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比较女性的东西,他就在柜台外等。如果是外衣什么的,他还会在一旁给出意见。
今天的韩时完全颠覆了她印象中的韩时。
心目中那个外表冷冷,不苟言笑的韩时,身边这个语带机智,耐心绅士的韩时,还是他口中那个喜欢乡村生活的泥娃子,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就在苏小燕胡思乱想的时候,视线不小心瞄到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某人,立刻害怕地将被子拉上,蒙住了头。
心里默念: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韩时掀开被子,钻进去,光溜溜的胸膛就正对她。
苏小燕紧闭双眼,装睡。
“苏小燕,睡到枕头上来。”韩时喊了声。
苏小燕装作没听到。
韩时突然伸手摸着她的额头,见她睫毛轻颤,低声说了句,“我不是超人,今天很累了。用被子捂住脸,对身体不好。”
说玩伸回手,转身背对她。
啪嗒一声,房间暗了。
苏小燕睁开眼,往上挪了挪,头挨到了枕头。
原本疲倦的身体就像是打了兴奋剂,又来劲了。
她背对着韩时,悄悄往他那边移了移,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再移了移,挨着他的背,感受到他坚韧的背肌。
心才安了。
第二天醒来,身畔空空的。
苏小燕起床后,衣服也没换,就走到露台,只见韩时正在那练功夫。如果她判断的没错的话,他应该是在练散打。
小时候,她家附近有位拳脚师傅,功夫很是了得,附近有不少孩子都想拜他为师。可他左挑右选,最后选中了苏小燕。
后来,苏小燕瞒着父母,每天放学后就去那学功夫。
那时,电视里正好在演《霍元甲》,里面的迷踪拳迷倒了大片少男少女,其中就包括苏小燕。
苏小燕天天缠着师傅教她迷踪拳,无奈师傅说那是霍家的独门功夫,早就失传了。
不过,跟着师傅几年,她的基本功练得还不错。一般同龄人三五个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
后来师傅搬走了,她也就没学了。
随着呼呼声响,韩时收回了拳脚,深吸气,拿起窗台上的纯净水咕噜噜就喝下大半瓶。
苏小燕半天才从刚才的画面醒来,双手啪地咚响,“韩时,打得好。”
韩时从她身边越过,走进卧室,“怎么不多睡会?”
苏小燕还倚在那,“太晚了,你父母可能都吃完早餐了。”
“忘记告诉你,家里今天就我们两个人。奶奶和爸下乡去了,
妈去舅舅家了。保姆今天休息一天。”韩时说完就去浴室了。
家里就两个人,太好了!苏小燕轻快地跑进房间,在空地旋了个圈,可惜穿的是睡裙,裙摆飘不起来。
她重重地躺在床中央,看着窗外的晨光。今天天晴,出太阳了,是个好日子。
婚前,韩时告诉她,要和家人一起住,她当时没有反对,也就是默认了。后来周敏知道,说她秀逗了,脑袋不清爽。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就是最难处的。
靠得太近了,日后稍有一个疏忽,就会上纲上线。离得太远了,又会被说成不关心老人,连带老公也成了有了媳妇就不要娘的反面例子。
如何拿捏这个分寸,就连圣人也不一定做得到。
苏小燕了解后,心有戚戚焉,对婚后的婆媳相处添加了几分担心。
新婚第一天,章秀琳的态度,不温不火,不冷不热,倒让她松口气。
这,其实就是最好的开始。
安排她买菜,也不算什么难事。无非是以后起个早,不能睡懒觉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韩时从浴室出来了,穿着睡袍,胸襟打开,只绑了根腰带。
苏小燕咽下口水,眼珠骨碌转,他想干什么?色诱!
还没擦干净的湿发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就顺着额头,脸颊,滑落至颈部,胸膛。
透明的水珠附在麦色的肌肤上,看得她口干舌燥的。
苏小燕扭过头,心想:我要挺住,我要挺住。千万别中了他的美男计。
不想,韩时已打开房门,“下楼吧,我都快饿扁了。”
苏小燕讪讪地跟在他身后。
韩时走进厨房,从冰箱拿出面包,果酱,奶油,放置餐桌。然后有取出西红柿,切成片,盛在瓷碗里,用白糖拌匀。
最后拿出杯子,舀了一大勺奶粉,用开水冲泡。
苏小燕盯着餐桌上完全西式的早餐,还真地来了食欲。平常在家,一般就是稀饭豆浆油条老三样。她是挺喜欢吃的,可吃多了,总有腻味的时候。
现在,原本是她顶不待见的西式早点,竟成了口中的美味。
她拿起瓶子倒了一大团果酱到面包上,下一步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韩时倾身,拿小勺子抹匀,然后再放上一片方片面包盖住,整成夹心面包后递给她。
苏小燕咬了口,酸酸甜甜的,还不错。
“韩时,你家早上喜欢吃面包?”
韩时睨了她一眼,“苏小燕,你应该说咱家,我们家。”
苏小燕吐舌,“干嘛那么较真?”
韩时没搭理她,自顾自喝了牛奶,吃了面包,最后吃西红柿。
吃完后,韩时抽出纸巾擦嘴,“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吃西餐,可有时就图个方便。”
“跟我一样啊,我还是最爱中餐。这也是爱国的一种表现。”苏小燕的样子颇有些得意洋洋。
“幼稚。”韩时抛下两字,接着补充一句,“记得把碗碟洗涮干净。”
见他起身就离开,苏小燕不乐意了,说她幼稚,简直就是没常识,没知识。
她苏小燕最烦的就是别人说她幼稚了。
也不管嘴里还嚼着面包,她就追到他面前,“韩时,说谁幼稚呢,给我说清楚再走。”
韩时一脸好笑地瞅着她。
苏小燕见他的表情分明是瞧不起人,手就扯住他的睡袍,大有不给出答案,就休想走的气势。
韩时任她扯着,俯身,伸出拇指滑过她的唇角。
苏小燕的气势立即就消失了。
韩时伸出拇指到她面前,“多大呢,吃一半留一半的。”
他的语气比以往多了份亲昵,听得她心里怦怦跳。
还未等她反应,他已低头,嘴唇代替拇指,停留在她的唇角。
苏小燕闭着眼,颤动的睫毛暴露出她心底的慌乱。
“我都等了两天了,看你今天还有什么借口?”韩时轻咬着她的耳垂。
苏小燕的腰抵在吧台上,无路可退,也不想再退了。
23
苏小燕看着情*欲*勃*发的韩时,和平常一本正经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
眼睛的瞳孔以往是毫无波澜,现在是微波荡漾,泛着奇异的光泽。
没有平常好看,可呼出的气息更具男人的气息,夹杂着侵略,霸道,占有。
应该是男性荷尔蒙激增了。
苏小燕下了个小小的结论。
还未等她深入研究,耳垂吃痛,痛得她没心思再想了。
苏小燕嘟嘴,“干嘛呀?”
韩时抬头,很镇定地回了句,“老师没教过你做事不能一心两用吗?”
“大哥,这是做*爱好不好?”苏小燕脱口而出。
韩时似乎被她的话刺激到了,声音有点暗沉,“那就如你所愿。”
苏小燕想说: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绝对不敢有那个意思。
可哪容她分辩,嘴已经被严严实实地堵住了,来不及说出的话语就化成呜呜声,在空旷的客厅,显得说不出的暧昧。
韩时的手摩挲着她的后腰,那细腻的触觉,令他的呼吸不畅。
苏小燕的后腰,那可是敏感位置,之所以敏感是怕痒。现在有只大手在那上下其手的,哪还受得了。
她忍不住扭动身体,急于摆脱他的魔掌。
韩时的嘴唇移到她的颈脖处,含糊地道,“你怎么这么不安分?”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可见体内的火烧得很旺。
苏小燕委屈地瞅着他,“韩时,你们家有蚂蚁。”
韩时成了木头人,都不知如何接她的话。
“人家后面怕痒,一摸,就跟有蚂蚁在爬。”苏小燕理直气壮地解释。
韩时的手僵住了,这事还怎么整下去?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
就在两难的时候,门铃响起,苏小燕飞快地脱离他的桎梏,打开了门。
“爸,你怎么就回来了?”苏小燕满脸惊喜。
“你奶奶嫌我在身边不自在,和你表叔一起去乡下了。”韩修德满脸慈爱地看着她。
苏小燕侧过身子,等他进屋后,才想到自己还穿着睡衣,刚才经过韩时的一番蹂躏,已经皱巴巴的,领口的第一个扣子开着,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的。
她血液上涌,下意识就先扣上扣子。转头瞄了眼韩时,衣襟大敞,短裤头一眼就见到了,更狼狈的是,下面还支着小帐篷。
明眼人一见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再看韩修德,果然在皱眉。
苏小燕想,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也顾不上礼貌,蹑手蹑脚地就偷偷从韩父的后面绕过,上楼去了。
韩时果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眉头都没抬,不紧不慢地系上睡衣的带子。
“韩时,坐下。”韩修德首先坐下去了。
韩时走到吧台,泡了杯菊花茶,放到父亲面前的茶几上,而后才在他对面坐下。
“爸,有什么事?”
“咱父子俩好久没坐下来聊聊,今天家里没人,清净。”韩修德抿了口茶水。
韩时坐直身体,很认真地倾听。
“你明天就去上班?”
“嗯。队里好几个人都休了年假,我这婚结得急,只能休息两天。”
“工作要紧,可家庭也不能放松。小燕是个本分的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对待别人。”
韩时继续倾听。
韩修德看着他,“你以前的那些花花事情我管不着,可现在结婚了,可别再到外面胡天胡帝的。”
以前的风花雪月,不是韩修德提起,他都忘了。
当事人都不记得了,还有人记挂,可真难得。
韩时讶异于父亲对他小两口是如此的关心,远远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再不说点什么,也对不起父亲的关心,韩时毫不躲闪父亲的目光,“妻子是我自己选的,我会对我的选择负责。”
他的话很有意思。他说的是负责,没有任何涉及感情的话语。
韩修德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勇于承担责任。爸爸,放心了。”
父亲起身后,韩时陷进沙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韩时上班后,苏小燕一个人呆在家,很无聊。
十五天的婚假,还有十二天,都不知道怎么打发了。心里也会有小小的埋怨,韩时做警官看着风光,可就连结个婚,修个假,都偷工减料的。
其实韩时也跟她解释过,队里统共就十来个人,就有四个有假在身,他要是再休息,那工作就没法开展了。
苏小燕理解归理解,可埋怨照常埋怨。
家里白天就三个人,她,韩奶奶,保姆小王。韩父,韩母中午都不回家的,韩心媛则呆在学校。
每天买了菜,就没她什么事了。有时,她会赔奶奶聊天,可时间也不长。老人的作息都很有规律的,早晨一大早就锻炼身体,下午要睡觉,起床后,去小区花园边转转。
苏小燕哪是坐得住的人,以前读书时,大家就曾戏言她是猴子屁股坐不住。
想到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没和周敏,李芸聚过。特别是刘芸,以前读书时,就睡在她上铺,关系也是非一般的铁,套句话,她们三就是“铿锵三人行。”
电话打过去,回应很快,地点也定下了。李芸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