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拭泪。
尚家二老一脸悲恸,秦老太爷也是眼眶微红,这孩子他很是喜欢,可惜红颜薄命啊!
“仲天,仲霖,你们两兄弟给我尽快找出凶手,我要亲自问问他到底跟这孩子有多深的仇!”
“爷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的!”秦仲天俊脸也是一片伤心。说完,转头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在见到弟弟面无表情地盯着尚宝宝的遗像时,又是深深叹息。
其实大家都知道的,如果秦仲霖不跟尚宝宝分手,尚宝宝也不会有家归不得而遇害了……
这些指责话,早在尚宝宝尸体被发现的当天就将秦仲霖骂了个狗血淋头。可骂过后,毕竟是一家亲,那未过门的女孩再讨人喜欢,还不就那样了。儿孙媳妇好找,儿孙就那么一个!
葬礼是悲鸣的,没有人会感到喜悦。
蒋东原像木头似地伫在尚宝宝遗像前,他是绝望的,他好不容易才一点一点地遗忘她,可她却永远走了。他来不及在她走之前不爱她,这心脏的一个角落里,就永远留下了这道伤痕。
他初听她噩耗时,只以为是有人跟她长得相似而已,当真相传来时,他由拒绝相信到不得不出面,那已经是她葬礼上了。尸体火化了,埋入风景优美的坟地里供活着的人想念。
第六十三章 生活与生活
她的遗像笑得开朗而天真,那张可爱的脸蛋不知人间忧愁,让多少人眼睛一亮而欢喜,谁也没想到,她仅不到二十七岁的生命就走到了尽头……
人生就是反复无常吧。
他仰头轻轻地笑了。
秦仲霖过来了,手里一枝粉百合放在墓碑平台上。蒋东原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随后在众人反应不过来时,重重一拳揍向秦仲霖的脸。
这一拳,因为谁也没有想到要防备,所以让他轻而易举得逞了。他使上了十分的力气,秦仲霖被揍得后退了几步,步伐踉跄倒在身后的兄弟怀里。
回过头来看向神色冰冷的蒋东原时,嘴角破了流出了血。众人惊呼尖叫中,蒋东原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留下知情人黯然神伤。
“我以为,他这一拳,一辈子都揍不下来。”被打的男人很淡定地舔舔嘴角轻轻地说。
秦仲天轻轻一叹,对弟弟几分生气说:“你当初不喜欢那女孩,就不该答应她的追求!”
秦仲霖看着那笑颜灿烂的遗像默不作声。
**
尚宝宝的葬礼过后,大家该干嘛还是干嘛。
康洛叮嘱他把这件事永远地遗忘掉,她很相信那个男人的能力定能把真凶压了下来。
她的反常让他聪明的明白过来:“你去求了秦仲霖是不是?!”唯有那个分手的男人才会帮助他,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排除了蒋东原。
康洛撇开视线,淡淡地说:“只有他能帮我们。小包,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要走,不能在这里让生命终止。你回去上海好吗?项馨瑶很爱你,我看得出来,被人爱才是最幸福的。”
她拒绝他了!
那一瞬间,心头是狂怒的,但随之而来却是浓浓的忧伤:“你还是不跟我走啊……是秦仲霖威胁了你吧……”她没有回答,沉默但他就是明白,静静地收拾了衣服离开了。
邹小包回到上海后,康洛就搬去和辛姐住了。走那天,辛姐眯眼问她:“你到底是喜欢蒋东原呢,还是喜欢秦仲霖?”
康洛说:“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不喜欢才是最好的。辛姐,你真好,我很羡慕你。”
辛姐嗤笑:“好什么好?我们这种老女人是根本没男人要好不好?你别说这种羡慕的话,欠揍啊。”
“我经常回来看你的,你放心吧。”
“去去去,别到时候哭着跑回来就是了!”
康洛走了,提着一小包衣服住进了秦仲霖的家。还是那幢公寓,但当她进入的那瞬间,便开始颤抖,联想到尚宝宝的死是她造成的,那种恐惧便止不住涌上心头,她急速地退了出去才感觉呼吸顺畅。
不行,这里她片刻也不想呆!
“给我换幢房子吧,我不想呆在这幢房子里,我怕尚宝宝的鬼魂会回来找我。”
胆小的女人拿到了她要求的东西,秦仲霖给了她另一幢别墅的钥匙。
头痛症减缓了不少,但疲惫却更多。一搬进别墅便昏天暗地的倒头就睡。
秦仲霖忙于家里事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来看她,就这样过了两天,来的时候看到康洛躺在床上睡得很是香甜。受不住诱惑低头吻了上去,将睡美人吻醒的同时,打趣道:“大白天的就在睡,昨晚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她朦胧地睁开眼睛,见到他,淡淡扯了表情打着哈欠下床,小脸上还残留着初睡的惺忪。看得他心头一热,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穿好衣服,带我去超市,我好久没尝到你做的川菜了。”他抱她进衣帽间。
“你想吃什么?”她自认现在是他的情妇,虽然他没明说,但照顾他的肚子还是应该的。据说要照顾一辈子,可惜了,不知道邹小鸡死前他变心没。
“麻婆豆腐中辣,然后土豆烧排骨,还有糖醋鲫鱼。”光是说说,就口水泛滥了。他这些年的口味越来越偏好川菜,也能适应轻辣到中辣。
他像个饕餮麻利地点菜,连菜单都不用看的。而身为厨子的她则微微皱眉,这三样做起来都有些复杂,就土豆烧排骨最简单。
他无视她的苦瓜脸,手牵着手去了五十米远处的超市,这里只提供给有钱人的超市里面的东西自然而然令人砸舌。
两人在超市逛了许久,他很磨蹭,说才四点不到吃晚饭时间,慢慢来。好吧,他的需求她得满足,不过她没必要陪他一起逛吧?两人分开购物更快些的。而且还手牵手紧紧不放,她郁闷而无语。
他工作起来很速度,但工作外就是悠哉悠哉的人,他可以在咖啡馆一杯咖啡喝足足两个小时,也会在图书馆一本书接一本地翻阅,耗一天但没看进多少。更在双休闷头大睡。
而逛超市时,他更是每样物品都把生产日期看了,她对此无语了。“我保证它们都是有效日期内的,你就别看了吧。”
他没理她。拿起一包大的和一包小的同个牌子同种口味的零食,再翻翻价钱。她再翻翻白眼:“你在这里计较差价,我保证人家老总早就想好了,绝不会让你多占一分便宜的!”
他还是没搭理她。又跑到纸巾区,开始选价和拿在手里感觉下重量,她看得连白眼都不想翻了,这人啥时候变得这么扣门了?!
就这么磨磨蹭蹭,他在性价比之后挑了全场最便宜的物品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而此时已经五点了。她在身后翻白眼嘀咕:“你是傻子吗?这是高级超市高档子消费,你想要买便宜的直接去平民超市不就行了……”为了这几毛小利浪费这么多时间……她真觉得他变傻子了!
他在前面乐呵呵,手里推着推车,这家超市允许这里的住民把推车拿回家的,只要登记后两天内还回来便行。
“原来购物是这么快乐。”他说。
“今晚你别想在六点能开饭,准要到七点才行。”她务实道。
他回头说:“没关系,我买了一大堆零食。”指指推车里的各种类型的食食。她不再搭理他。
秦仲霖和康洛的日子如温馨的小情侣一样,简单而平凡,又不失激情地悄然流走。秦仲霖的第二家酒店在上海开业了,他离开前一晚问她想要些什么,衣服首饰还是皮包,女人钟爱的一切,他都能满足。
“带我一起去不行吗?”她穿着性感透明的睡衣在床上翻了个身,懒懒地说。
“这次我会和我哥同行,让他看到你了不好。我只在上海呆两天,两天后就回来。记得想我,宝贝。”凑在那红滟的丰唇上轻轻啄了口,把领带递给她:“帮我打领带。”
她很顺手地接过,站起来细肩带滑落到手臂,雪白的香肩微露,性感得让他低下头在肩头上亲了口。她身上有淡淡的玫瑰沐浴乳体香,那廉价的香味表示她是个比较专情女孩。香味纵然廉价也诱得他情不自禁地从肩头一直吮到脖子处,最后是捏起她的下颌细细啃咬。
晨起的男人休息了一天精气神都是最佳状态,一个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眼见他快要失控了,她微微推开他:“你还要赶飞机吧,别玩了。”
能明显听到他一声轻叹,飞机不等人啊。“我去买架飞机算了。”他作下决定。
“那我要第一个坐上去。”她快速给他打好领带,然后垫起脚尖拍拍他肩头:“一路保重!”准备回床继续睡。
他拉住她:“不送我出门吗?”他眼底有着少许的期待。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睡衣,激凸两点呢。
“送你到门口?”诱惑地的搂上他,将柔软的身子往他身上磨蹭,让胸部轻轻挤压他。
很快她得到满意的答案,他右手将她的俏臀重重包上,那又圆又小的臀部宛如成熟的水蜜桃,他非常满意。
手涩情地揉搓中将她下腹按向自己,身高的差距只能让他的欲根抵在她的肚子上。“别诱惑我,我回来再找你算帐!”
抬眼扫了墙上的钟,已经七点八了,再不出门就赶不上飞机了。有些依恋放开她的软香玉体,转身下楼。她在身后笑得得意挥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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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尚宝宝的凶手伏法了,是一个入室抢劫的惯犯,因为看中尚宝宝不慎流露出来的金钱而盯上,从容不迫地选好时间作案。本来没想过要杀死她的,可在他刚偷偷摸进去时,她就发现了他,因为惊慌下而错手杀人。
那个凶手是主动自首的,审案中一直表现镇定从容不迫,警方对于他的说词找不出疑点后,便正式结案。
蒋东原第一时间得到通知,跑去了警察局,将那个凶手狠狠地揍了一顿。在出来时遇上了闻讯赶来的秦仲霖,他刚从机场过来。
蒋东原只看了他一眼,便冷漠地转身离开。
与秦仲霖擦身而过之际,他淡淡说:“东原,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聊聊吧。是不是兄弟,也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吧?”
蒋东原脚步一顿,几秒后迈脚离去。秦仲霖去看了凶手一眼,对他说:“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吗?他们过得很好。”
康洛有半个月没接到蒋东原的电话了,说来她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一会儿跟这个男人交往,一会儿跟那个男人交往,还和第三个男人搞暧昧。用难听的话就是私生活混乱的坏女人。
本以为蒋东原再也不会给她打电话了,对尚宝宝的死最难过的当属他了。接到他来电意外的惊讶,他叫她出来。听他口气淡淡的仿佛一点事都没有。
康洛答应了下来,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了,他坐在一座在北京随处可见的小公园里了,坐在那条木制长椅上弓着身交握双手撑着下巴盯着地砖想得出神。
她走到旁边坐下,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径自吃了起来。没有开腔打扰他。约莫五分钟后他才发现身边的她,她巧克力已经吃了三块了。
他望向她的眼神透着复杂:“凶手已经找到了。”他说。
“嗯,我看报纸知道了。”她回答。
“我要凶手死。”他再说。
“他被判了无期徒刑,比死还要更凄惨。”她回答。
他冷冷一笑:“确实,秦仲霖是这么想的,他也这么说过。”说完意味深长地望向她。
但她想他一定不知道她现在和秦仲霖在一起,他为尚宝宝而心力交瘁而无瑕顾及其它事。所以她开门见山:“分手吧,我们的情侣关系一直就是个笑话。”
蒋东原是个可怜又可恨的男人,心里头一直爱着尚宝宝,却总奢望利用其它女人来遗忘。可他从来不试着将自己的心交给除了尚宝宝以外的女人。很欠扁不是吗?就一个贱字。
他身子向后背靠去,仰着头望着天空,疲惫地说:“分手吧。”他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她来的目的达成了,便起身准备离开。他看着她背影,风姿绰约。她还年轻,可宝宝却是永远的二十六岁……
眼眸闪过一抹深沉的恨,那是来自于迁怒,他出声叫住了她:“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她停住回头一望,看到他眸底的恨时而微微一笑:“我不想被你杀死,永远不要再见了。我会换手机号,会遗忘掉关于你的一切。不要来打扰我,你对我而言就是个噩梦。”
他想笑,却莫名地心头苦涩。噩梦,那死去的女人也是这样形容他的……
康洛回到家时,秦仲霖正在浇花,头也不抬地问她去哪了。她每次出门都得交代行踪,他的不信任感让她有些无奈。
“我去和蒋东原分手,不能成为船踩两只船的花心女人啊。”
他从花盆里抬起头,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