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尽了。”
陆信诚嘲弄道,“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多愁善感了?”
“我对那林美人的印象比较深。话说回来,”曹骏升啧啧两声,猥琐地说,“听说你老婆还在念书,怪不得电影里清纯得不像话。陆兄真是好福气。”
陆信诚早已适应曹骏升不正经的说话习惯。陆信诚说道,“等事情办成,曹兄可以来一趟S城。以曹兄的实力,到时该烦恼佳人太多了。”
曹骏升笑嘻嘻,“那到时候你可不准跑。”
“君子一诺千金。”随意再说笑两三句,陆信诚结束于曹骏升的通话。原本回Z市的计划被梁意珂打乱,他即时就做好第二套方案。毕竟是关系到陆林两家多年的情谊。陆信诚为慎重起见,还是打电话给父亲,询问他的意见,以为会遭到反对,没想到父亲只是淡淡地嘱咐,记得留条生路给林政齐。六年来,第一次父子俩没起争执,平心静气地解决问题。实在是预期之外。梁意珂带给他的又一桩好事。
夜,晚。陆信诚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用平板电脑阅读新闻。旁边亮着一盏雅致的落地灯。他不时观察下屏幕角落的时间,已是八点四十。差不多该出门了。他小心地站起身,远距离望向梁意珂,她已安静睡着。放下心来,陆信诚关掉平板电脑,带门而出。
驾车到住宅区门口一半的距离,遇到辆一模一样的黑色别克,陆信诚立刻停车。从那辆别克走下来位精悍强壮的高个男人。无需任何多余的交谈,陆信诚快速换车,而那男子则去开陆信诚的车。陆信诚先开走,透过后视镜,对后座上的另一位保镖吩咐道,“一会到地方,你不用跟我一起进去。”他们就是曹骏升安排的两位保镖。
保镖犹疑半秒,点点头。
为了保证事情万无一失地顺利进行,陆信诚约好唐初奕与周越三人见次面,再确认一遍所有的细节。刚好九点十分,到达目的地。陆信诚望着一条灯红酒绿的酒吧街,竟突然有些陌生。他甩掉不合时宜的杂念,大步走进最豪华的一家店。门童有礼地鞠躬,在侍者的引领下,走到贵宾区。那两人已入座。
周越目光迥然地望着陆信诚,满脸的稀奇,不停地扒弄手指,嘴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
陆信诚转向唐初奕,“他这是什么意思?”
唐初奕打趣道,“他是在算你缺席集体夜生活的天数。”
陆信诚这才明白过来,连忙道,“今晚全部开销都算我的。”
“钱不顶事。”周越摆手,忿忿地说,“三少,你得拿出男人的魄力。该玩的还是得玩。人生苦短,得争朝夕。别为了颗小花苗,放弃整个花圃。”
没等陆信诚回话,唐初奕笑骂道,“滚吧,你是被精/虫二十四小时冲脑的非人类。不过,”他转脸看着陆信诚,一字一顿地指责道,“你现在的行为非常的不仗义。成天只记得陪老婆,把兄弟忘到脑后。”
面对多年好友的齐齐指责,陆信诚哭笑不得,“等这事一过,我保证拿出一百倍的诚意来。”
周越非常满意,玩伴回归是件大喜事。
“收起你肮脏的想法,”唐初奕浇熄周越刚涌起的满腔热情,“三少是要洁身自好的。”
“what?”周越震惊,忧心忡忡,“三少,过度禁/欲是会死人的。”他蓦地停住,一惊一乍地吼出来,“天呐,莫非你是靠右手过日子?”
短暂的寂静。
唐初奕没忍住,扑哧一声哈哈笑出来。
陆信诚的良好教养差点毁于一旦,他没爆粗口,但他阴沉的神情把他暴怒的内心世界展露无遗。
一时的心直口快,害人不浅。认识好些年,都没见到过脸色铁青成这样的三少。周越赶紧赔笑,不甚高明地热络气氛,“那什么,喝酒吗?开瓶人头马怎么样?”
陆信诚面无表情,“我还要开车。”
冷冰冰的语气,周越不禁内流满面。虽然他的话确实过分,但也是实情啊。就是用脚趾头思考都能知道,三少的性/生活有多不和谐。暂先不谈他老婆怀孕的特殊生理情况,就说说他们之间那龟速的进展。截止目前,最最乐观的估计,最多也只是打个KISS。
老好人唐初奕出来打圆场,“谈正事吧?我正好有个新的想法。”
陆信诚颔首,“说吧。”
从三少堪称凶残的目光中解脱出来的周越对唐初奕感激涕零。
唐初奕缓缓道,“林政齐到时,我跟周越先见他。三少,你稍后出现。他现在恨你入骨,难免会被仇恨蒙蔽,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陆信诚想想,“那就照你说得做。”他看向周越,“这次是假借你家老爷子的名字邀请他商谈,善后的工作最重要。”
周越信心十足,贱气满溢,“对这种假传圣旨的事情,我的功力早已炉火纯青。就算被发现,顶多也是关两天禁闭。刚好还挺怀念那边的饭菜。那里的盖浇饭是一绝。”
唐初奕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周越,我又想揍你了”
“。。。”周越委屈,“我这明明是舍生取义的英雄行为。”
陆信诚看看腕表,九点半多,“那我先回去了。随时保持联系。”他叮嘱这话的时候特意看向周越。周越有着太多不良记录。
周越瘪掉,脱口道,“知道了。我今晚陪你一起禁欲。”
陆信诚太阳穴处的青筋在狂跳,艰难地克制住想暴打周越一顿的冲动。他恨恨地威胁道,“明早打你电话,要是打不通的话,我劝你直接去军医院预订间病房。你不是喜欢护士服吗?我让你就在护士服的海洋里待到想吐为止!”
周越抖成筛糠状,直接严实地捂住嘴巴,猛地摇头。他今晚要把手机抱在怀里睡觉。
第57章 情窦——节目(2) ...
早晨陆信诚睁开眼来看到身旁的位置是空的,赶紧起床冲澡换衣,往下楼餐厅走去。
梁意珂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陆信诚,指着对面座位,“喏,你的早餐。”
“怎么你一个人呢?”陆信诚奇怪。
“妈一早就出门了,说是突然有急事去外地。”陆母匆匆解释两句就走了。所以听了跟没听差不多,梁意珂还是稀里糊涂的。
听到这里,陆信诚已知晓母亲离开S城的原因。定然是父亲的授意,让母亲避开是非之地。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梁意珂,请示道,“我今天得回趟公司。”
梁意珂淡淡地说,“你去好了。”
如此好说话,连句反对都没有,很不对劲。陆信诚试探地问,“还在为昨天下午的事情生气?”
“没有啊,”梁意珂语调平静自然,“反正你昨晚不是也偷偷出门的吗?”
陆信诚冷汗往下滴落,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紧张地等待领导判刑。
“我马上要去见左菲,再说让你整天待在家里也不现实。”梁意珂喝完最后一口八宝粥,放下碗筷,拿起纸巾擦拭嘴角,“不过你要多注意安全。去哪里都要让保镖陪着。”
“今天就录节目?”陆信诚以为还要过两天。
梁意珂回答,“是啊,今天你解放了。”
陆信诚笑问,“你怎么发现的?”
“偏不告诉你。”梁意珂看一眼座钟,对他说,“今天不用你送我,等会有人会来接我。”
陆信诚好奇,“谁啊?”
“冷轻倾。我另一位舍友。”梁意珂换上一脸受不了的神情,“最近她刚买辆新车,强烈要求搭载我一回。”话音刚落,手机便响起。梁意珂拿起来看来电显示,“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出门啦。”
陆信诚不放心,“她车技怎么样?”
梁意珂朝他挥挥手,“安啦。女版舒马赫。”
陆信诚还是跟她一起走出去。果见一辆陌生的蓝色雪佛兰停在门口,开车的女孩面相熟悉,再一想确实是之前见过的。
冷轻倾看到陆信诚,朝他挥手,问候道,“早。”
陆信诚回道,“早。麻烦你了。”他不忘叮嘱梁意珂,“节目录完记得给我电话。”
梁意珂敷衍道,“知道了。”她心里嘀咕,录完节目能跑得掉才怪。左菲都定好餐位了。
车子徐徐驶离陆家,冷轻倾对坐在副驾驶的梁意珂说道,“你家金主真贴心,还送你到门口。各种羡慕嫉妒恨。”
梁意珂斜睨她,“干嘛。这辆车是天上掉下来的?”
冷轻倾语噎,“好吧,跳过这个话题。你拉上我跟肖潇参加节目做什么?”
梁意珂理所当然地回答,“亲友团也是有通告费的。”
冷轻倾无语,“不好意思,我还真不差那几百块。怎么突然发现你比从前活泼好多,像变了个人。嘻嘻,莫非是被你家金主调教的?”
“哪有变化?我怎么不知道。”车驶入高架,即将进入过山隧道。梁意珂兴致勃勃地望着青山越来越近,越来越高大。“你老板怎么样?”
“还凑合,”冷轻倾忍不住重重地叹口气,“菲菲是倒了血霉会遇到黄腾。那位可是闻名台里外的难缠人物。菲菲不爽归不爽,想说熬到实习结束。这段孽缘自然就跟着断了。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
梁意珂不解,“她也应该有上级的吧?”
“拉倒了。个个都是忙着明哲保身的主。”冷轻倾咬牙切齿地说,“听说黄腾的后台很厉害,是大领导。你想谁还愿意为个无关紧要的小实习生冒险?”
梁意珂轻叹,“真不想长大。”
“你就好啦。不会有这方面的苦恼。毕竟S城最大的boss就是你公公。”
“哎,”梁意珂真的被伤到,“以后不许再说那样的话。旁人的眼光我没办法,但你们可不能改变。我就是我,过十年,二十年,再多年,也依旧是我。”
冷轻倾愣了下,然后爽朗地笑,心头那丁点隔阂随着笑声飘出窗外散在阳光中,“对不起啦。只是出了象牙塔感觉有些迷失。”
梁意珂大度地说“算了,下次就直接灭口。”
冷轻倾眼角的余光瞥向她,问道,“男孩还是女孩?”
“不知道啊。”
“那你婆婆怎么想的?”冷轻倾自问自答道,“肯定是想要男孩,继承陆家的家业。”
“这她倒从来都没提起过。”梁意珂托腮靠在车窗,想起陆母与林宛雪的关系,说道,“不过我猜她大概想要个女孩。”
“真的假的?”冷轻倾惊讶,“我还以为像他们那种人家就跟电视剧上讲得一样,死活都要生男孩。”
梁意珂忍不住指正,“生男生女取决于男人。女人的染色体是双X——”
冷轻倾不客气地打断她,“滚啦,我是指态度,又不是让你普及科学的。”
梁意珂仔细回想。从一开始,不论是陆母还是陆父都从未询问过孩子的性别。“大概他们跟我一样,生男生女都没区别。”
“果然越想越妒忌你,嫁个金龟婿就罢了。连婆媳关系都这么融洽。”冷轻倾假意哀嚎半天,又接着盘问,“你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
“个人隐私,”梁意珂瞪她,“尊重一下好不好。”
“问得就是你的隐私。不准迂回,快点回答。”
梁意珂沉思会,没回答反倒追问她,“那你先回答我,爱是什么?”
冷轻倾想了想,诗情大发,“靠近时会满心欢喜;离开时会疯狂想念;拥有时永远是明媚的晴天;失去时就只剩下无尽的阴霾……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总觉得你像是在背诗。”
冷轻倾怒,“难得我冒点文采出来。”
梁意珂开心地笑。
老半天等不到感兴趣的答案。冷轻倾主动出击,“我的问题呢?”
梁意珂装傻,“什么问题?”
“……发现你还变坏了……”
面对夸奖,梁意珂谦虚地承让,“彼此,彼此。”她歪着脑袋望向窗外的世界,爱情是她从未触及的陌生领域。爱是什么,什么才是爱?这个命题,她一点儿也不懂。她对陆信诚的感觉会是爱吗?由心判定的存在,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