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商、角、徵、羽,这古代的五音知道么?”
牧小草道。
月池真一点头,道:“能发出这种叮当之声的玉佩,应该是作为的组佩,由数件玉佩串缀而成的。”
“呵,看来你还不是一般的华夏通。”
牧小草道。
“他不是华夏人?”
张萌和苏木雅异口同声道。
她们这才想起,从刚刚起,都没听牧小草介绍这位正太,然而让她将注意力引导到玉佩上了。
“哦,忘了介绍。他叫月池真一,日本人。”
牧小草解释道。
“月池真一,见过二位。”
月池真一微微点头道。
“唔,汉语说得真好呢!”
张萌惊异道。
“月池家是日本的名门,华夏语是必修课。”
月池真一道。
名门?
张萌和苏木雅都用审视的眼光看向牧小草,似乎在等牧小草给一个解释。
牧小草苦笑道:“其中有很多波折,解释不通的。”
索性二人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径直揭过了这一茬,将注意力又放在玉佩上。
“小草,继续说,我现在对这玉佩好奇的要死。”
张萌道。
她的好奇心和八卦之心是成正比的。
“我继续说。玉佩始于何时,一时间很难确定,从河南安南国殷墟妇好墓出土的鱼、蛙、鲨、玉人、怪兽等玉器都有空洞,可以佩戴。在其后的历史发展中,培育一直是文化现象,在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特色,花饰、形态都各具有时代特点。现存的玉佩各个朝代都有,其中以明清两代居多,而你这块玉佩,正是明代的。”
牧小草道。
“明代的?可恶,我爸找来的那个‘砖家’,还说这是民国时候做旧的。”
苏木雅怒道。
苏爹当初恼羞成怒,好悬没把这块花了他大几千的玉佩给砸了,若不是苏木雅见这玩意儿挺好看,直接戴在脖子上的话,怕是五百万就烟消云散了。
“明代盛行佩玉,因此有了许多玉雕名家。陆子冈便是当时著名的碾玉高手,子冈对琢玉有着极高的造诣,从而形成了一种风格独特的方形玉牌——子冈牌。后人把子冈玉牌作为一种艺术风格来仿效,出现了大量的仿制品。我想苏爹请来的那位‘砖家’怕是就将之当成民国时候的仿品了。”
牧小草小心的执起子冈玉牌,指着其上一处颇为隐秘之处,道:“你看这里!”
循着牧小草的指点,苏木雅和张萌都发现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居然有一处记号。
“这是子冈玉的特点,在隐秘处会留下记号。”
牧小草道。
“还真是啊!”
张萌惊呼道。
苏木雅如今,已经相信十分分,端着子冈玉牌,心下十分感慨。
“在看着原料,也是明代用常用的,是白软玉。至于这款式……”
牧小草神色古怪的看向苏木雅,道:“俗话说的好,男戴观音、女带佛……”
这块子冈玉牌上雕刻的,正是观世音。
“咳咳咳……爷喜欢,怎么的?”
苏木雅苦笑道。
“我不和你争,观音也不错。这观音,又作观自在、光世音,是西方世界教主阿弥陀佛座下的上首菩萨,作为‘西方三圣’之一,与西方的大势至菩萨一起随侍于阿弥陀佛身边。你们看这玉牌上,这观音是按照华夏古代侍女的形象创作出来的,一首二臂,身结跏跌坐,面部清秀安详,双目低垂。双手结禅定印,身着璎珞项训服侍,头戴定冠,冠上有尊阿弥陀佛的坐像,这是观世音菩萨的主要标志。”
牧小草解释道。
作者有话要说:五千字大章……呼呼……
☆、54最新更新
牧小草娓娓道来,将子冈玉牌的来历和价值,道了一个明白。
不说张萌和苏木雅,就连月池真一,都听得十分的入神。
“咳,大抵上,就这些了。”
牧小草道。
“小草,太牛了!”
张萌比了一个大拇指道。
牧小草笑了笑,转而对苏木雅道:“木雅,我劝你还是将子冈玉牌收起来,若是遇上识货的人,若是来路正的还好说,可若是心思邪性的,怕是会惹来麻烦。”
牧小草的话,并未夸张。
前些日子,新闻上就播过这么一个故事,一个老太太走在街上,无缘无故就让坏人给捅了,也没丢什么财务。
经过警方的排查,最终确定幕后指使者,赫然是街角古董店的老板,至于目的则是老太太一直做手机链的一枚小印章,那是清朝张之洞的私印。
老太太茫然不知,只觉得这小印章很漂亮,就将之做成手机链随身带着,反而惹来了祸端。
“唔,也是呀。”
苏木雅点头道。
她家境殷实,却也没戴过数百万的首饰,当初不知道还不觉得怎么,可现在总是觉得脖子上有千斤之重一样,生怕不小心将这子冈玉牌给磕了碰了的。
月池真一则看向牧小草的手腕,道:“那你戴着这个没问题么?”
月池真一虽说不懂古玩,可他却能感知,这手珠乃是一件佛门圣器,每时每刻都在为牧小草吸纳元气,固本培元。
相比牧小草手腕上的手珠,子冈玉牌还真算不上什么。
牧小草笑了笑,伸出手,道:“它么?”
这下子,张萌和苏木雅的注意力,全被牧小草纤细手腕上的手珠给吸引了。
张萌瞧了一眼,惊讶道:“好精致的木手珠,在哪儿买的?也是古董么?不贵的话,我也想弄一个。”
牧小草一下噎住了,道:“这个是别人和我打赌输的……”
牧小草没骗张萌,却隐瞒了手珠的价值,她本想道明,可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如何来说。
五千万的手珠,怎么听都太玄幻了些。
张萌听出牧小草隐瞒了什么,却也不生气,谁心中没点秘密?她又何必刨根问底?
“安啦!安啦!”
张萌摆摆手,毫不在意。
牧小草也笑了笑,道:“谢谢你。”
说罢,她看向月池真一,道:“这手珠,不认识的人,最多觉得精致。至于认识的人,不敢动歪心思的。”
张萌和苏木雅对视一眼,各自在对方眼中读到了震惊。
她们和牧小草相交甚深,对她十分的了解,如今却分明发现,牧小草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骨子里有一种凛然的气息,强大而迫人。
话说的也许很平实,在其中却蕴藏着惊人的自信。
“话说,光顾说古董了,聚会到底什么时候开始?都有谁会来?”
牧小草道。
“哈,下周四的时候,在滨海酒店,除了在国外的几个人外,基本上都会来的。”
苏木雅笑道。
她大咧咧的脾气,在班级里是很有人气的,这次的同学聚会,也是她负责穿针引线。
正在这时,牧小草的手机响了。
在座的人,都是亲近之人,牧小草也不用避讳,拿出电话后,发现是宋觉非的电话。
“喂?”
牧小草道。
“嗯,今天你有时间么?”
宋觉非道。
“我有两个同学来中海了,正在陪她们,怎么了?”
牧小草道。
“呵,还记得让小森教训的几个小子么?他们前几天出院了,五家的长辈和我联系,要摆酒谢罪,时间定的是今天晚上。我这段时间躲孔丽雅躲的有些狼狈,是以把这茬给忘了。你若是没时间,我让他们另外定时间。”
宋觉非道。
牧小草闻言,心中忍不住暗笑,宋觉非这段时间,过得还真辛苦。
“晚上的话……”
牧小草有些迟疑的看向张萌和苏木雅,她本想拉着张萌和苏木雅去玩的。
苏木雅笑了笑,道:“小草,不必顾忌我们,有事就去吧!反正我们还要在中海呆一周多呢!时间有的是。”
牧小草闻言,点点头,应声道:“好。”
和宋觉非约定好后,牧小草满怀歉意的看向二人,道:“是我扫兴了。”
啪!啪!
牧小草的脑门上,挨了两个脑瓜崩。
“这么说就生分了。”
张萌笑道。
“前些日子,爷还蛮担心的,怕你过得不好。不过看你现在这样,爷就放心了。”
苏木雅也笑了。
牧小草捂着脑门儿,也笑了,心想有这些朋友在,真好。
一行人又聊了一会儿后,便开始出门血拼,月池真一则彻底沦落成拎包的倒霉蛋,手上、脖子上、肩膀上挂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袋子。
血拼了一上午后,美美的吃了一顿后,众人就分别了。
且不说牧小草,苏木雅和张萌,也是有各自的事情要做的。
牧小草和月池真一先是回了一趟家,而后牧小草联系了牧小森,说明了情况后,牧小森决定晚上也会参加。
他要尽可能的将事情闹大,让五家做一个榜样。
一方面是为了萨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牧小草。
既然她已经迈入了这个阶层,那么就要尽可能的提升她的名气,让人知道她是不好啃的骨头,若是敢随便碰,那就要有把牙齿合着血吞下肚的准备。
休息了一会儿后,牧小草去了一趟姜家老铺。
老爷子正在喝茶,见牧小草来了,眉开眼笑。
牧小草将今日遇见子冈玉牌的事情和老爷子一说,老爷子也十分的开心,微笑道:“小草的眼力,不错。”
提到玉器,老爷子也来了兴致,考教了牧小草一番,牧小草对答如流,让老爷子十分的满意。
老爷子见过许多年轻的古董鉴定师,大多有了些本事,就拽的二五八万,真以为自己成了大师了,这让他很不喜。
牧小草的态度,是老爷子最欣赏的,明明拥有旁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却又能杀下心来学习,且不骄不躁,这才是真正做学问的态度。
考教结束后,老爷子又给牧小草讲解了不少关于瓷器的知识,让牧小草觉得受益匪浅。
授课结束后,牧小草和老爷子说了晚上五家赔礼的事情,老爷子挑挑眉,道:“你那弟弟,怕是要挥剑了。”
牧小草闻言,苦笑不已。
牧小森的心思,她很清楚,他是容不得自己人受半点委屈的,五家肯定会吃大亏。
刚则易折,牧小草不想他如此刚烈。
老爷子见牧小草的脸上有担忧之色,老爷子笑道:“你就不要操闲心了,你那弟弟,牛气的很。”
说罢,老爷子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了两句后,便挂了电话。
“晚上我让李春秋陪你去,给你壮壮声势。”
老爷子含笑道。
牧小草闻言,心中感动。
李春秋正是市委第一大秘,若是论官职,也许在吴秘书长之下,可架不住他是姜正道的秘书。吴秘书长是市委常委,却也止步于此,相比而言,李春秋的前途,却更加远大。
将来姜正道离开中海,步入中央,那么李春秋也定然会青云直上。
更重要的是,他代表着市委书记姜正道的态度!
陪老爷子吃了晚饭后,燕疏狂的车就到了,小森正坐在他的车上。
燕疏狂和牧小森下车后,先是和老爷子请了安。
对于老爷子,他们是真心的尊敬,毕竟老爷子这些年,为国家作出了许多贡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