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个肉乎乎白嫩嫩的妞,跟其他八音盒里的美妞不一样,嗯……确实与众不同。
等等、这……这该不会是送给她的?!
叶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惠,似乎等着什么答案。李惠摸摸她的头:“傻丫头,你哥哥说,老送你东西都把你惯坏了,于是这些东西就都藏在了这里,说慢慢送给你。可是眼瞅着你越来越大,这些洋娃娃啊八音盒的,你也不稀罕了。”
叶子捂着嘴,跑去重新一件一件看着这些东西,然后手指在上面一一划过。这么多年了,还都是一尘不染的,可见有人经常打扫。而那打扫的人,正是文枫自己。
“妈……这……”叶子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实在是想不到,原来他心里一直有她的,而且,是将她摆在了一个谁也不可取代的位置。
“我也是后来才了解到的,他其实从小就喜欢你,只是一直以为自己是哥哥。我一开始也以为他只把你当妹妹,直到后来我经常看见他心烦意乱,还敢冲爷爷发脾气。后来问清楚才知道,那时候都是你在跟他闹别扭,好像是不理他了吧。”
叶子激动的话都说不出,她以为他从小就烦她的,她还那么没皮没脸的缠着。
“叶啊,他的过去你可千万别放心上,青春期的孩子,难免的一时糊涂。只怨你俩相差太大,他也是后来才看清的不是?”李惠将泣不成声的叶子搂进怀里不停地抚摸着。
叶子使劲点点头,她不会放在心上的,她懂的。只要文枫从今以后只爱她就够了,她活了这么久,怎会看不清这点事实?
“你俩在这干嘛呢?”一时的宁静突然被走进来的文枫打破了。
婆媳俩尴尬地擦擦泪,李惠说:“我去看看晚餐好没好,你俩聊着啊。”
李惠走后,叶子略显尴尬,忙将身子背了背。
文枫轻笑着,他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她在这尴尬个什么劲儿?自己从小到大的秘密都叫她看光了,真是的!
他突然从背后环住她:“怎么,偷看人**很过瘾?”
叶子摇摇头又点点头,破涕为笑。
“来,过来。”文枫抱着她走向一处,拿出橱窗里的一个纸盒子。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小心翼翼将纸盒子打开,原来,那是一枚小戒指。文枫拿出来套上她的无名指:“啧,胖了。”
“去死!那明明是给小孩子戴的!”
“呵呵,试试小拇指——刚刚好。”
“这什么时候买的?”
文枫没回答,只是清了清嗓子道:“死丫头,再惹我生气我就不娶你了!”他学着小时候的语气说道。
“啊??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啦?”
“没少惹我。这是你上小学四年级时,因为谁来着?我都不记得了,非跟我生气,不理我,我本来是买来哄你的,结果一时气不过就先丢到这了。”
“你!我记得!小玉嘛!哼!”
“你看看你……我都不记得你记这么清,有时候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什么……”
“你还敢说!还有那个谁……”
文枫这次不等她开始数落,便看准了她的小舌头突袭了起来,还敢叫她回忆下去?她还不得把这一橱窗的宝贝都砸了啊?
“我还没说完,讨厌……”文枫才刚刚喘了口气儿,她就又开始了……
哎,看来得强行压倒不可,文枫打横抱起她,也不顾院子里来回总动的警卫员的远光了,直接抱起她走进了卧室,直到爷爷亲自来喊吃饭,叶子才羞着脸掐着文枫的腰走出来。心想算了,吃完饭接着算账!
☆、等他醒来,撕开嫁衣
文枫和叶子大婚当天,这是文家山庄容人最多的一回。几千号人物都挤在这几十亩地上,好不热闹。
这回不仅仅是生意上的关系户,因为文老爷子在场,所以不少政客军官还有一条线儿上的军、委极其家属全来了。当然,今天大部分人都是警卫,因为今儿个要出点差子,新闻联播能缺席不少人,整个国家恨不得都得连降半旗一个月啊。
叶子有点担心,詹与哲会不会来?他要是来了就真是找不痛快呢。文枫却一点也没在意,他要敢来,他就敢跟文朔以多欺少打的他屁股开花。因为他说过,以后再也不想让他出现在叶子面前的,不然休怪他要把上次未完成的事情做完。
可是到底詹与哲有多大胆子啊,他还真来了。来就来吧,还整的特别高调,低调官车也不开,开了个扎眼的跑车,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个妞下来了。
叶子定睛一看,那不是……之前那个范小姐么?叶子还不知道她叫小伍呢。
只见小伍浑身不自在,表情也略显羞涩,可是搂着她的詹与哲可是一脸的大方自然。文枫见他搂了个女人,一时间没决定好该不该动手,见不远处文朔冲他使了使眼色,他皱起眉微微摆了下头。
文朔立马上前引着詹与哲进来大厅道:“欢迎来参加舍妹跟舍弟的婚礼,咦?这位美女,有些眼熟啊。”
擦,文朔这话别乱说啊,别是去夜场点过她吧?咳咳,其实他只是打官腔,人家小伍正经着呢,说起来也是第一天出来做就碰上了詹与哲,从那以后她就换了地方打工赚钱,还考上了成人高考,人大都快毕业了呢。
小伍羞红了脸,詹与哲紧了紧搂在她肩上的手,生怕她受着惊吓。 叶子此时心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她好不容易将詹与哲在心里拉进了黑名单,现在又看见他实在是不爽,不管怎么说那可是伤害过她的人啊。
叶子拉拉文枫的礼服袖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足够几个人都能听见:“老公,闲人有点多,眼睛不舒服。”
詹与哲心里酸了酸,这是他该预料到的结果。/ /他似乎开始嘲笑自己的愚蠢行为,伤了叶子还要告诉她真相,呵,当真那么大方宁愿她恨自己一辈子么?他要能坦然接受就鬼了!心里还不是各种扎的慌?正所谓损人不利己,太缺了!
詹与哲装作满不在乎地搂着小伍就要往里走,边走边道:“文大少,你这有床吧?”
叶子的心情算是被此人一下子毁了大半,不过还好,既然已经不把他放在心上,那么恶心也就是一下子的事,才不会那么笨让他坏了自己的好日子。毕竟他在她心里已是死人一个了,再纠结下去没意义。
文枫留意到了叶子表情的细微变化,看她也就只是嫌恶那一下子,然后又喜洋洋地回头招呼其他来客了。文枫伸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她俏皮地回头,当众吻了他个措不及防。叶子闭着眼睛,呼吸平滑而细腻,虽然短短几秒,但感觉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最后抱着他脸离开时,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了句:“我爱你”。
这算是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叶子目前心中唯一的感慨吧,不管再累再烦,只要一转身,整个世界都是他,心里是他,满眼是他。别的?看不到,也不想去看了。
山庄太大,一整天下来,没人见到詹与哲。想必若不是詹老爷子要求,他也不会这么自讨没趣来找不痛快吧?所以既然得来,便非得掩饰的好好的,风风光光带着妞,像是要告诉谁,他詹与哲还是以前的那个詹与哲罢了。可笑,偏偏他想告诉的那些人里,没一个在乎的。
婚礼来的人太多,又都位高权重,眼看这场面就压过了喜气而变得政治军事味儿十足。文枫不止一次摸着叶子的小腰,一脸无辜地看看小媳妇儿说:“乖,对不起,回头再补你一个。”说罢单眼眨了眨,极度魅惑啊,用得着这么上必杀么。咱叶子又不是不理解,是吧,这些也都是没办法的事,不管怎么这个过场也都是逃不了的。
叶子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回头再补她一个只属于两人的婚礼,眼下见他这么哄她,心里自然是甜如蜜。
到后来,文枫已经没有心思再安慰叶子了,倒是还有几分清醒时不时去摸摸媳妇儿的小腰,亲个小嘴儿啥的。因为他醉了,且醉的不轻。即使酒里本就掺了白水,即使文朔这伴郎一直在后头挡酒,文枫还是醉了,连路都走不直。想那一圈一圈下来,从军、委政、委到司令参谋的,哪个不得恭恭敬敬地端杯轮过去啊?这些都还算喝的少的,等转到那批出生入死好战友的桌前,那起哄起的你就可想而知吧,高兴地非把他喝趴下不行。
叶子这边倒真是惨淡,方晓鸥借故说不来了,叶子心里还挺不舒服了一阵子。小菠萝领着一个白生生的女朋友来的,叶子很是为他高兴。剩下的就是一些不怎么太亲密的同学,没办法,好歹得凑一桌吧?想她从小到大都光顾着缠文枫了,哪里有交什么朋友嘛!
倒是之前那个一起在美国留学的法国好基友也来了,人高马大的一米九多,伸出右手要去跟文枫握时,文枫带着醉意一个劲儿的跟他飙法语,心说谁不会似的!老子是翻译室里法语说的最溜的一个好吗!这文枫呀,怕是心里生了不少醋意,他不知道这人是同性恋。我说,搞不好他看不上你媳妇儿看上你呢喂!叶子心里笑自己这枫哥哥,然后拂拂他的刘海,冲那基友做了个鬼脸说:“他可爱么?”基友用蹩脚的中文说:“你很幸福。”噗,还真是嫉妒上叶子了么?哈哈。
醉成这样也没法回新房了,那晚文朔和叶子驮着文枫在山庄的睡房睡下时,文枫嘴里还在嘟囔着法语。你就说他有多小心眼儿吧,赶走了个詹与哲,又见小菠萝心有所欲,就非盯着人家这单身的伪异性不放。文朔拍拍他的脸笑了笑,起身去倒了杯热水过来。文朔其实也有点晕,好在他海量,中间又醒了醒酒,还有点神智和叶子唠会儿。
他盯着文枫看了许久,然后又以大哥的身份给了叶子一个拥抱。他说,妹子,你俩终于在一起了,哥很羡慕你们。叶子知道文朔此话的含义,他选的那条路,注定有不了天崩地裂的爱情。长久稳固的感情倒是绝对有保障,可是要想像他俩这样,那是不太可能了。且不说他随时又要消失吧,就这时间上来讲也晚了呀,人家的奸情可是从小铺排的,呵呵。
叶子也轻轻拍了拍他,说我明儿个就去各大寺庙给你上香去,你就且放心着吧,环肥燕瘦你爱啥?文朔笑笑,正要再逗她,只见文枫上脚狠狠踹了文朔脸一下,然后死死睡了过去。好家伙,留着最后一口气也得护着媳妇儿是么,连自己大哥都要防么?真是,小心眼到家了!
那晚文朔临走时,嬉皮笑脸地嘱咐叶子说,妹子你今儿个先饶了我弟吧,他脑子不清醒,浑身也都醒不过来。叶子害羞地打了他一拳,他又回头问了叶子一句话,他说,那姓詹的……话还没说完,叶子只摆了摆手说,你丫快走吧,啰嗦。文朔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这拳头还是回去打沙包吧。实在不过瘾,回去打靶去,还怕这口气撒不出去不成?
恐怕那天最难受的就是詹与哲了,他把小伍拉到客房里疯狂地要了人家无数次。小伍知趣,不哭不闹。她知道,那结婚的新娘子就是詹少一直爱的人,也是唯一爱过的。小伍并不奢求什么,只是见他难受实在是心疼,明明没喝酒,却哇啦哇啦吐了一地。吐着吐着还哭了,他一哭,小伍也跟着掉泪。最后两个人从穿着衣服拥抱到脱了衣服紧抱,从浴室纠缠到床上,疯狂地发泄,直到天都黑了。
詹与哲在第N次泄了身子之后,静静搂着小伍说,我们结婚吧。小伍明显身子一震,随之就明白了,掉了滴泪在他肩头,然后静静的,没有回答。小伍也是有自知的,即使想照顾他一辈子,即使想和他厮守,那也只是想想而已,自己是什么身份,再清楚不过了。况且小伍也有自尊,詹少这样,摆明了是赌气,而她不希望他对自己的人生这么不负责。
夜深人静,人烟散去。
叶子帮文枫脱去礼服,嘴角一直含着笑,不停地摸着他的腹肌,还时不时揉揉他的头发。那晚她就一直盯着他的脸想了很多,她觉得,老天待她真不薄,到底他枫哥哥还是被她拿下了。
叶子没有褪去婚纱,就这么静静躺在这躯完美裸、体旁。叶子偷笑着想起一句话,据说男人喜欢亲手帮心爱的女人穿上婚纱,然后再亲手扒光。那种心理上的快感,什么也抵不过。
叶子侧过身去在文枫熟睡的脸上印了颗草莓,然后期待着,他醒来如何撕开她的婚纱。
☆、这洞房花烛忒不易了
日上三竿后,文枫才揉着太阳穴醒来,身边儿的新娘子早就醒了好几小时了,无奈非要等这人一起起床,第一天嘛,怎么不得扒了嫁衣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