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浊气吐出。“……等会同你慢慢讲。”
梁意珂出门后,陆信诚还没上班去,特意晚点出门。坐在沙发上,慢慢吃着她做的培根三明治,煎鸡蛋加牛奶的营养早餐。顺便利用在家的悠闲时光,好好思考下以后的计划。没多久,他的好时光便被周越的电话打断。
“林政齐昨晚跟我老爷子说,今天要跟你会面。”
“……!”陆信诚气急败坏,“那你到现在才说?”
周越自知理亏,支吾道,“昨晚玩得太High,没接到。刚才我又接到老爷子的追魂夺命call,赶紧跟你打过来。你也知道的,我坚决不是有心……”昨晚的节目还是陆信诚亲自安排的。他总算如愿以偿地尝到那个国际名模的味道。
陆信诚气得太阳穴青筋直跳,他还敢饶舌。“具体时间,地点!”
“公司,九点。”
一看时钟,已是八点快二十。从家到公司理想状态下都要二十五分钟。交通状况通常是不理想的,那花费的时间便是未知数。陆信诚想埋掉周越,又更想了结帮他安排温柔乡的自己。几乎是冲出门,以最快的速度取车,开去公司。路上给唐初奕电话,他也刚接到周越的电话,现在正往公司赶。
终于在九点过十分钟到达公司。陆信诚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林政齐负手盯着墙壁上的字画。听到门响声,没回头,低声吟道,“大江东去,浪淘沙,千古风流人物……书法苍劲有力,雄强俊秀,笔起笔落,潇洒流畅。好字!”
陆信诚极不喜欢林政齐说话的方式,年纪轻轻才刚过三十二岁,却跟那帮老头子一个模样,说话两字一顿,典型的领导式强调。不亏为国企高层。“能得林总的赏识,父亲一定非常开心。”
“哦?陆书记的字,怪不得。”林政齐转身望着陆信诚,“听说,你跟小雪产生了点矛盾?”
陆信诚淡笑,“林总,男女情事本就复杂。再说,我以为林总大驾光临是看上腾风这个小铺子。原来是我会错了意。”
林政齐从前就听人说,陆家三公子厉害,在英国华人圈名声响亮,有口皆碑的生意才华。闻名不如见面。林政齐发现他身上没有年轻人的浮躁,温文有礼,言辞也老到。小雪的执着确实能够理解。在S城政商界的二代中,陆信诚肯定排在前列。
林政齐不以为意地笑笑,“林家与陆家的交情能追溯到三代之前。如今,能亲上加亲,对林陆两家都是幸事。小两口有矛盾是正常的,互相忍让一点就过去了。”
陆信诚笑容敛起,正色地说,“我想林总误会了。事实上,我已娶妻。”说着他故意秀出无名指上的戒指。
今早在出门前,从抽屉里特意拿出戴上。林政齐多半是为林宛雪而来,只要他现出戒指,林政齐为保全自己的颜面,铁定不会再当面谈起陆林家联姻的事情。唯一的后遗症便是又得被母亲训斥一番,甚至更为严重。
林政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口气也加重,凛声问,“你结婚了?”陆信诚竟然已结婚,为何他之前一丝风声都未曾听闻。连小雪也不曾提起。她只谈到陆信诚不愿同她结婚。林政齐推掉堆积如山的事情过来,就是向陆信诚施压兼利诱。谁料,他的杀手锏还未上场,陆信诚已扔下个原子/弹。
“年少轻狂,难免为某个女人痴狂。我妻子她远远不如林小姐聪慧美貌,只是情/爱这种事,无法比较,也无从比较。爱就是爱,不爱便不爱。”陆信诚声音放缓,说得真诚,“况且,我自认愚钝,能力一般。林小姐实在值得更好的。”
林政齐半点也不信他的诚意。林家这样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四代的荣光以及他的自傲,竟然全被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扇了个耳光。他狠厉地说,“既然你话已至此,那我们之间也无话可谈。告辞!”大步走到门口,用力开门跨出去。
陆信诚叹息声,跟着走到门口,望着林政齐及两位他带来的下属的背影,道了声,“好走,不送。”看来林政齐气得真不轻,三步两步便不见影踪。
唐初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学着陆信诚的样子,朝林政齐离开的方向,幽怨地喊道,“再见,好大一笔人民/币。”
陆信诚好气又好笑,“谁说钱会没有?”
唐初奕黯淡的眼睛闪亮,“你有办法?”
“自然。”华源建设又不姓林。当然有林政齐的保驾护航,腾风会少吃许多苦头。但没了林政齐的庇护,也不意味腾风再分不到一杯羹。
陆信诚的保证犹如定心丸。唐
26、第26章 风波——暗涌。 ...
初奕望着陆信诚处变不惊的面孔,他又未雨绸缪,提前安排好后备方案。唐初奕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真心道,“三少,你就是颗千年人参。”
“……”陆信诚沉默。他从不骂人,也不会脏话。于是偶然极度想运用下国粹都无能为力,唯有忍耐。
林政齐走后一个小时未到,陆信诚的远见即时生效,他接到母亲的电话,让他即刻回家。半小时后,人还没到家的话,陆父就带着从老友处借来的警卫员绑他回家。
这次是动真格,父亲肯定知道所有的一切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看文的人与留言的人完全不成比例。
~~~~(>_<)~~~~ 大家都是花钱买的vip。
~~~~(>_<)~~~~ 但我还是很伤心~~~~(>_<)~~~~
27
27、第27章 风波——家人。 ...
陆信诚急忙告知唐初奕,让他帮忙处理紧急事务。陆信诚再火急火燎地赶回陆家。客厅内,父亲端着茶杯,危襟正坐,脸色犹如腊月风雪天,阴霾深沉。他一见陆信诚二话不说直接把茶杯甩在地上。刺耳的哐当一声,茶水四溅。
陆信诚早有心理准备,他从容地看了一眼面前脚边的茶杯尸首。
母亲则坐在父亲的身旁,面色苍白,精神憔悴许多。平时都喜欢精心装扮一番,可今天却是素颜素衣。她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陆信诚走到沙发边,正准备要坐下。
陆震伟厉声道,“谁让你坐下的?给我站着。”
“爸——”
“别叫我爸,我没这个儿子。翅膀硬了,胆子大了。结婚也敢瞒着家里人。既然你眼里没我这个老子,那么今天索性我们就脱离父子关系。”陆震伟气愤难当,用尽全力吼出来。
“老公,”陆母手轻轻抚着陆震伟剧烈起伏的胸口,“你让他把话说完。”
陆震伟冷哼一声,怒气没法平息,“有什么可说的?我没这么个儿子。带着个大肚子的女人回家就算了,还闷不做声地登记结婚。甚至还叮嘱民政局那帮子人瞒着我。厉害了,长本事了。把小心思全使在我这里!”
陆信诚望着父母,一字一顿,“我为什么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你们就不知道原因吗?”
陆震伟听他的话,更加火冒三丈,“闹了半天,原来是我们活该。确实是我们的报应,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个忤逆子。从来没听过话。”他情绪太激动,呼吸不顺,停住歇会,咬牙切齿地道,“把那个女人带来。上次没来得及问清楚,这次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陆母接话,“对,信诚,你该把她带过来。”
“爸。随你怎么骂,我都无话可说。”陆信诚说,“但她肚子里怀着的是陆家的孩子。在你们不同意之前,我是不会让她再度过来。如果你们存心想害我的孩子,那就去公寓找她。她身体很弱,说不定一吓就流产了。那你们也就无忧了。”话里带着尖刺。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陆震伟气得嘴唇发抖,亲生儿子居然对父亲耍心计。
陆信诚扑通一声,膝盖狠狠撞在水磨石地板上,上身笔直地跪在地上。
陆家家长俱是一震,眼睛里布满惊骇。他家儿子从来是宁愿流血流汗也不肯服软。脾气倔强,任何人都没办法规劝。如今却心甘情愿下跪。再多的言语也不及他这屈膝一跪来得明白,他的决心到底有几多深。
“爸,妈,结婚这件事我绝不会退让分毫。”陆信诚目光如炬,说出的每个字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怀疑的力度,“恳请你们答应这桩婚事。”
“你——”陆震伟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全部的怒火在陆信诚这惊世一跪中化为乌有。
陆母心疼儿子,地砖冰冷生硬。她小心地看了眼陆震伟的脸色,起身走去扶起陆信诚,训诫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可以为个女人下跪?一点出息都没有。”
陆信诚看着母亲,打心底的不忍,轻声说,“我知道你喜欢林宛雪,想让她做陆家的媳妇。可感情的事情实在不能强求。对不起。”
可怜天下父母心。陆信诚知道逼迫父母的自己非常恶劣,但他实在是别无他法。在一个强势的家庭,一味退让妥协是没有用的。要想得到结果,只能选择更为强硬的方法。
儿子还是明白她的。陆母眼睛湿润,用手帕擦掉眼角的泪水,微微哽咽道,“……妈,知道了。”话完,更加控制不住心酸。
陆信诚扶母亲慢慢坐下。
自他回家才不过十分钟,陆震伟像度过冗长十载,整个人苍老许多,沉毅的面孔也蒙了层灰,暗淡无光泽。他费力地挥挥手,“你的态度我们清楚了。”始终是自家的骨肉。陆震伟的手段再厉害,碰上陆信诚也使用不出。他沙哑着说,“今天你先回去。”
“爸,对不起。我一直不是听话的孩子。”陆信诚首次诚心向父亲道歉。搁到以前,碰到他早就抬脚走人。
陆震伟偏过脸不肯看向他。
陆信诚无声叹气。再看了母亲一眼,尔后走出陆家。外面依旧鸟语花香,空气甜美,同阴云密布的陆家完全相反。不想回公司,也不想一个人待在公寓。突然特别想找个人陪在身边。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任性一回。给梁意珂打电话。
“喂。”
清甜的嗓音。陆信诚的心猛地抽动,疼得想落泪。他尽量平静地问,“你在哪里?”
“在水族馆。”梁意珂听出陆信诚的异样。“你怎么了?”
“可以回家吗?”心脏提到嗓子眼处。此刻的陆信诚把他的脆弱摊开在梁意珂面前,就像张开蚌壳内的软肉,随意刺一下都是致命伤害。
“……”梁意珂回头看看身边正聚精会神看企鹅的向霆轩,“……可以。”
陆信诚的心脏安然回落,“那我等你。”
“好。”梁意珂走到向霆轩身边,歉疚地说,“不好意思,我要回家一趟。我男朋友他——”
“我听见了。没事,别在意。”向霆轩又问,“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梁意珂连忙摆手,“害你扫兴,我已经够愧疚了。怎么可以还能再麻烦你?”
非常了解她执拗的脾气。向霆轩叮嘱,“那小心点。”
“知道,啰嗦的大叔。”梁意珂朝他摆摆手,笑成月牙状的眼睛,“争取明天不放你鸽子。”
梁意珂在门口招了辆出租车。车开没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收到向霆轩的短信。打开一看,内容是:怨念的表情外加一句话,“不是争取而是不能再放我鸽子。”忍俊不禁,向霆轩原来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向霆轩半强迫式地跟她交换手机号。他说,守株待兔太被动太无时效性。
她回复,“笑脸一枚加别忘了把照片发进我的邮箱。”
向霆轩与她同是拼命逃离自己的世界的伤心人。
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
乘电梯上楼,拿钥匙开门。在玄关处看到陆信诚的皮鞋歪倒在地板上。看样子,陆信诚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差。她把鞋子放进鞋柜,发现他的拖鞋还在。无奈,只得提着他的拖鞋找他。客厅不在,他的卧室不在,书房还是不在。转到阳台,发现他赤脚站在那里抽烟。白色衬衫衣摆被拉出,领扣及下面两颗被解开露出脖颈,袖子被掳到手肘处,手指夹着烟,嘴里悠悠地吐出一团青烟,完全不羁放荡的感觉。
毒气扩散。梁意珂连忙站住,不再靠近。隔着安全的距离把鞋子扔过去,“喏,你的鞋子。”
“……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