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醉花想容(高干、总裁)

醉花想容(高干、总裁)_分节阅读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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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下来。

    “认识的话,我就不作介绍了哦!”子秋抿着唇娇笑着说。

    服务生不知何时已经端来一杯深浓的咖啡,放在秦翊跟前。

    马克西姆钢琴曲急凑地在咖啡厅里旋转,丝毫不怕冲破了屋外的小雪渲染出来的迷醉的意境,因为习惯了在喧嚣都市里匆忙行走,高效率生活的人,可能不太适应这样慢吞吞的天气,需要这样乱蜂飞舞的激情来塞满心中的空虚。

    “放假了没有回去?”秦翊没有先招呼子秋,倒是先询问起苏以荷。

    “没有,还有半个多月呢,过几天再回罢。”苏以荷扭过头答道。家里已经知会过了,没有人非要说,苏以荷你不速回,提头来见!倒是路小北那厮,天天不知生死,苏以荷怕过几天不去,章笑的屋和路小北的画都要一起跟着不接地气只沾傻气儿。

    “唔,容恒估计到年关了才放假。”秦翊说完,低头喝了一口咖啡,黑色柔软的发丝遮住了表情,给了苏以荷像是喝水一样从容的侧脸。倒也像被苦难的生活给顺溜惯了的人。

    可是,衣食无忧的日子里的人,到底享有什么苦难?

    或许那本书里写的根本就是凭空杜撰出来的。

    “唔......”苏以荷点点头,明白。

    可是,她回不回与容恒有什么关系?好像如今眼前的两人,都会不自觉地提起来,苏以荷难道就此和容恒牵扯扯不清了么,光是想象,苏以荷就觉得,这是一件很沉重却又矛盾地可以在明媚地天空上漂浮着的不着边际的事情。

    苏以荷天马行空地自我调解,绕着容恒打趣。脑海里这样念着:

    没想到,做了保姆一样的角色,可以惹来这么多人的惦记,容恒你究竟,有多大的魔力。

    提到你的人莫不一人一盏深浓的苦涩,容恒你究竟有多强的杀伤力。

    其实回首,兜兜转转了半生,缘分用尽,换来从此萧郎是路人。和容恒挨上边的,苏以荷才是最惨重的那个。

    “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去公司,权当作去实习实习。”秦翊美好的侧脸总是不乏温度,话语之间,温润如水的恰似丝绒上划过的低沉,好像这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建议。愿不愿随你了。

    苏以荷嗯了一声,感觉同秦翊对话,似乎她就一个劲儿地点头都不会冷场。

    这人总是给人一种很温暖实际的感觉。从温雅的表情,厚实的暗灰色风衣,到踩着木格子地板的皮鞋,确实是脚踏实地的一个人。

    不像容恒。

    风云变幻,琢磨不透。

    这一刻站在阳光里微笑,下一刻却又在深夜里独自舐舔伤痛。

    苏以荷假装着不知晓,

    雷雨骤起的黑暗里一夜昏黄的灯光,

    苏以荷假装听不见,

    时常像是扼住了咽喉一样的喘息,

    苏以荷也往往只把每每仰望天空时苍茫的角度刻画在心里,

    以及,最让她心有不甘的,

    明显的过分的容恒对苏以荷的好。

    凭什么容恒不冷不热的性子。却要费尽心思地对她好。

    子秋说,苏以荷,你面前的容恒,是我耗尽一身岁月,也换不来的。

    纵使是个假的,也换不来。

    苏以荷明明知道,或许容恒本身的隐忍就是那致命的一环。

    才让九连环丝丝入扣,环环紧锁。

    终于成了一个不可猜测的迷。

    自诩聪明的苏以荷,无数次躺在床上冥想,怎么去解开,他的,还有她的,心结。

    终于,不远的后来,当答案铺天盖地地涌来,各种猜测瞬间灰飞烟灭的时候,苏以荷却觉得悲戚了,真相永远那么残忍地将眼前的美好撕碎,然后用一种鄙夷的眼神嘲弄你:自以为是!

    秦翊柔和的几乎有些不真切的眼从杯子边缘移过,终于投在空气里。

    “子秋假期不在你家公司帮忙,又出来潇洒了?”秦翊抬头看了眼子秋。

    谭子秋靠在沙发背上,微微直了身,细长的手指捻起透明果盘里的一枚坚果,“唔,有缪晨去帮着爸爸,我就是去了也帮不了什么的。呵!又不见天的打官司。”

    “嗯,这杯咖啡喝完了我要回去上班,说罢,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看看了,可是一个月都未见了,上次不是容恒,我还能见得着你么,啧啧,真是越来越大范儿了......”子秋旁若无人地取笑起秦翊,皱眉心伤表情丰富,让人听了都会谴责本来是被挖苦的人了。

    秦翊轻笑,白色的牙齿微微地磕着唇畔,“原来,潭二小姐是无聊的发慌了......”秦翊认真地点头,似乎在皱眉思索该怎么替这位小姐解闷来着。

    苏以荷低着头不言语,一口一口地缀饮也把热可可喝得见了底,感觉这两人隐藏在光鲜笑意下的口舌之战,暗流涌动着,似乎平分秋色。

    谭子秋不说话,抬着细长的眉静静地等,笑意渐渐地明显。就是料定了秦翊这回不敢吓着苏以荷,直接放她一人自生自灭的。

    可是风情万种的强人谭子秋究竟是斗不过绵里藏针的大神秦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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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以荷还未缓过神来,就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秦翊的车子上了,几欲开口,但是看着秦翊专心开车眼中无他的表情,终于不忍心打扰,她想说的那句我自己回去被抿在嘴角。

    车子撞破了悠扬的雪,像是冲冲撞撞的我们终于撞破了命运的轨迹,有时候连缘分都束缚不了的东西在脑海中呼之欲出,却还是没有被我们发觉,被零散的生活遮盖的没了敏锐的嗅觉的年轻的生命,在惴惴地摸索着前进。

    车子轻微震颤了一下,停住。红绿灯高悬在前方,被风雪吹得有些模糊。

    秦翊转过头,瞥了眼苏以荷的位置,见苏以荷正扭着纤细的脖颈看着窗户,一团雾气蒙住得白纸一样只泛着白光的窗户。

    秦翊不大不小的声音突然响起,“苏以荷,将安全带系上。”

    苏以荷身上机不可见震颤了一下,没有预料到秦翊陡然响起的声音,接着扭头抓安全带的动作很好地掩饰住了,“......喔,好。”

    “你跟子秋......怎么认识的。”秦翊看着前方的灯,手覆在方向盘上,问得随意。

    “她是我学姐啊。”苏以荷回答。

    “嗯,你们相处的很愉快?”秦翊皱了眉,又问。

    谭子秋明明法律系的。竟然千里迢迢去认亲?!

    “呃...还好。”苏以荷接道。基本上算是可以吧。起码现在她能帮助子秋。

    “苏以荷,子秋和你的生活圈子不一样,她为什么盯上你了,不要傻傻地被她那个人精给忽悠了去啊。她无聊找你开刷呢?!”秦翊难得这么苦口婆心,苏以荷也觉得奇怪,秦翊自己也觉得奇怪,他干嘛非要去提醒这个半路冒出来的丫头。

    苏以荷微微笑了,没有回答秦翊的乱七八糟的猜想,原来衣冠楚楚的男人,想象力可以这么的丰富,突然觉得秦翊这是在教训妹妹一样用一种大灰狼即将吞掉小白兔的表情警告,不由得打趣,“秦翊!我今天遇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哦......”

    秦翊开着车,向这边看了一眼,嘴角微扬,扯出一抹温润如风的笑意,这丫头还真会转换话题,不得拆了她的台,顺着话往下遛,“唔,什么?”

    苏以荷笑弯了眉眼,看着前方的车尾,一眨不眨地不扭头,不管秦翊是什么表情。

    想起咖啡厅里的一幕来——

    谭子秋柔若无骨的样子,对着秦翊浅笑,心想,你秦大少能想出什么替我解闷了?

    秦翊俊美的似有水波流动的脸上安静,眉头舒缓,像是终于有了答案。

    谭子秋放下手中的杯子,“秦少爷......我就是无聊的发慌了找你的,没想到,找了你啊,更无聊了。”

    这话绝对是在挑衅来着。

    谭子秋瞅着秦翊还是不懂声色的脸,撇嘴,可是瞅着瞅着,那脸就倏地调转,接着秦翊起身,“抱歉,打扰了,我也没有办法,在下无能,先告退!”秦翊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转身欲走,干净利落。

    走了两步,想到什么,转身拉起苏以荷,像是抓住拉在沙发上的外套一样随意。

    “哦,她在这儿,我个人觉得谭小姐会更加无聊的。”说完不顾谭子秋愕然的表情,很有礼貌地让人挑不出毛病,拉着苏以荷出来咖啡厅。

    不仅自己凉了椅子,还拐走了一个,不是想让我更加无聊才怪!!

    秦翊,你行!!谭子秋红唇咬破,眼神似针。

    情况陡然转变,钢琴曲子却依旧不复曲折,一曲换过之后,优雅至极。

    谭子秋也是很快就缓过来神,笑了。

    呵!事情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瞬息万变呢。

    唉!谭子秋一声叹气悠长纤细,嘴角却是莫测的勾着,颇有趣味的想,秦翊,你到底是站在谁那边。

    不过,无论哪边,似乎今天这场面都对苏以荷不好呢......

    无论哪一个,总不会是苏以荷。

    来年春天,一切真的就要开始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她要回来了。

    秦素,一切都会改变,你当真以为,容恒会待你如昔?

    手指捻起脖子上的纱巾,围紧。起身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窗外的洁白。

    谭子秋,周遭的一切是天说的算,我只是记得带着伞,遮挡住我自己的一片天,至于伞边的被积水淋湿了身的其他人,谭子秋出了门,一阵冷风袭来,一口白色的雾气从口中喝出,化作一抹不知今朝何所为的叹息,其他人,加上我谭子秋,不过是匆忙的年轮里的一记灰色的渍,如果我们都是上帝棋盘上的迷,便不存在谁吞噬了谁,谁又辜负了谁的布阵悬马,毕竟都是一颗卑微的棋子儿。

    谭子秋瞪着走远的两个人,忽然真的变得无聊了。瞳孔被室外的白光刺得骤然缩小。

    手中的伞撑开,即便是头上的雪稀稀疏疏,也要严严地遮挡住,不让那冰凉的像是天空中终于现了形的死人的灵魂一样惨白的碎片,凄哀地附在身上,不让寻找生气的灵魂有着一丝可趁之机。

    怎么能无聊的起来啊,这个气温骤变的冬天。

    .......

    不只是什么有趣的事,秦翊看着,苏以荷真的就有模有样地叙述起来:

    ——话说在咖啡厅,有一个不懂风情的男人无能地抛弃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两只手,一边一根纤长的食指,一根僵直地比划没有情调的男人,一根弯得不成样子状似风情万种的女人。

    ——还是这个男人,温雅的要命,居然是个爱说人坏话的男人。

    ——为什么呢,据我观察,好像是他以为别人都是忽悠系毕业的呀。

    苏以荷执拗地盯着车头浅浅地笑着说,嘴角一动一动的把顽皮的模样悄悄地对着车尾展现,秦翊看着懵动的侧脸,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苏以荷的发之后敲了她一记。

    “呵......你这丫头!”

    苏以荷躲闪地偏过头,呵呵地笑了,人家不就是喜欢容恒了,要我做做红娘么,这个原因才盯上她的好吧,真不知道外表温润的男人,心里这么敏锐,不过这是女生间的秘密,秦翊你就省下这份心。

    人家不就是喜欢容恒了么......

    苏以荷心里的酸涩微漾被眼前淡淡的喜悦柔化了。

    秦翊,谢谢你的关心,无论为了什么。

    轻叹了一声,似有宠溺的味道,看苏以荷眼神清明丝毫没有觉得不妥,秦翊继续随着灯亮操起了方向盘。

    其实子秋,或许比苏以荷这小丫头更加适合容恒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