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怪。好像没什么不对劲儿的,但自己的心却依然受到了强烈的震动。
这样的贺家栋,是从来不曾在她面前出现过的。一个人有另外一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一面竟然从来不为人所知。
凌珠颜就这么默默地看着,甚至忘了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直到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一个深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那两个男人……”
这声音吓了凌珠颜一跳,她转过头来的时候,就发现段轻锋正在望着自己,眼神里似乎有着探询的意味。
凌珠颜一下子就有些慌了,像是做错事情被人发现一般。她在想,如果段轻锋问起来,她要怎么说。她甚至忘了,自己根本没有义务向这个人交代什么。
就在她慌乱掩饰情绪的时候,贺家栋已经带着那个男人离开了。凌珠颜的朋友也终于打完了电话,走回到了她们身边。她一看到一同坐在长椅上的段轻锋,就不由愣了一下,本能地开口问:“珠颜,这是你朋友吗?”问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已经绽放出了光彩。
凌珠颜被问得语塞,一时不知要怎么介绍段轻锋。没想到对方却突然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腕就往病房走去。他走得是如此匆忙,以至于凌珠颜都来不及惊呼一声。
那个朋友和她的奶奶,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带走了凌珠颜。
他们两人一路往前,直接拐进了病房大楼。段轻锋熟门熟路地按了电梯,上了七楼,果断而严肃地将凌珠颜带到了一间病房前。
病房的门虚掩着,只露出一要缝。段轻锋相当不客气地推开了房门,砰地一声房门撞在墙上的声音,把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同时吓了一跳。
只是他们两人的惊吓,加起来都不如另一个人大。凌珠颜茫然地站在病房门口,目瞪口呆地欣赏着两个男人搂在一起拥吻的画面。
这比她人生中看到的任何一个场面,都来得香艳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第一次写像大少这样的人物,直接而热烈的男人啊,不知道写出来是个啥样哦。
☆、骗婚
有那么一瞬间,凌珠颜的脑子其实是空白的。思维神经好像被人拦腰斩断了,眼神接收到的信息被传递到了大脑,却只停留在了表层,没有传递到身体的四肢,以至于她什么也做不了,整个人就像是石化了的雕塑一般。
她眼里看到的,是一幅充满情/色意味的画面。两个男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一个身体靠在墙壁上,另一个则把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只隔着两层薄薄的衬衣布料。
凌珠颜的目光一路往下,最终停在了两个男人下半身的某个关键部位。虽然身处她的位置看不太清楚,虽然她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年轻女子。但那里微微鼓起的画面,还是让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这一切足以说明,这两人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们对于彼此有多么难舍难分。即便是在医院这种非私人的环境里,也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对方。
凌珠颜的脑子“嗡”地一下就大了,面红耳赤地呆在原地,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那一刻,她感到了深深的难堪。不是因为被人欺骗,而是因为撞破了别人的好事,而且还是和另外一个刚刚才认识的男人。
这是多么诡异的一幕,当时在场的四个人中,除了段轻锋一脸淡定死人也不管的模样,其他三个人全都尴尬到了极点。
那两人被撞破□后愣了大约有两秒,然后同时向后退去,迅速分开了。贺家栋显然是这些人里情况最糟糕的一个,一方面是他真心喜欢的同性男朋友,另一方面则是他准备骗回家当老婆给父母撑门面的女朋友。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人有一天会碰上面。他今天之所以不跟凌珠颜约会,就是因为要来看望这个生病疗养的小男朋友。他们两人最近为了他相亲的事情闹了好几回别扭了,贺家栋为了让对方安心,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过二人世界。
打死他也想不到,在医院病房里接个吻,居然也能让人撞破。他原本打算的一个老婆一个爱人的完美生活模式,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打破了。
凌珠颜站在那里足足愣了有两分钟,然后才猛得反应过来。当她清醒的那一刻,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拔腿就跑。她实在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了,无论是自尊心也好,羞耻心也罢,都逼得她不得不走。
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贺家栋脸上的表情,就这么转头跑掉了。鞋跟在医院走廊里嗒嗒嗒地响着,显示出主人此刻的心情有多么慌张。
段轻锋站在病房门口,从容地打量了屋子里的人两眼,然后也转身走掉了。所不同的是,他走得相当悠闲,不急不徐,仿佛一点儿也不担心凌珠颜会就此不见似的。
他们都走了之后,屋子里的两人还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过了片刻后,贺家栋忍不住摸摸鼻子叹了口气,随即又苦笑了起来。他转头冲那男人一耸肩:“好了,这下如你的意了。我这个婚,是铁定结不成了。”
那人满不在乎地冷笑两声:“哼,这是你活该。谁让你整天围着她屁股后头转,连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被她发现了吧。”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劝我去找个女人结婚的,结果我真的找了,你又不高兴。你说,你这又是何苦?”
那小男人听到这话,不由脸一红,又有些扭捏起来:“本来是想让你成家的,好给你父母一个交代。可是,可是一想到你要跟那个女人整天在一起,我又不高兴了。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怎么就去跟个女人吃醋呢。”
贺家栋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头疼得揉着眉眼。看起来,这次又要费点唇舌解释一通了,搞不好还得吃几记大小姐的耳光。没办法,就算真的要挨打也得受着,毕竟是他骗婚在前,让人骂几句乌龟王八蛋之类的,也是不稀奇的。
凌珠颜这会儿心里倒是一点打人骂人的心思都没有。她一路快跑着离开了医院大楼,转眼间就跑进了花园里。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景象,她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刚刚是被人给带走的,她的朋友估计还在哪里等着她,好带她回市区。可是她现在要怎么去见朋友呢,该如何解释这复杂而狗血的一幕呢。现在的她,真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什么也不想见。
凌珠颜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朋友期间打了个电话过来,她也想不好要怎么说,犹豫了半天也没接起来。过了大约五分钟,朋友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她拿着叮当乱响的手机,始终没勇气去按那个接听键。
段轻锋就在这个时候,像幽灵一样地闪了出来。他扫了眼亮眼的屏幕,淡淡说了句:“接了吧,告诉你朋友,晚上你有约,不能陪她了。”
凌珠颜觉得,那种被人控制着手脚身体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又冒上了心头。她甚至来不及细想,就果断地按下了接听键,然后照着段轻锋刚才的说辞,跟朋友解释了一番,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一切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前后不过也就一两分钟的事情。凌珠颜挂了电话之后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沉默了半晌后,才惊奇地抬起头来,一脸见鬼似的盯着段轻锋。
她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她居然回绝了她的朋友,然后一个人待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郊区,想不好要怎么回家去。看起来,她今天是得自己打车回去了,也不知道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有没有出租车。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恼火。她终于开始回过神来,重新打量起面前的这个男人来。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从遇到他开始的。如果不是他用眼光提醒自己,她就不会看到贺家栋和个男人在大树下。如果不是他强行带自己去病房,又怎么会看到那么香艳的一幕。现在,又是这个人,居然撺掇自己打发走了朋友。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家伙,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凌珠颜突然觉得一股莫名的危险感,本能地就往后缩了缩。刚才她没发现,这会儿才突然看清段轻锋的长相。这个男人,远没有想像中的那般温和。他的尖锐和锋芒是很内敛的,初见面时大约不觉得,但看久了就会发现那隐藏在眉眼间的气势。
这样的一个男人,和贺家栋或是自己哥哥那样的白面书生不同。凌珠颜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转身又要跑。
可惜,段轻锋不是贺家栋,不会由着她在自己面前跑掉。他直接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给拉了回来。
这下子,凌珠颜可有点急了。虽然这时阳光尚好天色还好,身边人来人往不少人,不用担心这男人来硬的。但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从心理上来说就有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令她忍不住想要尖叫出声。
段轻锋怕吓着对方,收敛了一点神情,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不好意思,刚刚我太急了,没考虑到你的感受。这样吧,我请你吃饭,就当是赔罪?”
段轻锋说话的时候用的是商量的口气,但他表现出来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跟人商量的。没办法,他平时命令人成习惯了,虽然极力克制,一个不小心本性还是露出来了。凌珠颜人虽然单纯善良,但基本的自我防犯还是有的,当下就连连摇头表示拒绝:“不用了,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
她一面说,一面大力地挣扎。按照他们两人的力量对比,凌珠颜是约计挣脱不了的。但段轻锋不想为难她,打算放长线吊大鱼,所以当下也没太用力,稍微博弈了一下就放开了她。
凌珠颜一挣脱他的钳制,就撒丫子狂奔,仿佛身后有凶恶的大狗在追她似的。她平生很少跑得这么快,但这一次真是豁出去了。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令人不愉快的地方,永远都不要再来了。
段轻锋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样子,脸上不由就露出了笑容。他目送着凌珠颜离去,然后冲像鬼影子一样贴过来的小高道:“我长得很凶恶吗,看起来像是要吃人吗?怎么人家小姑娘一见到我,就吓得逃走了呢?”
小高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满脸黑线。他心想就您这样的,十个姑娘有十个得被吓跑,要是知道您这些年来杀人的记录,估计会有一半直接犯心脏病。但心里这么想,他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只能尽量委婉道:“凌小姐比较害羞,你们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要给她一点时间适应的。”
“是吗?”段轻锋回头扫了小高一眼,一脸莫测高深的表情,“是啊,确实需要适应一下。不过,我是不会由着别人,无止境地慢慢适应的。该来的总要来,倒不如早点接受的好。”
小高一听这话,不由就替凌珠颜捏了把冷汗,然后又转移话题道:“您怎么想到来这么一出的,您知道那个贺家栋准备骗婚?”
“关于她的事情,我以后都会知道的。这个贺家栋,成天跟个男人不清不楚。这样的男人,还是早早踢出局的好。
☆、恋妹情节
凌珠颜那天又惊又气的,当晚回到家里就得病了。其实她生病倒也不能全怨别人,主要是她从疗养院逃出来后心情沮丧,一个人跑到市中心去吃晚饭。吃饭的时候贪嘴多吃了点冰淇淋,又跑到外面吹了会儿风,一来二往的,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头疼了。
她以为情况不严重,洗个澡就裹了被子睡了。没想到第二天一起来,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