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欠你一声我爱你(高干)

欠你一声我爱你(高干)_分节阅读_25

    热息痛。”

    这个季节的微雨总是夹杂着刺骨的寒意,迟颜从车上跑进药店这几十米,发丝已经湿成了一缕一缕,紧贴着头皮和脸颊,显得有些狼狈。药店当晚的值班医生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眼睛里射出精明凌厉的光。她从那辆耀眼的卡宴一停下来,便被瞬间吸引,怎么也移不开视线。见从那车上下来的迟颜却只是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一股仇富的愤愤不平便腾得一下子从心底井喷了似的冒了出来。

    “急什么啊?这是抢着投胎?”她一边慢条斯理的翻着柜子,一边冷冷的瞥了迟颜一眼。

    迟颜登时火冒三丈。这如果是搁在她十几岁的时候,一身匪气,理不直也能气壮,说不定直接就把这柜台给掀了。可那毕竟是荒唐的少年时,现在的她年龄奔三,历经世事,早已被磨平了棱角,如果还像过去那样嫉恶如仇冲动强势,便只能称得上是“幼稚”和“愚蠢”了。

    “快点。废什么话。”迟颜只是用冷若冰霜的语气和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医生也看出迟颜不是个好惹的姑娘,只得讪讪的把药递过去,接过钱来,没再多话一句。

    这社会就是这样残酷而现实,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欺负人,却也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她拎着一袋子药,推开药店的玻璃门走入风雨中,冻得透心凉,牙关不由自主的打着颤,远远看到卡宴的灯光穿透黑暗的夜色,心中却蓦地一暖。

    作者有话要说:被霸王的很无力……

    T T不要这样对我啊……打滚……

    ☆、第二十七章:

    迟颜拉开车门,刚刚坐稳,突然眼前一恍,有一团白花花的影子在眼前倏然闪过。她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被淋得湿哒哒,浑身的毛都狼狈的贴在身上的猫,趁着她开车门的工夫窜上了车来,正睁着一双水汪汪黑黢黢的眼睛,蜷缩在她的脚边,可怜兮兮的望着她,细若游丝的喵喵叫唤着。

    迟颜曾经养过一只猫,通体的雪白,独独额顶生着两撮灰黑色的毛,乍一看跟长了一对小犄角似的。她有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比钻石还要闪耀夺目,睡觉时却会眯起一条缝,肥乎乎圆滚滚的身子整个压在她的膝盖上,一动不动,只是一条长长的尾巴会时不时的翘起来,轻轻的搔一圈,再垂下,整个儿一副自满自足无比享受的懒洋洋的姿态。

    迟颜陷入回忆里,微微愣了一会儿神,她发现自己竟想不起那只猫是怎么来的,也想不起它是怎么离开的,脑海中只残存着一些凌乱破碎的片段,像是搅乱了的棋局,寻不着头绪。

    她扶了扶额,太阳穴隐隐传来莫名的胀痛,好像压抑在里面的某些记忆正一鼓一鼓的即将冲破束缚喷薄而出,可是又被什么东西强压着,无法挣脱,重见天日。

    她不知不觉的伸出手去,用食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小猫的下颌,它满足的唤了一声,用湿哒哒的小脸蹭着迟颜的手指,仿佛生怕自己被她赶下车去,所以只得拼了命的卖萌讨好。

    迟颜叹了口气,解下围巾,把小猫环在中间,温柔的轻搓擦拭着。她知道猫的秉性一向怕水,每次帮它们洗澡,都势必会遭到如临大敌的戒备与排斥,更何况以现在的气温,一直湿着更容易生病。

    小猫的毛被擦得半干,乱七八糟的支楞着,迟颜见它虎头虎脑的转着脖子四处打量,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伸出手去,拉开时经纬的外套,把小猫塞了进去,再把拉链拉到半敞,足够让小猫的脑袋和前爪露出来,活像是袋鼠妈妈带着小袋鼠一样,满足而安全的依偎在时经纬那像是大火炉一样滚烫的怀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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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经纬半梦半醒间睁开眼,只觉得腋下有点热,又有点痒。他掀开被子往里面一瞧,登时被那无比“魔幻”的情景吓得从被窝里直接窜了起来,本能的抓着那细细的小腿儿,猛地一扬,那软绵绵的一团肉就被他给甩了出去。

    一只猫!竟然是——一!只!猫!

    猫咪本来趴在他胳膊和咯吱窝中间的那个空儿里,拱出个不大不小正合适的位置,然后缩成一团,香甜的睡了过去,鼻翼一开一阖,呼吸均匀平稳。却猛地被时经纬从梦里拉扯出来,又摔得浑身吃痛,一股仿佛从悬崖上高空坠落般的惊慌和恐惧排山倒海的涌上来,登时吓得它浑身的毛都一根一根分分明的竖了起来,身子硬邦邦的弓成一个弓形,重心后倾,尾巴也横成了一根棍儿,向后直直的支楞着。

    这是猫遭受到攻击进入战斗状态的典型姿势。迟颜听到动静,身上的围裙都顾不上解,急急的冲进屋里,便看到了这样一幅“人猫对峙”的可笑场面。

    “这是什么东西!”时经纬指着猫,对着迟颜怪叫道,“把它扔出去!”

    “你有没有一点爱心!”迟颜把受了惊的小猫抱起来,却突然被它扬着爪子在手背上挠了一下,白皙的皮肤上面立时留下了三条细长渗血的痕迹,于是吃痛的低吟了一声,“啊……”

    再小的伤再微不足道的痛,落在迟颜身上,那也是戳时经纬的心窝子,他火冒三丈的扑过来,凶神恶煞的沉着脸便要把猫夺过去,再教训一顿。

    迟颜急忙把小猫护进怀里,抱得结结实实,强笑着说:“干吗啊,跟个小孩子似的,一点小伤而已,哪个养猫的没被这些锋利的小爪子挠过。”

    时经纬刚起床,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雀巢”,眼底是一圈憔悴的“大乌轮”,嘴唇绷得紧紧的,抿成一条细细薄薄犹如刀削的直线,气哼哼的说:“哪来的?”

    “捡的。”迟颜俯□,亲了亲小猫的头顶,眼神宠溺。

    时经纬心里的酸水顿时井喷。

    人的醋他吃,猫的醋他也不放过……

    于是,时经纬伸出手来又想抢猫。迟颜见状,冷下脸来怒目圆睁,薄嗔微怒,凶巴巴的说:“不许动!赶紧起来穿好衣服,去吃饭,我给你熬了皮蛋瘦肉粥,还炒了两个青菜。”

    时经纬隐隐闻到饭香,心里甜甜的,脸上勾起的笑容那必须是要多贱有多贱,“嗯!”他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翻身开始乖乖下床穿衣服的样子,就是个十足的还没长大的大孩子,迟颜突然母爱爆发,很想张开手臂去抱抱他,可惜手里抱着猫,不得空儿,于是只得讪讪的作罢。

    陷在绮念里兀自愣神儿的迟颜,手臂上的力量已经不知不觉的减弱了几分。小猫瞅准了时机,突然从迟颜的怀里窜了出来,矫健的跳到地上,一溜儿烟儿,就没了踪影。

    迟颜本想去追,却被一股力量往后一拉,身子顿时陷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那儿拥有太阳般的温度,以及烙铁般的力量。她仰起脸,落入那双黑曜石般炯炯的灼热双眸中,滚烫的气息扑在脸上,本就近在咫尺,突然便缩短成了零。时经纬拼了命的研磨辗转,咂着的那灵巧的舌尖儿却像是裹着蜜似的,浸着怎么也尝不够的甜。他的手指刺溜一下子钻进了迟颜的衣服里面,虽然有点唐突冒进,但时而大力揉搓时而轻风般拂过,渐渐撩起了火花。迟颜的脑袋里跟爆炸了似的,白光一片,什么理智什么顾虑统统都焚烧成灰,身子热乎乎软绵绵的吊在时经纬的身上,娇艳的红唇微启,一声一声粗嘎的啜着气,像条挣扎在窒息边缘的绝望的鱼。

    时经纬卧室的天花板是一大片雕花镜子,迟颜此刻睁大了眼睛,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人纠缠在一起的样子。浑身泛着红的自己正被时经纬完全的征服和压制,身子跟拧麻花儿似的折成各种高难度的形状。一开始还拼命压抑在嗓子里的呻吟声,到后来也渐渐控制不住,破碎的从喉咙里飘出来。

    本来还发着39度高烧的时经纬,这下子也不用吃药了,病瞬间全好了,跟打了鸡血似的没命的冲刺着。四个月,一个夜夜笙箫的爷们儿“吃斋菜”“戒荤腥”足足四个月,整日用左手解决需要,也该到头儿了。再没个完,他都觉得自己就快要憋出毛病来了。

    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时经纬才停下来,一米八五的偌大的身子囫囵压在迟颜身上,死沉死沉的让她憋得喘不上气儿,于是开始死命的推搡时经纬的胸,皱着小脸儿,不满的抗议道:“你起开……压死我了……猪啊你!怎么这么沉!”时经纬笑眯眯的擒住迟颜的手,翻身躺下,却猛地用膀子一搂,把迟颜拽到了自己的身上。

    一个是坚硬如铁,另一个则是玲珑绵软,像是地球的N极S极,截然相反,却又宿命般的互相吸引,用黏沾沾的汗水把彼此贴得无比紧密,连丁点儿的缝儿都没留下。

    时经纬梗着脖子,在那早已被自己咬破了的唇瓣儿上啜了一口,挑了挑眉,坏笑着流氓兮兮的问:“我伺候的舒服不?”

    “马马虎虎吧……”

    “那我继续努力……”时经纬一个翻身,又压了上去。

    继续你妹!迟颜抓狂,把着时经纬的肩膀一口就咬了下去,但因为太硬了,差点硌掉了牙。

    “哎!疼疼疼!”时经纬捂着肩膀子,半夸张的喊了几声。

    牙印儿还挺深,这丫头还真下的去嘴!

    迟颜咯咯的笑起来,把时经纬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翻身坐起来,拉开衣柜拿出来一件衬衣就以直接穿了上去,轻车熟路,一点儿都不像头一回做这种事儿,末了还无比大气的添了一句,“这次需不需要再给你1700块钱啊?还是……打个八折?”

    时经纬彻底抓狂了,光着身子就窜了起来,奈何迟颜身形敏捷俏耍,要抓她跟光手握着条鱼似的,滑溜溜老是脱手,一下子就跑得没了影儿。

    迟颜给时经纬做的饭早就亮了,时经纬用微波炉热着呢,就见迟颜探头探脑的在房间里来回出溜,东翻西找不知道在寻么什么东西,于是问道:“干吗呢?看你这么精力充沛的,说明我刚才折腾的还不够狠是吧?”

    迟颜抓起个抱枕便没好气儿的丢了过去,“我找猫呢!都怪你!被它这么一吓,都不知道躲哪个旮旯儿里猫着去了!”

    “你要是想养宠物,就把我当宠物养呗?干吗还得捡个野的回来……”说着说着就厚着脸皮又贴了上去。

    迟颜撑着时经纬的脸不让这粘人精再靠近一步,皱着眉头说:“I服了U,怎么跟个膏药似的……时经纬,我特稀罕小猫,之前也养过一只,觉得特可爱,但是我爸不喜欢,所以现在这个必须搁你这儿养,算咱俩的,好不好?”

    “谁告诉你我就喜欢了?刚才它钻我被窝儿里,我一睁眼冷不丁看到自己怀里缩着只猫,真差点儿就活活被吓死!”

    “懒得理你!你要是不养,刚才那事儿,有这回没下回!”

    “好好好!”时经纬赶紧举白旗,“我养!我养!”

    最后,这小猫还是被时经纬找到的。

    它藏的地儿太具有隐蔽性和挑战性,迟颜把时经纬这一百多平的地盘儿翻了个底儿掉,就差把木质地板都一块儿块儿的掀起来了,也依然一无所获。时经纬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