇斯底里的大吼:‘为什么只有你活着,为什么只有你能活着!为什么?’这句再收不回的混话。
如果时间能倒回去,哎
等我再苏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我并不是自己昏倒的,是被医生打了镇定剂而催眠的。真是汗颜,医院的病床已经不够,却还有我这样不识趣地病人家属再来添乱。
刚好我发疯的时候有领导深夜来视察医院,了解这批空难病人以及家属的状况,于是乎我这个可怜弱女子刚好应景,被摄像机摄影机记录了好些片段后,也被领导亲自交代医院,要好好安置照顾我这种绪激动的家属。
所以,原该躺在急症室走廊移动床上的我睡在了院长特批打开的医院应急特殊病房,而燕子也因为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得到了几个赶到医院加班加点抢救病饶主任医生极力合力抢救,终于在凌晨出现几次病危状况后稳定了生命迹象,脱离了危险,保住了一条命。
这些,在我睁开眼睛后,都从守在我床边的莫骏的口中得知地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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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感谢‘失恋的钢琴’的留,只是不好意思,我还是写了飞机失事这个狗血的节,不过,生活中有时候真的会遇见这些可怕的事的。不过,至少我能自信的,我继续要写的,会有点意思,希望大家继续看下去直到结局,可以吗?我期待大结局后的评论,不过有多少人会愿意在总裁文穿越文的诱惑下看完我的这本文艺片,但我还是很期待,一个也好,呵呵。
正文 黑色乌云压顶(4)
“本溪呢?他在哪里?”
我的口中,依旧第一个关心着他,即使我都记得自己的疯子状态,记得他因此眼中出现的愤怒和绝望眼神。
“还问,他一身伤又被你疯子般的又推又打,差不多可以终身残废了。”
“他在哪里?”
居听得出莫骏语气的轻松,所以,这些耸人听闻的讽刺我懒得理会,我要的是事实。
“今早知道燕子脱离危险,你也没什么状况后,他就配合地被他爸爸派来的医生接走了,飞回上海他家自己的医院做手术去了。”
那就好!
赭看着我输出了一口气,满眼的释怀后,莫骏唯一能做的只有摇头。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你别那么轻松我早和你过了,他心理有问题,现在被你那么一闹,病估计又重了,手脚可以做手术,心病估计没得治了。”
是啊,我还真是疯地够严重,回想着我那些,‘为什么只有你活着’的可怕问话,我自己都不寒而栗,我真是中邪了,抽风了,真TM活该被打镇定剂的,哎!
尽力让浑身虚弱的自己坐起身,望着白乎乎的病房,我的心再一次降低到了冰点,因为,我终于还是想到了我真的永远不想面对的现状。
燕子虽然保住了性命,本溪虽然没事了,可我还是失去了爸爸,还有林阿姨,这个真心把我当亲身女儿看待的亲人。
为什么我不在这个飞机上,如果我在,或者我可以尽力救她们,甚至,我可以替她们去死!
我质问本溪的话其实我更该问自己吧,为什么,只有我没事,为什么,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没事?
“在想什么?”
“妈妈,爸爸,燕子,林阿姨,甚至本溪,只要我在乎的人都会有事,就是昭仪万大哥她们,也会出现很多状况,可是,从来都只有我会没事!”
“瞎什么呢?”
抬眼,凝视着莫骏眼中的担忧,我突然更坚定,跳下床迅速和他保持距离:“乘还来得及,莫骏,你快离开我,要不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了!乘我还没有太把你当一回事,你快离开我,我不想波及你,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尚来不及教训我什么话,我就被冲进门的护士的尖叫逼退了原本就恢复不多的血色。
“北燕是你的家属吧,她自杀了,颈动脉大出血正在抢救,医生叫你们快去抢救单上签字,还有,她现在需要大量输血,你是她家属可能血型配合,快,要快,不然就来不及了。她是直接抹脖子的,我还没见过能那么狠对自己下手的人,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中间省略N字)
不是我矫学赵本山,实在是中间这些过程我永远都不想再提,何况去用一笔一划出细节,燕子疯狂的眼神疯狂的举动还有触目惊心的艳红,这辈子如果可以永远不再记得,我会感激上天。
这辈子第一次向人下跪,竟然是我的妹妹,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在她毫无求生意志的时候,我能做到的竟然只有下跪,对着她安静得跪着。
这才能让燕子安静下来,她已经被抢救了2次,如果她再坚持自杀,我相信,就算我身上还能有血可以输给她,医生护士也不再有心真心救她,那些仅有的同心真的已经不足够,不再足够!
“不是你的错,燕子,一切与你无关,如果你真要抽丝剥茧的找到真相,好吧,我告诉你,这所有的一切确实有理由,那就是我!”
面对所有的医生护士,还有莫骏,我始终就那么跪着,一字一句的出了折磨地我不轻的真相,那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出口后,我竟然有着难以状的痛快。
“从我就知道,我的命很硬,所有靠近我的人,特别是我的亲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因为怀了我爸爸妈妈才会分手,我没过十岁,妈妈就病死了。如果不是找到我,你们应该都会好好的,就因为找到了我,接纳了我这个私生女,你们一家也就开始走厄运了。如果不是要迁就我的签售会,你们就不会选这架航班,不会遇上这场空难。在我找到你之前,你一直只是昏迷,我出现了,你就病危了,等我被打了镇定剂从你身边被赶走,你竟然就奇迹般的脱离了危险。更神奇的是,在我苏醒还不到十分钟,燕子你就自杀了!你以为是你害死爸爸妈妈的,是吗?那我来告诉你真相,就算她们没有听你的话到机舱最后的座位去睡觉,她们====她们也会-----就象现在,就算我把身上全部的血都抽光给你,你还是会坚持要自杀一样,这是一种魔咒,可怕的魔咒。原本我对这些谣还有点半信半疑,现在我真的信了,我也只能信了。”
再次深叹一口气,因为一口气了一大段话后,我不得不做一下停顿,我的脸上应该出现了微笑,一点不勉强的微笑,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把一切都宣布的彻底了,只剩下最后的结论,让我突然举得轻松释然了吧。
“所以,燕子,我对你跪下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亲姐姐这个身份求你,燕子,求你帮帮我,不要再让我的身上背负多一条人命了。”
手上,有我刚刚奋力夺下的燕子手里的手术刀,望着这片薄薄的刀刃,我的眼中尽是平静。
‘爸爸,林阿姨,我不会让燕子有事的,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只有保住燕子这一件事了,所以,只要燕子没事我什么都愿意,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哪怕我会连本溪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也没关系,我相信,他会懂我的,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如果不是因为几次输血变得虚弱,我一定不会让莫骏抢走我的水果刀,因为我不是吓唬燕子的,我是真的真的下定了死的决心,甚至比她的求死之心更坚定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可能是被我的突然举动吓到了,可能是我的那番话真的动摇了燕子,可能是被莫骏手里沾血的刀和他被割破的手掌惊醒了,燕子终于软下了身子倒在了护士的怀里,那一刻,我看见了她眼睛里的眼泪,和凝视我的那份牵挂。
太好了,原来她还记得我是她的亲姐姐,就算我是一个可怕的带魔咒的祸害,至少,她还愿意记得我是她的亲姐姐,在她的眼中还是对我的不舍,看得见这点牵挂,已经足够了
三天后,燕子被莫伯伯派来的医护人员接上了飞机,我一直把燕子送到了机场便停步在了闸口,在上海的虹桥机场已经有辆仪器先进的救护车停着等候,只要飞机抵达上海后就会把燕子直接送到本溪家的医院接受治疗。
我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本溪的作为,爱屋及乌着我的妹妹,也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把燕子接回上海,我就不会回上海,会一直陪着燕子,直到确定她身心都痊愈为止。
我坚持不和燕子坐上同一班飞机,但我一直站在了看得见跑道的路边,目送着燕子乘坐的航班离开我的视线,飞上了云霄。虽然已经是早春,东北的天气却还是带着逼饶寒气,吹拂着家乡久违的没有湿度的干燥寒风,我感觉很享受,哪怕这些风渐渐地向刀锋般撕刮着我的肌肤,我还是不舍得离开,甚至不舍得把围巾拉高些挡住脸颊。
“自虐也是赎罪的一种表现吗?苏懿贝,你真该去看心理医生,知不知道,在这场飞机事故里你才是病的最重的一个病人。”
“你为什么还不回上海,我过了我没事了,我不会再自杀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燕子不再做傻事,我不会再想不开的。”
“我知道,比起你妹妹,你的理智恢复的比较早,就算你决定再度消失,也会回到上海先去拿你那台电脑,我不是怕你怎样,实话实,我有点不待见你那个妹妹而已。”
转过头,我的视线自然会望向莫骏缠着厚厚纱布的掌心,心底无奈地很却已经懒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