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醉花想容(高干、总裁)

醉花想容(高干、总裁)_分节阅读_69

    ,似乎一头扎进繁杂的微积分中,就再也没有精力去想其他。这样的感觉很好。

    每天重复着同一种节奏,自习吃饭睡觉,累得一塌糊涂只觉着满足,或许,这才是境界吧,也或许,这是最蠢笨的生活方式。

    苏以荷弯着眼睛看湖面上结好的冰晶,被顽皮的学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而后湖水又故我地结痂,冰封,把淤痕和碎片一起冻结。

    那些细小尖刻的棱角和着泥巴,静静地在光滑地表层下慵懒地伸展扩张......

    女孩儿站在河面一会儿,便跟着人流走上马路,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拉面摆在面前,苏以荷真的很饿了,早上出来就随意地买了一杯豆浆,早上好像习惯性地没有胃口,现在可是饿得前心贴后背,拿起筷子,就这热气吃得很很香。

    一直专注地吃着面,半响随意抬头,苏以荷放下筷子,看了眼面前的人。

    “呃,学姐,有事么?”苏以荷问。

    “嗯。”谭子秋点头。“你快点吃完。”

    苏以荷低下头,继续吃,很专注也速度,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一碗拉面。

    谭子秋看着女孩快速却一点也不失文静的吃相,挑了挑眉。

    “走吧,去喝点茶。”谭子秋走在前头。

    苏以荷拿起书包跟着她,总是感觉,这个学姐,太过精怪,太让人捉摸不透。

    谭子秋领着苏以荷来到学校里的水吧,点了热奶茶。

    “上次为什么没去?”谭子秋开门见山问得很直接。

    苏以荷看着杯子里的奶茶,抬起头看着谭子秋似乎没有生气的表情,“我那天有考试。”

    苏以荷只能说了一个不是借口的借口,考试是上午,约定的时间是晚上。

    她不知道,那个类似容恒的家伙,居然能牵扯出这么多边边角角的关系来,章笑的旧交也就罢了,居然连谭子秋,也认识他。

    本来那日容远去法学院找人,她已经感到奇怪,那日没有找到什么小秋的,却不小心让别人把照片给拍下来挂到网上了,校园网上点击率前三的俊照,用尺寸衡量过的黄金比例的脸,那人放大的照片,在苏以荷还不知道的时候,就传遍了校里校外。

    不是路小北的歇斯底里惊为天人的叫声,苏以荷尚且还不知道。

    隔天,谭子秋就找来问她了,因为那照片的背景里,有一个侧着脸的女生,离男生几步之远,像是路人一般,正是苏以荷。

    那时,苏以荷没有看错的话,谭子秋不似平时那样事不关己的高姿态,拽着苏以荷就逼问,“苏以荷,那是容恒么?!”谭子秋怀疑,容恒他,从那时起,再没有那种邪气的装扮。

    苏以荷正在犹豫,谭子秋瞪着她,“苏以荷,那是不是容恒?为什么去法学院!你不说我就不会找他问么!”

    “不是。”苏以荷着急地抓住她,“不要跟容恒说!”

    “你出来,把话说清楚。”谭子秋拉着苏以荷出了寝室。

    谭子秋对着苏以荷,像是审判一样,苏以荷很莫名其妙地感觉,两个兄弟,搭上谁都不是好事。

    但是她也仅仅知晓,容远是容恒的弟弟而已。紧闭着嘴无论谭子秋如何问,苏以荷也不回答,只让章笑把那人的号码要来,给了她。

    如今又是因为容远,她要接受谭子秋的“建议”。

    谭子秋很显然没有被苏以荷给糊弄过去,倒是也不说破,“这个周末,容远会过来,你跟着他来,苏以荷,你不听话,信不信我春节带着容远去拜访容伯伯,容伯伯一定很高兴他又多了个儿子......”

    苏以荷皱眉,为什么总喜欢拿这些明明与她无关的事情,来逼迫她。

    “学姐,抱歉。我不会去的。我不管容家的事。”苏以荷坚持,她不能让别人抓住她的软肋。

    谭子秋看着苏以荷紧抿的嘴角,这姑娘真敢跟她呛声。

    谭子秋侧了侧身子,“苏以荷,我不是巴着你去,你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疙瘩,现在,我只想把你抹平了。你去演一场戏,然后,好好地从容恒的生命里头消失,这样也不行吗?还是,你根本就不甘心来着......”

    苏以荷看着谭子秋美好的侧脸,支吾了一声,“学姐,我跟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的,我不会去找他的,你放心,我现在已经离他很远了。”

    苏以荷扭过头,她怎么能去,那是容远,是他的弟弟,她再蠢,也不会跟他的弟弟演戏啊,他是他的致命伤。

    苏以荷不知道谭子秋究竟是在做什么打算,从前她有意无意地告诉她,像是她已经喜欢容恒八百年了,可是更多的时候,苏以荷看不见她,好像她就是在某一个她不经意的瞬间又突然闯入她的生活,这是一个古怪的学姐,犀利却精致。她似乎有些无力招架。

    苏以荷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里。心狠一点,她就无敌了,只需要狠心一些。

    “我信你不会去找他,因为你知道这样会更加让彼此难受,会更加让他感到愧疚。”谭子秋看着苏以荷讥讽地挑起一抹笑意,随即敛下眉目,像是很认真的再说“他知道你过得好,就不会百般地想着对你有歉意了,你懂吗容恒表面上不在意,其实他骨子里是一个很善良柔软的人,总是怕亏欠别人。你这样一声不吭地,只会成为他的心理包袱。”

    苏以荷动了动嘴角,没有说出话。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什么都不做都可以成为别人的包袱.....如果是一个包袱,也是一个分量可以忽略不计的包袱啊,似乎没有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地非要他记起还有这么一个负担的存在。

    “你自己好好想想,周末的时候容远会过来,容恒他过完下周末,就只能到年关才有假期了。”谭子秋说完,放下喝去大半杯奶茶的杯子,付了钱就出去了。

    白色玻璃上附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看起来像是缭绕的雾气,苏以荷趴在桌子上,用左手撑着下巴,眼睛里也是雾气蒙蒙的一片,对着桌上的一个粉色的心印,右手细细的指尖在上头打圈,像是要戳碎似的。

    找你不行,不想去见你也不行。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啊,到底让我怎么办......”

    苏以荷从来没有觉得哪一个冬天像今年的这样缓慢。缓慢到她可以清晰地知道每一段光景的轮廓,知道那段时日的色彩,还有哪些在垂死的色调中溺死的冲动。

    就是每一个漫长的时日拉扯出来的。

    从周三到周末,又是一轮新的考验,似乎她再也不能按照自己所愿安静地生活,总是有这种那种理由牵绊你,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人出现在你的周围,把你推向你从未经历过的陌生的场景,然后笑看你的手足无措。

    就像是明知道这出戏是一场闹剧,她还是无力阻挡地成了闹剧的主角。

    苏以荷十分不耐地感受着容远覆在她肩膀上的手,好像全身都因为这种感觉不适起来,那时候希冀要是肩膀能自动脱落再组装该有多好,那么,就让他抱着一截胳膊去演戏吧,她就不用忐忑不安地被他逼迫着去继续这可笑的反讽。

    章笑说,容远是最恰当的男二号。因为一样的轮廓最容易让苏以荷倾心,也最容易让容恒嫉妒。

    而容远,苏以荷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动机去接近他的哥哥。这才是她至始至终都觉得恐慌的地方。

    她来,因为她确信她不是他的伤。苏以荷甚至不知道是该苦涩还是该庆幸,也许容远搂着她,容恒只会觉得好笑,毕竟曾经那样侮辱过她的人,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他们真的是在一起的。

    看着容远,苏以荷发誓,他若是敢再次伤害他,她用了全力也不会让他好过。哪怕是背负罪恶也好。

    苏以荷希望这一天,甚至是一个下午,赶快过去。

    那么明天,她就会好好地呆在学校,再也不用去管这些纷繁,哪怕自己在一个角落沤烂也不要出来了。

    容恒他会好好的,苏以荷告诉自己,摸了摸刚才章笑闯进来时她慌忙塞在口袋里的金属,苏以荷觉得有一种充实感,但充实之后是更大的失落。  容远瞥了一眼苏以荷沉静得有些过分的脸,“注意你的表情,可不能把戏给演杂了!”  那时是刚刚下了车,容远靠近苏以荷的耳畔,装饰亲昵地说。  苏以荷顿住脚步,倒不是因为容远的话,看着眼前的院子,苏以荷觉得她就是站在C市的秦家大院子前,几乎是一样的摆设,古朴却不奢华,苏以荷动了动脚,好像觉得时光突然逆流,那时,她毫无所知地怀着满心的忐忑去认识这些和她不一个世界的人,踏进秦家,本来是一个极其温暖的动作,如今却僵硬而艰涩。  仿佛有些事情就是该重来,就如这些美丽的景致重新在眼前盛开。  虽然还是隆冬,但园子里没有其他的地方那样萧条,常青树固执地在院墙周围挺立,西亭的水也不是冰冻三尺的料峭,反而泛着一股雾气,缭绕在清澈池水的上空,没了夏日的荷花遮拦,小池更显开阔。  苏以荷忍住心里的诧异,秦翊恋家至此,这里的摆设居然和C市的毫无差别,若不是周围的楼房掩映,苏以荷还当真分不清楚了。  重来,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词,穷尽一生,可否让我们的缘分重来......

    13  72 #

    69、落水 ...

    苏以荷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似乎每一次他们都躲不过在人海里被分割遥远的命运。

    彼时容恒正靠着离一帮人几步之遥的柱子旁,端着冒着袅袅热气的青花瓷杯,轻酌着茶,少年头发亚麻色,白皙的指骨端着杯子,阳光透射过的圆润指甲几近透明。画面清晰的可以细细地看出,额角垂下来的几缕发丝有一缕顽皮地跌在眼角和长长的睫毛纠缠,脸上细细的绒毛成了可爱的金色,坚毅雪白的衬衣领子上绣着的几根银边的花纹。

    秦翊见苏以荷来了,看了那一身宽大的校服套在纤细的身上,笑了笑。却看见苏以荷身边的人,微微皱了皱眉。

    容远雅痞地笑着上前,站在苏以荷面前,很热情的模样,“走啊,快点进来!”说着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了以荷有些局促的手,料定了苏以荷当众不会反抗。

    是以众人见了,很暧昧地眼光在两人身上逡巡,有的女同学笑着闹着惊呼,“哪来的帅哥!?”

    容恒愣了一下,只是淡淡的一瞥,又扭过头去继续喝茶。寒冬里手心却出了汗。

    他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秦家?!

    看了眼容远挟持着苏以荷的身形,容恒抿着嘴角,不动神色,眸光看着池水,里头倒映的初升的太阳都变得惨白。

    “大家随意,我是卓佚!”

    苏以荷听着他的介绍,微微皱起了眉。

    一干年轻人了然,那眼神和语气里乏不了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赞美来。

    以荷温和,不会扯着脖子和一干人骂回去,“我哪里是他的女朋友!”只是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