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怎么知道给我煲汤?”
贝亦铭并未说他在酒吧泡了两天,只抬头笑道,“是营养师告诉的。”说罢,又抖着报纸看了起来。
报纸的首版上有很大的标题——江芜省调水工程已顺利开工。
余牧现今坐在那个高位置上,越来越得心应手风生水起了。
“哦。”苏好怏怏的点头。
贝亦铭越过桌子揉了揉她的头发。
苏好还是感觉很对不起他,就在喝了两碗汤之后,咬着勺子,轻轻的“嗳”了一声。
贝亦铭抬起头:“?”
苏好问:“你……要是真的只认准了我,我以后又可能不会再有孩子,那贝老没有了孙子,会不会很难过?”
贝亦铭泰然自若的收起报纸,手臂交叠在桌子上,凑近了她一些,意味深长的道:“他现在还没有儿媳,这是他最难过的事。”
显而易见的意有所指。
可苏好结过婚,又刚离了婚,不是贝亦铭做得不够好,有些事情她看得淡了,也不能那么快的再次相信婚姻了。
苏好在他的灼灼目光下,浅笑了一下,选择了逃避,“我去试试云锦礼服。”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52出轨 正文
在苏好走了半个月后,高玄终于是耐不住寂寞,去找了凤淞,和他在别墅前的湖边钓鱼。
九月中旬,正是钓鱼的好时候。
高玄正美滋滋的放下鱼竿,准备亲自钓几条鱼回去,送到苏好的公寓里做给她吃时,却不想忽然接到了一条消息。
九月十五号,台风登陆江芜省,气象局已经发出了台风黄色预警信号。
江芜省现今最大的工程是调水工程,不说雷电暴雨对这会否产生影响,就是一些正在收成的农家,必然会相继受到大大小小的影响。上一次的暴雨就有一个漂流水库没来得及关闸,发大水时淹了周边几十户农家的田地,更有小村镇飘了死尸。
不仅高玄表情凝重,就连平日里心境平静的凤淞,也面色凝重了起来。
整日里像个不老顽童的高玄,此时恢复了前省委书记的严肃,眯着双眼一言不发的看着湖面。
凤淞见高玄手里的鱼竿不稳,钓鱼的丝线晃动着,水面上也连连荡开了波纹,知道他已经心急如焚。
“凤淞,天灾**,终究是没办法抵抗了吧?”高玄放下手中的鱼竿,稍稍蹙眉看着风平浪静的湖面,沉声问道。
“给高先生一条毛巾,”凤淞看了眼身后的侍者,对高玄说道:“放宽了心吧,不是有余牧在吗。”
高玄接过一旁侍者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点头说:“余牧固然是有能力,但他是面慈心恶的人啊,他不像贝亦铭,贝亦铭虽然有时候心狠手辣的让我都有所顾忌,但他上任期间确实为江芜省老板姓做了不少好事。可余牧,他将官位看得太重,不然不会和萧若飞走到一起。”
“萧若飞虽然曾经是一手遮天之人,但现在已经和政治无关,他却忽然招揽余牧……你怀疑什么?”
“我不知道我应否怀疑,但……算了,我现在是怕这次的台风引起什么后果,被余牧一手揽下来不上告,百姓生存又将是个难坎啊。”
凤淞分析说:“你怀疑贝亦铭,不知道贝亦铭曾经是否用了苦肉计,或是利用苏好卸下职权、顺势和苏好平安生活。而且如果贝亦铭是真的斗不过萧若飞,真是萧若飞想总揽大局的话,那他已经拿捏住了贝亦铭的软肋。而余牧已经和苏好离婚,没有了任何软肋,余牧终究会再去打乱苏好的生活。”
高玄赞同的点头,却没说什么,只是面色变得愈发坚定。
凤淞看他如此,立刻就知道他有什么打算了。
果然,高玄起身,开口道:“我去请贝老喝茶。”
“贝老从不管贝亦铭的事。”凤淞提醒他。
高玄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眯着老谋深算的眼睛道,“我先是前任省委书记,总要为百姓争取点利益,和贝老聊聊。再是苏好的父亲,总要为苏好的幸福扫除前方的荆棘,贝老想必也想要他儿子幸福。”
**
可无论外面是如何风起云涌的,苏好的小公寓里依旧幸福的到处都是粉红泡泡。
台风登陆,下了两天的暴雨,苏好和贝亦铭理所当然的窝在公寓里。只是期间公寓里停过电,幸好贝亦铭早就备了蜡烛,两人居然还就跟着这停电的巧合,吃了次烛光晚餐。
真是羡煞旁人。
拍卖行的工作,苏好自己都没想过,居然在那么想认真工作的情况下,还是只做了不到一个月。
苏好是真的怕余牧知道她怀孕,所以辞职时,苏好以最合理的理由和老板提出的——家里不同意她在外面工作。
这样,无论余牧如何查探,都会得到一个结果——高玄不允许苏好工作。
高玄从来都是宠着苏好的,无论熟人还是外人都知晓,所以这个理由也最能够成立。
只是却让贝亦铭抓到了苗头,在苏好辞职了半个月后,他在吃午餐的时候不动声色的问苏好:“怎么听说你是君归老先生的徒弟?”
苏好自然是不能承认高玄就是君归的,就含糊其词的说:“随便忽悠人玩的。”
贝亦铭心机那么叵测,怎么会轻易相信这么蹩脚的理由,稍微一查就知道苏好当时是如何让老板相信她是君归的徒弟的。
贝亦铭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就又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有一次我签署名字的印章不见了,是你还是谁,从哪里给我又做了一个回来的?”
苏好吃着大骨头正开心着呢,也没注意到贝亦铭满含深意的目光,头也不抬的说道:“我不记得啊,可能是小岛哥去做的吧,你的印章又丢了吗?”
“程兮的丢了,问我莱安哪里的店好。”
苏好摇头,“我也不知道,一会儿我问问爸吧,爸该知道。”说着,苏好手中的骨头掉在了桌上,咕噜咕噜滚到了贝亦铭的手边。
苏好瞪着他,使劲儿的瞪着他。
“你套我话!奸诈!”
贝亦铭放下筷子,拿着纸巾给苏好擦了擦嘴角,继续若无其事的吃菜,还顺手给苏好夹了块已经挑出鱼刺的鱼肉。
“乖,多吃鱼肉,不仅孩子聪明,妈妈也会聪明。”
苏好继续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贝亦铭便把鱼肉夹到她嘴边哄着她张嘴,“啊。”
苏好不张,贝亦铭手腕一转,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苏好又不高兴了,冲贝亦铭吼道:“那是我的鱼肉!”
贝亦铭对她挑眉一笑,扳着苏好的脑袋,嘴对嘴的将鱼肉喂进了她的嘴里,一边用舌头在她口中抿了又抿,一边含糊暧昧的说,“我看看还有没有刺……”
贝亦铭总是能够非常快的挑起苏好的**,被迫咽下鱼肉后,一分钟不到的吻,就让苏好红潮升起,面红耳赤了。
苏好懊恼的推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劣啊!”
贝亦铭又吸了吸她嘴唇上的津液,才放过她,揉着她的耳垂慢悠悠的笑道:“只恶劣你一个人。”
苏好:“……”
苏好面上不耐的瞪着他,可心里却咯噔咯噔跳不停了,他好似信手拈来的情话,她听上去明明很无赖,却心里早已甜蜜蜜。
对女人来说,世上最幸福的事,便是有一人能够永远温柔以待。
苏好曾以为那个人是余牧,可近久发现,他们曾经的婚姻里,永远都是款款以待,像梦幻般的世界,幸福得不真实。
她如今发现她想要的生活是,她任性时,那人会包容她;她无聊时,那人会撩拨她;她撒泼时,那人会逗闹她。
像个真实的世界,关于喜怒哀乐的那些,贝亦铭都给了她。
大概是怀孕的原因,孕妇易多愁善感……
苏好目不转睛地看着贝亦铭时,鼻子就渐渐地酸了。
贝亦铭一看到苏好这样,难得一见的呆住,这是什么情况??
苏好拉过贝亦铭,两只手环上了贝亦铭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嗫喏道:“喂,高爸不让说他就是君归,我只告诉你了啊,余牧我都没说……”
贝亦铭乐了:“那是因为余牧没我聪明吧?”
苏好对着贝亦铭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贝亦铭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最后磕到了苏好的牙。
贝亦铭笑道:“既然如此,哪天去凤叔那里把画拿回来吧。真没想到我花了2860万,买了你父亲的一幅画……还能把钱要回来吗?”
苏好:“……”
苏好咬住他下巴,不清不楚的骂道:“你个葛朗台!”
**
孩子的事情、结婚的事情,依旧没有人再提起过,贝亦铭缄口不言,苏好也不主动往敏感话题上带,相安无视的养胎。
苏好平安的度过了怀孕的第三个月、理论上的十二周。
苏好的肚子有丁点隆起了,虽然两人在这一个月一直都是盖棉被纯睡觉的,贝亦铭还是见证了它越来越大的过程,不免有些悲喜交加。
当然不仅苏好变重,贝亦铭也差不多养回到原来的体重了。
贝亦铭终归是比苏好大七岁,很多事情都比她沉稳,也更是做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
苏好常常觉着自己像个孩子,有时候就会心血来潮的叫贝亦铭怪蜀黍,贝亦铭也渐渐习惯叫苏好丫头。
产检安排的不算密集,许医生建议孕妇不要总做B超,于是就做了一次尿糖麻疹之类的检查。而许医生也惊讶的发现苏好的身体,在上一次从医院出院后居然没有出现过任何不适,还对苏好夸了一番贝亦铭。
苏好笑吟吟的像个小媳妇儿。
苏好不确定这孩子是谁的,也偷偷的咨询过很多人,但从未和贝亦铭说过。所以贝亦铭始终认为是余牧的,因为苏好也怕一个月后的结果真的是余牧的,那么如果提前告知贝亦铭这孩子也有可能是他贝亦铭的,那种从天堂掉下来的失落感,苏好不想让他尝受到。
但贝亦铭却很贴心的给苏好买了胎心仪,留着以后没事儿听一听,苏好就笑说“怪蜀黍好有爱哦”,贝亦铭就笑着回答“为我以后的闺女健康准备的,不是给你哦”。
贝亦铭依旧不往深处说,苏好只等着他能够全心的接受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两个人在小区里都成了模范夫妻了,每晚都会手牵手下楼在小区里和过来人聊天散步。
男的绅士,女的乖巧,又男才女貌的,任谁都会心生羡慕与喜爱。
晚上小区里会有老年人练太极,苏好欲欲跃试的也想跟着一起,但贝亦铭总怕苏好抻到,就制止她练。
可苏好只是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表示扫了她的兴,贝亦铭就转身跟着老年人一起练了。苏好就坐在长椅上笑盈盈地看着一群老年人中,俊朗的贝亦铭跟着比划。
生活过得平凡且幸福。
九月二十九号,苏好莫名的醒得很早。以往都是贝亦铭醒了,去楼下各个器械练一个小时,做好早餐后将近八点时来叫她起床。即使早上八点已经算晚得了,苏好还是不情不愿的要好久才能睁开眼睛,甚至有时候还会被特意不刮胡子的贝亦铭,用下巴刺醒。
可今天,苏好伸手看了眼表,还没到五点。
小心翼翼的将横揽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拿开,悄声悄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脚步一顿,又转过头看了看贝亦铭的睡颜。
她好像很少看过贝亦铭的睡颜,因为早上时,他总是比自己起得要早,而午睡时,也总是她先睡着。
苏好俯身看着贝亦铭的脸,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微弱的晨光,伸出手指凌空描摹着他的眉眼。
眉毛很弄,睫毛很密,鼻梁很挺……
明明很刚毅俊朗的人,却总能说出那么温暖的话。
指腹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唇,苏好不自觉的露着甜甜的笑。
苏好走出卧室,准备从箱子里取出些将要换季的衣物,却在翻着箱子时发了呆。
一枚戒指夹在一件毛衣里,而那件毛衣,是余牧一次出国时从国外买回来的。
这个行李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