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欠你一声我爱你(高干)

欠你一声我爱你(高干)_分节阅读_58

    ”

    两人拦了出租车,前往市区一家林氏控股的六星级酒店。

    林家上一任掌舵人林峰去世后,名下股份一分为四,妻子常歌、长子林静、私生子林慕青以及养女夜岚平分了林峰名下的林氏股份。

    夜岚离开前,留下了一纸股权让度书,将自己名下的股份全部留给了林静。可林氏的法律顾问曾跟她联系,说林静拒绝在股权让度书上签字,只肯代为经营和保管。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夜岚仍是林氏的股东,身价几十亿之巨的女富豪。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空气,熟悉的道路,只是,物是人非。

    在决定回国之前,夜岚也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想起林静,她的心里不再有悸动感伤,也不再有绝望怨恨,那些不堪,被稀释得很淡,很远,而更多的那些曾经甜蜜温馨无比幸福的过往,也是同样。

    爱了接近三十年,竟然可以用三年就忘记和释怀,时光的力量,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强大。

    可是此刻,当她握着三年前的手机,汹涌而入的短信让手机渐渐发烫,那些温度沿着她的掌心一路向上,在血液里奔腾流窜,冲击着心底深处某个已经死掉的角落……

    “语冰,我……”夜岚艰难而酸涩的来了口,“我想先回家一趟。”

    夏语冰当然知道她指的家是哪一个。林家,她成长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她虽然跟随亲生父女仍然姓夜,但她的血肉和灵魂,早就已经打上了林家的烙印。

    “因为林静?”夏语冰轻声问道。

    夜岚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握住夏语冰的手,“因为爸爸和妈妈。我到现在,都没有在爸爸的坟前烧过一张纸摆过一束花,也没给妈妈打过一个电话。林静现在,是我的哥哥,别的,什么都没了。语冰,你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是受过伤的人,知道那种滋味会有多痛,我不会对你做林静对我做过的事。”

    “我陪你去。”夏语冰说。

    夜岚勾了勾唇角,像个孩子似的笑出来,“好呀,正好给我妈妈看看你长什么样,如果她觉得不好,我就不嫁了。”

    夏语冰紧张的握住夜岚的手,眸光蓦的一凛。

    夜岚知道他认真了,抬起手,无名指上那枚别致的钻戒光芒四射。“开个玩笑而已,戒指我都收了,你还怕什么?这次回来不是本来就说好是要见家长的吗?”

    “因为我太在乎你了。”夏语冰将夜岚揽入怀中,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

    夜岚的心底酸酸涨涨的,她享受着夏语冰的温柔和在乎,犹如溺水后的人绝望的抓住手边的最后一根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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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施予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对林静说:“早点回来。我妈说要等我们吃饭。”

    林静神色淡淡的说:“今天是夜岚的两周年忌日,我要去海边呆很久。你们先去吧,不用等我。”

    乔施予眼底的光芒顿时暗了暗,片刻后,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这时,林静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号码,脸色突然大变。

    乔施予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

    林静攥着手机,指尖的力道越来越大。

    他按下接听键,却不敢先发出声音。生怕这是一个梦,梦醒时分,一切归零,打碎,幻灭成虚无。

    “林静?”是熟悉到令他心惊的声音,夜夜入梦,早已刻入骨髓,“我是夜岚。”

    林静的眼睛蓦的睁大,仿佛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回来了。”

    “你在哪?”林静的声音低沉平静,却有激狂的感情几乎要喷薄而出了。

    “我在林氏。”

    “我现在过去找你,你哪里也不准去!”林静的双目,染成了一片血一样的红。

    他挂断电话后,锋利冰冷的目光射向面前的乔施予。

    对方抱着孩子,身子单薄纤瘦,角色惨白如纸。

    “你说……夜岚已经死了?”林静的眼睛微微眯起,缝隙间射出凌利到几乎要将乔施予千刀万剐的目光。

    “林静,你听我说……”

    “乔施予,你给我滚!”林静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乔施予的脸上,“我本来从来不打女人,是你玩得太过分!”

    ☆、第六十一章:

    迟颜直直的望着时经纬,他正在打电话,手却擎着手机,一动不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脸冰冷的肃杀。

    迟颜的心蓦的一空,一种熟悉的心慌感从心头升起。

    时经纬将手机挂断,仍一声不吭的望着迟颜。他的视线里揉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有迷茫,有疑惑,有痛苦,有愤怒,锐利而凛冽,笔直的穿透她的身体。

    “你怎么了?”迟颜问。

    时经纬的目光略微松动,唇角边徐徐漫上来一丝苦涩,“钟源的事都办完了?”

    “嗯。在怀念堂里为他安了灵位,骨灰也寄放在那边。”

    “你方才在电话里说,他生了重病,所以自杀?是什么病?”时经纬状似毫不经意的问道。

    迟颜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人已逝,那些注定会给钟源带来伤害和侮辱的所谓“真实”,迟颜宁可它们永埋地底。

    “癌症。”迟颜轻声答道。

    听到迟颜的答案,时经纬心如刀绞,他上前一步,狠狠挟住迟颜的手腕,用的力道几乎要将它生生捏碎,“你是只有这一次在骗我,还是一直以来都在骗我?”

    迟颜惊讶的望着时经纬那双泛起血红的双眸,有些茫然,又有几分讶异,继而,转为一丝如释重负的坦然。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你接近我,是不是像你当年接近隋唐,以及钟源接近潇潇一样,是早有预谋,不怀好意的?”时经纬目眦俱裂,英俊的五官渐渐因为愤怒而渐渐狰狞。

    这样的指控,这样的目光,没有半分信任和怜惜,像最锋利的刀刃射向迟颜的身体,将她的心脏一寸一寸凌迟成碎片。

    原来,能伤她至深的,从来都不是隋光华之辈,而是时经纬这种她无条件去爱和信任的人。隋光华无论怎样算计她报复她,她都可以打足十二万分的精神,犹如战场上最勇敢的战士,一马当先英勇杀敌,可时经纬的任何一丝猜疑以及伤害,都会实打实的落在她内心深处最脆弱敏感的那一处角落上面,让她卸下所有坚硬的盔甲,被伤到痛彻心扉。

    “不是。”她很用力的摇头,“我是真的爱你,没有任何一丝虚假欺骗的成分,我……”

    时经纬不耐烦的打断她苍白无力的申辩,“没有一丝虚假欺骗的成分?就在刚才,你还在对我说谎!为了钟源,你到底还骗了我多少?如果潇潇被查出有什么事,迟颜,我不会放过你!”

    泪水模糊了迟颜的双眼,时经纬的怒容也因此而变得越来越遥远和看不分明。

    她多么希望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个残忍却虚幻的梦,梦醒之后,钟源没有死,时经纬依旧什么都不知道,依旧那么爱她宠她,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双手捧到她面前……

    “钟源和时潇潇没有发生过什么,他向我保证过。”

    “向你保证?”时经纬的声音愈加冷厉,“你们是什么关系,他连对自己的猎物要进行到哪一步都要向你保证?原来,你才是他的背后黑手,是吗?”

    “我不是什么背后黑手,从一开始我就在努力让他们分开。”迟颜竭力的解释着,“我的确从一开始就知道钟源接近时潇潇目的不纯,可钟源生病的事我也是在他们分手之后才知道的。钟源对我来说,的确非常重要,可我从来没想过要包庇他伤害你和时潇潇,请你相信我……”

    请你相信我——这是迟颜第一次用这样卑微的语气去祈求和讨好。原来,放下尊严并不是那么难的事,只要对方对你而言足够重要。

    “没有想过要包庇他来伤害我,却想过要为了保护他来放弃我,对吗?”时经纬失控的咆哮道。

    迟颜被这一吼震得本能的倒退了一步,眼底强忍的泪水终于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

    “好,很好……”时经纬骇人的笑着,咬牙切齿道:“一个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的感情,另一个为了对方甘愿赴死……这么伟大的感情,又怎么会有别人插足的余地?真正可笑的是我,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其实被人耍的团团转!你们不是一同经历过很多了不起的过往吗?不是拥有一个只属于你们的世界是任何旁人都进不去的吗?他现在走了,你很伤心,很绝望,万念俱灰,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别人可以懂你了,对吗?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你应该抱着他的骨灰跟他一起去死!”

    时经纬被欺瞒背叛的怒火彻底淹没了理智,嘴里不停的有一个个恶毒刺耳的字眼吐出来。他看得到迟颜因为痛苦而不住颤抖的双肩,以及眼底涌出的泪水是多么的绝望和狼狈。她痛,他也痛,可时经纬已经分不清过去的一切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哪些是谎言哪些是演技。只有把她拖入他的噩梦里,让她和自己一起沉沦一起痛苦,他才会觉得公平,才觉得不孤单,才会觉得,她也是真的爱过自己。

    “你真的这么恨我?”迟颜的心早已经碎成一地的血肉模糊,钟源刚走,她的世界本就坍塌了一半,现在,连另一半也已经摇摇欲坠了。

    “对,我恨你,我以前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迟颜,如果现在上帝告诉你,我的命可以换钟源的命,你会不会毫不犹豫的拿起刀把我的心脏剜出来?”

    迟颜紧抿着嘴唇,将时经纬的诘问一字一句的听完,缓缓的闭上眼睛,敛住眼底溃败决堤的痛苦。

    诡异的安静,让彼此粗重的呼吸都被放大了很多倍。

    须臾,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迟颜缓缓睁开眼睛。

    眼泪仍在,眼眶微红,但却已不见方才的绝望。

    只剩下一片平静和冷冽,犹如夜空中的一轮皓月,散发出寂寂清冷的光辉。

    “好,我这就离开。”迟颜淡淡一笑。

    时经纬望着那抹纤细灵动的身影转身离开,打开柜门,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叠好,放进箱子,动作迅速,有条不紊,心尖仿佛被人揪起来一般,传来一阵突兀而尖锐的刺痛。

    时经纬像疯了一般的扑上去,迟颜猝不及防,被他压在身下。时经纬精壮的双腿死死夹住迟颜纤细的腰身,一只手锢住她的双手手腕,狠狠拉至头顶,另一只手则残忍的伸进迟颜的衣服,用力的揉捏着。

    “你想离开我,你想去陪他,想找个角落去静静的缅怀他不被人打扰?迟颜,告诉你,你做梦!你做梦!”

    他猛的撞进去,发疯似的抽/动着,狠狠的咬住迟颜嫩滑白皙的脖颈,移动着,啃噬着……

    迟颜没有反抗,甚至连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她像是已经失去生命的一具尸体,安静的承受着,灵魂却是抽离在半空中的,留下的只是一具躯壳,无知无觉。

    她一直很干涩,不像平时在床上,两相缱绻总是汁水丰盈。现在,欲望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掠夺,毁灭,或者谋杀。相拥的身体明明亲密无间,心却已经隔着万水千山。

    整整一夜,时经纬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

    他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