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地说,站着说话不腰疼,以鱼翅燕窝为生的人哪懂吃大米饭的苦。当时他还一脸正经地回答她,我吃大米饭长大的,大米饭挺好吃的,不苦。弄得她哭笑不得。
她直接开门进去,淋浴间的玻璃是透明的,她一眼就看到了他赤|裸裸地正对着她,他正拿着毛巾擦着手臂,头发上的水滴到他的肩膀上,顺着一路向下。
不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性感的样子,但是百看不厌,她吞了口口水,大概声音太大了,他抬起头来,怔了两秒,回神过来后突然咧开了嘴,坏笑着看她。
“怎么,没见过美男出浴?”
“放屁,当然见过。”她没好气地回答,“什么张三啊李四啊,他们的尺寸都比你大几号!”
他丝毫不以为意,“是吗,尺寸这么大你受得了?照你每次的反应看起来,我的尺寸对付你绰绰有余了吧?”
她恼羞成怒,瞪着他,骂道:“滚蛋!”
他皱了皱眉头,说:“以前告诉过你,女孩子不要说粗话脏话。”
“我干嘛要听你的?你好了没,快点出来,我都几天没洗了,头痒死了,让我洗个澡。衣服我搁架上了,赶紧出去穿好。”
“医生不是说不能洗头洗澡?”
“我用手机上网查过,如果是淋浴,水温控制好的话,过了两三天就可以了。”
“不行。”他决绝地说,“医生说得过一星期。”
“医生说的是最好过一星期。”她着重强调了“最好”。
可郜临远仍然坚持,“不行就是不行。”
“你别这么不讲道理行吗?你看我头发油的都可以滴出水来了,身上那味道闻得我自己都想吐。本来做完手术就可以回家的,你偏让我占床位占四天,现在连洗澡都不让,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自己身体情况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还不行吗?我会很小心的,你让我洗吧……”说到最后她几乎是用撒娇的语气了,说的自己的脸都红了。
郜临远已把全身擦干,换了块干毛巾搓着头发,听她这么说,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他隔着玻璃看了她好久。
那表情不冷不热的,看上去漫不经心,实则有些不怒自威,邈邈就快要在他的冷暴力下放弃,他倒淡淡地来了一句。
“实在想洗澡,我帮你洗。”
作者有话要说:讨厌,郜渣你明明就是想跟邈邈一起洗鸳鸯浴,还找什么借口。。。
嗷嗷嗷,弱弱地告诉大家,这只是一个前戏而已,让大家准备准备,泰坦尼克在后面呢!哈哈哈~这种事情嘛,前戏最重要了不是?(*^__^*) 嘻嘻……
☆、32、
32、
浴室里一个女人对着一个刚出浴的男人,这一幕看上去本就相当旖旎,令人浮想翩翩。
按照小言的路子,正常的未婚男女应该是女方立刻大叫一声,然后捂着眼睛,转身跑掉,留男人一人在浴室里邪魅的一笑,然后男人只围一条浴巾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调戏女方,最后顺利地滚床单。
这样才是最顺理成章的段子。
所以……他们走的好像不是正常的小言路子。
“你说什么?”邈邈不敢置信地又问了一遍。
他不紧不慢地从淋浴室里跨出来,说:“我帮你洗,你一个人控制不好水温。”边说还边拿起自己的内|裤穿上。
邈邈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她拖着下巴立刻拒绝:“不要,我手没断腿没瘸,你帮我洗干嘛?”
更何况,他明明很清楚他在一个月之内不能碰她,他还说这种话?他也不怕又要冲一次冷水澡?多冲冷水对身体不好吧……
邈邈在这儿胡思乱想,郜临远那边已在催她。
他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不是要洗澡?还不快点。再晚点出去晚饭都冷了。”
“我自己洗,我会小心的。”
“那你别洗了。”说着一阵天旋地选,他突然横抱起她,把她往浴室外送。
“郜临远,你变态啊!”她大叫,“放我下来!”
他把她放在了浴室门外,她转身就走,他拉住她,一脸严肃地说:“你现在这个情况本来就不该洗,水里有细菌,很容易进去。”
“我现在全身都是细菌,更容易感染。”她没好气地说。
“所以我帮你洗。”他面无表情地说,“我刚刚没有碰你,等会儿也不会碰,你的义务可以在一个月以后履行。”
义务你妹!履行你妹!邈邈真想朝他脸上喷一口盐汽水!但是一想起还在医院里治疗的老萧,她就犹豫了……
她深深地体会到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
她恼怒地抓了抓头发,可抓完之后她见到满手的油就后悔了。
她最终还是妥协了。
又不是第一次和他洗澡了,他既然这样不介意,那她又有什么所谓,反正该给的早就给他了。反正在他面前,她的什么脸面啊矜持啊节操啊早碎了一地了。
只是心会疼,会难过……他从未谦让过自己,她一直是处于弱势的那一个。
只要每次和他一有矛盾,先低头的总是她。他总有比她更多的道理,他总能坚持到最后,他习惯于占据主导地位,所以她才会输得这么惨。
惨到和他在一起时只能麻痹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忘了从前,活在当下,只要现在快乐,管它以后呢。
爱情就像一场赌博,有输有赢,尽管最后输得更多,但至少赢过,曾经快乐过,那也就足够了。反正对她来说,结果必输无疑,她只能体会一下过程了。
等她真的输得一无所有,连意念都没有了,她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她背对着他,沉闷地思考着。
她深刻地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走到这一步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既然站都站在这儿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就算她再踟蹰,再推拒,他总有能让她答应的办法,不是吗?
例如,威胁老萧;例如,两个人绝口不提的家庭关系;例如,还未出生就夭折了的孩子。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障碍,若要相处,除了暂时忘记,别无他法。
“呀!”她轻叫了声,捂着被他用头发扯了一下的头皮,说,“你干嘛?”
“小脑袋瓜又乱想什么?”
“没有。”她闷闷地答道。
他没再说什么,他在她后面,把洗发膏挤在她头发上,缓慢细致地揉搓着。他按摩着她的头皮,手法很好,力气到位,邈邈几乎怀疑他是不是专业训练过的。
洗完头发,她的身上竟真的没沾一点泡沫。
他用发夹把她的头发夹起来,边冲洗她的背部边说:“沐浴露不涂了,冲一下就行了。”
她不情不愿地“哦”了声。
他把她转过来,一只手高举着莲蓬头,另一只手从她的脖颈一直向下,碰到她胸|部时,她全身都颤了一下,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下面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甩掉她的手,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温柔而小心地触碰着她的身体,眼里没有一丝情|欲。
她很尴尬,尽管他好像若无其事,可是她自己……
他的手就像星星之火,她的身体就像一片茫茫草原,他的手指触碰之处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他的手划过她的小腹向下时,她冲动地直接抱住了他。
她身上未着丝毫,郜临远只穿了一条内裤,她紧紧地贴着他,肌肤相亲,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硕大。
他明显地一震,问:“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没事。”
“真没事?”
她沉吟片刻,说:“郜临远,说实话,我很害怕。”
他无言以对,眉头微微皱起,深深地看着她,举着的手垂了下来。
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害怕的,对不对?”
他仍是不说话。
她与他四目相对,说:“我只是想听你一个解释,否则我不能安心,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就这样和你在一起。以前为了你,我可以放弃一切,忽视一切阻力,可是现在的我做不到了。”
她听到他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问她:“为什么做不到?”
“以前以为你爱我,所以更爱你。总觉得失去了你,我会死。想到你或许会离开我这个可能,我的心就痛到不行,不敢去想象。后来你真的走了,我挽回不了你,我很绝望,我很痛,我甚至想死,好像世界都毁灭了,但我很明白我不能死,所以每天都行尸走肉地活着,想着怎么能重新赢得你的心,后来事情一桩又一桩地发生,还有了宝宝,我忽然发现,原来没有你,我一个人也可以,尽管过得不算好,但是咬咬牙也可以过下去。我对你说过,没有谁离了谁会过不下去。就是这样。那样痛过一次,日子再难也不过如此了。”
“但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和你重新来过,你可以蒙蔽自己的心意,我也可以。但是你的附加条件却是舒宁,你不觉得舒宁横亘在我们之间,对我对她都太残忍了吗?所以,我要你给我一个理由,说服我心甘情愿地待在你的身边。”
水哗啦啦地落在地上,像是给她伴奏一般。
她长长的一段话说完之后,她松了一口气,好像一半的重担从背上卸下。她把选择权交给他,她愿意陪着他,甚至做他所谓的“床伴”,只要他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
浴室里两个人相拥着,却都不说话。
水声和呼吸声相伴,两人相望,邈邈等着他给她一个答案,他却久久不回答,只是看着她,他黝黑的瞳孔里只有她仰望着他,期待的面容。
可惜期待渐渐沦落成失望。
她松开手,冷眼划过他的脸颊,推开淋浴室的门。
他倏地拉住了她的手,勾住了她的腰,把她拦了下来,圈进自己的怀里。
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