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

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_分节阅读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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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捡的,别问了。叫方婶去把客房收拾干净。”穆衍森也给她弄的七荤八素,不知道说什么好。

    洗好澡,苏酒换了一身淡绿色运动服,蒙着块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低头往外走。站在客厅里的穆衍森一眼就瞧见那一抹绿,一步一步,慢慢移动过来。

    她个子不是很高,骨架也小,瘦瘦小小。走到眼前来能看得清楚不施粉黛的一张脸,干干净净,倒像是个小孩子。

    “房间给你准备好了,方婶在楼上等你,有什么缺的你就找她,没事就早点睡觉,晚上冷最好不要到处乱跑。”穆衍森尽量不去看她,声音有些生硬。

    “哦,知道了。”

    苏酒用毛巾遮住半张脸转身磨蹭着往前走。看来穆衍森还真有那么点了解她,知道她不老实,其实她原本是想出去研究一下是什么花那么香,可主人这么一发话,只好先上楼。

    见她不怎么情愿的晃晃悠悠上了楼,稍站片刻,再听不见什么响动,穆衍森才转身进了书房。

    房子老,房间也是很古朴的风格。床干净又舒适,一屋子催人入眠的檀香味道。可苏酒翻腾了半天,就是睡不着。不是认床,她从来没这种娇贵毛病,到哪儿都能睡,也累了一整天,精力没那么旺盛,就是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兴奋,到了一个陌生吸引人的环境,总想要把没看见的给弄个明白。

    蹑手蹑脚到了楼下,见没人,苏酒拉就近的一扇玻璃门,禁不住一阵惊讶,原来后面还有个院子,而且比前面更大。

    院子里亮着盏暗黄色的灯,夜空下,时不时地能听见有昆虫的叫声,鼻间又闻到那股奇怪的芬芳。

    苏酒一路嗅一路找,围着院子转悠。很多花,夜里不那么容易分清。听见有动静,立刻回头,穆衍森正站在身后,吓得她向后一跳。

    “跑出来干嘛?你是不是谁的话都不听。”

    “谁说的,我妈说话我就可听了。”

    苏酒狡辩的翻了翻眼皮,问:“这是什么味道,我想出来看看是什么花,可这里花太过了,分不清。”

    “夜来香。”穆衍森随口答。

    “夜来香?早听过还真没见过,是哪种?”

    “种在墙根那边,过去会弄一身土,没什么好看的,你老实点,回去睡觉。”

    苏酒老大不乐意的撅起嘴,“我不过就在你这儿借宿一晚,难道连人身自由都没了!我就偏不睡!我看星星去,你管我那么多。”

    见有个秋千,苏酒可高兴了,跑过去,一屁股坐下,不搭理他。秋千很大很长,是电影里那种中看不中用的摆设物,荡不起来。

    苏酒折腾了半天,穆衍森在她身旁坐下,重重压住不让她再乱晃,声音很愉悦似的说:“这秋千是我爷爷专门给我侄子弄的,小孩子玩,也就是坐一坐,图个新鲜,很安全,完全荡不动。”

    狠狠剜他一眼,苏酒故意把他挤到一边,占了正中的位子,心里腹诽,真难得您心情好,看着别人不痛快您就乐呵了!

    “你干嘛不睡觉!”苏酒拿眼横他。

    穆衍森舒服的输了口气,“我睡的晚,早了上床也是躺着。”

    苏酒偏着头,看住他,“你看你,家境这么好,住这么大的房子,你爹妈一定也很本事,你自己也是大老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天到晚摆个苦大仇深的脸,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愁的!”

    闻言,他微微一笑,“庸人自扰之吧。”

    “有什么好扰的!我都这样了我都没摆个脸发愁!你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烦恼啊,说来我听听!”苏酒抱住膝盖,完全不在意身旁坐的是什么人物。

    穆衍森不接她的话,只叹,“什么都没有的人才更痛快吧。”

    人家不想说,苏酒也不勉强多问,这一点她还是很识时务的。

    “那倒是,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不怕,就像我。”

    夜风徐徐,拂过脸颊,凉爽宜人,有一种别样的安逸。苏酒的发丝被吹乱,她伸手缕了一下,星光下看见他侧面,忍不住在心里赞叹,真是个美人。不单单是英俊吧,怎么看都很赏心悦目。

    可能有的人就是这样的吧,只这么不动声色的坐着,没过多表情,不言不语,你都会觉得很耀眼,比什么都耀眼。

    莫名被这样的气场吸引。或羡慕,或赞许,或者是,很欣赏。

    “我爸爸要是像你这样就好了。”

    大概是看傻了。苏酒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就直接说了出来,愣愣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就这么脱口而出把心里话给说漏了嘴。

    穆衍森微微惊诧的侧过脸,与她对视几秒,忽然就笑出来,是发自真心忍不住大笑,两颗尖尖的犬齿都露出来,笑起来更加迷人。

    “我有那么老么!我也不过才……”

    苏酒很严肃的打断,“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爸爸要是像你这么……这么能耐顺眼就好了,我现在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可他偏偏就是我爸爸。很讨厌!想起来就烦!”

    “你爸爸对你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其他的就不提了,不喜欢我还要老是来烦我,晦气!倒霉!”

    苏酒说的毫不留情,她才不在乎别人会从这话中怎么来判断她这个人的品格,本来就是这么想的,用不着装,没什么意思。

    “不会的,毕竟是亲生的,总还是有些难处吧。”

    “怎么不会!有的人就是那样!你不懂!反正,我也用不着他对我好。以后什么路还不是都要自己走。我一个人更快活!”

    穆衍森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父母家人都很相亲相爱,没切身体会的事他没权利发表任何意见。

    彼此沉默,苏酒仰头看着天空。没有人会懂的,她到哪里都是个异类,说多了反而是平添烦恼。

    忽而,她说,“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他奇怪,“你怎么知道?”

    “我爷爷说晚上星星多,第二天准是个大晴天!”

    穆衍森轻笑,苏酒以为他不相信,“你别小看我爷爷!农民说的话比当官的靠谱一百倍!”

    “是么。”

    “不是么!绝对是!”

    谁都不再说话,安静的坐着,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夜太深,连风也变得清冷,吹得人发抖。穆衍森慢慢转过身想叫她回屋休息,只瞧见她戴着运动服上的帽子歪着脑袋睡着了,大概是被风吹的冷,蜷缩成一团,一只手揪着衣服领子,样子很有趣。

    他轻叹,无奈将她打横抱起来。好轻,她不止是看着瘦,原来是真真的没几两肉。许是日子过得真的很不如意吧。

    穆衍森低下头,仔细瞧,她眼眶泛青,脸也是又瘦又小。

    真不知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到这么大,当真以为自己是穿了金钟罩铁布衫可以刀枪不入,到哪里都胆大包天不惧不怕。这样的人,是因为拥有的太少,所以什么都无所谓吧。

    路过客时厅不小心弄出些响声,老方出来查看。

    “少爷,还没睡啊,很晚了。”

    瞧见穆衍森怀里抱着人,一下愣住,“这是……”

    “嘘,小声点!没事,你去睡觉。”

    穆衍森看都没多看他几眼,小心翼翼的上楼梯。

    老方站在原地看着穆衍森的背影直犯嘀咕:今儿少爷这是中邪了吧?对林家丫头也没这么上心过吧,这捡来的倒是护的跟什么似的,不对劲儿。

    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看着她睡得安稳,还不那么放心,在门口又站了好一会才离开。

    边走,穆衍森忽然发笑,是笑自己,都睡着了不可能再乱跑了。

    第七章

    第19章 7——1

    天亮,穆衍森翻身靠到床边。很早就醒了,却闭着眼小憩,睡不着,又不想起。躺了好一会儿,实在不想再耗着,起身,轻轻撩起窗帘,仰头看去,晴空万里,估计是个好天气。浅笑着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上了楼梯,远远望见客房的门是开着的。这么早就起了?穆衍森好奇快步走过去,只瞧见方婶在给床头柜上的花换水。

    “人呢?”

    “哦,院子里呢。”

    方婶心情很好,笑着继续说:“一大早就起了,比我都早。还帮我倒了垃圾,扫了地,是个挺勤快的丫头。”

    “哦?”穆衍森挑了挑眉毛。

    奇了,没看出来,她那无法无天没个谱的样子还能有这眼力见?

    靠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穆衍森回神,淡淡地说,“那我下去看看,用不着那么麻烦,她就住一晚。”

    转了一圈也没见着人,穆衍森又不好大清早的在院子里喊叫,他也从来不是那样的人,只好回屋里等着。坐了一会想起后院还没去,于是起身往后院走。拉开门,果然听见有说话声。

    远远看去,老方正蹲着给一盆花换土,手里拿着跟木棍,她蹲在另一边用手捧着帮忙往里装。一老一少,还挺聊得来似的。

    “我自己来就行了,别弄你一身泥。”

    “我会弄,真的,以前我爷爷种的鸡冠花都是我给他伺候,长的可好了,还有人来买呢。”

    “鸡冠花我也种过,这里的土不比乡下,什么都不好养,弄不好就死了。”

    “恩,是不一样喂!我爷爷家那边的土像炭一样黑,还黏黏的,比这干巴巴的好多了。”

    “你是我们家少爷的客人,还是赶紧出去吧,再等一会就吃早饭了,先去洗洗手。”见苏酒弄得满手是泥,老方大概是过意不去。

    像听了什么笑话,苏酒咧着嘴就笑开了,“不用,没事!还少爷呢!可真逗!真敢拿自己当回事儿。我不是客人,我就是一路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闻言,老方居然跟着笑了,抬眼瞧见穆衍森正冷着一张脸站在花坛边上瞧着他们。没收敛住,笑的更开怀。还是头一回见着少爷这样的表情,明明怒了又发不起脾气。

    “咳。”穆衍森故意轻咳了一声,以使自己的存在。

    “呦!少爷起啦!”

    苏酒回头看是他,站起来大大咧咧地拍拍手上的土。

    在背后对人不敬,还给当事人亲耳听见,不怕也就算了,还敢这么嬉皮笑脸。

    穆衍森眯起眼,是要发作的征兆。

    瞧那脸臭的,苏酒琢磨了几秒,两只手扣到一起右倾在腰间,学着古代人作揖的样子,腿弯下去,学的有模有样。

    “小女子给少爷请安,少爷吉祥!”

    老方是真忍不住笑出声,穆衍森也给弄的又好气又好笑,脸都有些僵住做不出表情,什么话都卡在喉咙里,瞬间化成空气,嗤笑着叹了出来。

    “咦?都不说免礼,没劲!饿死了,能吃饭了吧?我吃饭去了。”

    苏酒跳出花坛,弄得一脚泥巴,随便在石板上踏了几脚,抬起鞋底见算是干净,自顾自往屋里走。

    穆衍森看了老方一眼,只是无奈,紧跟她身后也进了屋。低头督见她鞋边上还沾着泥踩到地面上留下一串浅浅的泥印,也没说什么。

    究竟是出自什么样复杂的家庭,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