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傻!那只是说说!”肖远笑我。
“是真的!她离不开我!”我妈怎么能没有我?她和我爸离婚了,一个人把我带大,我就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命根子。
“总有一天,你会离开她,有自己的家!”肖远认真的说。
我不敢想那么遥远未来。
“你走的那天,我正好要面试,就不去送你了!”
肖远默不作声,抱紧我的肩膀,“我不去了,留下来陪你吧!”
“我才不需要,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人陪?”我摆脱他的钳制。
“可是,我却很想陪着你!”他吻了吻我的颊,一直以来,他都只吻我的颊。
“为什么不吻我的唇?”我问他。
“我怕我一旦吻了你唇就再也走不开了!一辈子只想停留在你身边!”他半真半假的说。
肖远走的那天,下着大雨。
我上午面试,结束后,打了个车,匆匆忙忙赶到机场,航班却早已起飞。
不舍得再打车回来,穷学生没有多少钱,只能等机场大巴,因为没带伞,在机场里跑来跑去找车子,被淋的全身湿透,一路上都没干,回到家就开始发烧,一烧就是一个星期。
肖远打来电话,我一个都没接到,只迷迷糊糊听到我妈跟他说“可可不在家,跟同学出去旅游了!”
第 2 章
昨日逝去的美好
是梦中永远的期待
问青山
问碧海
哪里能寻梦
谁把浪花采
青山不老
海枯石烂
爱情会不会重来
“能够到这里工作,我很荣幸!”看着周围众多陌生的面孔,我太紧张了,赶紧鞠了个躬,表示我的发言结束。
一起进来的还有向杰,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她却泰然自处,而且发表了一篇精彩绝伦的演说,大致说什么初来贵宝地,请大家多多关照什么的,然后介绍了自己的一些优点,最后还要给大家唱支歌,让处长拦住了,“大家还要工作,下次有机会再唱吧!”我崇拜的看着她,简直是巾帼英雄啊!
单位有个司机也姓田,年纪不大,大家都叫他小田。现在我来了,再喊我小田未免混淆,处长就问,“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公安局派出所没有要求要起两个名字啊!”我也挠头。
“为了跟咱们司机区别,以后大家就喊你可乐吧?”处长年龄不大,说话的口气也很温和,没什么架子。
“可乐?会不会有点搞笑?您想,如果同事们天天喊可乐,可乐的,是不是感觉象进了麦当劳?”我直截了当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处长一想,觉得可笑,可是在新来的下属面前又不好意思笑得太开,就一直半笑不笑的憋着,我看了暗想,可别憋出什么内伤来!
“在家的时候,我妈老是叫我可可,如果您觉得合适,就让大家喊我小可吧!”
就这样,以后处长见了我就喊小可,同事们也跟着喊,小可的名字便叫了出去,甚至有些人都忘记了我本来姓田。
我是不善交际的人,上了一年班,才把单位四十几个人给认全了。
同时,我也是不求进取的人,只要一份安稳塌实的工作干着就行,安于现状,胸无大志。
处长对我不错,任凭我当个办公室闲人,偶尔交代点工作,做好做坏也不追究。倒是下边的几个科长经常露出不屑的表情,我见了也只当没看见。有时候做一个单纯的傻瓜比做一个郁闷的清醒者要快乐很多。
向杰和我一起来的,已经被单位委以重任,下边人就未免说些闲话,“小狐狸精挺厉害的,野心不小呢!”“可要小心提防着小向,没准哪天就骑到你头上去了!”
我无言!人,真的很可怕!
在单位,唯一可以聊天的就是司机小田,他叫田勇,大我两岁,我喊他田哥。
小田经常告诉我单位人事复杂,谁与谁什么关系,谁的背景靠山又是谁等等。
“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在复杂的关系中能够保护好自己!”小田很朴实的说。
我感激他的善良,同时也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在单位混了两年多,依然没有什么作为,上班时间偷偷懒,上网聊聊天,只要不侵犯别人的利益,同事们都会容忍和理解。
有时候,也会被单位派出去开一些无聊的会议,因为没人愿意去,就会指派年轻人,在单位我最年轻,而且又好说话,所以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便首当其冲。
这次开会,要在外面住两天,单位其他人都不愿意去,只好又找到我。
我傻笑,多美的差事儿,有吃有住,还能玩,去就去吧!
到会务组报道的时候,明明领了房卡,还看了门牌号,“3号楼601”我默念着,怕自己忘了,还一直弯着三根手指头。
可是到601门口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房卡,我提着行李到服务台,服务台的小姐让我提供身份证,否则不能帮我开门,我一摸口袋,连身份证都不见了。
又打电话到会务组,一直没人接,只好坐大大厅里等。
肚子饿的咕噜骨碌乱叫了,会务组还没有人过来。
我无奈的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饼干,一片片往嘴里送,怪不得领导们都不愿意来开这样的会,简直是放羊嘛!有组织无纪律的!我小声嘀咕着,早知道这样也找个借口不来了!
“什么有组织无纪律?放什么羊?自己在这里嘀咕什么呢?”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一抬头,感觉一阵眩晕的惊喜,“班长!”
“就是你丢了房卡和身份证?”章骋看着我笑。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可不就是我倒霉!”
他打了个呵欠,“有人比你更倒霉,忙了两天没合眼了,刚睡着又被叫起来,说有位同志丢了房卡和身份证!你说,什么事儿啊?”
“打扰班长大人休息,小女子感到无比愧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行动上并没表现出任何不好意思,反而嬉笑着要他帮我把行李搬到房间,谁让他曾经是我们无所不能的班长呢?
两年没见,章骋变化很大,线条更明朗了。
很奇怪,我和他之间居然没有生疏感。
“真没想到你去了中直机关,毕业后一直没你消息呢!”班长见到我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我却开始抗议,“你们这是什么破会啊?还让人饿肚子!”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看我,光顾着说话了,也没问你吃饭了没有!”
“当然没有!”
章骋带我去吃渔场的烤鱼和香辣蟹。
看着满桌子的美食,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开始眼冒精光,大滴口水,总之,我什么话也不肯说了,埋头奋进,一直吃得自己感觉撑得不行了才罢休。
“还是班长了解人民疾苦啊,小的都半年没吃过带腥味的粮食了!”我捧着吃的浑圆的肚子兴奋不已。
“就知道贫!”章骋始终没怎么吃东西,光顾看着我了,可能我的吃相真是不怎么好,把他吓到了,可是想想也不至于吧,上大学那会儿不是也经常坐一起吃饭?Qī.shū.ωǎng.所以我得出另一个结论:他根本就不饿!
“这次会议关于什么的?如果实在没意思我就中途岛撤退了!”我想从班长这儿打探点消息。
“能源!肖乾光主持的!”他边说边看我的表情。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等等,肖乾光又是谁?”我问。
他停了一下,点起根烟,“能源跟每个人都有关系!”
“你什么时候吸烟了?”我记得班长大人原来不吸烟的啊!
“我一直都吸!”他吐一口烟雾,见我皱眉,赶紧将烟掐灭了,“你居然不知道肖乾光?”
“他是国家主席吗?什么时候换的,怎么没人通知我?”我笑着跟他打诨。
“他是国土资源部的部长,也是肖远的父亲!”班长最后一句话让我当场愣住。
肖远,这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名字一被提及,便无端涌现出许多莫名的伤感。
两年多了,在这漫长的日子里,虽然没有联系,但心中的思念却一分都没少过,他还好吗?
章骋见我半天没吭声,轻声问:“你还没有忘记他?”
“岂是说忘就忘的了的?我的初恋啊!”我拧拧自己的脸,好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苍白。
“这次会议,他会跟着一起来。”班长认真的看着我。
“哦!”我应了一声,想象着现在的肖远变成了什么样儿!
由于头天晚上和班长一起吃饭,又喝了点小酒,折腾到很晚才睡,所以,第二天早上起晚了。
一看会议议程,妈呀!迟到了。
本来就是个路痴,又一着急,连宾馆几座楼都分不清楚了。
看好在7号楼开会,赶紧顺着宾馆的中轴线往里走,找到了6号和8号楼,却怎么也找不到7号。终于看到路上有个服务员,总算遇到救星了,这个宾馆还真会经营,连找服务员都找身材好、相貌好,又有气质的,我仔细看一眼他的制服,上好的毛呢料,没牌子,不过看起来可不便宜,我暗自咂舌。情急之下,也顾不上多想,赶紧虔诚的询问,“7号楼怎么走?”
他冲我笑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煞是好看,“一直往里,大概500米,左转,走100米,再左转,然后过一个人工湖,再拐三个弯儿就到了。记住了吗?”怕我没记住,他又说了一遍。我早已经晕了。
“你再说十遍我也还是找不到,不如你带我去吧!”我期待的看着他。
他摇头,微笑着:“我们这儿带路要收小费的!”
我掏出钱包,里边就一张100的和一张10块的,我把10块的拿给他,“可以吗?”
他却不屑的摇头,不肯收。
嫌少啊?我拿100块给他,“你得找我50块,否则,我回去没钱打车了!”我实话实说,我这个人太马虎,钱包经常丢,所以钱包里从来不多放现金。
他拿过钱,在手里捏了捏。
“放心,不是假的!”我说。
“还不是假的?你自己看看!”他把钱还给我。
我急了,看准他的胸针上的数字,“2008,不带我去?我可以到客服中心投诉你!”我故意凶巴巴的说。
他笑,摸摸胸前闪亮的别针,“欢迎你去投诉!”
“这烂地方,服务质量怎么就这么差!”我气呼呼的扭头就走。
“喂,我带你去吧!”他喊住我。
“终于良心发现了?”我冲他努努嘴。
7号楼很隐蔽,在最里面,环境幽雅,异常安静。
服务员带我乘电梯上楼,问我,“你是哪个单位的代表?”
我想吓吓他,说:“中央的!”
他一下笑了,“不会吧?你这么年轻,神经又这么大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