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谨的沉默变相地让齐慎感到了拒绝的味道。
这一次,齐慎倒是没有了怨气,反而看着卓谨,说了一句,“你考虑一段时间再回复我吧。”
齐慎慢慢走过来,撩起卓谨的长发,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说道:“我会等着你的回答的。”说罢便朝门口走去。
卓谨听到门响时,快速站起,冲到门口,拉住那个人的衣角,只见那人回过头来,有些疑问地看着自己,自己瞬时有些窘然,急急忙忙地解释道,“你喝了那么多酒,不能开车。”
此时的齐慎,看着卓谨因为羞涩而变得通红的双颊,有些克制不住地搂过她,感受到她的气息萦绕在耳边,一股热流急速地划过下腹,齐慎估计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看了看她更加通红的耳廓,轻轻地吻了上去,感受到对方身体也有些颤抖时,一转手,拦腰将其抱起,只听见,卓谨“啊”的一声,齐慎已经以吻封缄。
她身体一阵发软,这个人的吻却不像他人那般冷静而自持,十分狂野的味道,夹杂着口腔里微微的烟草味,等到自己反应过来,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棉布裙也已经滑到了胸口,浅浅地露出了无限春光,或许是有些犹豫地,觉得有些羞赧,便用手拉住了裙子,感觉那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抬头,便看见那双眼眸,瞳孔里因为欲望而眸色更加深沉,黑得让人一不小心就掉了进去、
齐慎也因为她的动作而抬头看着她,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来进退两难的意思,以及因为情动而泛着粉色红光的脖颈,实在觉得爱不释手。克制不住自己又吻了她的唇,让她再次陷入了云端雾里。她的手也渐渐松开了,齐慎一个用力,衣服便滑了下去。
她突然又开始挣扎,“灯……”
只听见那人略微的笑声和再次覆盖上自己的温暖身体,还带来一句,“上次不也是没关吗?”
卓谨更是羞得想逃走了,但又舍不得对方温暖的身体。
如果上次的记忆是模模糊糊,那么这次在齐慎的身下,便把上次遗忘的细节一一地被补充了个完整。
他略带有力的臂膀,用力地抱着自己;温热的唇,灼热地亲吻着自己的脸颊,颈项,锁骨;又像个婴孩似地吮吸着自己柔软的胸部,甚至还轻轻地咬着;还有他的细长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腰部和身下,给自己带来一阵阵的欢愉;进入自己身体的灼热,让自己节节败退,好像也侵入了自己的魂魄一般,把她一次一次地送上云之彼端。仿佛,沉沦在春风之中,又似沐浴在冬雨里,冷热交替,她的身体一阵阵发颤,发软。
原来她也是这么渴望着这个人的怀抱,她的寂寞,清冷,仿若都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融化了。朦胧中,似乎有人亲吻自己的脸颊,有些幸福与满足的感觉,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再次陷入了睡梦中。
等到她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离去,她有些庆幸,不用起床就看见他。昨夜自己的投入,真真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裹着被单站起来,准备走进浴室时,看到梳妆台上用一个纯黑烤漆的打火机压着一张纸条,其间刚劲有力的笔记:”请务必考虑我的提议”,还有一串手机号码。
看到这样的句子,她忍俊不禁。这个打火机想来必然是他故意留之,拿在手上把玩,却发现有着Flamidor的标识。真是个奢侈的男人,她暗暗腹诽着。
却突然有些哀伤,这个男人,稳重的举止,进退得宜。
想必家庭显赫,可是自己呢?只是来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工薪家庭,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与他有什么结果呢,若是自己倾然爱上,必然会一败涂地。
加之他是做生意的人,电视剧不是经常演着强强联合吗,想必他肯定也会为了公司的发展安排婚姻,而自己都二十六岁了,怎么玩得起这样的爱情游戏,若是陷下去,只怕又是一个六年,那彼此容貌微衰的她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此她心下也有些黯然,没有勇气,到底是退缩了。随即便将打火机,放入了抽屉中。又重重地合上了抽屉,听着抽屉关闭的的声响,幻想那是自己偶见花开的思想,同时也重重地被关上了。
齐慎等了一周,也没有她的电话,甚至一条短信也没有传来,不禁有些失望,但总觉得跟她待在一起时,她不言不语陪伴的感觉太过于美好,实在不想错过。他毕竟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有些时候还是需要一个人陪伴在自己身边,分享自己的成功,悲伤,或者是寂寞……早些年,至于那些风花雪月的生活,他也是经历过了,现在,倒想有一个人稳定地在自己身边,在自己陷入愁绪之中倍感孤单的时候,能给自己一个拥抱,好好做一顿饭给他,就能让他满足了。不过这些都有个前提,她也愿意。若她无意,他也丢不下那个脸面去求她答应。
这个城市是很少下雨的,也许是今年的气候过于诡异,这几个月总是阴雨绵绵,卓谨从幼时遇见下雨的天气,膝盖和踝关节都会感觉到针扎似的疼痛,小时候,母亲总会一边说她和一个小老太婆一样,一边又心疼地给她的膝盖敷着热水袋……
卓谨下午刚上班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来例假了,小腹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她是寒性体制,从小到大也不知道去看了多少医生,喝了多少重要,宫寒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解决,到现在为止,手脚总是冰澈冰澈的,每个月的生理期,总是让她腹痛如绞,甚至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终于熬到了下班,她快速地收拾了东西,走到校门口,买了一杯滚烫的奶茶,打了车回到家里。
走进家时却发现公寓里停电,漆黑的房间,显得空寂而冷清,她也懒得找蜡烛了,索性就抱着一个抱枕蜷缩在沙发里,小腹,膝盖和脚踝都疼痛着,在漆黑的环境里,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怜,唯一总是心疼自己的母亲都不在身边,也许自己真的应该找个人陪伴自己吧,有一个疼惜自己,能在这样的日子里安慰一下自己,就够了。
齐慎看到电话里的来电显示时颇为意外,虽然他也想过要继续等待,但真的等来她的电话还是有些诧异,在他看来,她并不像是能向他低头的人。
“喂,你好”他接起了电话。
“齐慎,我是卓谨,我打电话来只是想问你,你会在下雨的晚上陪着我吗?”
齐慎走到窗前,看到外面弥漫的雨滴,挂断了电话。
她听到电话里的忙音,失去了再拨过去的勇气,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一殆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有些失望,有些沮丧。这么以来,突然觉得小腹的疼痛感更为强烈了。手中便把抱枕捏得更加紧,更为努力的蜷缩着自己。
正在迷糊之中却听到了门被推开和有人说话的声音。
“谨,你在家里吗?”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很慢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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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6 ...
挂了电话的齐慎,便放弃了计划好的工作,来到了卓谨的公寓。敲门时发现门只是轻轻地掩着,推开房门的时候有些讶异,黑漆漆的房间里,看不到人影,只能试探性地唤出了声,却没有得到回应,但却模糊之中看到沙发上的一团物体,便快步走了过去,发现确实是她。
看到卓谨蜷缩成一团迷糊未醒的样子,他便伸出手,探上了她的额头,很凉,看来是没有发高烧,以为她只是怕黑,便走下楼,买了蜡烛。
等到再进门时,却发现电来了。齐慎看着手中的蜡烛,无奈地将之放在了桌子上,转身时发现她已经坐了起来,但还是蜷缩着,下巴放在膝盖上,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含着莫名的水光,像小兽一般,让他生出一股怜爱的感觉,便走过去,轻啄了下她的嘴唇,碰到她的肩膀时,却发现她周身冰冷。
只见她的眼神含着浓重的疑惑与不解,便自顾自地说着,“不是下雨了吗,所以我来陪你,你门没锁,我就直接进来了。你身上好冷,是哪里不舒服吗?”
卓谨正想回答,腹中却传来一阵让人无法忽视的绞痛,便下意识地用手按住小腹,更为努力地蜷缩着自己。齐慎见了,“我们去医院”,说完便拦腰抱起她,往门口走去。
她在疼痛之中,用手抓了抓他的衣服,颤抖地说,“不去医院,我…….只是生理痛。”
齐慎一低头,看见她虚弱的样子,转了个方向,把她抱到了卧室的床上,拉了被子给他盖上,便匆忙走了出去。
片刻后等到卓谨看见他再进来时,手上已经端着一杯红糖水和一个热水袋,,只见他将杯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慢慢地抱起她,又用毛毯把她裹住,然后将热水袋放在自己的右手上,好一会儿,她感觉到他把手探进毛毯,沿着她的身躯下滑,她微微有些挣扎,只听他说,“别把我当成禽兽”。她一下子停止了往后躲避的动作,感觉到他热烘烘的手在自己疼得颠三倒海的腹部慢慢地抚摸着,一圈一圈地环绕着,好一会儿,感觉到她的腹部微微有些温度时,他才把热水袋轻轻地靠在她的肚子上,又把杯子递过来,看着她一口一口啜饮着。第一次,发现照顾人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她的身体还是没有暖过来,齐慎有些奇怪,便问道:“你生理期会全身冰冷吗?”
“只是下雨天,一到下雨天,我的关节就会变冷。”
“会痛吗?”
“习惯了。”她有些黯然地回答着,但也真的习惯了。离开家读书和工作以后,和母亲分开,经年累月的,慢慢就习惯了在阴雨天,和疼痛做伴。
他有些怜惜地看着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随即便开始动手脱她的衣物,她讶然,等到他开始脱自己衣服的时候,还是说了句,“我生理期,不方便的。”
意料之中地换来他狠狠一瞪。
他钻进被窝,慢慢地把她蜷缩的身体扳直,然后,慢慢地用自己的手臂环抱住她,用自己的腿压住她的,又把她的脚圈在自己的脚中间。
在那一瞬间她的眼泪盈满了眼眶,他的身体和自己比起来显得健硕而温暖,她不由自主地向他紧紧靠过去,汲取着温暖,身体开始慢慢地回温,有一种巨大的感动环绕着她,她转动了□体,想伸手抱他,他却喘着粗气说,“别乱动。”卓谨对于男人的生理冲动有一种无语的感觉,微微叹口气,“我只是想抱一下你。”
只听见他说,“我不是抱着你吗?”又忽然转变了口气,带着微微调戏的色-情口吻,“等你不疼了,我让你摸,让你抱过瘾,怎么样?”
她突然觉得先前围绕着自己的粉色爱情泡泡全部幻灭了,脸颊升起淡淡的嫣红,脸往里蹭去。
他却以为她的疼痛又开始加剧,便缓缓地用手,又开始在她的腹部打着圈。一阵阵暖意由下腹向指尖蔓延起来,连心都慢慢暖起来。
她渐渐感觉到自己被朦胧的睡意所包围,连忙问了一句:“你真的要和我在一起吗?”
失去意识前,听到他的声音还带着些笑意,“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他低头看了看她弯起的唇角,也微微地笑了,渐渐睡了过去。
卓谨很早就醒来了,大约是不太习惯,有人睡在自己的身边,也因为自己的腿已经被压得有些发麻,她略微用力,把自己的腿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