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开始问“他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你不用准备考试了么?”
“就两天了,反正也都耽误了,不差这两天。”我抓着小baby的小肥胳膊,轻轻晃着逗他。
一一很坐不住,看书也不好好看,也不出去运动,在我身边晃来晃去。我抱着baby坐着,他就蹭过来,往我身边靠。我哀号“不要再压我了,一个已经很重了。”他就站起身接着晃,催我给张艳打电话。
第二天我接到张艳的电话,他大大呼一口气,高兴得拉我出去吃饭,吃完正餐吃甜品,这下好,我为了不去医院好好爱护的胃终于开始发烧。我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疼得直打滚,他的医生在度假,他急得到处打电话,不住的对电话那头重复“她不去医院,不要护士。”
终于有人来给我打了止疼药,我才安静下来,浑身发软,早就滚的没了力气。他拿着毛巾爬上床轻轻的擦干我脸上的汗,然后抱住我,很紧很紧。我想起小时候在大街上调皮,老妈发脾气说不要我了转身离开,我再次看到她的时候扑上去死死的拽着她的胳膊怎么都不肯放手。
这孩子对我的感情,竟这样深。
第二十一章
我开始联系暑假实习的单位,蒋超问我要不要帮忙,我很想知道凭自己能力能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就婉拒了,蒋超说“新人出来需要磨练,这样也好。”他是个很好的老师,毕业于沃顿,对g大的教授也很了解,教给我很多东西。不过他的好体力我是学不会的,真是牲口一般。
教授推荐我去了no1的投行,跟的老板在公司很说的上话,确实能学到东西,不过,好累啊,我不是牲口阿,我是人,他太严格了,完成工作是唯一目标管你熬不熬得住,我就心理喊万恶的资本主义。跟我一同工作的还有一个沃顿的日裔女孩,家在夏威夷,很激进很拽,不同于一般日本人的谦和,我相当卖力,只是不想输给小鬼子。
一一暑假回了国内,顺道到欧洲绕了一圈,统共才用了3个多礼拜。不过我没力气再伺候他了,他家离公司近,我为了省睡眠时间没有回家,每天做到十一二点才到他家,迷迷糊糊的洗个澡就睡了,周末也不是在加班找资料就是在补眠,一一也不闹我每天自己看书找同学运动,一个暑假晒黑不少。
好容易结束实习,老板叫了我和日本女孩tiffany,一人送了一件漂亮的tiffany,对我们说“没见过这么拼命的亚洲女人,你们很优秀。”他请我们吃饭,我和tiffany都喝了酒,两个人散步回家,我酒量不好有点晕就对她说“你可真是害苦我了,不是你这么拼,我哪用得着跟得这么辛苦。”
她瞪大眼睛“我却是为了跟上你的脚步。”
我们两个哈哈大笑,“早知道约好都作乌龟。”tiffany是我第一个事业上的好朋友。
我回到家,一一过来扶我,说“你身体不好还能喝酒?”
“高兴,终于翻身作主人了。”
我踢了鞋,上楼洗澡,洗完后躺在床上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一一进来到了热水给我,扶着我起身喝掉,回身坐到房间的小沙发上。“你去睡吧,别管我了
“我怕你胃疼。”
我已经意识模糊,昏睡过去,这一觉睡得很累很累,醒来时身体重的抬不起胳膊,口干舌燥,头裂开一半的疼。掀开毛毯吓一跳,全是血,我还没回过神,另一个人已经大叫出声“怎么会这样。”我醒了瞌睡,想起以前有个同学也是这样,并不害怕“太累了。”抬头看看他,两个人都红了脸,他出门,我想起身,还是太累,闭上眼睛想接着睡,但头疼的太厉害睡又不睡不着,疼得哭了出来。他推门进来,问我“你怎么了?”
“头疼。”
他出去一会,爬上床抚摸我的头,是舒服一点,我不禁出声“再重点。”似乎没那么疼,我又睡着了。
医生将我叫醒,问我一些很妇科的问题,我有些不好意思,示意一一出去,医生说没什么事,弦绷得太紧现在松下来是会有些毛病,只开了止血药,让我有空作作运动,注意休息。
经历实习才知道有很多东西要学,在最后一年的读书时间里,我改了懒散的习惯卖力读书,经常与教授讨论问题。教授叫了我参加一个酒会,说是政府间开展贸易合作的酒会,我没多想就答应了。
想了很久,终于还是穿了旗袍,月白底绣大朵牡丹的无袖旗袍,是老妈带我去s市玩的时候做的,在一家精致的中式店里,裁缝是个很漂亮的中年女人,一看我就说这小姑娘穿旗袍肯定好看。试穿的时候老妈的朋友们不住地叹好,有人走过来说要做同样的,s市的人说话总是“你看看这小姑娘,皮肤老白的,身材老好”。
我一直没穿过这件旗袍,心里有疙瘩,今天试穿又觉得的确很漂亮很舍不得脱下,一直犹豫到没时间再去买礼服,才出门。我戴了翡翠耳环和手镯,是一一在我生日的时候送的,我喜欢玉,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这些送给我,反正他有钱,我欣然接受。
教授对我说你们国内有人过来,我大惊,想走却不好驳教授面子,只好胆战心惊的跟着他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黑色西装和眸子在灯光下耀眼夺目,身边的刘家文就像被吸走了光亮。他向我走过来,淡淡地笑着“青青,你好吗?”
我死死的捏着手里的酒杯,看着他走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看着他,目不转睛。我绝望,我并没有忘记仇恨,可是看到他我恨不起来,我只记得机械的呼吸,我,还爱他。
他走过来,教授说“你们认识?”
我与他同时颔首,教授与他交谈,我说不出话在一旁发呆,不自觉地喝光杯里的酒。他向我伸出手说“可否赏光跳个舞?”
我将手递与他,他搭上我腰际那一刻我彻底崩溃,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身上,由他掌握我的脚步。
不知道是谁的心,扑通扑通,响得这样剧烈。
第二十二章
我醒来时,四周很黑,感觉陌生,不是我的家。我吓一跳,起身检查身上衣物,还是那件旗袍,我舒口气,躺回床上,翻了好几个身却没什么睡意,摸索将床头的灯打开,看清楚,是间酒店套房,我起身走出房间,看见他躺在沙发上,房间内透出的光线把他的身影映的斑驳,我光着脚走近他,看着这张魂牵梦萦的睡脸,我深吸一口气,熟悉的薄荷香气混着酒精反而让我觉得更晕,我受到诱惑一般轻轻凑了过去,吻上了他的唇,他睁开眼睛,黑亮的眸子染上了雾气,搂上我的腰,大力的吮吸,他不说话,我也不出声,只有粗重的喘息,他的手滚烫,有力的揉搓我的身体,那种感觉竟一点也不陌生和突兀,好像很自然,就像早就准备好了要发生,今天终于到来。他很powerful,将我抱得很紧很紧,每一次抚摸都不留下一丝空隙,噬咬我的身体,仿佛要吸干我所有的血液。
我的第一次终于还是给了他,一点也不意外,我从没有想过自己会与别人莋爱。
我躺在床上,睁开眼望住他的眼睛,他的温柔将我溺毙,我凑上去与他亲吻,他有力的回应,待我们再次放开纠缠的身体,彼此都已疲惫,躺在床上平复杂乱的呼吸。良久,他说“青青,跟我回去。”
“你的孩子今年四岁了吧,男孩还是女孩?”我走的时候郑南已经怀孕5个月,他们全家欢喜,结婚多年第一次有了孩子。
他沉默,伸手抱住我,我想推开他但是没有力气,窝在他的怀里对他说“我痛恨破坏别人家庭的人,这次我错了,以后再不会让自己犯错。”
他起身穿衣服,关门出去。天亮以后,酒店的waiter送来一套衣服,我穿好后离开。
那天晚上的感觉,熟悉却不清晰,我甚至怀疑,或许,那不过只是我寂寞多年后所发的一场春梦。
第二十三章
我开始找工作,所收到的offer当中有三份非常不错,一个是之前实习的投行,一个是蒋超的通讯公司,还有一个是广播公司。蒋超的公司开出的价钱最高,我想他多半还是卖了一一的面子所以我很怕进去了是挂空,广播公司有我喜欢的joyce作上司,她已经调回国转作行政职位很高,投行我最熟悉发展空间很大不过要外派日本分部,客观上讲还是投行最好。
一一问我想选哪里,我叹气“都怪我这么有本事,选择太多了,很难作决定啊。”
一一说“我爸爸的公司给多一半的钱呢,你不想留下来陪我?”
“你不是今年升学么?”他很聪明,15岁就考大学。
“我上g大。”
“可是p大的植物排名第一。”
“日本有什么好,你不是不喜欢日本人么?”
“日本有樱花,还有温泉旅馆,神户牛排。”
“华盛顿到处是樱花,曼哈顿有最好的法式牛排。”
“那温泉旅馆呢?”
“你--”他生气了,黑了俊俏的脸跑出屋子,我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恍惚,他什么时候变的如此高大,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大人。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愿去哄他,事实上这一年来我已经不太迁就他了,接下来一个多礼拜我们都没说话,我每次跑到他家报个道,他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我就走了。
考好最后一门考试,心情放松和同学出去吃饭庆祝,照例到他家报道,看到桌上放着保姆做好的烤鱼和沙拉,一点也没动,尝一口,果然很难吃,看看钟已经快11点了,上楼看他,他趴在桌上睡着了,这几天下来好像瘦了不少,我直叹全世界的考生都一样累啊,心生怜惜走到厨房给他做饭。
叫他起身吃饭,他也不说话只默默的吃,我只好想办法逗他说话,不见成效,脱口而出“你这是怎么了,一直都挺懂事的,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他抬头瞪着我,大眼睛里布满血丝,我心里咯噔一下,站起身冲冲的对他说“你慢慢吃我明天有事先回去了。”手已经被他抓住,一把扯到怀里铺天盖地的吻了上来。
有些事情,我想它变成一个样子,它却变成了另一个样子。或许可以这样说,我一直骗着自己它是我所想的那个样子。这一年来,连我自己似乎都很难说服自己,只好不去想它,心存侥幸。
我也知道,逃避终究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只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样快。他箍着我的身体,发狂的亲吻噬咬,迫不及待的扯开我的衣服,我们靠得这样近,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理上所起的变化,我害怕,拼命的挣扎,越挣扎他越用力,他很强壮,我弄得自己很累,只好哀求他甚至恐吓他,口不择言,他却仿佛什么也听不到。
被弓虽.暴的感觉很不好,心理充满恐惧,脑子却很清晰,整个过程很疼,很疼。
第二十四章
他终于平静下来,有些手足无措,想伸手摸我,又生生地停住,害怕的观察着我的表情,很彷徨,很无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