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拾年(高干)

拾年(高干)_分节阅读_20

    向我求婚了,我答应他了!”

    王远楠捂住手机,飞速的跟林萧唇语了“求婚”两个字,接着说话:“什么?答应他了,那很好呀!你们还可以跟萧儿那对一起办婚礼。”

    “我不跟你说了,还得一个个打电话过去!你跟萧儿说一声,我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

    “嘟嘟嘟……”

    王远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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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长不短,从陆七七开始倒追陶冶,到他们相恋,已经五年,最终能圆满结束这段爱情长跑,也实在不容易。

    王远楠怨念似的放下手机:“都说被求婚的女人是只猪,我怎么觉得七七反而聪明了?”

    “负负得正呗!”

    林萧似笑非笑的看着依旧愁容满面的王远楠:“你就别想了,陶教授也不会吃了许参谋,你不是说,第一次见到还对他挺满意的?”

    王远楠一叹气,手肘撑在桌面上:“我怕就是怕这个,怕那个神棍只是一时贪婪,许然那天送的是他一直都很想要的民国时期药理书目。”

    酒店的自助餐厅中人声鼎沸,王远楠鲜少的没有像脱缰的马一般“抢”各种食物,坐在凳子上小口小口的划拉着林萧拿来的猪扒。

    林萧咬着刚刚叉着提拉米苏的叉子,眉毛吊起问道:“不会吧,陶教授有那么玄乎?”

    王远楠叹了口气对林萧说:“连我都看不透他。”

    林萧不说话,心里却在想着:就你这脑子还装深沉,也就许然宠着你!

    她也不想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和王远楠一样,都是被男人宠上天的小女人,脑子一团糨糊而已。

    “……你看不透谁?”

    熟悉的男声在身边响起,王远楠转过脸去,正巧对着许然一脸的戏谑。

    松了一口气,王远楠没好气的说:“当然是那个老神棍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许然细心的帮她擦去嘴角残留的黑胡椒汁,盯着她看:“陶教授他很关心你,还有,你觉得吃饭的点儿你还能在哪?”

    “嘁,我也不是那么能吃的!”

    王远楠一挥手,一丝黑胡椒汁险些抖落在许然领口,还好被他躲过。她吓的赶紧扔下刀叉,抱住许然的肩膀:“幸好幸好……没有弄到你身上。不过……他叫你去干嘛了?你没事吧?让我好好看看!”

    林萧这边只觉得空调开的太足,把她的鸡皮疙瘩都吹了出来,心里不由恶寒。

    许然甚是喜欢王远楠的关心,碍于林萧在场没有太过放肆,只是说:“两个男人间的聊天,又不是打打杀杀的,怎么会有事,不过……”

    揪着的心再次被提起来,王远楠赶忙问道:“不过什么?”

    “我们现在就差司令那一关没有过去了。”

    “神棍他接受你了?”

    王远楠忽然食欲大增,两三口就解决了猪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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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晟晟!”

    林萧终于可以避免灯泡危险,她家那口子谷晟也来到了餐厅。

    谷晟一坐下,就照着林萧的额头一吻,王远楠喝了一口可乐悠悠道:“哟,两口子才分开一会儿就腻味了?”

    女人的报复心理有时候很可怕,算上早晨的训练场,这已经算是林萧和王远楠就这件事情交手的第三次了。

    不出意外的,她被许然拖走,拉进房间。这才回过味来,拉着许然说:“等等,你刚才在餐厅说‘我们现在就差司令那一关没有过去了’,那你爸妈呢?”

    许然摸摸她的头发,说道:“差点忘记说了,机票改签的那天我就跟他们说过我们的事情,而且,我爸妈都很喜欢你,充其量是政委和司令员这道坎过不去,不妨碍我们在一起。”

    王远楠一下子陷在沙发中,长吁短叹:“你说我爹怎么就没有政委那种觉悟呢!”

    许然打了个哈哈,拿起笔记本说道:“司令年纪大了,一时间脑子转不过来也是有的,我们慢慢来,一起面对,别老想着你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

    他说的这句话戳在点子上,先前的王远楠,好像没有想过要把他直接带到司令面前,两个人一起向司令说明一切,而是往往自己冥思苦想怎么让王鸿兵接受他,被他这么一说,突然的呆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我今晚要加班,等会儿武装部的小吴就来接我了,你自己先休息。”

    许然拿上笔记本,换上另一套军装,扫了扫头发,确保形象无误之后出门。

    “一起面对……对!一起面对!”

    等王远楠抬头,房间内已经没有别人——许然早就出了门。

    只她一人,哼着小曲,在卧室内逛来逛去——如果不说,绝对没有人看的出来她在练习舞步。走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就在床上躺下,摸着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换台,依旧在哼哼曲调: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我们有共同的期许

    也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

    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

    却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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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然借用了老班长牛德群的办公室,直接用专属军线拨电话给下属郑干事:“喂?郑智观……对,我是许然。”

    郑干事所在的C市武装后勤部已经进入备战状态,原因还是那帮亡命之徒。据目前到手的消息,这帮人可能是有美国佬和法国佬的支持,才敢这么放肆,国家只能采取稳定民心的政策,暂时由军队接手调查这件事情,对普通民众完全封锁消息。

    郑干事那边似乎也很忙,吵吵嚷嚷的声音异常响亮,他也没有往日谄媚的口气,疲惫道:“许参谋,今天又有新消息了。我发传真给你。”

    军队怕泄密,是不能使用网络的。上次发给许然的信息,是经过四重加密后才敢通过软盘传到笔记本电脑中。许然现在虽然是后勤机密处参谋,破解这一封信息也费了他三天半时间。这一次通过部队的加密传真,基本上能确保万无一失,许然看了看办公桌旁边的传真机,对郑干事道:“我现在人在上海武装部总参谋处办公室,传真号是XXXXXXX,记得贴上我们军区的密码。”

    郑干事一一记下,这才道:“我明白,过五分钟就到。”

    许然还是想着C市的事情,不免多问一句:“怎么了?现在武装部很乱吗?”

    郑干事的声音难言疲惫,叹气道:“别提了,全城戒备,不管是什么职位通通加班。这伙人狡猾的很,没有切实证据在我们手上,抓到也只能放人。”

    许然知道在电话中说不上许多了,道别之后挂了电话,揉搓着太阳穴,闭起眼睛假寐。

    他很怕那帮人的目标是他的家人——许平是军区的二把手,绝对适合当这帮狗贼的饵料。可是他更怕他们要伤及的是军区高官的家人——从这方面说,王远楠似乎比总参政委还适合当这个人质。

    看来这段时间,得好好保护王远楠,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实在无法可想。

    牛德群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麻烦,放下手上的军事杂志和茶杯,看着他问道:“怎么了?你们那边有大麻烦?”

    “那地方给一帮卖国贼盯上了,天时地利人和都占,现在我们的状态很被动,唉……”

    许然起身走到传真机边,不一会儿就显示一封文件即将出来。他按下17位数密码,传真机这才缓缓开始工作,吐出一份双层影印文件。

    牛德群哭笑不得的看着许然手中被文字覆盖的白纸:“我瞧你那地方,加密的比大上海还高明。”

    许然毫不犹豫的从他办公桌上抽出草稿纸,再从笔筒中拿出一支笔:“老牛,这事情不是玩笑。我怕我爸爸有危险。”

    他把前几行破译出来的代码交给牛德群看,牛德群的脸色越来越差:“合着真TM是有美国佬插手,你他娘的,这帮不要脸的货!”

    破译的几行字是关于这帮反zhengfu与美国人通话的记录,上面明明白白说了,美国提供卫星监测C市的动向,难怪武装部的人如此紧张,全城戒备。

    接下来得到的却是一个比较振奋人心的消息,他们在城市外围一个村庄的老巢已经被军队所掌握,虽然还有几个分聚点,总是不如总部来的有影响力。所以现在军队即使不敢动他们,也牢牢控制住他们的动向。

    “你爸,就是不让你当特种兵的那个C市许政委,我估摸着是没什么风险,他们不至于去硬碰硬。”牛德群了然的看着他,嗤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别忘了,我是你的班长。你心里真正担心的人是弟妹,对不对?我下午了解了,她是同一军区司令员的女儿,我看她的风险度都比你爸高。你想想,作为一个绑匪,你是愿意去绑架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女子,还是一个身经百战,格斗能力高强的政委?最近注意一点。”

    ☆、含情脉脉

    许然表情凝固,瞟了一眼牛班长之后继续手上的工作。许平告诉过他,这件事情不需要他管,可是他现在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事情玄乎的很。

    最后几行的文字显示,那伙人手中有一个人质,他们给人质戴上头套拍了一段短片传递到市政厅,很明显是向市长示威。许然知道,自己的清闲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最短明天,最迟后天,C市一定会有让他回去加班的消息。

    牛德群看他近乎严肃的表情,仿佛都不认识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许然这般认真了?看来这次的事情难度系数比自己估量的还大一些,最重要的是,许然喜欢的人可能有危险。

    希腊爱情专家表示:当你觉得兴奋时,总会有一件事情浇灭你的冲动。这就是所谓的“一个好消息必然带着一件坏消息”。

    许然走的时候神情浑浑噩噩,牛徳群觉得不对劲,急忙叫上司机小吴送他回酒店。

    王远楠等了他一晚上,满腹心事要告诉他,可是指针明明白白的划过十二点,他还是没有回来。电影频道正在播放“佳片有约”,一部近乎无聊的韩国爱情片,她沉不住上下眼皮像正负极磁铁一般寻找着对方,倒头睡了过去。

    许然到房间时,已经将近一点。卧室内灯光依旧通明,他却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仿佛知道床上正酣睡着一个人。到她面前,轻轻帮她掖好被角,整理好她胡乱摆放的四肢,关上大灯。这才拿上换洗衣物进入浴室冲澡。

    ……

    十分钟后,身着背心的许然浑身清爽的出了浴室,一头倒在王远楠旁边,手臂还霸道的圈上她的腰。睡的迷迷糊糊的王远楠似乎感觉旁边有人,喏喏的张嘴问道:

    “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累不累?”

    “没事儿。”

    “嗯,你累了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