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喻颜嗓子都憋哑了,随着彼此相拥着的猛烈颤抖,萧苏竞全身压在了喻颜的身上,压在她的肩窝内,喘气不已。
“...苏苏,我...”
喻颜全身力气殆尽,被萧苏竞压在底下,粗喘着呼吸,却忽然感觉这段时间来某种压在心上的困苦与难受都烟消云散,反之是层层的充实与安心。
所以不管以前如何,她决定了,她要告诉他。却没料到,萧苏竞不待她说下去,手便捂上了她的唇,然后边调整着呼吸边轻轻转过埋在她肩窝的脑袋面对她的侧脸。
喻颜不明所以,侧过头与他目光对上,却觉得猛然一怔。他的眼神,让她心竟有种无法言说的颤抖...就好像几近所有去寻找什么,终于就要找到了的一种悸动。
“现在,你什么都不用说,听我说。”
无声地注视着他,虽然他的眼皮仍旧是半睁,却能清晰看得到他黑眸中的光华。
“我从来没想过要报复你,小时候的事虽然我一直记在心里,虽然我那个时候是想过等有一天你落在我手里,我一定也要让你尝尝被吓唬的滋味,却也不至于小气到如此,事情隔了那么久还记着仇,那样就太幼稚了。而且,我第一次见你时并没有认出来,说实话我是直到后来经过一段时间后才想起来原来你就是小时候的那个小女霸王。”
萧苏竞轻缓的嗓音,听得喻颜一愣一愣,甚至在看到他说到这时嘴角似乎还隐隐勾了勾,更加睁大了眼睛。虽然已经被他撤开了捂住嘴的手,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自脑中一闪而过,却抓不住。
萧苏竞却似乎看出了她的迷离,闭上睁了许久的眼,再往她脖子内又蹭近了些,吐着轻轻的气息,继续说道。
“其实,你到现在都还没记起我们除了小时候的第一次见面吧?”
萧苏竞抬眼瞥了她一眼,继续闭上眼。
“我在非洲待了一年半的时间,直到有一天我知道梁意远作为中国的医生志愿者也到了非洲,于是便去了埃塞俄比亚找他,却没想到因为分配,他临时得去趟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可是他又不忍对手上的患者半途而废,也怕对患者耽误治疗了,于是抓了我替他顶一天,等他回来可以再继续接手。我原本打算拒绝,却在要离开时看见了一个女孩,一个笑的可以把牙齿都露出来的女孩,看着她穿着普通志愿者的衣服在大太阳底下忙来忙去,可脸上的笑容却始终不变。当时我就有种感觉,唔,你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听到这里,喻颜心中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了...可她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定定看着他,浑然不觉双手掌心竟已冒出了细汗。
萧苏竞从她五指间插入自己的手掌,握住,眼未睁,轻轻在她跳动的动脉上啄下一记,才不急不躁地说出了她心中所想。
“很傻气,傻到最后终于自己也中暑晕倒了,居然还在笑,你说是不是个傻瓜?”
萧苏竞幽幽睁开双眼,那已经撤去冷漠,换上喻颜从未见过的温柔的双眼,就这么看着她,只是看着她,一动不动,瞬间,喻颜再也忍不住了,一声惊呼,不可置信。
“是你?!居然是你?那个...那个在非洲的白袍医生...”
萧苏竞没有答话,只是看着他,满眼柔情,嘴角也慢慢勾出了一个弧度。转了个身,将她完全抱进怀中,搂进心的位置,拥住她。
喻颜此时还完全处在震惊中,没得到他的回答怎可罢休,想抬起头来,却被他一把制止,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箍着她的腰身就是不让她抬头看他。
喻颜心中急切,丝毫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刚想挣扎,耳边却低低传来一声萧苏竞的低叹,然后全身的动作便冻结在了他的怀中,只能反复回想他刚刚在耳边说的话,虽然轻,却清清楚楚,一时再难回神...
“对不起,虽然瞒着你,把你骗到手,用的却是真感情。”
☆、不要
把你骗到手,用的却是真感情。
这句话到底蕴藏了多少情感,以至于从那日听过后,每每只要一想起这是从那个如冰一般的男人嘴里说出来时,喻颜都还有些恍惚,不可思议。
一直到从医院回去后,整整消化了一晚上才消化完全,取代的便是无尽的感动与温暖。
彻夜未眠,却并不觉得累,相反的,因为心中有股悸动,喻颜索性早早起了床,在厨房捯饬一番,精心备好适合他现在的早餐便急急出了门。
现在的她,真是对他该死的想念。派+派——后#花园
轻手轻脚的进入病房,萧苏竞背对着她躺在床上睡的正香。小心将手里的保温瓶放在床头柜上,喻颜绕过床边,走至他面向的那边,半蹲□子与他熟睡的俊颜平视。
他脸色已经好多了,紧闭双眼的睡颜是那么的安静,丝毫不见平时的冷漠。喻颜仔细盯着他,伸手轻轻替他将前额的刘海轻轻撩起,察看额角的淤青,嗯,也没有昨天那么吓人了。
松开手,刚想收回手的她,不由自主得手指竟爬向了他好看的眉眼,然后是脸颊...心有所属,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感觉吧。
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眼转过他的脸庞往上一瞥,顿时跌入一双带点慵懒带些兴味地黑眸中。喻颜倏地一惊,忙撤下手站起身来,尴尬地咳了两声。
“呵,呵呵,你、你醒了啊。”
萧苏竞没有回答,只是一双眼放在她的脸上,平静地让喻颜心悸不已,连忙绕过床到另一边的床头柜。
“我给你熬了些粥,你饮食不当太久,得喝点清淡的养养才好。”
萧苏竞一言不发,只是懒洋洋的双手压在脑后,平躺着看她在一边忙乎手中的保温桶,嘴角也几不可闻地翘了翘。
感受到他的目不转睛,喻颜一张脸都火辣辣地,也不敢去看他,替他将病床伸好一个弧度,就赶着他赶紧起床洗漱。
可萧苏竞却仿若未闻似的,静静看着她不知道在收拾什么的身影,眼中闪过光彩。
“过来。”
“....嘎?”
喻颜愣了愣。转头看向床上的人,见他对自己勾了勾指头,喻颜吞了吞喉头,但还是乖乖慢吞吞地挪到了床边。
“熬的是什么粥?”
“燕麦粥,还加了些椰奶。”
“你早上也喝了?”
“当然。”
等等,才脱口而出两个字,喻颜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到底是哪不对劲,萧苏竞一只手就已经包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一个用力,凉凉的唇便死死的封住了她惊愕微张的檀口。
“唔!!”派+派—后#花园
再不懂事的女娃到现在也不会不知道,一天最硬...始于晨。萧苏竞一手控制着她的脑袋,不让她逃离,另一只手则顺势控在她的腰上,嘴上舔嘬还是不够满足时,将她身子往上一带,半爬在了他的身上。
都能感受到某物正直挺挺的抵在她的侧腰位置,全身立时被撩拨的发痒,喻颜脸颊绯红,身子不安的扭动着,却也顾忌着他的身体,只得半推半就的仍由不安分的手拉下她的裤头,然后对准花口,一挺全入。
“嗯啊!”
原就受不得她的叫,此刻更是天时地利人和地被刺激的再也忍不住,一大早的就腥红眼的某人,哪还管得了昨天才疼了她许久,抱着她翻过身,就开始奋勇冲刺,次次狠,阵阵强的,直到每一下都顶到某个柔嫩的花心才觉得过瘾。
到最后喻颜实在受不住了,嗯嗯啊啊的直接哼在了他的耳边,咬着他的耳垂不断呻吟。引得身下人一阵低吼,然后抱着她一并瘫回床上,紧紧相拥,激起某处最深的颤栗后,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真怀疑...你、你是不是在装病啊...”
喻颜气若游丝,微闭着眼被萧苏竞圈在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萧苏竞听着她的声音,轻轻挑眉睁眼瞧她,见着她的疲倦的样子,心却一软,也不多说,只是双臂用的力往怀里更紧了些。
就这样他们二人不再说话,相拥着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只有彼此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交缠在了一起。
晨光渗透,仿佛被它笼罩下的事物,都开始暖洋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喻颜睁开眼睛时发现就她一人躺在床上,萧苏竞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一惊,赶紧起身,往床头柜上看去,发现保温桶正打开置在那儿,已是空空如也。
嘴角不自觉又是一弯,下床就想出去找他,病房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
“你这是去....呃...”
看向推门而入的二人,喻颜和他们都是同时一愣,然后就见其中的中年男人很快恢复常态后,彬彬有礼地与她微笑,淡然问道。
“这位小姐是苏竞的员工还是?”
“呃...应该算吧,不知您是?”
“我们是萧苏竞的父母。”
耶?!萧苏竞的爸爸妈妈?!
喻颜又愣住了,但好在很快便回过神来。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赶紧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低眉顺目,非常有礼貌地与他们打招呼。
“萧伯伯,萧伯母,你们好,我叫喻颜。”
“喻颜?”
林月瑢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盯着她看的眼神带了一种深思,喻颜却没发现。因为她此刻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就见着他的爸爸妈妈了呢?那现在她要怎么办?就在喻颜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时,好在救星及时出现了。
“爸,妈。”
萧苏竞冷冷一声,萧墨和林月瑢立马回身,果然见着儿子正站在他们身后,平静地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们的出现。
冷淡地越过他们,萧苏竞来到喻颜身前,很自然的将她不安的身子纳到了自己身后,稍稍安下心的他才继续看向门口的父母。
“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你住院了,我原本还不相信,可又放不下心,所以一大早就拖了你爸来医院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苏竞,你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会住院呢?!而且为什么不及时通知家里?害妈妈担心死了。”
林月瑢一见着身穿病号服的萧苏竞心就一揪,特别是注意到了他的脸色苍白,不觉心仿佛被刀割了一下,上前几步就握住他的手,紧紧不放。
“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脸色那么差,身子也比上次回家瘦了好多!”
林月瑢一脸心疼地摸着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