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

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_分节阅读_26

    r/> “瞎说。”林国成哭笑不得,缓缓,道:“那是他们家的车,她爸爱开越野。”

    苏酒眼珠子一转,掏出钥匙,“老天有眼,等着我啊。”

    一把拉住她,看她表情就知道没好事。

    “你干什么去!”

    “你跟这儿呆着别动!”

    晃晃悠悠的走到车跟前,见看车的人离得老远在与人说话,用力狠狠刮了几道,不用看都知道很深,大概是刮的车尾部,警报器也没有响。使完坏颠颠的赶紧跑。

    林国成跟在她后面问,“你干什么去了?”

    “给你报仇,赶紧上车!就那车,够她花点了!”苏酒一口气跳进副驾驶,“赶紧走啊!”

    林国成一脸无奈,一面开车一面问,“有意思么?”

    “你有没有良心!兄弟一场,我能看你受窝囊气能袖手旁观么!”

    “以后别这样,不至于。”

    “得得得!你就怂吧你!”

    大部分饭店在苏酒眼里都一个样,菜也是一个味道,吃了就忘。可惟独这家的素菜,总有不同,让人流连忘返。

    住在穆衍森那儿的时候,夜里饿了,他夜猫子似的带她来过几次。老板好像和他很熟,总会送些小菜。他说是兄弟的岳父开的,苏酒想不通,他这样的人结交的兄弟,岳父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大官吧,怎么会是个开饭馆的呢?

    问了也不多说,只说老板的女儿是个画家,很有才气的一个人。据说包厢里挂的油画都是她画的,小小画框里一篮子水果,画的像照片一样,要是不说,苏酒真以为就是照片呢。如此才气被人爱上也不难理解了,这世界再现实,总还是有些爱情传奇吧。

    没有他在,进不了那间包厢,那是他专用的,苏酒也不想上去。在一楼,和一大帮人挤一块,多热闹。

    苏酒随意地用袖子抹了抹嘴,开始吃菜,大口大口,全无形象,塞得满满都是,口齿不清的同林国成说:“我这个人永远都是倒霉命,遇上好的都是别人的。”

    呷了口酒,觉得还没说完,舌头有些打结地添了一句,“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这么、这么苦逼!喝啊!”

    瞧着她气愤地将杯子狠狠搁在桌上,林国成不禁笑起来,这都大半瓶子白酒下了肚还要喝,舌头不打结才怪。

    “别喝了,喝醉了我可不送你回去!”

    林国成故意这样说,苏酒不理,掰开他阻止自己的手。

    “我不用你送!我自己认识路,我跟你说,我以前喜欢你,你结婚了,我就不喜欢了。我喜欢他,他有未婚妻,可我就是没办法,跟以前的感觉都不一样,心里好憋屈。可能我这人天生就这样,想要的都得不到,什么都是别人的,连我亲爹都是别人的,注定了什么都没有。”

    “咕嘟咕嘟”对瓶就吹,林国成都没反应过来,酒瓶见了底。

    她打了一个酒嗝,怒气却转变为一副哭腔,继续说:“你别看我当初咋咋呼呼的,我也就是气气那帮孙子!我不想当小三儿!我告诉你!我他M就是再不靠谱,我也不想做那种人。可是我又想要,我好想要。怎么办啊!都快疯了。”

    盯着某位客人的背影,瞧了半天,开骂:“混蛋王八蛋!欺负人!死空调!死穆衍森!都要结婚了还来惹我干什么!没一个好东西!不让我走……好啊,我还就不走了……我气死你……我不喜欢你……恨死你……”

    骂骂咧咧闹了半天,一脸悲惨,“膨嗵”一声趴在桌子上“呜呜”哭起来。

    这一哭,弄得林国成好一阵措手不及,语无伦次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干着急,“苏酒,苏酒,咱别这样成不?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啊。”

    胡乱安慰了半天,那头人没了动静,推了推,居然是睡着了。

    林国成心里正想着怎么办,伸手去扶她,被人拦住。

    “放手。”

    那人黑着脸,表情简直可称是惨绝人寰。貌似在哪里见过的,林国成想了又想,“是你?!你……”

    “是我。”穆衍森冷硬的回答,从背后抱住苏酒,护在怀中,“她刚才骂的那个人,也是我。”

    林国成笑了笑,像是明白了什么,“那我……把她交给你了。”

    “我会照顾好她。”

    说的如此简明,却能听出弦外之音——她是我一个人的。

    车里,苏酒以为是上了出租,一直嚷着叫司机送她回家,说的也是旧家的地址,嘴里始终嘟囔,“那是我的房子……我妈留给我的……真的是我的……我的房子……你们还给我……还给我……”

    “好好好,你的,都是你的。”

    穆衍森去抱她,苏酒一下扑到他大腿上,死死抱住,又开始哭,“妈……你过年要回来看我……妈……你老也不回来,我想你,你回来看看我吧……不行,你不要回来了,我没有人可以求了……没有人……”

    他听着,心中大痛,心碎了无痕一般,轻轻托起,将她小脸护在心口上。

    为何总是要等到喝醉了,才肯这样像个孩子似的大声哭?总要把自己装成金刚不坏,其实这么不堪一击。

    以为是回家了,软软的床垫,干净好闻的被单,苏酒动了动睫毛,挣开眼,房间熟悉又陌生,真丝窗帘在哪里见过很多次,那么好看,恍恍惚惚,像是一场美妙的梦。

    旁边人动了一下,伸出手臂,压住她,“别乱动,再睡一会儿。”

    “喂!”苏酒完全清醒,狠狠踹了他一下,“你怎么在这儿?你!你怎么在这啊!”

    穆衍森冲她温柔一笑,“这是我家,我怎么不在这。”

    “你家?我怎么跑你家来了?我明明是和那谁吃饭来着,我……后来……”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还敢说!大晚上的和别的男人喝酒,还喝的烂醉,我看你是真活腻了你。”穆衍森佯装微怒。

    “我和谁喝酒关你什么事!我……”

    一时气结,话说一半竟不知从何说起,又踢了他一脚,想把他弄远一点,“你走开!我明明是和我们老师一起的,你怎么冒出来的!”

    见自己身上穿着他的衬衫,两条大腿下面什么都没有,裹着被子,“你!你就是这么无聊!你下作,你趁人之危!”

    她越是慌乱,无理取闹,穆衍森反而心情好,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拄着下巴,开心又悠闲的看着她。

    “我再无聊下作也没你厉害,大晚上的去刮人家的车,你多厉害啊。”

    “你!你少跟我阴阳怪气!我乐意,你管不着!”眼珠子乱转,想明白了,“你跟踪我?”

    “谁跟踪你,我路过而已。”

    暗自琢磨半天,苏酒也笑了,“你路过?你路过都跟我路过到三环以外去了你!你可真行!撒谎你都不打草稿啊你!”

    “我、我要不跟着你你就别人男人回家了!你有没有点心眼儿!”穆衍森黑了脸,“好意思,大庭广众拉拉扯扯,还老师呢。”

    “哼,他就是我老师,我兄弟,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你倒是仗义,可惜人家一见我就不管你了!”

    混蛋!居然就这么把她给卖了,没得反驳,只能嘴硬,“你就管不着!你谁啊!你管不着我!”

    “你别拿这话气我,我今儿就好好管管你!”

    暴君怒了,铁青着脸,翻身将她死死压在下面,苏酒又叫又咬,爪子在他手上抓了条不浅的口子。他吃痛低吟了一声,总算是停止了恶斗。

    “你没事吧?”

    “我有事,我很有事!我真能被你气死!”

    他依旧压着她不放,狠狠瞅着她,真恨不得一把掐下去,又根本不可能,有时恨起来去挠墙的心都有,慢慢趴下去。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才好?”

    彼此喘了一会儿气,苏酒问他:“你什么时候跟踪我的?”

    “很早。”

    “什么很早?很早是什么时候?”

    “一直。”

    “什么一直啊!”跟他这种人说话真累,苏酒翻白眼,“那我在饭馆里,你也在?”

    “在。”

    “在哪儿?”

    “离你不远。”

    难怪喝得模模糊糊的看着有个人真像他,又觉得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坐在那种嘈杂的地方,原来是真的。

    “那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恩。”

    “你去死!你去死去死去死!”

    苏酒腾一下推开他,跳起来,撒了欢的折腾床上的所有物体,也包括他在内,全部踢下床。

    大喊大叫撒野一般,“穆衍森,你就是想看着我死是不是!逼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死,我死了也要拉着你垫背,你这个混蛋!”

    穆衍森大笑着爬起来,眉毛弯弯,靠在一边欣赏她撒欢的傻样,眼角眉梢都难掩笑意,“你作吧,你今天在我这儿怎么作都行,你就是把这房子点了,我都陪着你。”

    想起昨晚的话,她依稀还记得一点,多么丢人。她恼羞成怒。

    “你别以为我不敢!急眼我和你同归于尽!反正你也不让我活!”

    他心情好的不行,像小时候在学校得了什么奖励,心里美滋滋的。笑够了见她还像对仇人一样瞅着他,不敢再这么不严肃。穆衍森心里还是有数,她要是真脑门子一发热什么事干不出来?

    上前,他投降,柔声柔气地说:“好了好了,咱不闹了,好不好?不闹了。”

    苏酒依旧斜着眼,恶狠狠瞪着他。

    “下地狱我都陪你去,行不行?真的,我第一听见别人那么损我骂我还那么开心。”

    穆衍森环住她的腰,抱下床,与她面对面,“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不走。你爱怎么撒野撒欢都行。”

    “哼!好啊,你不怕死你就惹我吧!”

    苏酒踮脚,狠狠咬住他嘴唇。是真的没办法不被吸引,这样近,她再也没办法了。再坏这一次,就这么一次。

    大堂送来早餐,苏酒看了一眼,丰盛无比。这就是资本家住的地方,什么都不用愁,饭都恨不得送到你嘴边上喂你吃。

    她头疼欲裂,没胃口,倒在沙发里。

    “来,喝点粥。”

    “我不爱吃早饭。”

    “什么坏毛病,必须吃。”主子本性又来了,下达命令,不容反抗。

    “我不吃。”

    可惜了,她不是别人,是苏酒,从来不听话的苏酒,躺在沙发里佛爷一样就是一下不动。

    “听话,过来。”

    穆衍森绕道她身旁,坐下,张开双臂说:“过来。”

    赤.裸.裸的诱惑!苏酒撅着嘴,慢慢起身,坐到他大腿上,“我真的不吃,喉咙难受死了。”

    “活该,以后不许喝酒,折腾人。”他宠溺的低叱。

    苏酒低头摆弄自己的胸针,想了一下,又摸出钱包翻了翻,“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

    “攒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