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永不得超生,恨不得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饱受炼狱之苦。
在B市里的韩卫东本打算尽快回来,可是由于几个月没有在公司里面办公,所以积压了很多的文件等待他的签阅。
韩卫东看了一天的文件,到了晚上就想给平凡打个电话,可是平凡的电话关机了,韩卫东的心里感觉有些失落。
在这段日子的接触中,韩卫东越发觉得自己已经深深中了平凡的毒,每天只要一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到平凡,总想知道平凡在做些什么。
平凡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看起来很普通,可是就是让人想对她好,想疼她。
韩卫东清楚自己是爱上了这个女人,而且是爱的无可救药,爱的死心塌地。
本来不相信世间有什么一见钟情,可是这回信了,自己就是对平凡一见钟情的。
缘分就是这样奇妙的,来的时候是那样妙不可言,去的时候又是那样匪夷所思。
可是,韩卫东总感觉心神不宁,却有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来。
韩卫东暗自祈祷一切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可是,往往愿望都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第十九章 预谋(上)
第二天一早,大伟连早饭也没有吃就去上班了。
临走是就留给了平凡一句话“咱俩离婚的事情,你最好趁早跟家里人说清楚,别哪天露了馅。”
平凡和往常一样将小宝送到自己的父母家里,让父母送小宝去上幼儿园。
平凡的老妈一眼就看出来平凡的眼睛的肿了,就关心的问平凡。
“平凡,你是不是哭过了?”
平凡没有想到老妈会这么问,忙解释道。
“妈,你说什么呢?哪有啊?我没有哭过。”
“你少唬我,没哭你眼睛怎么会肿了呢?”
老妈很不相信平凡说的话。
“哦,那是因为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觉。”
平凡撒谎骗自己的老妈。
老妈还是将信将疑平凡的话。
“平凡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妈说啊?听见没?”
“妈,你就别瞎想了,我要走了,再不走该迟到了。”
平凡一听老妈这么说,心里就一阵难受,眼睛就有些泛酸,为了避免自己在母亲面前失控,平凡快速的逃离老妈的视线。
坐在公车上,平凡一想到的父母苍老的样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他们讲这件事情。
父母都是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的人,思想传统保守,他们要知道自己离婚的事情,一定会气得血压升高的。要是万一闹个病,再出点什么事就不好办了啊。
父母一辈子都是要强之人,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是自己因为‘红杏出墙’被大伟提出离婚的,让父母怎么面对那些亲朋好友,街坊四邻啊。
平凡想到这里就不由的害犯难起来,平凡感到头有些疼,平凡不愿再想了,也不敢再想了。自己都不能接受的事实,又怎么让旁观者接受呢。
在浑浑噩噩中,平凡竟然坐过了站。
平凡有了自从上班以来的第一次迟到,部长很好奇平凡竟然迟到了。不过他看着平凡的脸色非常难看,就没有说过多的话。
又拿出上司关心下属的架势问平凡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是可以休假几天的。
平凡谢过了部长的好意,表示自己没有问题,自己今后一定会注意的,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开始工作了。
同一间办公室的同事李萍看见平凡来晚了,就很热情的询问平凡原因。
这个李萍是一个四十二岁的中年女人,为人挺热情的,待人也挺随和的,天生一副热心肠。可惜就是一张碎嘴,没事的时候总爱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还爱打探别的隐私,这点挺不招人待见的,大多数同事都挺反感李萍这一点的。
所以李萍问平凡,平凡也不有直接回答她,就是说没什么的。
可是那个李萍仍不死心的追问平凡。
“平凡,你眼睛怎么肿了呢?是不是你们家大伟欺负你了啊?”
“李姐,你可真会说笑话,大伟欺负我干什么啊?”
平凡真的没有心情理会这李姐。
“李姐,我就是没有休息好,谢谢你的关心,对了还有别的事情吗?我要写稿了。”
平凡边下逐客令,别开启电脑开始工作。
李萍见平凡不爱理睬自己,自己也不再找无趣了,也悻悻的回到座位上开始工作了。
李萍刚刚坐定就对自己对面桌的张莉,用极小的声音说。
“依我看啊,平凡一定是和大伟吵架了,你没看见吗她眼睛都哭肿了,一看就是哭的。”
“行了,别说了,人家不愿意说就算了,你快工作吧,省的让平凡听见不好。”
张莉劝慰李萍让她少管闲事。
这个张莉人也不错的,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的,脾气温和,大平凡七岁,办事什么的都挺有分寸。
而且她不像那个李萍嘴碎,所以人缘比李萍强很多。
“哼。”李萍见张莉也向着平凡,就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平凡坐在电脑前,虽然做出一副打字的模样,可是手却没有动一下,满脑子都是大伟说过的话,思前想后的,整个人就直愣愣的坐了一上午的时间。
到了午饭时间,同事们都准备去吃饭了,只有平凡还一个人直勾勾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看不出来在想什么呢。
李萍见状就过去喊平凡吃饭,结果平凡被吓了一跳,李萍看着刚刚回过神来的平凡,就特兴奋的说。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是不是和老公吵架了?出什么事情了,跟李姐说说,李姐给你当参谋。免得你自己在那里琢磨一上午也想不清楚。走边吃饭去边说。”
平凡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坐了一上午的时间,一动也不动连一次卫生间也没去过,难怪李姐看出来自己有问题了。
可是这种事情又不好和别人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呐,李姐,我不饿。你们先去吃吧,还有谢谢你关心,我真是没有什么事情,我一会要上街给儿子买些东西,我就不去食堂了,你们去吧。”
见平凡不肯多说,李萍只好和别人去吃饭了。
平凡见办公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人了,就完全放下心来趴在桌上合目冥想自己的事情。
另一头的张大伟,前脚刚到单位后脚就忙起来了,夏季正值生产高峰期,为提高产量工人们每天都得加紧生产。
大伟忙得是不可开交,完全像没有离婚这档子事儿一样,只顾着组织生产调动人员,直到吃中午饭的功夫才得空喘口气,喝口水。
大伟刚洗了手准备吃别人给他上食堂打的饭,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刚开始大伟还以为又是别的车间问生产的事情呢,就骂骂咧咧的说。
“操吃口饭也不让老子消停,要TMD累死人啊。”
正所谓‘官升脾气长’,于是特暴躁的对着电话说。
“喂,谁啊?”
“张主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听不出本人的声音了,昨天我们还见过面呢?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电话里是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男子声音,大伟忽然想了起来是昨天给他照片的那个男人。
忙改变了态度,很严肃的说。
“哦,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
“哦,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家夫人想知道你打算怎样处理你老婆的事情呢?”
“我已经和平凡摊牌了,她也自知有愧于我,同意离婚了,这几天就准备办手续。”
大伟如实回答。
“那样最好,要抓紧时间办手续,还有不要给她任何的财产,连孩子也别给他,最好让她净身出户。”那男子追说道。
“这,似乎不太好吧,毕竟我们曾经一起生活了六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也不能太绝吧?”
大伟听到对方的要求有些过分,自己觉得要是那样做,也太没有人情味儿了,就准备拒绝对方的要求。
“张先生,我家夫人说了,你现在是助理主任,还不是正是主任,如果你在这件事情上处理的得当,那么当个一把主任也应该是有能力的。当然这只是个建议,决定权还在你手里。好了,我恭候你的佳音。”
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大伟就开始分析对方的话意。
大伟担心自己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上,如果再掉下来,那岂不成了别人的笑柄,以后还怎么抬头见人啊。
想通了的大伟就给平凡去了通电话。
平凡看见大伟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回来了,平凡就拿着电话躲了出去,找个没有人的角落里接大伟的电话。
平凡知道大伟的电话准没有什么好消息,搞不好会吵起来,平凡可不想让全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自己正在闹离婚的事情。
要是传出去就会闹个满城皆知,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大家再以讹传讹涂抹星下压死人,万一传到经理的耳朵里再把工作弄了,得不偿失啊。
平凡接起电话就问。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问你考虑好了没有,要是觉得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咱俩别拖着了,明天请会儿假去趟民政局办手续办了,怎么样?”
大伟的开门见山倒是让平凡很意外,意外的是没有想到自己已经答应了大伟离婚,大伟还紧紧相逼,不知道大伟还有何居心。
“张大伟至于这么着急吗?我又不是不同意,你干什么这么急,难道说你还有别的什么想法?是不是你已经找好备胎了,就等着换我呢?”
听见平凡这么说自己,大伟也当即翻了脸。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开始骂。
“你放屁,武平凡你行啊,嘴开始不饶人了,以前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看来小情人是不白处啊?你自己先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反倒有理了。你长能耐了,我张大伟今天还就告诉你了,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在民政局门口见,还有儿子你也甭想要了,你什么都别想要?给我净身出户。”
“张大伟,你无赖,你明明说好把儿子给我,怎么能出尔反尔,你还是个男人吗?凭什么不给我儿子,儿子还小离不开母亲的。”
平凡没有想到大伟会反悔了。
“我就是不给怎么的?就凭我是他老子,亲老子!我得对我儿子负责,我不能让儿子跟着你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免得将来孩子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一辈因为有你这样的妈抬不起头来。”
大伟一句话触到了平凡的肺子上,平凡顿时没有话说了。
平凡觉得自己瞬间失去了重心,身体有些发抖开始站不稳了。
平凡只能苦苦商量大伟。
“大伟,求你就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就把儿子给我吧,其他的我可以放弃,真的,我只要儿子。”
“我告诉你平凡,我张大伟这已经是念旧情了,要不我当天就把照片拿给你父母看了,看他们的老脸往哪放。我已经很讲情面了,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不要,大伟千万不要……”
还没等平凡把话说完,大伟就把电话挂断了。
平凡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墙上,泪水一次次从眼里涌出,根本不受平凡的控制。
平凡感觉天快要塌了似的,眼神中没有了聚焦。
为什么大伟要连她最后的一线希望也要破灭,为什么老天能瞬间让人的心跌入谷底。
平凡感觉自己已经快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很想有人借一个肩膀给自己靠一靠,更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大哭一场发泄一下。
为什么受委屈的是自己;为什么受伤的是自己;为什么到头来一无所有的是自己;为什么这一切的都会落在自己身上?平凡不明白,她真的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她承认呢。
可是现在的平凡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