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

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_分节阅读_34

    大不相同。她不懂喝汤,只尝出连红枣都煮得酥软,入口即化。明明已经是撑饱了,却不想辜负他一片心意。

    空气中融满了暖暖爱意,窗外是冬日的清冷,屋子里却如春日和煦。

    他忽然打破这温馨气氛,说:“酒儿,你拿了她什么东西?

    “房契。”她压低了头,硬硬道出两个字。

    “把东西还给人家。咱不稀罕她那点破东西。”他像是在哄孩子。

    她猛然抬头,确是横的像个任性极了的孩子,拧着脸,“不给,我扔了烧了也不会给她!她想都别想!”

    “不要这样胡闹,惹自己生气,你想要什么我不能给你。你想要什么,你说,我给你买。”知她心里咽不下气,只好苦口婆心的哄着。

    “我不要!反正……我不给她,让她去法院告我去,又不花我的钱!”

    穆衍森实在无奈,叹气,清楚她仗义的脾气,想到个说法能治她。

    “你非得这么跟自己置气,你不愿意给,交给我,我都答应人家了,你想我说话不算数被她骂是不是?到时候她闹得来引了媒体,一通乱写,我回家可真要挨揍了,你知道,我心脏又不好……”

    “行了行了……我考虑一下。”

    孟女士那耍无赖的本事苏酒见识多了,憋闷了半天,心里还是不甘心,却不想他被自己连累,矛盾的不行。

    瞧她脸邹成一团又死憋着不吭气,穆衍森知道这招管用了,紧忙问她:“你把东西放哪儿了?”

    “藏起来了。”

    恩,是她的风格,他抿着嘴笑,“藏哪儿了?”

    “不告诉你。”固执到死。

    “那你回去拿,我等着你。”看了下手表,“恩,这个时间还来得及。”

    有些丧气,苏酒耷拉着脑袋,起身回房间穿衣服。

    如今,什么没有,就这么一个大活人,而已,从来没觉着自己有什么弱点是可以拿来被威逼利诱的。可他,在不知不觉间,已变为她最大弱点。不想他不好,没别的,就是不想他有什么不好。

    蹲在玄关穿鞋,起身眼前一白,晕眩着跌坐了下去,苏酒下意识去抓旁边人的裤子。见她跌倒,穆衍森赶紧猫腰将她扶起来,略显紧张,问:“怎么了?不舒服?”

    “不知道,头好晕。”

    “我看看。”

    先是用手试探额头温度,也估摸不清楚,想到老方法,用唇贴着眉心,凭直觉测似乎有点低烧。

    “你发烧了。”有些不高兴,“就知道你不是好折腾,病了吧?”

    苏酒赶紧站直了身子,推开她,“没事。我百毒不侵,中午多吃点大补的,准能好。”

    “又胡说,不行,你哪儿都别去了,给我在家呆着。”

    说完,他作势要给她拖鞋,苏酒晃悠着往后躲。

    “不用,我没那么金贵。”

    他索性一把打横抱起她,连自己的鞋都不脱不管了。

    “什么不用,老实在家呆着,不听话我打你啊!”

    “啊?你还家暴?你打一个试试!”苏酒拧着脸,样子比他凶多了!

    他也就嘴上能逞逞强,哪里是她对手,立刻就投了降,说地酸溜溜的,“我不敢,我哪儿敢打你啊,我心脏这么脆弱的人。我不让你把我磨死就不错了——”

    吃了药,头还是晕晕的,这么躺着又实在无聊,他不在,没人管着,她爬起来走到客厅,趴在沙发上发呆。从大片的落地窗望出去,只看见周边高楼大厦的边边角角,余下,是无际的天空。白蒙蒙的,让人看着更显这里冷清。客厅,客厅更是大的都可以骑自行车来回绕弯。没一样温馨的摆设,冷色调家具,冰冷的瓷器,怎么看怎么冷。唯一值得赞的,就只有这平方面积,恐怕有的人奋斗上一辈子都买不上这间客厅。

    趴烦了,她绕着客厅里走了一圈。柜子里摆的青花瓷似乎是老物件,隔着玻璃看胎体依旧是那么光洁细腻,上面的花饰像牡丹,又像是灵芝之类的,描绘的极精细。

    挨个看,她一个都不认识,也不懂,但能猜到,应该全都是些值钱的玩意儿。

    识不来什么名贵东西,也不感兴趣。她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再好,也不过是个死的没感知得不到回应的冷漠东西。

    从前她虽生活得不那么富裕,可吃的穿的母亲从来没让她觉得亏着什么。尤其是在穿的上面,总希望她和别的孩子一样,甚至比她们看着更大方得体,不被比下去。也许是女人的一种虚荣心,也许是想要弥补她的缺失。所以,在物质上,苏酒是没什么太多感觉的。有,就要,没有,从不去羡慕强求。她最最在意的,是精神上的东西,是更多的去感知,某样物体,它是不是暖的,有知觉,有感情,你爱它,能否得到相同回应。

    见识的浅也根本没那份心思,比起奢侈品,她会更喜欢活的,小动物之类。却只喜欢,看看,从来不养,因为怕留不住,清楚自己的心并不那么强悍,丢了死了会比常人伤心几倍,不动真感情就不会为失去伤神。

    总觉得冷,冷的直发抖似的,拿起茶几上的平板电脑,调出遥控功能。把空调调到最暖。也不知恍惚间按错了什么键,听见是哪里“咔”一声响,声音并不大。找了半天,原来是另一边阳台的门自动打开了。找不清那个是关门用的,只好自己用手拉上。

    真费事!要不要这样万能!以前的主子靠奴才伺候,现今的主子更牛,直接一个按键全搞定!她这种丫头命的真是让享受都不会弄。

    随手将那破板子扔到沙发上,有点愤愤不平,又一想,他的身价背景,住这种房子绰绰有余,说不定名下还有更好更大更高级奢华些的。

    可想来想去,却是替他可怜起来。

    一个人,住在这种敲一下墙都怕是会有回音的地方,就只有一个人,连多余的走动都可以省了,日久年深,该是怎么样的孤独?他个性又那么深沉,岂不是常常只有自己跟自己呆在一起。难怪都不爱笑,没事自己跟自己做表情,多吓人。说爱去他爷爷家住,应该也只是图能找上个说话的人不会显得太孤寂吧。

    座机电话突然响起,吓了她一大跳,接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已是气急败坏,又不好发作似的,强忍着。

    “你到底把那破玩意儿藏哪儿去了?这么小个地方,还以为很容易找,我连床底下都翻遍了都没有,你可真会藏!”

    太紧张她吧,走时光顾着嘱咐她什么都没问,估计是以为那小窝会很好找,可惜她藏东西的本事,无人能及。

    她“咯咯”的傻乐,“你不是最本事了,自己找吧。”

    “真找不着,都快来不及了!”

    他投降,偷偷摸摸的,小声跟她说:“司机还在找呢,他比我还想的地方多呢,连你的鞋盒里都翻过了……快点说在哪儿啊——”

    “哈哈哈……”苏酒再忍不住仰头大笑,“穆老二我鄙视你!”

    “好,我笨,祖宗,说吧——”

    好一阵得意,她拿着无线电话倒躺在沙发里,腿举到沙发背左摇右摆。

    “告诉你,你站到书桌上,天花板从左边数,第五个格子,用小刀挂一下就开了,就在那里边。”

    停滞半秒,又叫道:“欸!!那里面可都是我的宝贝,你要给我放好,丢了你赔不起!听见没有——”

    他彻底无语,也只能嗔怪:“弄的我满身的灰,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很难想象,真的很难想象呀。他形象全无,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满屋子找东西还弄的一身灰,会是个什么样儿呢?越想她自个笑的越厉害,差点让口水呛到。

    不过,他再窘迫,也与别人不同。到哪里,做什么,都掩盖不住那一身不凡的气质。

    苏酒偏过脸看外面的天,万里无云,这里真的很高,很高。

    但是,她最开心的,不是遇上了一个多么了不起伸伸手就仿佛可以将她拖上云端的人,而是,这个人,肯为了你,跳下来,哪怕是在最深最深的谷底,都毫不犹豫,奋不顾身。

    第十一章

    第31章 11——1

    只在他那里住了几天,苏酒依然坚持要回宿舍去。拗不过她那倔脾气,他只好是随她自己喜欢。

    轮到她放假休息这天,没地方去,呆在宿舍里看书,看着看着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出奇了,他一上午都没打电话过来,翻手机,连短信都没有?

    若是换做平时天还没亮就要开始骚扰,她接了就说上几句,不接就一直打。她困的不行,他兴味盎然。

    跟她汇报吃了什么,要做什么,耍赖就是不让她挂。明明上了班就能见着,却搞得好像隔着大洋彼岸好几年都见不上一面似的。苏酒只闭眼听他说,困得奄奄一息,好几次没耐心电话里怨他自己睡不着就扰人清梦,恨得直磨牙又一点办法没有,他也只是笑,仿佛这样磨她是件很有趣的事。几十岁了人,苏酒真想不通他是不是没有童年,现在要返老还童!

    后来她干脆不关机也不接,直接静音让他一个人玩去。他依旧兴趣不减,改发短信。却老是发些没用的,要么只有几个字——她的名字,吃什么早餐,有时就点几个标点符号也要发给她;要么就长篇大论说自己心情说天气说早餐……写日记似的。

    这种方式现在的小学生恐怕都早就不用了,真不知道他人生是有多憋屈,没谈过恋爱么!

    可忽然间没了动静,苏酒又有点不适应了,又想,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忘了吧,手机甩一边。

    看着某一块天花板,心里不踏实,站到书桌上,翻来覆去,不知道捣鼓多少遍她那点宝贝。弄的天花板都有些松动,合不上,只好用胶布给粘上。

    回到床上,看书,翻了几页,实在是呆不下去,准备出去走走。电话忽然响了,以为是他,紧忙接起,却不是。是弟弟靖宇,带着些哭腔说家里水管爆了,他爸不在家,又联系不上,不知道怎么办。没辙,苏酒只好让他在家等着。

    打电话,物业马上派人来修,苏酒在一旁给人家端茶送水,好不容易修好,送走,又一个人清理厨房的水渍。苏靖宇懂事不比她晚,顶有眼力见儿,帮不上大忙也跟在她屁股后面扫水。

    “行了,你外头呆着去吧。”她理了理头发,扎成马尾,又开始拖地。

    苏靖宇也是最听她的话,站到外面,看着她,却不走。

    苏酒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爹呢?又死哪儿去了!”

    “不知道,搞对象去了吧,反正电话不通。”

    “搞对象?发财了!发财了不干正事!”苏酒眼一突,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

    苏靖宇手趴在门上,无辜眨眼,“不知道……好像是吧,天天让我叫外卖。”

    “你那死爹就是没个脸,有点钱就穷得瑟!”苏酒恨恨地咬牙,对着弟弟又不能说的太难听,只好问:“吃饭了么?”

    “没有。”

    苏靖宇低下头,想了想,乐呵呵的说:“姐你饿么?我叫全家桶吧,咱俩一块吃。我知道钱在哪儿,我爸留了一抽屉呢,你想吃什么要买什么我给你买!”

    一听这话,苏酒总算是露出了笑脸。她从小就不怎么会与人好好相处,和姐妹常常吵架闹别扭交不好,可几个弟弟,不管岁数大小,对她都是傻乎乎的仗义。

    苏靖宇蹲在床头柜钱,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