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高干】何以笙箫默

【高干】何以笙箫默_分节阅读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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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消耗体力……

    以琛推车,默笙往里面扔东西。路过床上用品区的时候,默笙想起自己家的床单似乎应该更新换代了。

    于是弯腰选床单。

    以琛向来不过问这些小事,所以默笙完全以自己的喜好为主。

    天蓝色浅白花图案。

    就这个了。

    正准备扔进购物车,以琛发言,“这个颜色不好。”

    难得他有意见,默笙惊讶的看了看他,立刻换了一个颜色。“这个呢?”

    继续摇头。

    连换三四种花色后默笙郁闷了。“哪里不好了,颜色图案都很大方。”

    “嗯,不衬你肤色。”

    身边恰好有一对女生走过,闻言嘻笑着回头看他们,眼神里都是暧昧。

    迟钝的默笙一如往常没有觉得自家LG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这话有什么意思,嘀咕着说:“只要舒服就好了呀。”

    ……

    咳,何以琛先生,你逛超市的时候,脑子里是什么画面啊?

    暂时夭折的黄山记,等乌龟生龙活虎的时候再来搞定= =

    黄山记(2)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一行人乘大巴到云谷寺,上山有两种办法,坐缆车或者徒步登山。默笙看看坐缆车那里的人山人海,轮到他们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扯扯以琛的袖子,“我们爬上去吧。”

    以琛没意见,只是有点怀疑。“你到时候不要爬得哇哇叫。”

    “才不会。”默笙大是得意,“我一天到晚在外面跑,体力比某些天天坐办公室的人强多了。”

    以琛微微一笑,不跟她做口舌之争,小红却不爽的大叫:“赵阿笙你是不是皮痒了?”

    默笙本来只是说以琛的,没想到却得罪了旁边一帮坐办公室的杂志社的同事,搞得人人瞪她。

    呵呵干笑了几声,默笙拉着以琛就跑。

    从云谷寺爬到白鹅岭,徒步大约要两小时,山路两旁的景色心旷神怡,默笙开始爬的时候轻松快活,不时弯腰捡两块形状奇怪的石头塞在以琛的背包里,或者停下看看一些以前没见过的花草,爬了一阵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一个多小时后,再没看景色的兴致了,只觉得脚都提不起来了。

    以琛不时放慢脚步等她,默笙落在后面不服气了,气喘吁吁:“呼……没理由啊,我天天在外面跑……呼……你天天做办公室,体力怎么会比我好。”

    呼……

    累死人了。

    说完话默笙再没力气了,坐旁边的大石头上,不爬了。

    以琛站在她身边,听到她的置疑不由好笑的扬眉,“默笙,我是不是平时太不用功了,所以你才怀疑我体力不好?

    “呃?”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默笙越想却越脸红,以琛眼睛里促狭那么明显,想装傻都不能。默笙跳起来,快走两步,想把他甩开,走太急没注意路,一不小心踩在一块石头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摔倒。

    以琛离她有点距离,赶不及拉住她,只来得及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裤子膝盖那边破了个洞,隐约看到血丝,肯定是破皮了。以琛有点心疼,想说她两句,然而看到她眉头紧紧皱着的样子,斥责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

    “痛吗?”

    “……好像脚捥了。”

    好在到白鹅岭已经不算太远了。以琛背着她,默笙快乐地趴在他肩上,幸灾乐祸:“哼,谁叫你气我。”

    咬他的脸,欺负回去。

    以琛说:“你再皮,我们晚上就住在这里。”

    “住就住,又没有老虎。”

    一会又在他耳边轻轻地唱起歌:“……乌龟背着那重重的壳啊,一步一步地向上爬……”

    这首儿歌以琛也听过的,听她唱了两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一下提醒她说:“是蜗牛。”

    “什么?”默笙停下歌声。

    “不是乌龟,是蜗牛。”

    “哦。”默笙凝神想了想,有点记不清了,那么年代久远的歌了。

    “一样啦,反正都有壳。”

    从口袋里摸出巧克力,先喂自己一块,再问他:“你要不要吃?”

    不等他回答已经把巧克力塞到他嘴里,以琛不小心咬到她的手指,默笙飞快地缩了回去。巧克力融化在嘴里,微苦后一股甜蜜的滋味。

    山路上的人不多,前后只有他们两个,默笙双手圈着他,和他脑袋靠着脑袋,轻轻的哼着她的歌,这次总算没有唱错了。

    “……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啊一步一步地向上爬……”

    以琛背着他重重的壳,一步一步爬到了目的地。

    再序《何以》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会再为《何以》写什么东西了。始终觉得,那时候的情绪不可复制,怕写出来会破坏曾经的感觉。或者又觉得,他们的幸福已经可以预见了,作者又何必画蛇添足。

    然而这次再版,大家要番外的呼声实在太高,于是我说,我试试吧。

    于是我又放任自己沉浸到《何以》中去。

    这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却又不可言喻的美妙。

    我又陷入了走着走着,就会想起何以琛和赵默笙的状况,各种他们的情景纷沓而来,甜蜜的,让人忍不住傻笑的,又或者忽尔伤感的。计划之外的情节越写越多,本来不想写到孩子的,写到了。本来只想写幸福的情节的,却会忽然写到过去,甚至把自己都搞哭了。

    在咖啡馆忍不住湿了眼睛的时候很不好意思,并不是因为服务员走过好奇地看了我两眼,而是觉得,都这么久了,我还会搞得这么投入,真是很难为情。

    明明说了再见,告别已久。明明我已经慢慢变老。

    却这么轻易地被他们俘虏了。

    我怎么会以为我再不会写出我心里的他们呢?

    他们是以琛和默笙啊,是我根植于心底的最固执的愿望所化,无论时光如何冲刷,都不会改变。无论多久的久别,都不会陌生。

    嗨,以琛,默笙,我们又遇见了。

    我还记得与他们初遇在人群熙攘的超市,就像在后记里写的那样,忽然就冒出那样一种感触攫住了我。也许早一步,晚一步,他们不是他们,我不是我,谁知道呢,缘分总是那么玄之又玄。

    我还记得那是大三的暑假,我在我的老台式机上,一遍遍的写着他们的重逢,写了十几遍,终于我满意了,他们也满意了。

    我还记得我在学校的机房排队,等不及了,就拿出白纸先把情节记下来,生怕灵感转瞬即逝。

    我还记得上课的时候他们也不安分,不断地在我脑袋里自行演绎着,让我不得不当个不专心的学生,一遍遍在笔记本上写着他们的名字,才能得到抒发后的平静。

    一时间有些恍然。

    好像是眨眼间,却已经很远了。

    时间真是世间最残酷又最美好的东西。

    从写这篇文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年,已经和以琛和默笙分开的时间一样漫长了。

    嗨,以琛默笙,又见面了。

    不过又要再一次告别。

    但是我想,走着走着,在熙攘人群中,我们一定会再一次遇见。

    顾漫

    2010年11月

    《何以》七周年精装版新增番外

    一

    事务所内的一对年轻情侣最近闹起了矛盾,颇有甩手掌柜嫌疑的袁律师简直比正事还上心,时刻关注着最新发展,三不五时就找上以琛直播。

    以琛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八卦对象,但是向恒出差,以琛也就勉强凑合了。老袁兴致勃勃地转述了一番他听到的消息后,意犹未尽地问以琛:“你说小王会不会走?”

    见以琛没答话,老袁立刻摆出师兄语重心长的架势:“以琛啊,小王怎么也在你手底下做了一年多,你要多关心属下。”

    “唔。”以琛很敷衍地说:“我老婆不会希望我管女同事的私生活。”

    以琛同学自从有了老婆后,就经常喜欢让老婆背黑锅。比如什么老婆管得严不让喝酒啊,老婆说了不能晚归啊等等……

    总之,何律师结婚后,想借口都不用过脑子了,直接老婆这两个字就可以拿出来用。嗯,说起来,这一招他结婚第三天就用得很熟了。

    而且此招很无敌,男人们会立刻对他产生同情,产生类似——“长得帅有什么用,赚钱多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老婆管得死死的,我老婆就管不了我,这点我比他强”的想法,大大抵消了羡慕嫉妒恨的情绪。

    而女士们则会立刻给他狂加印象分,爱家爱老婆的男人多可靠啊,可见他人品信得过,把案子交给何律师值得放心。

    于是默笙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已经初步在市的司法界有了悍妇妒妇的小小名声。

    这招对老袁还有奇特的秒杀效果,果然以琛此言一出,孤寡老人老袁立刻被戳中了爆点:“娶了老婆了不起啊!”

    老袁觉得内心很凄凉,唉,男人啊,娶了老婆就不一样了,加班什么的都在家了,应酬什么的都应付了,还学会迟到早退了……

    迟到啊……

    他也想过上搂着老婆睡觉导致迟到的日子啊!(此纯属老袁不负责任的猜测)

    但是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老婆呢?

    老袁忧郁了。

    老袁乘兴而来,郁郁而归。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进来给以琛送文件的小王,老袁拍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好好想想,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得到一份感情多么不容易。”

    小王来不及反应,老袁就出去了。她愣了一下,走向以琛。以琛接过文件,一边翻看一边询问:“小王,你是不是打算出国?”属下,是走是留他当然得有个数。然而女助理这些天已经被无数人劝过了,听到这种开头就以为何律师也要劝她,不由就十分冲动地说:“何律师,你也觉得我不应该出国吗?”

    小王眼中浮起了一丝倔强,“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我该留下来?我好不容易才申请到这所大学,不去上太可惜了,而且只有两年而已。何律师您当年不是等了您太太七年吗?为什么他两年都不能等。如果两年都等不了,证明他根本不是真爱我!”

    以琛没想到她会提到自己和默笙,眼神微微一闪,没有再说话。他低下头把文件快速地翻完,签字,然后递给她。

    “何律师,没事我先出去了。”

    小王自觉失言,冲动完就后悔了,接了文件便想快点走掉。

    “等等。”以琛叫住她。

    小王转过身。

    “我并没有阻止你的意思,追求梦想是每个人的权利。但是这跟证明真爱与否并没有关系。”

    以琛看着她,淡淡地说:“如果要用时间证明爱,那要浪费多少时间。”

    因为下班前一位当事人的意外来访,以琛回家的时候有点晚了。客厅里灯亮着,却没有人,以琛走进卧室,便看到默笙正湿着头发趴在床尾看书。

    默笙的头发已经蛮长了,湿湿地披在肩膀上,把睡衣都打湿了。以琛皱眉,把包扔在一边,走过去俯下身,手撑在她两侧。“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再看书?”

    “你差不多要回来了呀。”默笙看书看得很投入,头也不抬地说。

    以琛揉揉她的头发,无奈地去浴室拿吹风机,在床头插好,顺势坐下。

    “过来。”

    于是默笙捧着书掉了个身,趴到他身上。把湿乎乎的脑袋搁好,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书。以琛一边享受,一边训她:“你几岁了!还跟小孩似的。”

    “哎,头发是你要我留的,当然要你负责啦。”默笙振振有词地说:“而且从法律角度来讲,这个长头发是我们结婚后才长出来的,所以算是夫妻共同财产,所以你有义务进行维护和保养。”

    以琛好气又好笑:“你哪里来这么多歪理。”

    默笙无辜状:“何律师言传身教呀。”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