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尖叫声。
“给老子闭嘴!否则一刀捅死你——“一道凶残的吼声。
张小纯立即闭了嘴。
“你是谁?怎么在我家别墅里?!“肖驰虚弱的声音。
现在,他们刚进入到地下室,刚把门推开,肖驰就感觉到后脑勺剧痛传来,让他不由自主倒在了地上。
伴随而来的就是张小纯的尖叫声,她以为见到鬼了!
紧接而来的就是第三个人的声音,在这应该无人的地下室,竟然有第三个人!
意识到这一点,肖驰的电筒照了过去,果然就见到一个长相凶残的年轻男人,手里一根棒球棍和一把水果刀。
棒球棍上沾了些血迹,结合他后脑勺的剧痛可以得出,上面的血是他的。
那个男人被电筒一照,眼睛反射性眯了起来,咆哮道:“把灯拿开,否则杀了你们!“
肖驰立即把灯移开了,让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重新隐回黑暗中。
这时,张小纯基本已经冷静下来了。
只要不是鬼,不是蛇,她都不会害怕了。
“你是谁?怎么闯进别人家里来了?!“张小纯自然是看到了肖驰的状况,也发现了他后脑勺溢出来的血迹。
心里有点慌,不是心疼,而是害怕这男人死了。
她下意识往肖驰身边靠去,人本能的会因为危险的环境然后去找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显然,肖驰的身边应该更安全。
那个男人冷笑:“老子是谁你们知道也没用!既然发现老子了,那就是你们运气不好,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张小纯听得心惊,这个男人的话里透露出要把他们灭口的凶残!
“操!老子今天运气好,一次逮了两个有钱人!操,你们这么该死的有钱人!真TMD地该死!“显然,这个凶残的男人还仇富。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放了我们,你也不用当杀人凶手被警察追。“肖驰忍着头颅的剧痛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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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很热闹
52章深山里
“老子不在乎!老子身上背了人命,被抓到也是死,多杀几条才能回本!”恶徒凶狠道。
“你们两个给老子老实点!不想刀子捅过来就给老子搞鬼似似!”他恶狠地瞪着他们。
对这两个年轻男女,凶手自认他们没能力。
张小纯在最初的惊慌后保持了难得的安静,她镇定地让自己冷静分析形式。
若只是两个普通的男女,想是根本不敢和凶手搏斗的。不过请别忘了张小纯练了十年的跆拳道。
这种时候才能看得出练武之人的优势来。
只是……跆拳道的中规中矩,在没有实战经验前,也讨不了太多的好,尤其是凶手有刀的情况下——
想当初张扬会赢张小纯,不就胜在实战经验么。
张小纯在思索局势时,那个凶手压根就不给他们时间,掏出手机看看,随后低吼道:“你,起来!”他指向肖驰。
肖驰在适应脑袋的剧痛后,缓慢地爬了起来,有些摇晃。
张小纯见状,有点不忍心,但还是没伸手去扶他。
“你,离他远点!”他又指向张小纯。
张小纯乖乖地退离了几步,在凶手认为不够中再退离到角落里。就见那个凶手上前将刀子抵在肖驰的脖子上,肖驰很平静。
听得他说:“女人,去开门!别想逃,敢逃的话我就把你男人杀掉!”
张小纯乖乖地去开门,地下室门一开,楼梯口一片黑暗,此刻却不觉得害怕了。
“他不是我男人。”她小声地反驳了一句,厌恶别人将他俩画上等号。
“老子不管!滚上去,滚到别墅外面去!”他示意张小纯带路,他要挟着肖驰一路走到了别墅外。
“向树林里进去!”他再命令。
张小纯微微眯眼,听话地带路,向那恐怖的原始树林里去。
一路上很是沉默,在肖驰被脑袋的疼麻木后,他轻轻开口问:“你当过兵吗?”这个凶手持刀和行走间都极为谨慎,看不出多大的破绽。
“老子当兵五年,贱女人说好等老子回来,结果她竟然勾引老子兄弟!真TMD贱!老子还没把那狗男人宰了就被发现了!”他倒是不介意说出来,一路上不停埋怨。
然后骂前方的张小纯:“你也是个贱女人!以为张开大腿就能勾引男人吗?!男人也贱,耍你们这些蠢女人玩的!真TMD贱!”
被骂者张小纯一直沉默,这个男人骂得难听,不过反复就那么几句,听多了也没啥感觉了。
“我们还要走多久?”已进入森林半小时,张小纯一直提心跳胆地害怕毒蛇攻击。
男人打量了一眼四周环境,然后说:“继续走,往里面走!”
这部分森林没有被开发出来,因此路特别难走,张小纯穿的又是裙子,一路行来早被四周的灌木丛给勾得破破烂烂的了,她□在外的手臂也被蚊子咬得红通通。
要不是练过武的身体结实,早就气喘吁吁了。虽然是这样却也不免全身的狼狈。
不过一行三人谁也没有急喘气,那个当过兵的男人倒是有些警觉起来。这对年轻男女似乎有点问题……
张小纯听命地一直往里走,又走了小半小时后终于听到溪水的声音,还来不及高兴时,男人就笑了:“到了!”
说着,让张小纯拐了个弯从一丛灌木里钻进去,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条两米宽左右的小溪,从高而下流淌,溪水很清澈,里头似乎还有鱼在游动。
看着这水,张小纯才发觉自己喉咙干渴,想喝。
“好了,在这里休息一阵子!”远处,可以看到一个小帐篷,男人很快钻了进去。
肖驰观察了一眼,看到溪水边有一大一小两口锅,锅下有一个简易的小灶。
帐篷,灶,这男人在这里生活了几日吗?
肖驰怀疑同时,张小纯已经走到了溪边,蹲下来想喝水。
肖驰见到,阻止说:“不要喝,生水不干净!”
张小纯却不以为意:“这水比自来水干净多了。”
说着伸出手,肖驰已经走过来拽住她:“你是学医的,应该了解水里有很多细菌,你不想身体里长寄生虫吧?!”
“……”张小纯沉默了。他比她想象中还要聪明嘛。
“要是真渴的话,拿那口锅吧,煮一些,顺便帮我清理下伤口。”
张小纯这时才往他伤口望去,那后脑勺处寸些头发糊成了一团,月色下看得不清楚,但还是有些触目心惊。一群蚊虫在他后脑勺飞舞,显然是受到血液的诱惑。肖驰不时用手扇走那些蚊虫。
那个男人这时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对着溪边的他们冷哼了声,道:“清不清理都无所谓,反正是要死的。“
肖驰说:“但我更想干干净净的死,你不介意吧?”
男人没吭声,再钻回帐篷下摞下狠话:“别想着能逃,这里我保证比你们熟悉!“
肖驰却说:“我受这伤,想跑也跑不了啊。“那个男人下手是有分寸的,这伤口不至于短时间内要他命,却也能保证他没办法逃跑。
脑袋一直晕晕沉沉的。
张小纯听后,犹豫地望了肖驰一眼,肖驰似乎知道她想什么:“你想报复我吗?可是,现在不是时候,你也会死的。”
他说得很对。
张小纯敛下眼眸,淡淡说:“我没你这么坏!”
说完,去拿了锅,很新也很干净,应该是从别墅里偷出来的。
到溪边装了水,捡了些柴火,肖驰摸出了打火机给她,自己早躺到一块石头边休息去了。
火升起来的时候,照亮了这一片区域,在原始森林里,有火才能有效地防止一些毒虫猛兽的接近。
虽然,这个森林里可能没有猛兽,但绝对少不了的毒虫。
水烧了大半锅,肖驰叮嘱她一定要把水烧开,彻底消了毒后,再让她撕自己的裙摆当成绷带,放到另一口小锅里煮沸,还是消毒。
随后又说:“我忘了你是专业人士,这些常识你比我还懂。”
“……”
怎么听他意思都像在讽刺她。
野外的生水没有经过处理是不能随便乱喝的,因为寄生虫很多。曾经电视台播出过一档节目,一个农民喝了溪水,结果把水蛭的卵喝了进去,让水蛭堵在喉咙处靠吸食他血液长大并致其哑巴,后进医院被医生夹出一条好大的水蛭,吓死人。
这些都属于寄生虫类,张小纯自然是学过的。
溪水烧滚后不能加入生水,否者没效果。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这回他没再炫耀他的知识了,看着她把那一锅水放溪水里镇凉,约莫几分钟后手能适应温度了,她再端起来,拿起消过毒的裙布给他清理伤口。
这时,那个男人出来了,他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所以出来就问:“你也当过兵?”
他问的是肖驰。
肖驰摇头:“我只是看过一些关于野外生存的书籍。”有点智商的男人都不会在这关键暴露自己的底细。
这时张小纯想起,肖家的兄弟包括张扬都当过兵的。
怪不得他懂得多。
张小纯手上一时因为分神而粗鲁了些,就听得几声闷哼,吓得她手一僵,才重新缓了动作。
小心而仔细地处理那后脑勺,一边处理还是照看着另一锅正在烧开的水,她需要大量的开水用。
那个男人这时掏出一个罐头扔给了张小纯:“给老子蒸一下。”
张小纯接过,用开水给罐头清洗后,才扔进了锅里。
男人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冷笑:“用得起这么体贴吗?还说不是你男人,不是你男人照顾这么仔细干嘛?!”
张小纯抬头看了他一眼,回说:“我没杀过人,也没见过人死。”
“啧!”男人就坐在帐篷外看着他们,看着张小纯把消过毒的绷带放到锅盖上蒸干。
张小纯则清理完伤口后,发现肖驰的后脑勺裂开了很大的一条口子,吓得她脸色发白。虽然她是学医的,但还没有实践。
后来,手是哆哆嗦嗦地给他缠上了绷带,也暗自对他佩服,受这么重的伤还能走这么远路并保持清醒……
罐头蒸好了,张小纯忍着吞咽口水的动作捞起来递给那个男人。
她们晚饭没有吃,早饿极了。
肖驰试探:“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吃的,就算死,我们也不想当饿死鬼。”
“……可以啊!“男人突然咧开了嘴角,露出个阴恻恻的笑容:”就算伤口处理了吃饱了饭你们也别想逃!”他似乎了解他们的意图,又扔了两个罐头过去。
张小纯敛眸:“你看我们这么狼狈,怎么逃?”
男人只是阴笑不作答。
伤口包扎完后,肖驰又让张小纯给他把脖子上的血迹还有手上的一起擦了。
这时张小纯却是一反先前的温柔:“等我忙完了再说!”
她开始给她可怜的被荆棘割伤的小腿擦拭,热毛巾敷上去时,她忍不住嘶嘶地倒抽凉气。
这时他才看到她腿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从头到尾也没听她哼过一句。
肖驰低下头,让阴暗遮住了他的脸。
待到张小纯处理了伤口,男人报了时间:“现在是十二点。”
从七点左右被他挟持到现在。
两个受害者吃了罐头后,肚子饱了也显得有几分精神了。
男人盯着他们两个一直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