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真的好神奇。
本溪不是第一次抱我,但今夜他的拥抱与平时不一样,可能夜里的宁静,可能是他将我抱的比平时更紧了些吧。
反正,我浑身的力气竟似被抽走一样,慵懒的丝毫不想动,顺带也忘记了心中的气恼,和决定要和他冷战一场的决心。
“我从来不屑对任何人解释,更不会去赌咒发誓什么的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为你,我愿意破一次例。
你好好听着,这些话,我这辈子只会一遍,我,莫本溪,只爱苏懿贝一个人,今生今世都不会变心,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取代苏懿贝在我莫本溪心底的地位,如果我变心,我愿意接受老天爷给我的任何惩罚,怎么狠怎么来就是了。”
“本溪---”
听着他竟然发毒誓,我当然惊到了,连忙推开他伸手想要去捂住他的嘴,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在他的眼中,我第一次看见了让我弱弱有点怕的寒光。
“别打断我,我还没有完,同样的,苏懿贝,这辈子,你休想再让其他男让到你的关注,就算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你都会受到我的惩罚,明星也算,因为我很气,苏懿贝只能是我莫本溪的女人!知道吗?”
刚刚觉得他好有担当的象个男人,立刻又幼稚起来。‘明星也算’这种话也得出口,简直好笑!不过,本溪的心我怎么会不懂,他的顾虑我也曾有过,毕竟我们都太,我们的未来又太长,所以,这句承诺,不止他出口的谨慎,我也曾犹豫万分。
否则,早在第一眼就喜欢上他的我怎么会和他整整暧昧了2年,谨慎地不敢多比对方多迈出一步,直到发现自己早已经无法回头时才会不自禁的出口那句‘爱你’。
咦,不是完了吗?为什么还在那么凶的望着我?难道是在等我的答复?
天,难道他真的在等我配合着: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管住我自己,不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明星也算,我只是你的,这辈子都是!’
怎么可能?
始终望着本溪,我并没有回答什么,
我眼中的温柔和对他完全没有杂质的感,应该已经清了我对他全部的依赖。
正文 幽径般的紫(2)
|本溪,在爱上你的那一刻,我早就已经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你,所以,我怎么可能弄丢你的心,如果丢了你的心,我还怎么活地下去,对一个连生命都没有的人来,老天爷的那些惩罚又算得上什么呢。
轻轻挽住了本溪的肩膀,踮起脚尖,轻轻凑近了他的唇,第一次,我主动送上了我的吻,依恋地感受着本溪的厚实嘴唇,磨蹭着他略有僵硬的身体。
象个撒娇的猫一般在讨好着主人,直到本溪疯狂的回应了我的吻,在那片夜里烧灼了漫天的彤红
原来,发誓还真的没有用哦,也是,老天爷那么忙,哪会有时间去理会心智都未成熟的儿女卿卿我我之时脑子发热出口的誓。
也或者,是人间太多背信弃义的誓需要他去处理,暂时还轮不到莫本溪吧。
所以,他才会那么得意的睡着嫩模,或者还有之前其他的女人,出门也不怕踩到什么,撞到什么,或者被什么劈到!
放下话筒,我恨恨地在心底着这些,才让已经快溢出眼眶的眼泪倒流了回去,重新恢复了理智且冷漠的表,才将话筒交还给了昭仪,顺便恬不知耻的加多一句:“喂,我唱的不好听吗?你怎么不鼓掌啊?”
在昭仪的眼中,我当然看见了一种探究的迟半拍,让我心底忍不住有点内疚。
对不起昭仪,虽然我已经不心窥探到你的心事,
但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还给你一样的坦诚,你要信我,我真的很珍惜你的感,所以,我不会离开你,至少在莫本溪还在你们身边时,我会好好守护你的。
拳心,握得无法再紧,莫本溪恨自己差一点又被骗到了,在看着苏懿贝唱着这首歌时的那种茫然眼神,听着她依旧动饶嗓音一句句的唱着‘你依旧在我心里’,、自己竟然会那样的心痛,心痛到竟然想再次将她搂在怀里,逼她一句,还爱自己!
只要她愿意这句话,哪怕明知道很可能是她随口的谎,他都愿意原谅她,愿意继续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就象六年前一样的习惯呼吸着她头发的香气,习惯着感受她的心跳,习惯着眼中有彼此。
正文 幽径般的紫(3)
|这六年,他从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要不是因为那场同学会他也不会带着晓贝出席,更不会让她得寸进尺的跟着他一起回到上海,成为了他的固定女伴。
他的心,从出口那句誓起,从没有变过分毫!
可她,一如既往的会演戏,一如她从未出口一句誓,更没有亲口许下什么未来,而自己只是从她的眼神,笑容和那些温柔中以为她也和自己一样,已经疯狂的陷入了爱。
自己唯一幸阅是,在那些告白信被无地扔掉的钦慕者中算是最优秀的一个,或者该是最值钱的一个,所以才被优待了一把,仅此而已。
望着身边万昭霆眼中出现的豪不掩饰的痴迷和怜惜,莫本溪终于找到了苏懿贝再次演戏的理由,她不是对自己,而是对万昭霆!
‘苏懿贝,你的这些伎俩,或者在六年前所向披靡,但现在却太儿科了,知道吗?’
“苏苏,你的手怎么那么烫?等一下,不对,苏苏,你的脸也好烫,你不会是发烧了吧?哥,你摸摸看,苏苏是不是发烧了?”
又麦霸了很久,终于吧话筒让给了万昭霆时,昭仪拉着我要去买零食时碰到了我的手,终于发现了我的状况。
还用得着确定吗?我当然知道我发烧了!早在饭局结束的时候烧就上头了,何况又唱歌了将近2时。
也好,我确实有点撑不住了,就那么散了也算合理了,而且2时了,估计两个男饶酒精也该散了吧。
“没发烧那么严重啦,可能是衣服穿多了,昭仪,我觉得包房有点闷,要不我们散吧,我想回家了。”
万昭霆走到我身边,伸手抚摸了我的额头立刻快速出口结论:“苏苏,你确实发烧了,还烧的不低,难怪我看你吃饭最后阶段脸色一直不好,而且吃得也不多,你一定自己早察觉了,不想扫大家的兴才硬撑着的是吗?走,我送你医院,本溪,麻烦你送我妹妹先回去。”
“不要,我也要陪苏苏去医院。”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回去早点洗洗睡了就行了,昭霆大哥你送我们回去就是了,大不了路过药店的时候买点退烧药备用就行了。”
“不行,一定要去医院。”
“我刚好要回医院一次,我带苏姐去我们医院检查就行了。”
“对哦,我怎么忘记了,你家就是开医院的,那我们一起去吧。”
正文 幽径般的紫(4)
|“昭仪你确定?你不会忘记了伯母还在我们医院住着吧,那么晚了那么多人一起冲到医院,估计会吓到伯母以为出什么事了,伯母现在需要静养,别去搞个万一的吓唬她,你们还是先回去,如果苏姐检查下来没事,那很快就回家了,要是有状况,我再通知你们赶过来就是了。”
听着本溪的话,万昭霆和昭仪都沉默了,本溪得对,那家医院本就不大,虽这时候伯母应该睡了,但万一她没睡,看见昭仪和万昭霆大半夜的冲到医院,一定会吓到,虽能解释,也算不必要的插曲了。
于是,万昭霆买单后,我们一起到了车库,我安静地坐上了莫本溪的车,没有什么我已经配药了,不需要去医院的废话。
我知道多管闲事又尽力阻止万家兄妹跟着的他一定是有话想单独和我,既然这样我配合就是了,哪怕他想把我直接送到黄浦江边把我扔下去毁尸灭迹的,我奉陪就是了!
把车开出了车库,莫本溪果然没有上高架直冲医院,而是故意绕了圈子等视线里没有了万昭霆的车子后,才把车停在了路边,伸手摸向了我的额头。
虽然有着心理准备,但当他的手触摸到我的皮肤,那一秒,我还是本能地战栗了一下,因为发烧而加速的心跳更是疯狂地在体内雀跃起来,要靠着我用尽浑身力气才能继续伪装着平静,直到他的手拿开。
“你真的发烧了?”
“恩!”
“为什么不出来?”
“没必要。”
“我带你去医院。”
“也没必要,下午我已经去过医院了,包里有药。”
一把抓过我的包,直接搜出了那包塑料袋里的药,还有那本临时的病例本,打开车灯后,本溪很仔细的看着医生的落笔,还有那份验血报告,等看清只是着凉后的发烧并不是病毒或者病菌感染的流感后,他才把病例又装回了我的包里,冷漠的对着我了一句。
“等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车子都没有熄火,驾驶员就那么下车走人了,我当然知道他马上会回来,不会再象六年前那样一消失就不见,只不过,心中依旧对他的突然下车感觉到了莫名的绪上头。
有种很难以解释的感觉堵在胸口,一直有一种声音对自己在话:‘根本不用等他回来,苏懿贝,你可以走了,你可以自己回家了,他早已经不是你的谁,他凭什么命令你等他,等他,你等得还不够吗?’
可始终,我还有着理智,因为我很清楚,如果今晚我就那么走了,我们之间就不会真的结束。
我不会让自己躲避,赌气,就算我们之间的一切早就在6年前结束了,但今晚,在我们对话后,那道早已经放下并已经积灰挂满蜘蛛网的幕布上才会真的打上‘THEEND’的终结字幕。
正文 幽径般的紫(5)
|车门再一次开了,本溪很快就回到了车里,这次,他没有让我等很久。将一个装着温热白水的一次性纸杯交在我手里后,他的口气依旧很冷:“先吃药吧。”
原来他离开是为了去帮我倒这杯温水?这算什么?是他的绅士风度?还是想用这杯水挂起免战牌,难道是他想通了,要宣布从此后和我相安无事吗?
握着这个温暖的水杯,看着杯中清澈的净水,我却没有办法照做,只是静静地望着从水杯中漂浮升腾起的雾气在黝黑的车厢里肆意的漂浮。
“怎么了,现在,连我倒得水都不敢喝了?有常识的话该知道,任何毒液加热后都不会呈现那么平静的清澈,如果我真想害你,不该给你水,而该给你一杯溶解了抗生素的二锅头。”
一边着话,一边,本溪又一次将我的包夺了过去,拿出了退烧药,直接拉过了我的手,把药塞到了我的掌心,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快吃药!’
这三个字,这复刻版的一幕,突然让我们彼此都在心中战栗了一下,在飘渺的记忆深处,那些被我扯碎的混乱碎片里,闪烁着零星的光芒努力地在提醒我,在我狠心忘记的生命里,曾经有过很类似的场景出现过。
看清了此刻本溪眼中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神隐现,我反倒先一步恢复了平静,他一定早忘记了一切,所以才会被突然冲上脑门的记忆碎片打的措手不及吧。
低头,把退烧药放在口中,犹豫了一秒后,我做了件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举动,我缓缓的将退烧药嚼地粉碎,等嘴里的苦涩逼得我的舌根无法承受,继而涌上一股反胃的冲动后,我才喝着杯中的温水,让源源不断的清水卷着口中的药末一起滑进了腹郑这杯清水能带走大多数的药末,却无法彻底洗清牙缝里,舌苔上残留的药味,那可怕的苦涩便弥留在了我的口中久久无法散去,我才发现,原来,我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怕苦。
口袋里还有着一盒特意为她买的软糖,看着苏懿贝就那样一脸平静地嚼碎了退烧药,莫本溪心底立刻又开始愤怒自己的多余,打开车窗用力的将这包糖狠狠得扔出了窗外,不再看苏懿贝一眼,挂上了行动挡,便把车再次开上了车行道。
一路任由本溪快速的开着车,我只是望着窗外往后急湍夜色。
上海,真的好大,每一次当我走出那幢温暖的楼,我看见的,永远会是不同的景色。
不在乎本溪会带我去哪里,不在乎他为什么要带着我急速的飞驰,更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