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纯色(高干)

纯色(高干)_分节阅读_26

    人住宅?”

    “我有钥匙的,还是你亲自给我的。”

    卓谨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因为这句话和齐慎贴近的身体而变得僵硬,她的呼吸间缭绕的都是丝丝酒味和若有若无的烟草味,竟无可避免地让她想到往日里同居时的种种温柔缱绻的场景。

    只是如今,却已面目全非。

    卓谨倒退了两步,努力隔开了与齐慎的距离。

    “齐先生,请将钥匙还给我,还有,请不要再来我家了。”卓谨重重地说着,讲到“我家”这个词时还提高了声调。

    齐慎还没等她说完便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伸出双手,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道“你叫我什么?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无法否认的,当他听到卓谨称呼他为齐先生时,胸中翻滚的怒意,竟硬生生地带出了疼痛,他突然意识到,他根本不能接受眼前这个女人用一个生疏而礼貌的称呼来唤自己。这一瞬间,突然有一种感觉,她明明只该用柔弱无骨的语气,轻轻缓缓地唤自己“慎”。此时此刻,他竟是愿意用任何东西来交换,只要她不要如此冷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用这样漠视而疏离的语气跟自己对话。

    “齐先生,请放手,不要借酒装疯,请您放尊重一点。”她使劲儿挣脱了齐慎的掌控,却没注意到睡袍因为刚刚的大力摇晃,已经有些松落,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因为刚刚洗浴而造成绯红的脸颊,还有因为紧紧咬住而嫣红的双唇,都散发出一种刻骨铭心的诱惑。

    “你他-妈-的给我住嘴,你还真敢叫,你再叫一声齐先生试试,再叫一声,我-他-妈就在这里上了你。”随即便开始拉扯卓谨的衣服。

    “齐慎,你疯了吗……”

    “齐慎,你放尊重点……”

    “你…….你放开我。”

    这时“啪”的一声响起。

    慌乱中,她用尽全力地挣扎,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给了齐慎一耳光。

    齐慎有些懵了,他长这么大,只有当年因为父亲在母亲过世后,迅速将周云娶进门的事而挨过一巴掌,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打过他,而他也因此与父亲决裂。

    当年,他始终无法相信,父亲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打自己。

    现在,他也没办法相信,自己倾心对待的女人竟然会给自己一耳光。

    真是讽刺,也真是难堪。

    只是理智也终于恢复了过来。

    卓谨看到齐慎脸颊上红色的印记和指甲划破的伤痕,还有嘴角含杂着讥讽的笑意,渐生心疼,心中的伪装也在那一刹被瞬间剥除,胸腔里传来的痛感令人几乎无法站立。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才发现身上的衣物其实并未被拉扯掉,或许齐慎只是想警告或威胁她一下罢了。

    “你坐吧,我去找点药酒。”卓谨对着齐慎说完,便走去卧室寻找医药箱了。

    她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划过指甲造成的伤口,他感受着这样细致的轻抚,也看见她眼中的心疼与失措,忍不住拉下了她的手。

    若是就这样放弃,这般柔情是否就再也不复存在,他们之间的种种也都会变成回忆,变成过去,变成细微的尘埃……

    “你爱我,你还是爱着我的对不对?”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会变得如此地低沉,充斥着悲凉与伤痛。

    卓谨似乎被这句话问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第一时间便收回了自己的手,强压住翻滚而至的委屈,强迫着自己淡然地说着:“你想多了,齐慎,这个,”她指了指齐慎脸上的伤口,又继续道:“是因为我才造成的,所以我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为什么要说分手,为什么?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我了解你,有些时候我看见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瞒不住我的。”齐慎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似乎要让她的眼睛也燃烧起来一样。

    “刚刚你明明是心疼我的,不是吗?”齐慎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卓谨看着齐慎,那双沉稳的眼中,居然有着得意的神色,让她情不自禁地愤怒,心中压制不住的话语也就这样喷涌而出。

    “你了解我,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齐慎,你是太高估了你自己,还是低估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支持啊。也谢谢每一个看到这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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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chapter33 ...

    “什么意思?”齐慎不是没有听出来这句话里面暗含的讽刺,只是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态度是他说的那样。

    卓谨看到他挑高的眉,心中的踌躇一扫而光,“就是你以为的意思,你说你了解我,齐慎,你真的了解我吗?”

    她的问题明明没有任何玄机,但语气却尖锐而讽刺,连她的脸色在这时也一并变得苍白。

    “你真不配说出这句话,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怎么会把我置于那种境地,你怎么会让我每日都在倒数幸福的天数……”

    她突然悲从中来,齐慎看到全她身瑟缩的样子,踌躇着放开了她的手。

    “这些日子,你教会我幸福,教会我信任,教会我爱和依赖,给我温暖,可是当我以为自己已经得到幸福的时候,才让我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期限的,这所有我以为的美好,都是源自于你的一时兴起。你要我说什么,让我感激你,赠我空欢喜吗?”

    她眼眸中泛起了清冷的涟漪,嘴角却挂着苦笑。这样的表情让他看得心惊,心里窜过针扎似的疼痛,想开口辩解,却发现吐不出一言半语。

    “你问我为什么分手,你是怎么问出口的,你明明有了苏潋滟,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她用手指了指胸口,看着他,“齐慎,齐先生,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再讨论这种话题,既然你已经有了未婚妻,我真的不想,也不屑当第三者。”

    齐慎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子,她明明是站立着,神色也是那般冷漠,可是自己却觉得她身体的力气都已经被抽空,这副直立的躯体,正如没有灵魂的空壳一般。在听到苏潋滟的名字时,他的面容也终于有些扭曲与无奈。

    “你听谁说的?是谁告诉你的?”

    “需要谁告诉我吗?需要有人告诉我吗,你觉得你自己做得不够明显吗?”她突然有些受够了,这样遮着掩着算什么呢,就连要分手了,都要维持那表面的和平吗?

    “我第一次见到苏潋滟,是在那晚的晚宴上,你以为我为什么独自离开,我亲眼看见了你们相携着走出去,我还要以何立场待在那里?”她的问题似乎并不需要齐慎来回答,那其中嘲讽的语气早已代替了质问的。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就是你的未婚妻,我问你的时候,你也只告诉我她是尹默的妹妹,当时我就想,是我多心了吧,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但是那天下午在网球场的时候,我又看见了她的身影,可惜当时我都没有意识到你们之间有多默契与熟稔,偏偏我又那么笨,只以为那是你以前的红颜知己。现在想起来,真的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总是要带我去有她在的场合?”

    齐慎听到这句问话,压制不住心里的愤怒,他是不对,他瞒住了自己的过去,也隐藏了与苏潋滟的婚事,但是他绝对没有伤害她的想法,一丝一毫也没有。

    “你听我说,谨,你听我说好不好,你已经在发抖了,冷静一点,先听我说好吗?”齐慎看到卓谨激动得全身颤抖,眼泪也不断涌出来时,才意识到自己那些不经意的行为到底伤得她多深。

    “你相信吗,我很冷静,这段日子也许就是现在是最冷静的,这些话我忍了好久,这些事情我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只是现在我忍不住了,既然是最后一次了,那么就彻底说清楚吧。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话既然说出口,似乎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般,止不住,也关不上了。

    “你还记得那天我去你的公司找你吗?那天我终于知道原来你是有未婚妻的,也在同一天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我早已见过了她,甚至还不止一次。我承认,我多疑,这是我性格里的缺陷,我看到苏小姐从你车里出来时,我就明白了,有些事情只有我被瞒住而已,而你却当着苏小姐的面,说送我回去,我是该庆幸你宠着我,还是该感叹你又多残忍?”

    “我看着苏潋滟的表情,真的忍不住怨恨你,你怎么能将我与她置于如此的境地,进退两难?”卓谨的眼前突然浮现出当天的情景,那空荡的内心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找不到方向,也没有依靠,只能摇摇晃晃地随风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你告诉我,你在公司里忙事情,可是你到底去哪里了?我离开以后,又回去过的,可是你已经不在了,电话里你却告诉我你还在公司。”

    “齐慎,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被欺骗,如果你都需要用欺骗才能面对我,那这段感情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卓谨颤颤巍巍地说着,那无比悲伤却压抑的表情居然让齐慎的目不忍视。

    “你知道吗,这种生活我没办法再继续了,我不知道哪一天你就会离开,你给的宠溺,疼惜,恋爱,也会随即全部消失,我该有怎样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面对这种倒数的幸福?”

    他怔住,内心涌过万丈涛澜,“谨,我没有办法否认苏潋滟的存在,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也应该知晓这桩婚姻是尹家和我父亲订下的,在遇到你之前,我也确实没有反对或者否认过它的存在,这件事我本也没有在意,上次你突然说起婚姻的时候,我才觉得或许该先处理这件事。”

    “潋滟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齐慎摇了摇头,总觉得眉心有着或多或少的疼痛,即使他的初衷不是如此,过程中也确实伤到了她,只是他也有些失望,原来在相处过程中,眼前的女人曾经有过这么多的悲伤,质疑,绝望和猜忌,但是她居然都没有问过他。

    那种对于眼前的人和事都有种无力改变的挫折感让他沉重地闭上了双眼,“谨,我不知道你曾经这么难过,如果你能早点问我,便不会有今天的结局了。”

    齐慎看着卓谨,想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却发现力不从心,她冷漠的神色,像只刺猬一样严密地包裹住自己,他只能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潋滟是我和尹默他们几个看着长大的,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也跟她在一起过,但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真的把她当亲妹妹一样。”

    齐慎的这句话说完,卓谨往后退了两步,轻轻微微地笑了:“好一个亲妹妹,齐慎,我不是三岁的孩子,我看得到她眼里对你的爱,我也见过你对她的疼惜,我更清晰地感觉到她对我的忌讳。”

    她很快便恢复到了冷漠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要上演哥哥妹妹的表演,那么我拜托你,放过我,我没兴趣,也不想参加了。”

    “谨,你别这样,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跟潋滟真的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齐慎,你别搞笑了,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你们之间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