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回去了,果儿还好吗,是不是又长高了?”夕夏还是比较关心孩子的,一听孩子两天没睡好,面上是还淡定着,可心里立马就急了。
陆海军动了动唇,没回答,只说,“你回去看看吧,我找不到你,把卡娜接过来暂时看着孩子,这在家呢,以后多一个人也轻松些。”
夕夏点头,回头看野战,陆海军也转身看着野战,野战那脸色死灰一般,夕夏心里突地一跳,不会又要晕过去了吧?
野战目光在他们两人手上的戒指一扫而过,说,“夕夏,你等一下走,我有东西拿给你。”
夕夏那要走的话刚好卡在喉咙没吐出来,勉强点点头,野战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廊子最里面的房间,陆海军从进来到现在野战也没正眼看他一眼。他的目光随着野战飘进廊子深处,夕夏看着他,心里有些怪怪的。然后问:
“你来找野战的?”
陆海军看着她的脸,点头。应该是野战特地让他过来,和夕夏碰面的吧。
“那,待会儿我先走了,我得回去看女儿,卡娜一个人带,我不大放心。”夕夏说着,陆海军一听她这话,眉毛当下挑得老高,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嗯,你也知道啊,我这两天连开会都抱着她。”
“哈?”夕夏轻声笑起来,开会都抱着孩子,他这父亲当的挺合格的,至少没有随便扔给别人看着。陆海军看着她那得意的神色说,“你是不是就盼着我闹笑话啊,陆太太?没安好心呢。”
“冤枉,我哪有那心思?”夕夏笑着说,不过想知道这两天这个大男人带着孩子,那日子过得有多窘迫了。说实话,她还真没看出来陆海军有那潜力。
方小言从廊子里出来说,“陆先生,我们先生请你进去。”
陆海军转头看夕夏,夕夏笑笑,让他去,她大不了再等一会儿。坐沙发上看着陆海军进去,她不知道野战这又买什么关子,方小言跟着她坐下来,凑近夕夏神神叨叨的问,“云姐姐,这个就是你那位啊?”
夕夏看着她,点头,“是啊。”
“真帅!”方小言真心说了句,夕夏正喝水呢,差点儿就给喷了。
这话,她好像还没听人说过,陆海军很帅嘛?主要是她一开始认识陆海军时,就没把他往那字儿上靠,所以一听方小言这话,就给喷了。
“小丫头,你不会是看上我先生了吧?”夕夏打趣儿说。
“哪有?”方小言立马急吼吼的站起来反驳,她就是真心夸了句而已,虽然是帅,可她们家先生也不差,再说了,她已经认定先生了,怎么会云夕夏的丈夫有那种意思?这方小言一张脸急得通红,生怕夕夏不相信似地,就差指天发誓了。
夕夏笑得欢,所以觉得这丫头好玩儿呢,这话那就是说来玩的啊,瞧瞧她真当真了。对她摆摆手说,“行了行了,我要再不信,你是不是得以死明志?”
“云姐姐,你最爱欺负人了。”方小言小小声儿抱怨着。
“哪里,我好着呢,可善良了,这么明显的优点,你还看见?”夕夏促狭说。
陆海军敲了门进去,看着里面站的两个保镖愣了下,这是野战的书房?野战说要拿东西给夕夏,怎么让他进来了?看着野战的脸色,隐隐觉得不大对,还是先开口喊了声,“战哥?”
野战平视的目光就落在陆海军左手的无名指上,没想到,背叛他们的人,竟然是这个混蛋。如果是庄孝,他认输,可、是陆海军?这让他怎么认输?陆海军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孩子?连孩子都有了……
他不知道庄孝是怎么忍住没对陆海军动手,庄孝能忍,他不能。
他以为夕夏说的孩子,是她故意说出让他死心的话,可没想到是真的。跟让他想不到的是,这孩子还是陆海军的?为什么?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凭什么陆海军站在她身边?这让他怎么甘心放手?
他怪夕夏,当年她是被陆海军掳走,她是被迫的,他知道。
“你过来。”野战抬眼说。
陆海军不知道野战什么意思,想着大概是有东西让他转交给夕夏,然而刚走进,野战起手扣住陆海军左手,陆海军完全没有反应之际,连惊讶都来不及有,‘嗖’地一声钢刀扎进他手里,动作快如闪电,陆海军面色一白,一股钻心剜肉的痛袭遍全身。
“啊--”
痛呼声刚出口就被两大保镖用黑胶封住了嘴,陆海军震痛下连连后退,全身痛得没了力气,满地的鲜血,无名指整根被削,血流如注。十指连心,陆海军痛得瘫倒在地,不断翻滚。
野战慢搭斯里的收了钢刀,很久没出手了,都生疏了。抬眼斜视着陆海军,低低说了句,“你不配!”
“看着他。”野战推着轮椅出去,脸色依然平静,完全没有没事儿的平静。
“欸你出来了?陆海军呢?”夕夏往他后面看了看。
野战温和的笑笑,说,“我让他看份中央下达的文件,有关海关进口的,我想这对他有用。”
野战说话的目光,依然落在夕夏的无名指上,眸色暗了暗,伸手握着她的手,夕夏看他,又把手收了回来。陆海军不让跟庄孝见面,这跟野战拉拉扯扯,也算对不起他,还是出轨,所以又把手缩了。
“这样啊……”想起他刚才的话,“你说有东西给我,东西呢?”
夕夏看他两手空空,唬她呢。野战有一丝窘,顿了下,夕夏还看不见他那表情啊,立马说,“嗨,没事儿,你本来就很忙,记不得也正常……那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我女儿还等着我呢,有时间我一定来看你。”
夕夏起身准备走,野战赶紧伸手拉着她,抬眼看她。幽深的眸子望着,夕夏笑着问,“还有事儿?”
野战摇头,手握着她的手轻轻婆娑,夕夏想抽回去,野战忽然说,“戒指很漂亮。”抬眼再看她说,“我看看行吗?”
不行他也开始取了,夕夏总不能扒着不让吧,行,要看就看呗,又不会少个什么。野战转着戒指看了,夕夏有些个不耐烦了,她是归心似箭,女儿在家等着呢,能不能有事儿直接说,这么磨着是什么意思?
野战没说话,又把戒指给她戴上,说,“你走吧,什么时候带孩子来让我也看看,一定很可爱。”
“那是当然。”夕夏笑着说,抓着小包包走了,回头说,“我会来看你的。”
野战点头,夕夏走了出去。
夕夏哪里知道,她那戒指给调了包,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却不是陆海军给她那只。不过她也没什么心思,回家了就会摘下来,怕不小心划伤女儿。
夕夏到天鹅美苑时进超市买了不少东西回去,卡娜来了,还的给卡娜计划一份。吃的玩儿的,卡娜的用的穿的,还得带着她亲自去买,这就带了些吃的。
回家时孩子果儿在睡觉,卡娜见到夕夏回来,眼圈儿都红了,上前抱着夕夏,哽咽的喊了声,“夫人……”
夕夏拍拍卡娜的背,这孩子,哭什么呢,不该笑嘛?
卡娜一边帮夕夏把东西拿出来,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放外面的放外面,边叨叨的说着,“夫人,你才走了那几天,果儿小姐天天找你,晚上哭着醒来,真的好可怜。天天要去你房间找好多次,一直望着门口喊妈妈,好可怜的……”
“唉……别说了,这不都来了嘛。”夕夏心里也酸酸的,她也舍不得啊。
还好现在看,她出来这一趟是值得的,她不出来,庄孝不会放陆海军,不会出手帮火利。要把这些功劳全往她一个女人身上记,那有些过了,但是,是她起头的,这是事实。后面怎么做,是看他们。
卡娜说,“夫人,你不知道我走的时候,依娜哭得多厉害,她也想来,她也想夫人和果儿小姐了,但是大老板直让人带我来,夫人,要不,你跟大老板商量下,让依娜也来吧,让她也见识见识夫人的家乡多美多漂亮,好吗?”
夕夏看着卡娜,这个倒是她不知道的,特意派人去接卡娜来,捎上依娜根本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可既然陆海军没说,那他肯定有他的想法。夕夏一般不会左右陆海军任何事,所以说:
“这事儿我做了不主,或许陆先生想交代别的任务给依娜,所以就没让她来。”夕夏看着卡娜,又说,“放心,等交通好了,她还能来不了?一定有机会的。”
卡娜点点头,夕夏听见里面‘嘭’地一声,心里一紧,立马跑进去。果儿趴在地上,脸都憋红了,可能是看见妈妈来了,‘哇’地一声大声哭出来。
这给夕夏心疼的,怎么就从床上滚下来了?她刚才还明明用抱枕抱床沿都围起来了,怎么还是滚下来了?
“果儿乖,不哭不哭,妈妈亲亲,妈妈看看,摔哪儿了……”夕夏就怕头给摔了,抱着果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瞧了瞧,头上一点一点的摸了摸,没有伤,也没有起包,心里这才稍稍放心。
果儿还哭着呢,从床上摔下来,虽然不高,也没有伤,但肯定还是摔痛了,没摔痛也给吓着了,这给夕夏心疼得不行。亲着女儿哭红了的小脸儿,一声一声的哄着,轻轻拍着,旁边卡娜吓得脸色都白了,她因为夕夏要骂她的。
果儿以前从来没从床上摔下来过,她才到,就让孩子出了事儿,心都给跳起来了。一直等着夕夏出声骂她,可夕夏等孩子哄好了后一句没提。
卡娜那一下午都不安着,夫人不说她,是不是要把她赶走,换依娜来啊?这一想就慌又急,直接跑夕夏面前跪着了,声聚泪下:
“夫人,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您骂我吧,您打我也行,您别赶我走,夫人……”
夕夏有点懵,拉她起来,“怎么了这又?谁说要赶你走了?我是这么不讲理的人?你也不是第一天跟我了,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骂你?果儿从床上滚下来,谁都没料到,这事儿不能怪你,起来吧。”
“夫人,您真的不怪我啊?”卡娜还不放心,又问了句。夕夏看着卡娜,这姑娘怎么这么不信人呢?她人品就这么差啊?
一下午过去,夕夏看着这个点儿陆海军该下班了,把孩子放推车里,带着卡娜准备出门买菜去,可这时候扔在屋里的电话响了。
卡娜在门口等着夕夏,见夕夏久久没出来,又推着果儿进去,看夕夏有些发愣,忙问,“夫人怎么了,谁的电话?”
“医院。”夕夏说了句,卡娜不明白,夕夏说,“她爸受了点伤,在做手术。”
夕夏还纳闷了,怎么就受伤了?还躺进了医院,早上不都还好好的人嘛,这一天不到,怎么就进医院了。把孩子抱起来,换了双鞋,让卡娜带着包,说,“走吧,去医院一趟。”心里不断想,这人搞什么呢?
夕夏到的时候盛夏已经在了,魏江小子也在。夕夏问,“怎么回事?”
盛夏也不知道,陆海军给他打电话时没说,就让他来医院一趟。夕夏眼里闪过担忧的神色,盛夏安慰说:
“因为没什么大事吧,听医生说,只是手指受伤了,在做手术。”
夕夏点头,她接到电话就是这么说的,可手指怎么受伤了?难道是他今天进厂子了?被机器伤的?要只是擦破点伤口远远不到进医院吧。
夕夏这刚到,那边黎子上了洗手间出来,一看,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