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相贱成欢(高干)

相贱成欢(高干)_分节阅读_37

    顿时在眼前放大,眼底是无限的冰冷,薄唇如剑,一刀一刀似乎在宣判她的死刑:“你是在挑战我的极限。”

    叶辛越顿时狠狠掐住他的手,一口咬进他的手掌,那力道之大,让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手心中血液流出的感觉。

    她的双目赤红,让他眯起眼,却没有挣脱,仿佛痛觉早已不在:“不去看看他吗?再不看,就没机会了。”

    叶辛越渐渐松口,她的嘴唇染了他的血,让薛皇玄暗了眸子。

    跌跌撞撞地跑到身上已经被血模糊一片的男人身上,他是她在军校里面唯一可以和那个人的牵系,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爱那个人的男人。她当初找到他的时候,陈源还是个阳光的大男孩,她还记得当他知道了自己的来意的时候十分爽朗地大笑,说“言厉一定会知道你的苦心。”,他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却每周固定秘密与她相见,说一些关于言厉在军校的事情。

    他被她拜托,对那时候训练不要命的言厉提供了许多帮助,她知道,以言厉那样的性子,在军校一定会很艰难,所以她定期买铁打药就是交给陈源,嘱咐他一定要睡觉前给他揉。

    可……那么一道鲜活的生命,如今倒在她面前,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他的背一片被铁鞭抽出来的伤痕,一道一道,犹如在剜着她的心。

    “放了他……求求你……放了他……”叶辛越的泪渐渐流在陈源身上,她的拳头是紧攥的,是愤怒时候的表现。

    薛皇玄抬手示意,周围两个大汉顿时架起已经奄奄一息的陈源。叶辛越跌坐一旁,面无表情,眼泪肆虐。

    “他听见你说爱了,”薛皇玄似乎是残忍地叹息了一声,他不动,坐在刚才她坐过的地方松着前襟,“我警告过你的,是你不听。”

    叶辛越近乎悲戚地看着陈源。

    就因为她告诉了陈源,自己爱的是言厉,所以薛皇玄割掉了他的双耳。

    双眼一闭,叶辛越忽然起身跑过去,在薛皇玄玩味的眼神中褪掉外衫,嘴唇颤抖着吻上他:“放过他……求你,求你……”她紧闭的双眼连眼帘都在打颤,就在她欲要除下裤子的时候被薛皇玄压制住,他强硬地把她拖到自己的怀抱,吻了吻她的眼睫:“迟了。”

    他横抱起她,强迫她睁眼。

    名唤K的黑狼在屋内盘旋,巨大的狼身压制住那俯在地上的身子,绿幽幽的眼睛里是贪婪的光。

    “好好看,不要再犯。”薛皇玄抓住她的头发,让她麻木地睁眼。

    她就那样一直看着那头畜生一口咬掉陈源的手,然后是背、腿……头……

    她忍不住,就着这个姿势吐出来,胃里一片火辣辣地疼,她全身都激烈地颤抖着,双拳紧紧攥住自己的衣服,却又被薛皇玄扯过来。

    黑狼一口一口地撕扯着肉,叶辛越甚至能看见在利齿和皮肉的撕扯间,那细嫩的血管连接在那之间,熟悉的地下室,熟悉的血腥味,她就这样被逼着看着一个人被它一点不剩地啃进肚子。

    叶辛越忽然觉得崩溃,她死死地撕扯着薛皇玄的衣服,眼里赤红一片,仿佛那是陈源的血。

    “你记住,只要你说了那个字,听到的人一定得死。”薛皇玄一手掌控住已经接近崩溃的她,说出来的话冰冷一片,“这是警告——小越,到死,都不要忘记我说的话。”

    她忽的冷然一笑,那笑里充满绝望。薛皇玄就在她的笑里脸色剧变,忽然一把掐住她的腮,有血在她的唇齿间流出。

    她的口腔一片血腥味,被牙齿快要咬断的舌头很痛,却比不上心。她忽然疲惫而解脱地想,或许这一世,就这样了也好。

    那个恶魔,自认为掌控了自己的一生,她便不活。

    只可恨……那个人是不会知道了。

    也好……也罢……

    殊不知,这一别,并不是永远。

    她醒来的时候是第五天的凌晨,黑夜中,床头点着熟悉的昏暗的灯光,她的下颔一片剧痛。叶辛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对上了薛皇玄的眸子。

    他的脸色很难看,见她醒来眸色一松,却又是森然的冷意。

    他伸手以掌盖住她的脸,然后慢慢收紧:“你这是逼我杀了他。”

    叶辛越感觉到一阵窒息,她想说话,却料不到每说一句都是痛苦不堪:“他死,我不会独活。”

    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牵挂,一切的一切都只为守护他。

    所以当她知道薛皇玄对他起了杀意的时候,她毅然逼他从军,她以为只要到了军营,他便可安全。

    可是陈源的尸体被慢慢啃尽,让她彻底的绝望。

    薛皇玄的手段,并不是她所预料的那么简单。能从军校无声息地解决掉一个人,对于他来说竟然是如此不费吹灰之力。

    她,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不会杀他。”薛皇玄凑近,在她脸上不过三厘米的地方,“我也不会让你死,但是如果你死了,那个人也不用活了。”他强大的气场接近于愤怒,薛皇玄很久没有那么愤怒过,他想要杀了那个让她胆敢和自己作对,甚至以死相逼的男人,也很想杀了她,因为他也痛恨这样容易失控的自己,“但你不要忘了,自己是谁的人。陈源因你而死,那是因为你不乖,试图在我底下接近他,而且很快言厉就会知道,是你害死陈源。”

    她的眼睫微颤,瘙痒着他的掌心:“你知道吗?军区里面布满了我的人,你说,要是我用叶家的名义传下去,说陈源是被叶家人调往前线,最后尸骨不返,他觉得最有可能这样做的是谁?”

    “别妄图逼到我的底线。小越,不要逼我杀你。”他一把松开她,得到了空气,她无神地剧烈呼吸,全然不顾身上危险的他。

    “我恨你……”她的声音接近呢喃,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任何东西,除了恨。

    薛皇玄转动着自己的手腕,最后离开。

    “我给你几年自由,时间到了,我就会来接你。”他终是留下了这句话,破灭了叶辛越心底唯一的侥幸。

    出了门,薛皇玄低头看着自己被她咬出一个齿痕的手掌,他从不受伤,想要杀他的人多如过江之卿,可是通通都是在有行动之前就被灭得干净。

    除了她,他每每在她身上破例,他身上的一道道伤痕都是在她反抗的时候留下的,每一道都清晰分明。

    放她自由,也是让自己能够冷静,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杀了她,再杀了那个让她苦心保全的男人,却也更怕看到她真的死在自己手下,香消玉殒。

    几年的自由,是他最后的仁慈。

    拂袖离去,成就了叶辛越倒计时般的五年噩梦。

    ……

    “你杀不了他的……他是言家独子,是郑氏的五少爷……他是猎鹰……”极低的呢喃,叶辛越狠狠闭起双眼封闭住那段不堪的过去。

    “我不会杀他。”薛皇玄坐在椅子上,他的拳头无声地捏紧。

    他不会杀他,不是他敌不过,而是因为她说,只要那个人死,她便不会独活。

    他会得到她!

    没等叶辛越再说什么,薛皇玄已经挂了电话。

    “中国人已经离开了加拿大。”身旁的男人在两米之外报告。

    “把他的回程时间给我。”薛皇玄看着灯光熄灭的手机,那电话只存了她一个人的号码,是他今生的割舍不下。

    他不懂,她为什么就非那个男人不可。

    只要她说,他一定会给,除了放手。

    言厉搭直升飞机回到军区大队的时候,身上染血的作战服还未褪下,众人便被他冷然的面庞逼得不敢靠近。

    一起下飞机的十二名特种队员们亦是一脸哀戚和沉重,因为他们身上的血,不仅是敌人的,还有自己人的。

    十四名队友同去,十三名归来,当初一起踏上直升机的一群人,如今少了一个。

    不是没有经历过痛失同伴的感觉,刚入军校的时候言厉经历过一次,在猎鹰队的时候他亦有过,每一次都痛入心脾。但是如今,那个已经永远留在了远处国家的男人,他不仅是战友,而且还是队友,他却连死后回国都做不到。

    加拿大军区因为状况特殊而不能通过他们的申请要求,那时候言厉极力忍住才没有掏枪压住那些人的太阳穴,直到他看着那张失去血色的脸被盖上加拿大国旗。他抿唇走过去,在所有加拿大的目光中,把那幅加拿大国旗掀开,把手中染了他的血的中国国旗盖上去。

    有加拿大军区的人要走上去阻拦,却被余下的几个中国特种队队员拦住,他们维护的不仅是已经失去呼吸的战友,更多的是身为一个中国军人的尊严!

    在加拿大的北方孤狼残余分子已经被逮获,他们这一战把他们逼退到加拿大西边的原始森林,那里气候极度恶劣,湿气与瘴气让他们的作战异常艰难。他们曾经被迫与残党在那里交火,面临敌众我寡的困境。但是到了后来,残党似乎无心与他们周旋,短暂性停火,言厉吩咐整顿了装备,他们继续进发后,却无奈中枪的队友因为瘴气而出现了许多后遗症,这时对方开始发起总攻,他们以退为进,以迂回战术才勉强等到了加拿大警方的支援,终于在历经了十七天的森林逮捕战中结束了战斗。

    但是其中一名队友,却因为伤病,而出现一系列的并发症,在医用直升飞机上断了气。

    薛皇玄!言厉咬牙嚼碎这个名字,恨不得撕碎那个人用来祭奠自己的兄弟。

    首长面容沉重地接待他们,在见到熟悉的面庞出现的时候,言厉身上的寒气才略散了些。

    “辛苦了!”首长严肃地朝着返回的十三名特种队战士敬礼,身边的一群长官们也肃然起敬:“敬礼!”

    言厉沉重地抬手,与其他十二名队友一起回礼。

    他们知道,这一战,除了胜利,他们带回来的,还有那个已经永远在他国沉睡的男人的衣冠冢。

    离开军区大院的时候,言厉已经换回了一身干净的作战服,紧贴的布料看得出来他身体的紧绷,在走到军用吉塞普前的时候,言厉停住了脚步。

    眼底的寒意和杀气,都随着那倚在一旁黑色保时捷的男人而全部迸发。

    但是言厉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握紧拳头越过薛皇玄的身子,打算上车。可是薛皇玄却不打算就这样放他离开。

    “我们谈谈。”薛皇玄的声音是一贯的温和,却又带着不经意的冷漠和疏离。

    言厉脚步顿住,下一秒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响起:“自古黑白不两立,若是私事,你也只是跟大哥有交情,跟我,你不配。”

    “哦?连小越的事情也不配?”薛皇玄低笑。

    狼激怒了虎,这样的感觉很不错。

    如果不是因为中间隔着一个女人,薛皇玄相信言厉会成为他感兴趣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言厉敛眸,想起了那天初见薛皇玄的时候,叶辛越的神态和表情,最终,他停下了开车门的手……

    詹遇宸和萧桓来到酒吧包厢的时候,言厉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灌酒。

    他身上的女人衣衫已经半褪,没有被拒绝的尤物媚笑一声,随即蛇般的手臂开始伸向言厉的裤子,拉链被她刻意地缓慢地拉开,可是男人却依旧寒着一张眸,不迎合,也不拒绝。

    詹遇宸进来的时候见到这幅景象,便忍不住吹了声不正经的口哨,随即在萧桓的示意中走过去,拉住了那美女欲要下一步的手,笑道:“美女,你先靠边玩玩,哥哥有话要和他说。”

    詹二少的名气在整个C市不夜城中可是响当当的,美人闻言挑逗地朝詹遇宸抛了个媚眼,便乖乖地做起来穿戴好衣服。

    萧桓避过地上的黑色蕾丝小内裤来到沙发旁坐下,詹遇宸的眼神在看见与往常不同的言厉时深了深,便也坐下,试探性地问:“怎么了?冷着一张脸和别的女人调情,也不怕冷着人家。”

    “呵。”言厉忽然低笑一声,他灌了一口酒。

    萧桓在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军区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本以为言厉是因为那个牺牲了的队友才出来买醉,可是看样子……

    萧桓沉吟片刻:“女人?”

    “嗯,我看像。”詹遇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