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谈他工作上的事情。”
“哦。”张丽媛脸色似乎又沉了一些,应付似的哼了一声。
陶思怡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眼中有些落寂,心中有些腹诽,似乎叶澜臻也从来没有和她谈过工作之外的事情。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在一起甜腻的腻歪着,或者激烈地开垦着,就没有交流过什么。似乎他们之间,就是他宠着她,而她只要接收就可以了。其它的都不用考虑,也不用担心。
这要是换了其他女人应该会很高兴吧!陶思怡自认为是个不喜好管杂事的人,可她还是希望能够进一步了解叶澜臻。否则等到爱情的激情散去,她真不知道该以什么来维持两人婚姻。
想到这里,一丝酸涩涌上她的心头。察觉到张丽媛探究的目光,陶思怡连忙振奋精神,露出一个笑脸,将话题转移到张丽媛北京的婚礼上。
说到婚礼,张丽媛还是忍不住激动地比比划划。御姐的气质在周正道得小心呵护下几乎蜕变成了萝莉。
谁说人的性格不能改变,眼前这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一贯的坚强和勇猛只不过是天真的保护色而已,在遇到能够足够依赖终生的人。再坚强的人也会变得柔弱,再勇猛的人也会变得柔情似水。
陶思怡一脸羡慕的地看着张丽媛叙述自己婚礼壮观时眉眼的骄傲与自豪。有这么一个强大的周正道爱护着她,她一定会得很幸福吧!也不知道自己和叶澜臻的婚礼会怎么样?
人呢,真是不知足,陶思怡暗暗骂了自己一下。
叶澜臻已经对她这么好了,怎么还是挑三拣四的想要获取更多。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刨根问底的了。这不一向是她最不屑的事情,就算和李暮霄一起的那两年,也都没有过这种不知足的感觉。
都说女人在经历一场刻骨的感情之后,会变得洒脱,自己怎么反而越来越缠绵了。
“思怡,你又溜号了。”张丽媛不满地看了看眼前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陶思怡,状似不满地责备着。
“对不起,呵呵。”
“我跟你说,王立勇的身材可棒了,那天要不是我有孕在身,我真是恨不得把他扑倒。”
陶思怡瞄了一眼脸色微黑的周正道,无奈的干笑两声,拿起咖啡又喝了一口,苦涩醇香在她的唇齿之间流淌。
张丽媛不愧是张丽媛,她就是有能把人惹毛的本事,估计一会得被收拾的够呛吧。不过看周正道,脸上又宠溺,又无奈的神情,陶思怡知道,估计收拾也是甜蜜的。
与老友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张丽媛叽叽喳喳地说着,陶思怡时不时地应上一两声,周正道除了找了几次服务员弥补一下桌子上缺失的食物之外,就几乎没有说过什么话。只是一脸宠溺地看着他的女人。
“对了思怡,不知道上次有没有在我的婚礼上看过一个明星。”张丽媛已经说得忘乎所以,她似乎要将这一个月少说的话,全都趁着今天与人分享出来。
说白了,张丽媛有时就像是一个傻大姐。喜欢听八卦,也喜欢说八卦,她已经把近几天在北京从别人那里了解的,不为人知的私密故事说了一个遍。越说越兴奋,以至于她几乎忘了自己开始时候的担忧。
“什么明星?”陶思怡回忆着,她真是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让人印象深刻的人。除了那两个……
“就是那个清纯玉女田娜。”张丽媛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没有注意已经低头不语的陶思怡。“被人给轮了,还闹得满城风雨的。大家都说她是想红想疯了,现在的女人呀,想要上位,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老婆饿不饿,要不,换个地方吃饭?”周正道察觉到气氛的微妙,连忙想要转移话题。
“等说完这个的。”张丽媛仍然意犹未尽。“思怡,我就纳闷了靠这个上位的女人,她打算走哪条线呢。原本是清纯路线,难不成打算走日本AV的风格?不过听说原本她就不是什么纯情的货,和很多公子哥都有一腿,只是没想到她这次做得这么夸张。不过也有人说,是她得罪了谁,有人在整她,她泡过的那些男人的太太女友们,都不约而同地接到了偷情的照片。简直是闹得整个北京群情激奋。”
“老婆,陶小姐饿了。”周正道皱眉看着自己这个自从怀孕以后,就变得有些话痨的老婆,无奈地踢了踢她。怀孕真能让人变得这么笨,看来以后还是得看好他的小媳妇,别一不小心惹毛了某人。
“嗯。”张丽媛终于反应过来什么,愣了一下,有些后悔刚刚的口无遮拦。她偷偷瞄了一眼似乎没有太多反应的陶思怡。应该没有那么巧吧!
“不知不觉过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有点饿了。”张丽媛干笑了几声,有点埋怨地瞪着周正道,这男人怎么不打断她。
周正道无奈地在心中叹口气,老婆只要认为他错,那他就是错了,尤其是孕妇最大。用眼神跟张丽媛陪着不是。
吃完晚饭以后,周正道安排司机将陶思怡送回去。
看着汽车绝尘而去的尾灯,张丽媛瞄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还有些担忧的问了问:“不会那么巧吧?”
周正道安慰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一脸宠溺的笑容,“不会,放心。”
“我困了,先上车了,我要自己躺在后座上。”张丽媛打着哈欠钻进车里。
周正道抬头看了看星空,真是有点太宠这个小媳妇了。随即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谁让自己愿意呢,就是喜欢把她原本的城府给宠没了,这还真是甜蜜的负担。
张丽媛的话一直都在陶思怡耳边环绕着,她有些恐慌地呆坐在中。从城区到叶家别墅的路上很静,道路两旁的路灯发出晕黄的灯光,映得整个夜色也变得朦胧起来。
陶思怡暗暗地安慰自己,不会的,那个事情不会这么巧,肯定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的。这期间他一直陪着自己,而且他就算无赖一点,也都跟孩子似的调皮。他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原本到别墅的路很长,但陶思怡就是觉得司机开得速度快了,快得她还没有理清自己的思路,就到了目的地。
匆匆跟司机道了谢,陶思怡走向别墅,当手扶住门把的时候,她突然愣了一下,仿佛里面有什么猛兽,在她一开门的时候就要向她袭来。
“陶小姐回来了,怎么不进去?”正打算出来倒垃圾的保姆吓了一跳,手略微一抖,落下一片菜叶。保姆连忙弯腰去拣,其间还不忘了要汇报叶澜臻的去向:“大少等你半天,打你电话,你也关机,后来听说你约的张小姐,也就放心了。”保姆的话似乎有些埋怨陶思怡的不体贴。
“哦,他现在在哪呢?”
“大少上楼洗澡去了,文件还在楼下,估计是打算边办公边等你。”保姆的口气有些羡慕。
陶思怡应了一声,迟缓地往两人卧室走去。
推门而入,空荡荡的房间让陶思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种莫名的放松,让她有些恐慌。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告诉她,让自己紧张的男人正在清洗着他的身体。
往常这个时候,她都会有些紧张,有些羞愧的蜷缩在被子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甜腻激情。
可今天,陶思怡却变成的恐慌,她恐慌自己会发现这个男人的阴暗血腥。她的理智一直在劝诫自己,那一切都是巧合。可她恐怖的发现,她的潜意识中已经对他有些细微的抗拒。
不是他,肯定不是他。。陶思怡自我催眠着。
“铃……”一阵最普通的铃音打断她的木然。循声望去,一个黑色的手机正随意地扔在床上,屏幕一亮一亮地伴随着铃音响起,努力发挥着它提醒的功能。
“媳妇……”叶澜臻的声音从浴室中传来,水声没有停止,但抵不过他宠溺的呼唤。“帮我看看是谁,告诉我人名。”
“哦……”陶思怡应了一声,伸手拿起那个尽责的小东西,在她地轻抚下,它变得安静。
“一个叫雷云凯的,你要不要接?”
“不用管他,让他自动挂断好了。”叶澜臻慵懒的声音从浴室内传来。
“好。”陶思怡应了一声,她的眼神不住地看着手中的电话,丝丝的恐慌和求证的**逼得她几欲崩溃。
深吸一口气,陶思怡终于输入四个数字,这是两人见面的日期,也是她搬到叶家的日期……。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8鸣13路的手榴弹
这个,这个,其实,我感觉大叶那件事情挺阴损的,
尤其我发现,他们两口子貌似真是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呀,
激情冷淡以后会怎么样呢?
弓虽.女干犯?
“媳妇,怎么这么晚回来。”叶澜臻拿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盯着后背僵硬的陶思怡,一丝诡异的气氛在房间中弥漫。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安,好像有些事情即将发生。
叶澜臻眯着眼睛看了看迟迟不肯回头的陶思怡,他将浴巾扔到浴室的毛巾架上,向前快走两步,来到她的身后,伸出手从背后圈住她的腰,用舌头轻舔了一下她的耳朵。
“媳妇,好咸,快去洗澡,我们觉觉吧。”一贯温柔体贴的轻声暖语在陶思怡的耳边响起。
陶思怡握住手中电话,耳边的暖热没有传递到她的体内。反而让她越发的恐慌,照片中淫邪的画面让她作呕。她怎么也不肯相信,那件事情真的是他做的。
这个偶尔无赖的男人,在她面前就像是个大男孩一样,耍赖,撒娇,霸道,无所不用,唯独没有显露过的就是他的冷酷,粗暴,毒辣。
“媳妇,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叶澜臻伸手握住陶思怡的手,察觉到她手心的冰冷,连忙用自己的大手将她包裹其中。
“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看看?”叶澜臻语气中的关心没有半分的虚假。
“我没事。”陶思怡深吸一口气。“叶澜臻,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嗯?什么事情?”
叶澜臻将头埋在陶思怡的脖颈之中,呼吸着她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虽然夹杂了一些灰尘和淡淡的汗味儿,但他仍然觉得那么的香甜。他的小媳妇就是这么可爱,让他什么时候都闻不够。他像猫一样蹭蹭了她的脖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动脉。
“媳妇,这里也咸。”
“田娜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嗯?”叶澜臻愣了一下,肌肉瞬间僵硬起来,随即他搂住陶思怡腰上的手松了松,伸手掰过她的脸,与她直视。
“媳妇,你听到什么?”叶澜臻眼中露出难得的认真,在宠溺之外夹杂了一些说不上来的情绪,有恼怒,有不安,有生气,唯独没有歉意。
“上次那个女人是叫田娜吗?”
“嗯,理会她干什么,媳妇你还吃醋呢?”叶澜臻笑了笑,伸手掐了掐陶思怡的脸蛋。
“她被人轮、、奸,照片还被公布于众,你知道吗?”陶思怡直勾勾地盯着叶澜臻的眼睛。
“嗯……”
“是你找的人?”
“她只是受到应有的惩罚而已。”叶澜臻走到换衣间,从西服口袋中掏出一盒烟,抽出里面的一支点燃,轻轻地吸了一口。
陶思怡眼中的震惊,让他有些烦躁,他真是不明白,这是为了她出气,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得到证实的猜测和手机中的照片,让陶思怡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不敢相信,这么阴毒的手段真的是这个男人作出来的。他平时细声软语与细心呵护和现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陶思怡的脸色苍白,身体发抖,她感觉丝丝的冷意从体内不断地往外冒出。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那件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恐怖?
田娜仅仅只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
“媳妇,管她干什么?有时间想她,还不如多想想老公我。去洗澡吗……”
叶澜臻掐掉手中的烟,又上前搂住陶思怡的,他的身上除了沐浴后的清香,夹杂着浓郁的烟草气息,就仿佛原本天上的天使,突然坠落地域,纯白的羽翼沾染其中的罪恶,再也无法洗脱。
陶思怡挣脱了他的怀抱,多日以来积累的不安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田娜事件就像是一个导火线,点燃了她心中的惶恐。
她清楚,此刻她愤怒的不单单是叶澜臻对此事的毫不在乎,更多的是他的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