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那我就数不清了。如果师姐你真的对我小舅感兴趣,我不介意你也去为他那个快要人满为患的后宫增砖添瓦哦~”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个使坏的孩子,眼睛里藏着狡黠,看上去亮晶晶的无比炫目。
刑姓师姐面部表情顿时有些僵硬,“什么?他怎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不能这样?男人嘛,本质上不都是一个德行,再说又是他们这种生下来就高人一等的公子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人家能把什么看在眼里?”
岳袖儿发誓,她说的绝对是实话。以前就算她和魏鸢止没有什么接触的时候,这些东西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也不是秘闻,而且,她身边还有个刁婵,这位姐姐的交际范围可比她广,所以,以前拿来当玩笑讲的那些八卦谈资现在经由自己的嘴说出来,心里竟隐隐的有了些不痛快。
能够拥有魏鸢止这样的男人绝对是每个女人心中最顶级的梦想,32岁的黄金年龄,美貌与智慧并存,金钱和权力双拥。她现在是拥有了,可时限呢?没人知道魏鸢止对她的热情会持续多久,哪怕她知道,魏鸢止对她是不同的,可,终还是没有信心。这是对魏鸢止的不信任,也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所以说,男女
关系上一旦突破了最后的那一层束缚,便会从本质上发生变化,或男人,或女人。哪怕魏鸢止现在拿她当祖宗一样的供着,宠着,可,她还是不信,她不信那个男人会为了她一株小草放弃那整片唾手可得的森林,她不信那个冷清淡漠的男人会真的对她动了心。
也没管那些人后面谈了些什么,几天没来,一些处理工作都已到了尾声,正好趁着现在没什么人,她便去档案处顺手翻了下资料。
可,怎么没有?她的白玉牌牌呢?
又来回仔细的翻了两遍,还是没有,不光是这个,还有那天她交上去的另一件青铜短剑也没了下落。
该不会是被.....一个想法出现在了脑子里。
拿出手机翻开电话本找出了一个号码,有些迫不及待的就拨了过去,“阿宾,最近忙什么呢?我有件事找你帮忙呀!你帮我查一下,最近你的那些人有没有接手一件汉代的白玉牌,上面有异族文字的。”
“什么,没有?那简诠呢?他那边也没有么?”
“都没有啊!那算了,我再去问问别人。”
刚才岳袖儿联系的这个人是她哥的好朋友,家里世代经商,也做古董生意,算是此地的地头蛇,若是他都没有那东西的消息,那这事还真有些难办。
斟酌了一会,又拨出了一串号码,这次等了很久都没被接通,就在岳袖儿打算放弃时,从遥远的大洋彼岸传过来一个疲惫的声音,“喂!”
“哥,是我。”
“袖袖?”男人原本冷淡的态度瞬间热情了好多。
“哥,有件事要问你,你那现在方便不?”
“也没什么方不方便的,你说就行,怎么,出什么事了?”
岳袖儿组织了下语言,尽量精悍的概括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试探性的问:“哥,你现在也不在国内,这事....”
岳琊想了想,“不就是块白玉牌么?真那么喜欢?”
“对,就那么喜欢。”
“个小坏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鬼心思。去找尹竺笙吧,就算那东西不在他手里,凭他的本事,挖地三尺也一定能把那东西给你翻出来。”
“可是,哥,我这样去找他帮忙不会让你很难做吧,毕竟你这次出去躲了他这么久,要是因为我....”
“我和他的事你个小丫头就别跟着操那份心了,这里面水深着呢.....”
临了,岳袖儿又紧接着问了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袖袖想我了?呵呵。别急,等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我就回去。总不能一直在国外混着啊,没劲!”
没错,岳琊这些年长居国外的一
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这个名叫尹竺笙的男人。
尹竺笙是西南地区地下王国的领军人物,在这里,他的话,便是那金口玉言的圣旨,无人敢不遵从。
据岳琊说,这个如同传奇一样的男人18岁离京,抛下了自己诺大的家族独自在外发展,以走私军火和文物起家,仅仅10多年的时间,便创造了神话一样的秘密势力,其影响力足以覆盖半个国家,他的才华和能力,不得不让人惊叹。
所以,为了那个突然消失掉的白玉牌牌,也不枉她大老远的从贵州跑来重庆一趟。
幽暗的走道两旁挂着许多价值不菲的抽象画,看上去年代以颇为久远的琉璃灯勉强维持着忽明忽暗的光亮。
前面带路的人穿着黑西服黑衬衫打着黑领带戴着黑墨镜,就像电视里通常演的那样,是保镖的传统服饰。岳袖儿一身清爽裙装,脚踏8厘米高跟鞋,一起一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的清脆的声音,重复的在这个空间里回荡。
真是一座怪异的别墅。
原谅岳袖儿吧,从她认识尹竺笙的时候起,她始终都不曾理解这个养尊处优心狠手辣无所不为的男人那怪异的恶趣味。
看样子尹竺笙应该还在忙,她一个人坐在会客室中等的有些无聊,就漫不经心的打量起这个房间。
倒是符合主人的一贯审美,四周的壁纸颜色很是压抑,古旧的暗红色满满的充斥了视线,欧式的壁炉,书架,桌椅,精致,却都刻满了形状诡异的花纹,好像被束缚了躯体的魔,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挣扎着逃离。初看时如此奇怪的装饰却暗暗契合了整间屋子的风格,不作他想,必定是尹竺笙亲自做的设计。
幸而身下的沙发如此柔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岳袖儿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刚才为她引路的保镖打开了相连的房门,一个身形挺拔,气势迫人的男子走了出来,瞬时清醒的她急忙起身相迎。
此刻,岳袖儿不由得想起,当年她跟在岳琊身边,第一次见到这男人的情景,恍如隔日。
一如当年初见时的震撼,岁月并没有在那张被天神眷顾的容颜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依旧有着惊心动魄的美,那种美不似女子的柔媚,完全是一个成年男人的俊美,像是栽种在黄泉路旁的彼岸花,全身都散发着妖艳却致命的风情。
尹竺笙很随意的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神色间是不加掩饰的疲倦,可即便这样,也丝毫不会影响他夺目的风采。
明艳慑人的男子微微招手,身后便有人适时的送上一套釉色晶莹纯净的青瓷茶具,而她眼前的人,穿着素白的衬衫,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茶具间舞动,刹时,茶香四溢。一颗颗翠绿的嫩芽摇
曳着柔软的身躯在热水中舒展、绽放,带有无限生机的颜色看的人心旷神怡。
尹竺笙坐在那里,被隐约蒸腾的雾气氤氲了身形,像一个远在天际的人,慢慢虚化,最终消散,没有了踪迹。
但,纵使如此美好,她不会忘记,在这个男人身上,佛性和魔性是相等的。所以,一定要慎言,慎行。
不过,这样一个人,居然,是她哥岳琊的情人,每次想起,都还是会感到,不可思议。
真的没法想象,两个同样冷冰冰的男人之间,怎么会碰撞出那么炙热浓烈却又异常纠结的爱情?
关于他们两人差不多将近10年的爱恨纠葛,岳袖儿也理不出个具体头绪,但她能肯定的说,她家岳琊,绝对不是一个天生的GAY,可,相对来说,尹竺笙也不是。他虽没有娶妻,却有三个私生子,以及数不清的情妇。而这些,便是他和岳琊之间纠结的一个根源。
“怎么样,袖丫头,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有事来找我,你是不是就打算和你那个冷清又别扭的哥哥一样,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
尹竺笙其实是非常喜爱岳袖儿的,虽说这里面一定程度上是岳琊的原因。在他看来,这个小姑娘就像一个柔软脆弱又温顺的小动物。对于他们这种一生下来就要面对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必要时生死相搏的人来说,这种无害且温暖的存在绝对是一种关于美好和纯净的寄托,他喜欢对着一个人可以如此不设防的感觉。
那双波澜不惊的眼里略带了笑意,微微上挑的眼角无意间一瞥便以有万千风情流转,再配上他那副淡漠的神色,看的岳袖儿心中一动。
“怎么会呢,笙哥哥明明知道我不会这样的。只是这几年一直在北京上学,平日里顾着学业,就没多来这边陪你说说话,再者说,你这么忙,我若是来的频繁了,怕耽误你做正经事不是。”
岳袖儿的黑眸璀璨,像是盛了漫天的星辰,流光溢彩,灵动非凡。这让尹竺笙想起了另一个有着同样明亮眼神的岳琊,于是,出口的语气更加柔软,温和,“几年不见袖丫头还是这么会说话。好了,说说看,这次来找我,是什么事。”
“就是我想要一块汉代的白玉牌,结果现在不知道被谁买走了,笙哥哥,你帮我找一下吧!”
“就这点事?你个小丫头,现在还爱摆弄这些啊,我记得岳琊以前可没少往家里收藏。”
“我不就剩这点爱好了么。”说起这个,岳袖儿有些腼腆的低下了头。
“那行了,这事我等会交代下去,下星期真好我要去北京一趟,到时候联络你吧,好不,袖丫头?”
“真是太谢谢你了,笙哥哥。
”
看岳袖儿那兴奋的样子,尹竺笙心里也暖暖的,可面上,还是那样的淡。
“别跟我装乖,趁早把你哥哄回来才是正经,明白没?”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让岳琊回来的,放心哈!”
☆、第 21 章
婉言谢绝了尹竺笙要派人送她回京的想法,又一再的向那个神一样的男人保证会劝说岳琊近期归国,终于远离了那栋古怪阴森的别墅,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岳袖儿只觉通体舒畅,缓缓地舒了口气。那种冰冷的像是寒冰一样尖锐的压力终于慢慢消散,紧绷的神经已经被拉伸到了极限,哪怕再有一小点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随时分崩离析。
想着将心心念念的白玉牌搞定,一件大事办成,心里别提有多痛快,渐渐飞扬起来的欢乐心情压都压不下去,岳袖儿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夺目。
嘴里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歌,还在对着路边的小草出神,便接到了历程的电话。
“什么,你来重庆了?”
“对,我来重庆了。现在刚到机场,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不是不是,你怎么来重庆了呢?”
电话那头的男人显然对她这种反应已经到了麻木的程度,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一走就是一星期没有消息,我当然要跟过来看看了。”
岳袖儿一想也是,开始时跟着教授在墓里忙着,没顾上其他,后来遇上了魏鸢止,两人厮混在一起好几天,而后又为了来找尹竺笙匆匆忙忙的赶来重庆,无形之间,倒真是把历程给忽略了。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对人家的冷落,言语间倒是温柔了许多,“我这不是忙么?再说就算你不来我也准备回去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来重庆的?”
“我给你们徐教授打的电话。”
“行了,还是我去接你吧,我这地方你也不方便来。就这样吧,挂了。”
在学校的许多人心里,都以为历程和岳袖儿是一对,不为别的,就看他们两人平时那种亲昵,看历程对岳袖儿无限度的宠溺与纵容,想让人不去误会都困难。
人们会有这种认知,自然是经过历程默允的。但,这终究是个如此美妙的误会。历程爱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两人之间的相处却始终没有越过那条界限,历程最动情时的吻,也只是轻轻的将唇印在了她的唇角,似乎再靠近一厘米处就是一个禁地,深入不得。他将自己的爱情赤~裸~裸的暴露在阳光之下,却,始终无所依附。
就连两人身边的朋友都不理解他们这种相处方式,可当事人甘之如饴,别人说那些又有什么用。
身为“四大火炉”之一的重
庆,夏季气温较高而且炎热潮湿,还未进入7月盛夏,持续高温的势头就已非常明显。火炉之称果然不只是一个传说。
历程这次过来只带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脸上深咖色的墨镜遮住了大半俊美的容颜,却更加凸显他那非凡的气度。上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