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侧脸帅到就算她只是看着这张照片都会有想流鼻血的冲动。
说实话,邈邈想起那时的情况还是有些后怕的。照片是她强迫他拍的,拍完之后,她都听见了郜临远似乎因为生气而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他不说话,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害得她都不敢看他,连电脑的屏幕都不敢看,只低着头,等他发话。
良久,她听得他的呼吸声终于慢慢减弱,她意料到他要说话了,她的胆子又蓦地变大了,抓紧手机,昂起脸,说:“我不会删掉的!”
意外的是她落入的双眼却带着明显的狡黠,并无任何不满。她正疑惑中,他猛地抱住了她,主动延长了这个吻。
他贴着她耳朵说:“你实在想要就留下吧。”
她那时诧异地下巴都要掉下来,现在想来他恐怕是特别生气,故意压制自己,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她相信他是爱她的而已吧。
邈邈盯着屏保上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屏幕又暗了下来,她才退出了回忆。
她最近越来越喜欢回忆以前了,书上都说,人老了就会习惯回首过去,可她又没老,她还年轻,她老是在瞎捉摸些什么呢,庸人自扰吗?
静悄悄中传来一声绵绵的叹息。
陡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要做一件什么事,是什么事儿呢,她忘了。她皱着张小脸,心里慎得慌,她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胸口,也不管用。
到底忘了什么呢。
她思忖了良久,终于想了起来。
手机屏幕再一次亮起。九点二十四分。
邈邈滑开解锁键,按下了快捷键,把手机靠在了耳边。耳边“嘟嘟嘟”的声音响个不停,没有人接电话。意料之中。
之前他就是这样突然的、没有任何预设的消失在她的生活中的。打他电话他不接,找他他不见,她寻不到他的一点儿踪迹。就这样过了三个多月,昨天她才真的见到了他。
等到电话里出现第三遍连“嘟嘟”声都消失,她拿着手机的右手无力地垂下。
夜渐深,只余淡淡而凉薄的月光陪着她孤单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沙发上起来,开灯,走向饭桌,双手各自端起一个盘子,进厨房,刚想倒掉,却在最后一秒改变了主意。重新把菜又端回了桌上,折回盛了一碗饭,自己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地开始吃起来。
饭菜早就冷了,吃到胃里略感不适。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些不开心的,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重复,多好啊,这么多菜,自己一个人吃,她也很久没有好好吃饭了,一定要把这些饭菜吃完。
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被他骗了。
她吃了整整三碗饭,终于把桌上的菜全都吃了个精光,连残羹余炙都没有留下。她举手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饱嗝,让自己笑,好像真的为吃饱了而满足不已。
半夜,她被胃里一阵翻滚绞痛而惊醒,难受得立马跑去厕所吐,可吐出来的全是酸水,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倒了几粒药,去厨房,才想起她没有烧水,桶装水里的水也早就榨干了。她干脆把药片干吃了下去,捂着胃躺回了床上。
到天亮都没有睡着,她早早地起床,去餐厅了喝下了一碗暖暖的粥这才舒服好些。
她怎么都没有等到郜临远的电话,还好,至少舒宁的电话很及时地打来了。
舒宁说她帮她联系到了一个师姐,有个模特的试镜,让她周五和这个师姐一起去试试,并把这个师姐的手机号码给了她。
周五,她准时地到了和师姐定下的地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果纸好勤劳啊有木有!!!
大家快来表扬表扬俺~~~
HIAHIAHIA~~~仰天长笑三分钟……
☆、08、
08、
见到师姐的那一刻,邈邈有种深深的预感,今天肯定会发生些什么。别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女人的第六感。
师姐姓陶,名可,早两年年毕业于邈邈他们学校的表演系。陶可很漂亮,身材也很好,S型,有两条又长又直的美腿,还有让人很有侵犯欲望的清晰性感的锁骨。
能这么确定,不但是因为她人长得好,还因为她可以确定她曾经看过她的几步电视剧。那几部电视剧有几部红了,有几部不红,而陶可在里面演的都是配角,并不是很瞩目。
邈邈觉得上过电视演过戏的,被杂志录用的可能性应该挺高。所以她很有可能被淘汰。
陶可挺自来熟,一见到邈邈,就走到她的面前,勾住她的肩膀,说:“萧邈邈是吗?”
邈邈人挺高,穿了个高跟鞋更高,陶可比她矮一些,所以她这么勾着邈邈,邈邈觉得不舒服,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尴尬地笑,“师姐。”
“叫我陶陶就好了。”陶可对外的艺名叫陶陶,也难怪师姐说她叫陶可的时候,邈邈并没有联想至此。
陶可笑,桃花眼笑眯眯的弯起,特别好看。邈邈特别羡慕这样的眼睛,她是丹凤眼,继承她妈妈,眼睛很长,笑起来也弯弯的,却是十足的媚,眼睛没有桃花眼大。别人总是说她长着一双狐狸眼。
刚开始她一点儿都不喜欢自己这样的眼睛。小时候不懂事,会听到别人说她和她母亲是狐狸精,她一直以为是这眼睛害得,恨不得去整容把眼睛给整了。后来她就想通了,别人的总是好的,也许别人来羡慕不来她的眼睛呢。
陶可说:“你跟我一块儿进去,你应该没问题。”说罢对邈邈眨了眨眼。
邈邈实在不习惯别人的热情,很客气地答:“谢谢师姐。”
邈邈跟着陶可进去。一进去就有人接待她们进了等候室,期间有个男人进来,是同陶可认识的,陶可站起来和他握手,陶可用手点了点邈邈,那男人对邈邈看了一眼,对陶可点了点头,随后两个人就出去了。
陶可是一个人回来了,她回来后没过多久之后,邈邈就被叫去试镜了。
邈邈是抱着自己不可能通过的心理进去的,她也没想太多,就是导演让她摆什么姿势她就怎么摆。不过她不是专业的模特也不是演员,所以她总觉得自己被拍的时候笑容有点僵硬。
她看见和陶可说话的那个人站在导演后面指指点点,一看就是他是那个起决定性作用的人。
试镜过程说不上顺利,也说不上不顺利,邈邈走出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光芒在背,于是走得越来越快。
她一出去,陶可就拉着她往外走,她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怎么走了,你不试镜吗?”
陶可摇了摇头:“不试啊。”
“你今天是特地陪我来的?”
陶可不说话,只对她笑笑。
和陶可分别之后,邈邈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她今天准备回寝室住,所以她是朝车站走,准备乘公交车回学校。
如果试镜轮不到她的话她该怎么办呢?她怎么可能在周末前凑够二万三千五?她是可以厚着脸皮去问郜临远要,可是就算这样,郜临远也不会施舍给她一分吧,哦不对,郜临远连见都不会见她。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黎耀……
突然听到路边一阵喇叭声,她没有在意。结果喇叭声在路边响个不停,她顿时烦躁了起来,蹙紧眉头,把视线撇向了噪音的来源。
人行道边开着一辆低调的黑色的轿车,车速很慢。虽然知道车里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但邈邈还是使劲给了这辆车好几个卫生眼,这才昂首阔步继续向前。
走了没几步,那车又开始鸣笛了。邈邈特别受不了再一次看过去,这次有些不同的是,副驾驶的车窗被按了下来,驾驶座上的人低头探脑朝邈邈这个方向看过来。邈邈一看,吓了一跳,竟是刚刚和陶可说话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在车里对她招了招手,邈邈莫名其妙,朝四周环顾一圈后,发现那人的确是对自己做的手势,只好咬了咬牙,踩着高跟鞋向那个男人的车走了过去。
她第一次仔细看这个男人,男人看上去岁数不小,大约四十岁,许是混时尚圈的,并没有像一般大腹便便的商人一样又土又难看,他挺注意保养,可这不影响他算不上好看的面容和脸上历经岁月的沧桑。
“萧邈邈?”那男人开口。
邈邈莞尔,“您好。”
那男人不容置喙地命令道:“上车。”
“不好意思,我等等有事……”
“萧邈邈。”那男人笑了,那笑看上去说不出地怪异,他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想上杂志吗?”
邈邈问的问题令他出其不意,“我给你们当一次模特你们给我多少钱?”
那男人笑得更灿烂了,“钱的问题好说,你想要多少?这个数字够吗?”男人伸出右手食指,比了个数字,“怎么样,这个可以吗?”
“一万?”邈邈挑了挑眉,把食指和中指都伸了出来,“这个怎么样?”
“先上车吧。”男人不在回答,替她打开了车门,等她。
邈邈已经没有退路,上车的那一瞬间就好像上了贼船。其实不如说,在陶可把她介绍给这个男人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一刻的到来。
若她甩手走人,她除了利用黎耀外别无他法。若她上了车,她或许还能做些努力,耍些小聪明,把这位公子爷应付高兴了,就算她关键的时候逃脱也不会影响她拿钱的机会。
事实证明,这种侥幸心理纯属自我安慰。一旦人家抓你上了路,哪儿还有会放你走的道理?
邈邈算是终于体会了一次人心险恶,但这时候,她已经神志有些不清醒了。
她知道,她被人在酒里下了药。
身上渐渐变得燥热难耐,身体里好像被施了一个蛊在蠢蠢欲动,她脱掉了外套,只剩里面黑色蕾丝边背心,紧身的背心衬出她姣好的身材,这对坐在他身边垂涎已久的男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了。
她似乎感受到自己的胸前多了一双令她厌恶的手,她凭着自己仅剩不多的意识想用力地拍掉他们,却拍不掉。
看着男人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脸庞,邈邈心里两个声音正在做斗争。
她想让理智战胜生理上需求,但她的理智越来越薄弱了……
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