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不用麻烦你们了。耽误你们背台词就不好了。”张小纯也客气地拒绝。
“不麻烦,不麻烦的!走吧,我们送你!”
“就是,不让我们送,你就是拿咱们当外人!”
管小姐在心里冷哼,你们不一直都是外人吗?
拗不过两姑娘的“好意”,只好让她们送她去车上。
司机见人来了,赶紧下来开车门。
“谢谢你们!”张小纯很感激地道歉。
两姑娘朝她挥挥手:“回去好好休息啊!”
等车窗摇上来后,张小纯的笑容就消失了,闭着眼睛坐在后驾驶座上养神。
副驾驶座的管小姐偷偷看了几眼,觉得这姑娘还是有潜力,演技长进了不少。
***
张小纯生病,伺候她的不二人选就是张扬了。
要说张扬这小子,对张小纯是没法说的,认识他的哥儿们小姐们都说这小子转了性。
可张扬这大少爷肯定是不承认的,典型死鸭子嘴硬。
年轻男孩子自尊心特别重,不比那些老男人经过社会磨练了懂得能屈能伸。
尤其是张扬这家的家庭,这辈子都不需要知道“能屈能伸”是啥意思。
张小纯从医院回来后,张扬还在俱乐部和同学们玩。
这群哥儿们打趣说他重色轻友,一有了老婆就忘了他,张扬肯定说没有。为了证明,张小纯演戏的时间里他还是和这群哥儿们玩在一起,力争老婆兄弟两不误。
接到管小姐的电话后,张纯就要跑人了。
“我说二十四孝子,你又回去陪老婆了?”四人打台球正起劲呢,旁边一堆漂亮的马子们陪着这群公子哥儿。
气氛正HIGH,主角就要撤了。
李洋特别不高兴了。
“我马子生病了,我得回去照顾她。”张扬解释。
“啥病啊?”陈浅问。
“流行性病毒感冒。”
“我操!就一小病!”李洋想破口大骂了。
不过眼珠子一转,朝其它兄弟使眼色,拍起巴掌来:“妻奴啊!听说四川男人是那个什么‘火巴’耳朵!你这北京男人也是?!”
“我操,说什么喃!老子啥时候‘火巴’了?!”张扬跳脚了。
“你马子吃了药没?上医院看过没?”李洋追问。
“看了医生也吃了药了,现在在家躺着呢。”
“那不就结了!一点小感冒,她也吃了药睡下了,你回去个球啊?!”
“就是,不准走!走了你就是四川男人了!”
那堆漂亮妞也起哄了。
张扬没好气地瞪了李洋一眼:“你小心存心的吧!”
“就是!咋地,谁让你小子死鸭子嘴硬!”
李洋其实也就只是想让张扬承认他确实是重男轻友,这些人也能理解的。
偏生张扬就不敢,一甩外套:“就一小感冒,不回去就不回去!来来来,继续玩!”
“好哟!今晚咱们玩到通宵!”李洋机不可失趁火打劫。
等张扬被他们放走时,都凌晨四点了。
张小纯吃了药就一直在屋里头睡,睡到凌晨四点醒来。
一屋子漆黑,整个人身体还虚着,肚子又饿。
看屋里这么黑就知道张扬没回来,倒是有点不习惯。
一股怒气聚集在胸口。
下楼,找吃的。
钟点工阿姨做好了饭菜放在冰箱里,她拿出一盘什锦炒饭弄热了端出来。
刚好碰到张扬醉醺醺地回来,走路摇摇晃晃手勾着西装外套。
一见到张小纯,酡红的脸蛋就露出个傻笑:“小纯,我回来啦――你感冒好点没?嗝!”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张小纯心头的火气锃锃往上冒:“你还知道回来啊?!”
“说啥傻话呢?这我家我怎么不知道回来了?!”张扬丢了外套往沙发上一躺:“小纯,给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渴死你算了!”见他那醉样,张小纯想磨牙,摞了狠话一屁股坐到桌上吃起晚饭。
张扬闭着眼睛等了半晌没等到他的水,又叫了几声:“小纯,我好渴――嗓子在冒烟呢――”声音沙哑。
“渴死你活该!”
张小纯仍然不搭理,但吃饭的东西慢了,眼角时不时偷瞄。确实发现他嘴唇都裂开了。
张扬又叫了,张小纯这才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走过来喂给他喝。
张扬傻兮兮地睁开眼睛叫了声老婆,然后撒娇道:“老婆,你用嘴喂我吧!”说着嘟起了嘴。
张小纯又气又想笑,拿起水杯往他嘴里灌。
男人一个不防被呛到了,立马坐起来了直咳嗽。
张小纯见他那样,有点不忍心。
张扬生气了:“你咋这么粗鲁?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张小纯气了:“我本来就是这样!谁稀奇你要了!”
“张小纯,你怎么说话呢?!注意你语气!”张扬是富家公子,从来不受气的。
就算和张小纯交往这么久,中间有过分手期,也没让他受到过张小纯的脾气。
所以张小纯大声说话时,张扬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姑娘造反了,用更大的脾气压回去。
本来张小纯就生病了,生病的人特别脆弱,原以为一觉醒来张扬就在身边,结果屋里冷火清烟的,鬼影子都没一个。
她怎么不生气啊?!
又见他醉着酒回来,扔生病的她一个人在屋里,这心里肯定是委屈的。
被这么一吼,张小纯能不怒么?!
半杯水就泼到他脸上,让张扬反射性地闭上眼睛。
张小纯重重把水杯往茶几上一甩:“我就这样,你有本事就甩了我!”
“你是吃定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吧?!”张扬酒性子也起来了,一把拽住姑娘拖过来。
不说张小纯生病,没生病前就不是他对手了,这么一被拽,头一晕马上撞进他怀里。
张扬也没防备被她这么一撞,两人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厚重的地毯减少了冲击力没让两人受伤。
只是本来就只吃了一道药的张小纯,身体还虚着,被这么一拉一撞直接给晕了过去。
张扬肝火直烧,正要拉起来继续教训,结果一看人晕了,这可吓得酒清了。
“小纯――小纯你别吓我啊――”
***
这一夜,没把张扬忙坏。
医生来过了,给打了针退烧剂,但叮嘱了后半夜可能会发烧,要是发烧就用酒精给她擦身体,等她醒来再吃药。
后半夜果真发烧了,张扬手忙脚乱地照顾病人。
从来没用过酒精啊,一不小心整瓶酒往姑娘身上倒去,这下好了,床单也得换了。
把张小纯移到客厅睡,手脚笨拙地好不容易才让烧退了。又发现客厅的床也被酒给沾湿了。
又得回主卧室把床单翻了,再把姑娘移回来。
这一忙就是清晨六点,本来就喝了很多酒,累得直接瘫在地上睡了过去。
他怕睡床上把姑娘压坏了她病情又加重了。
这一夜,张小纯算是睡得不错,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昨晚的记忆还有些模糊,坐起身后看到蜷在床下的张扬,又嗅到空气中的酒味后,才确定凌晨的记忆是真的。
这才她也记起自己的怒火。
昨晚那样的生气,但今天早上醒来,心情却格外平静。
好像昨晚的那个女人不是她似的。
睡了一晚,出了一身汗,又嗅到自己身上也有酒味,眯起眼怀疑张扬又喝了酒并把酒打翻在她身上了。
要跟他算帐不?
她心头的怒火又起来了几分。
这时姑娘一惊,她这是怎么了……
很早很早就没有生气的资格了啊……
张小纯咬着唇瓣,瞪着床下蜷缩着的大男孩。他睡得格外不舒坦,冷硬的地板肯定比不**上,所以眉宇间一直紧皱着。
肯定是喝醉了连床都没上来!
张小纯这样恶狠狠地想着,心里头舒坦了,翻身下床进了浴室,准备放水洗澡。
这一身臭的,实在难闻。
张扬这一晚上没睡踏实,他要顾着张小纯的病,害怕她又发烧了,所以再累还是留了点神。
当听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猛地睁开眼跳起来,一看床上没人,“小纯?!”回应他的只有浴室的水声。
透过毛玻璃看到浴室里有人影,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开门,张小纯正在淋浴。
“你还感冒着,怎么跑来洗澡了?!”张扬生气了。
张小扬回头没好气地抱怨:“你把酒倒在我身上,我不洗了怎么睡?!”
“我啥时候把酒倒在你身上了?!”
“我怎么知道!”
张小扬这才醒悟,这姑娘是误会了。
又见她面色红润,说话也显得精神十足,这才算有心情调侃:“宝贝儿,你昨晚可把我折腾惨了!你得赔我。”
“我不认为我昨晚有麻烦到你。”张小纯才不信。
“你昨晚大半夜发烧了,我用酒精给你擦身体的。不信你问医生,他昨晚可过来了的!”
张小纯一愣。
张扬继续得意:“我对你好吧?这么好的男人到哪去找啊!”没发现她的异常。
张小纯的意识只停留在他的前一句,对于后面邀功似的炫耀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