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吗?”我问。
“错不了,言昊刚还问我要不要向老肖如实汇报,岂料班上喜欢莫琪的那个挫男拦住了他,说看在哥们的面子上,让言昊别说是莫琪。要不然,老肖发威,莫琪又免不了要被老肖寻借口请她家长喝茶了。”栗雪越说越激动,“戚素梦,接下来还有件事,我说了你别生气。”
“啊?什么事?”我听得兴起,咋栗雪忽然把话题引向了我。
害我错愕地抬起头问道:“什么事跟我有关吗?”
栗雪重重地点头:“嗯。刚刚他们男生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很多班干部都说告诉老肖得了,你家薄铭诚却说……”
栗雪开始吞吞吐吐,不果断说话。
我打断她的不利索,问道:“说呢,我想听听他到底说了什么。”
“嗯。”栗雪瞄瞄两旁边有没有人趁机偷听,见没人,她才放心地说,“薄铭诚说别告诉肖老头了,都一个班的,别做的那么绝。然后那些男生说,她举报的是你女朋友,你就这么算了。然后薄铭诚说女朋友,也就随便谈谈的呗。”
栗雪模仿了一下薄铭诚平时说话那种很淡漠的口气,这样子的话听在我耳里简直是晴天霹雳。薄铭诚他居然说这种话。
他有句话还真说得对,你知道我哪句说的真的,哪句说的假的。原来他真的是没有对我用一丝真心。
我想着,心思沉默了。
栗雪着急地摇我:“戚素梦,你没事吧?我也就听言昊他瞎说的,我没亲耳听到这句话。你也知道言昊那张大嘴巴,就会胡说八道。”
“但他会跟你说真话吧?我记得他们说言昊半夜在上铺还叫嚷着你的名字,想向你表白。呵呵。”我笑,“他对你说的应该是实话。”
栗雪锤我:“戚素梦,你笑我。”
我假装没事人般地回打她。
“戚素梦。”不知什么时候,薄铭诚居然像幽灵似的出现在了我面前。
栗雪朝我鼓励地笑笑,回自己位置去了。
薄铭诚叫我出去说话。
那一刻,我觉得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只是我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
“素素,我们分手吧。”薄铭诚肃穆着一张脸说。
喝!我倒吸一口冷气:“为什么?”
“小宛不喜欢。”薄铭诚说得不甚自然,瞥向我的眼中有矛盾,还有点忧心。
“那你呢?”我屏住呼吸问。
“素素,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你坏话。”薄铭诚过来拨我额前垂落的发,“我真想像我说的那样和你随便谈谈,只是……”
“只是什么?”我受不了薄铭诚的断句。
“分手吧,素素。我虽然喜欢你,但是更在意她。”薄铭诚好狠心地说了那听来直接就让我面色灰败的话。
“我可以不答应吗?”我僵化着神情木木地说着心中所想。
“不可以。”薄铭诚这回很直接地说。
都不可以了还说那么多废话,我很想久这么直接地朝他吼过去,可是我发现自己已经没用地掉下了眼泪。
薄铭诚伸出手来替我拭泪,被我用手隔开,瓮声瓮气地说:“不用了。”
薄铭诚听了我的话,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果然很快速地收回了他的手,这下无动于衷看着我哭泣。
到这个地步,其实我已经心灰意冷了。他都说了最在意的是他家小青梅,咱和他谈的恋爱比不过他家小青梅晚上和他通宵的情感联络,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想说我还喜欢他,可是人家不要我,我即便说不同意分手,他都要严苛地说不可以,那我还有什么指望。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我说:“好,那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之前没改过,写了很多病句和错别字。
☆、第三十七章
那一天真的是我近来最倒霉的一天。这早上被告知失恋已经够惨了,结果中午我回到家,更加脸色大变。温厉家人居然带着温厉来我家登门道歉。
一开始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放学回家注意到小区楼下停着一辆黑色奔驰,车牌号是打红色开头的字,平时我没见过。这大喇喇鲜艳的红倒是让我留心了一下,细看是京V026XX的车,像是什么大人物开的车,旁边还有警卫看着。
以为事不关己,加上心情有些糟糕,我没像往常一样好奇地停留在原地看个没完,今天我乖乖地就上了楼,准备吃了饭就回学校。
按门铃,开门,发现老妈战战兢兢,神色不怎么对劲的模样,我正奇怪,老妈却拦在门口,没让我进来。气氛僵着十分诡异,我正想问老妈出什么事了,不让我进去吃饭。
老妈连连把我推在门外,很低声地对我说:“跟我下楼去说。”
我还要奇怪发问,老妈却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强行拖着我下了两层楼,也没先把按住我嘴巴的手松开,她就急急忙忙地说:“宝贝,现在别回去。温厉他爷爷带着温厉到我们家来了。妈妈不想你受伤害,我们也受不起他们家的道歉,真的很抱歉,宝贝,妈给你点钱,你去学校外面的餐厅吃饭吧。别进家门,说话不注意惹怒了温厉家人。”
“妈,他差点那样,你和爸爸怎么还让他们家人进门,现在还赶我出来吃饭,怎么看起来是我对他做了什么吗?”老妈刚一松开我的口,我就很难过地说了许多话,对老妈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感到强烈失望。
老妈摸摸我的头,沉重地叹气道:“孩子,你还小,什么都不懂。你以为妈愿意招待他们吗?可是不招待他们不行啊,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宝贝,妈知道你受了委屈。好了,乖孩子,去学校吃饭,避开温家那个小子。”见我还是不甘不愿的样子,老妈又反问道,“不然你是想上去跟他面对面吗?他说是说来道歉的,可是你愿意接受这道歉?”
老妈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多要求什么也没用,于是我摇摇头说:“不愿意。”
大致交代了我一番,看我差不多算明白了点事理的样子,老妈拍拍我的肩,向我挥手。在我下楼梯的过程中,老妈又叮嘱我道:“宝贝,晚上要回家记得打个电话回来。就这样,你自己路上当心。”
我郁闷地攥着钱向楼下停车的地方走去。到了楼下,这回再一次瞥到那辆牛逼的车,我是一点歆羡的感觉都没有了,心中满满都是不忿跟委屈。
老妈这一次两次把我推在外面,一味贯彻这不敢得罪权贵的姿态,让我越来越失望。
情绪糟糕,我去小区外面的小摊边随便点了碗小馄饨吃着,就浑浑噩噩地骑车去学校。因为魂不守舍,路上我还和迎面过来没遵循交通规则走右边的自行车撞到了一起。这一下,我整个人从自行车的座椅上被抛下,一个翻滚,夏日里着短裙的膝盖磕碰出血了。我疼得龇牙咧嘴,一时满腹委屈全数倾倒,我坐在地上无形象地嚎啕大哭。对方那个被我撞飞的男生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比我跌得重多了,可是看我哭了,他还是先过来扶我,很焦急地询问我有没有事,要不要送医院?
我摇摇头,忍着膝盖处的隐隐作痛,自行从地上爬了起来,去推车。
那男生拦住我,说:“你这样不能骑车吧?都流血了,我帮你推车吧。你是吃完饭要回学校了吗?”
我点点头。
那男生扶着我,又说:“那我先送你回学校吧,至少到学校医务室去包扎一下。”
我说:“不用了,你还没回家吃饭吧?你回家吧,我一个人可以自己去医务室的。”
看那男生不信,我又试着放开男生扶着我的手,自己试着在一旁走了几步,然后对着男生露出笑脸,说:“你看,我可以自己去医务室的,真不麻烦你了。”
乐极生悲,我这话还没全部说完,受伤的脚一不小心往旁边蹩了一下。这下,我整个人都趴到地上了。
现在这样,我笑不出来了,那男生倒是看着有点好笑地过来带我起来,说:“还是我先送你去医务室吧。我这回家吃饭,也不急。”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然后,我和那个男生相互扶持着一瘸一拐地到学校医务室包扎。
期间,还碰到了我们班一个因为身体不舒服来医务室开药的男生。他向我打招呼后,才发现我脚受伤了,然后他像发现什么大不了的事,激动地咋咋忽忽嚷不停,一会他回去后,更是把薄铭诚都叫了过来。
这下,我不爽的心情又平添了一许不满。
等那男生走了,薄铭诚过来扶我,我忍着小小不适,甩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
薄铭诚追上来,眉心微蹙着说:“你别逞强。”
我摇摇头:“薄铭诚,我只是跌了一跤,破了点皮,没什么逞强的。”
“真的没事?那我先回教室了。”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和我的关系已经不同以往,薄铭诚这次没再继续说什么,真的转身走了。
热辣的太阳光照射下,我连膝盖上的疼痛都一时忘了,只是怔怔地看着薄铭诚这回的态度是真的说走就走,绝不夹带一点拖泥带水。原来不是他女朋友了,他对我的态度就真的不一样了。
我有点想笑,只是牵了牵嘴角,笑没挤出来,眼角边滑下了可笑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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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下午,我就一直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车子是可爱帮忙推进来的,晚饭是盼盼帮我带的。
时间就这么安静地流过,很快到了晚上的自习课。
我没啥心情地抽出作业本做题目,做了一会,有道物理题不会做,我习惯性地想去问薄铭诚。起身的时候,脚上轻微的刺疼拉回了我的神智,我才想起自己和他早上就分手了,我现在这样是去干吗?
想到下午的时候他毫不留恋地转身丢下我这么个腿脚不便的伤员,我就一阵心伤,负面情绪满腔流满,又想起近来发生的事,还有薄铭诚今天所提的分手,以及他说的他更在意他家小青梅,所有的事加起来,直刺激得我坐在位置上泪流满面,连什么时候下课都没注意,只是一个劲地哭。
可爱和其他同学过来询问我怎么了?我没有吱声。心里悲痛,苦不堪言,千言万语凝于口,我终究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就只想哭,眼泪花了整张脸,没了所有形象,我也只是胡乱擦拭,不想多理会。
我哭得那么惨,有人告诉薄铭诚要他来劝我。
我不知道薄铭诚是什么时候走到我位置边的,只是后来他出口叫我别哭了,我才知道他的到来。
不过大家都分手了,他管我哭不哭,所以我没理会他的劝告。
因为同学们都不知道我们两个分手这件事,我这会才注意到,可爱居然腾出了位置,让薄铭诚坐过来安慰我。
看到他出现在我身边,难受使得我本能地排斥他的靠近,更别说搭理他。
薄铭诚却不知数地安慰我说:“别哭了,伤身体。”
安慰到后来,我终于不耐烦了,冲他道:“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