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顿时不知所措。
须臾一个热热硬硬的东西抵上她的下面,她虽然不太明白那是什么,却也隐约觉得继续下去貌似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
她越发加大力气推拒着沈毓,脑子晕晕眩眩的,嘴巴吐出的字也没有多少力道:“沈毓,你……你不能这么做。”
沈毓却是不听,他的坚/挺早已剑拔弩张蓄势而发,他抬起头猛地用嘴堵住她的,闭着眼睛,贪恋地吮吸着她的气息,左手继续抚弄小白兔,右手却已向下探入幽潭,触手的是一片滑腻,不多不少,却足够他攻城略地。
他的手指又浅浅地拨弄几下,引得身下之人的身体颤了两颤,发觉城池越发湿润,沈毓便让自己早已急不可耐的剑在那上面蹭了两下,慢慢滑入她的体内。
陆笑吓得已然全部清醒,眼泪也吓了出来,大力地拍打着他,不住地哭喊着:“沈毓,你出来,出来。啊,疼,疼。沈毓,呜呜……你出来,你不出来,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攻势蓦然停了下来,沈毓抬起头,赤红的眼睛愣愣地看着陆笑,一脸的痛苦。
☆、PART 20
沈毓似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见身下的陆笑满脸泪痕,心顿时酸软得一塌糊涂。
他微颤着手抚上她的脸颊,见她还是哭个不停,慢慢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眼睛,以舌尖徐徐舔去她的泪。
陆笑顿时不哭了,吓的。她怕她继续呜呜下去,沈毓又会继续做刚刚未完成的事。
她推了推沈毓的胸膛,极为不自在地低声道:“你……你起来。”
沈毓本来吻着她的脸,身下更是绷得难受,被她这么一推,险些忍不住不顾她的意愿强了她。
却还是忍住了。
他撑起身子,低头俯视着陆笑,眼里满满的赤红和不知名的波光流转。
陆笑急忙将衣服拉好,推开沈毓,站起身来,匆匆提上裤子。
她想落荒而逃,却被沈毓逮了个正着。
沈毓收拾好自己的衣着,沙哑着嗓音极为不自在地说:“笑笑……我……”
“不要说了,”陆笑不想听下去,她觉得今晚这事实在荒唐,不晓得她怎么会那么坐以待毙差点儿被他吃得一干二净,“我们以后……”
“我喜欢你,”沈毓急忙打断她,生怕接下来她会说出什么决绝的话,“我喜欢你,笑笑,很喜欢很喜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之,从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的喜欢。”他语无伦次的表白,想着如果现在不趁着醉酒说出来,以后酒醒了,怕是再也没机会了。
喜欢?
陆笑的心依旧纷乱不止,头脑却迅速地运转,你的喜欢怕是和我的名字有关吧?对你哥们儿陆笑的友情转移到我的身上,你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以为是喜欢……
实在荒谬。
因为一个名字而喜欢一个人,太荒谬了。
陆笑从她的手中使劲将自己的胳膊挣脱开,半垂着头,遮掩住眼中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到的黯然,“我……已经和乐弦在一起了。”
沈毓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桶刺骨的冰水在脸上,霎时冷凝了脸,痛苦地看着陆笑。
陆笑根本就不敢抬头,站了一小会儿,发觉对面的沈毓毫无动静,就趁机转身仓惶逃回了自己的卧室。
“砰——”房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
陆笑立马将门从里面反锁上,背紧紧地抵住门,闭着眼睛,泪流不止。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喜欢贺乐弦的,可为何沈毓对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她却对他讨厌不起来?看到他失落,她还会心酸疼惜……
沈毓听到那声响亮的关门声,顿时了悟了什么似的,猛地抬头,眼中绝望的神色汹涌而来。似承受不了这种痛苦,他顺着床沿缓缓滑落在地上。
他的头沮丧地低垂着抵在双膝上,双臂环住双腿,万般懊悔涌上心头。
如果……如果他能早些意识到自己对陆笑的心意,是不是什么都会不一样?
是不是……
***
第二天,沈毓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从卧室晃荡了出来,脸红得过分。
他本来以为不会再吃到陆笑做的早餐,却意外地发现厨房里放着一锅粥,桌上摆着两叠小咸菜,蒸锅里还热着油条包子。
桌上贴着一张便利贴:饭趁热吃,我吃好了。
沈毓的唇往上翘了翘,弧度不大,苦涩的味道却极浓。
看,他丢了多么重要的宝贝。
仔仔细细地将便利贴收起来,浑浑噩噩地洗漱完,他又晃到厨房,给自己盛饭,将油条和包子都拿出来,默默地坐在饭桌旁静静地吃着。
他的头有些胀胀的疼,刚刚试了下温度,好像又发烧了。不晓得这次烧到多少度。可不管烧到什么程度,陆笑应该也不会如此迁就他了。现在他是洪水猛兽,她避他都来不及。
真是自作自受。
沈毓嘲弄地想。
他将剩下的所有包子和油条都吃完了。
虽然这是平时他吃早饭的量,但生病的情况下本来胃口不好的,可他不想再让陆笑烦心,就忍着全吞了下去。
自己收拾完碗筷,洗好,放在固有的地方,他半眯着眼睛回到卧室。
进房间之前,他又像醒来时一般瞅了瞅隔壁的房间——紧紧的关着,暖暖的声音却从门的缝隙中流窜出来。
她……似乎在跟谁说话。
是打电话吧?跟谁呢?
呵,还有谁。
沈毓的胸口忽然有些闷疼闷疼的,他下意识地用手紧紧地捂住,步伐有些踉跄地走进卧室,没有关门,就将自己摔在床上。
慢慢地阖上眼,黑暗的沉浮中满满的都是陆笑的音容笑貌。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小姑娘傻乎乎地一个人哼哧哼哧地拖着行李,大包小包地在烈日下极为显眼。
就那么一眼,他就突然选定她,跑过去帮她忙,可她却还搞不清楚状况,想绕过他,自食其力。
再次见面,她竟然不记得他,哈,竟然不记得他。明明从她朴素的穿着看得出来,她生活并不富裕,他还是坏心地把她拉到学校附近最贵的餐馆吃了一顿。他想让她永远记住他沈毓这个名字,记住沈毓这个人,就像他鬼使神差地记住了她这个路人甲一样。
关于……让她做他的助理,顺理成章。她没钱,又懂事地想帮家里减轻经济负担,他以兼职诱惑她,理所当然地让她被他使唤,且得心应手。
还有……
还有好多好多……
真是个傻姑娘。
可是,他自诩聪明,却笨拙地将这么傻一姑娘给丢了。
他……还能找回来吗?
陆笑和贺乐弦说了不过四五句话,两人就没了话题,挂断了。内容也是例行询问,他问她今天吃了什么,现在在做什么,沈毓怎么样了云云。
贺乐弦似乎很忙,忙着聚会,忙着做别的事情,不过,还好,他每天都会打电话跟她说几句话。
当时他给她手机之后,手机恰好被尚未离校的桃子发现了。桃子就调侃她,说什么恋爱甜蜜期,肯定每天要煲电话粥,一煲就是一两个小时。
可这半个月下来,的确每天通话,她却从没有那什么恋爱甜蜜期的感觉。
不是不失望,只是贺乐弦毕竟和普通的男生不同,他那么优秀,回到家也该是忙忙碌碌的。能抽空打个电话给她,她就该偷笑了。
何况发生了昨晚的那件事,她觉得对贺乐弦有愧,今天他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都有些不自在,仿佛是出轨后还要编纂谎言一般。
陆笑有些口渴了,她想出门倒杯水喝,却又怕碰见沈毓尴尬。
还有三天就要回家了,他们还要在一个屋里住三天。
难熬。
幸好年后回来她就要搬出去住了。
可……想要这份工作,还是会天天跟他碰面的。
如果可能,来年就不做DJ助理了吧。
可这么好的工作哪里找?再想想吧。
陆笑就这么纠结着悄悄出了房间,刚走到他门前,发现他卧室的门没关,吓了一跳,心道完了,定然尴尬的。
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她竟然装作很急的样子匆匆小跑着去客厅倒了杯水,又犹豫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回走,走到他的门口,听到里面没动静,忍不住就撇头看了一眼。
就那么一眼,就让她发现了他的异样。
他似乎……病了。
要不要进去看看呢?
陆笑很踌躇。
她就那样站在他的房间外面皱着眉头瞅着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或许……或许昨晚他只是喝醉了才那样的呢?
或许他醒来就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呢?
未尝不可能。
他们俩毕竟还是朋友,虽然他对她做了那件事,可毕竟没做到底,她没受太大的伤害,他也不是故意的。
还是可以原谅的吧。
陆笑就这样想着,说服自己,慢慢地走到他的床边,半弯着腰,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的脸。
好像……又发烧了。
唉,喝了那么多酒,晚上定然是没睡好的。
她给他把退烧药拿出来,做了姜汤,盛好一碗,端到他的床边,其余的闷在锅里,想着要是他醒来,床头的姜汤凉了,他还可以喝锅里的。
于是,又写了张纸条,贴在盛姜汤的碗里,没有打扰他,默默走了出去。
卧室的门刚一关上,沉睡的人就睁开了眼睛,眼里涌动着痛苦,混合着温软。
他缓缓地坐起来,将床头上的姜汤喝得一滴不剩,乖乖地吃了药,又躺回床上,盖好被子。
或许,他可以装作不记得昨晚他做过的事了吧?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像从前那样和她相处。
也只有这样了。
***
沈毓睡了一觉,逛游到客厅刚一打开电视,就见陆笑从厨房走了出来。
这是继昨晚之后,两人第一次在知道彼此清醒的状态下见面,陆笑顿时尴尬地想装作没看到他继续路过。
沈毓也愣了一下,可短暂的怔忪之后,他立马笑嘻嘻地开口调侃道:“喂,你刚刚是不是偷吃了?嘴角还粘着什么的渣子。”
啊?什么什么渣子?她刚刚明明去厨房把米饭炖上了。
沈毓咧着嘴,起身走到她身前,故意忽视她那明显退后的一步,以手指抹上她的嘴角,“啧啧,下次偷吃记得把嘴巴擦干净哈。”
“我哪有?”她好像什么都没吃吧?
“那这是什么?”沈毓将食指举起来,纤细白皙得几近透明的指肚上躺着一粒小小的姜末。
呃,陆笑傻眼。
莫非是做好姜汤,尝味道的时候沾上的?
或许吧。
不过,好奇怪,她明明只是小小地尝了一口啊。
即便狐疑,陆笑也没怎么怀疑,不好意思地傻笑着。
心道,幸好只是在沈毓一个人面前丢人,没有太多人知道。
呵呵。
沈毓看到她一如既往的憨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他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跟平时一样,“傻丫头。”宠溺意味十足,仿佛陆笑生日之后发生的事都不存在一般。
陆笑呵呵笑着,虽还有些不太自然,却是想,或许昨晚的事他真的不记得了吧。
也好。
☆、PART 21
陆笑回家前两天的晚上跟电台的同事打听N市的特产,有热情的同事就介绍她买韩复兴的桂花鸭。听说湖南路上有一家,第二天陆笑就起了个大早,匆匆吃完早饭,趁着沈毓还没醒,一个人就偷偷摸摸地出门了。
醉酒事件才过了两天,她和他相处起来还是有些不自在,所以,能少碰面就少碰面。
陆笑前脚刚走,沈毓就从房间走了出来,只瞧见她背上的那个大背包。
他突然想到昨晚有人跟他提过陆笑在打听N市特产的事,顿时明白她要去哪儿。本想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