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可畏’。
岳袖儿虽无旁观的兴致,未免对那人又多了一份的了解,这样互不关心的两个人,竟会做了夫妻,法律上彼此唯一的伴侣,有点可笑,有点可悲。
晚饭时魏棋安也赶了回来,神色间略显疲倦,听说最进上面下达了一系列新的政策,那么他这个财政的副部长,必定不会清闲。
几个男人在一起谈政治谈经济谈天下事,气氛如此和谐。想来便该如此。和人说话,最重要的便是投其所好。古勋自小就受着这个圈子的熏染,又是常年和小太子混在一起,出国镀了层金后开始打理唐青习因一时兴趣置下的多种产业,凭着八面玲珑的手段外加各种势力和广阔的人脉在业界取得不小成就。差点便忘了,自己的丈夫可是众所周知的京城名少,被数不清的女子爱慕。
公事谈完老爷子终于想到了自己叫他们两个回来的目的。
“勋小子,你以前那些心思别以为我老了就不清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总会有人跟我说,但不管你从前怎样,既然袖儿嫁了你,你就必须好好待她,我只这么一个孙女,要是你敢欺负了她,小心我叫你父亲打断你的腿。”
虽然有些玩笑的成分在,可事实如何在座的都十分清楚,古勋在如此重压下只得硬着头皮一副讨好的模样,“外公
,我会好好对袖儿的。您放心吧!”
“哼~!”
“爸,这么点小事至于麻烦别人么?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亲自动手就好。谁也别拦着。”这个儒雅的大舅说起狠话当真霸气。领导做惯了的,关键时刻气场开足,那份迫人的威信,冷峻凌厉的眼神,就地秒杀了席间一干人等。
反观魏鸢止,纯黑色的衬衣低调中更显华贵。嘴角勾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漫不经心的把玩腕间那款精致的江诗丹顿La Symbolique des Laques "Pi Grue"莳绘腕表,玫瑰金的表盘上,那瑰丽的图案展现出浓郁神秘的东方气息,绝对的限量版。
“两个小朋友之间的事,也至于你们说得这么严肃?.....夫妻间这点事还得靠他们自己,咱们做长辈的稍加提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给的压力太大,反倒容易影响这份婚姻的稳定.....一个男人能不能收心定性,靠的还是他自己的觉悟,要是他本身没那份认知,那你们就算把死人说活了都没用。”
这冠冕堂皇的一番话下来,有人□脸,有人唱白脸,从旁敲侧击到直接提点,无一不在警告着古勋,他魏家的孩子,不是你能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的。
被家人这样关心着,岳袖儿的心里暖洋洋的,别提多舒服了,尤其看古勋那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还真是非常解气呢。哈哈。
“不过我觉得,像他们现在这样婚后各玩各的,相处在一起表面上还能这么和谐,其实也不错。过日子嘛,万不能委屈了自己,随兴点,才更能体会到生活的乐趣。”
“老二,当着小辈的面,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老爷子听后厉声训斥。
饭桌上的气氛忽然变得压抑。而那个始作俑者则完全无视那句话所带来的效果,挑了挑眉,一副你们随意的,看起来十分欠抽的表情。
岳袖儿皱眉,就知道魏鸢止不会这么好心,可他这话什么意思?各玩各的?
无故的,就想起,新婚初夜时那零星的记忆片段。他那毫不遮掩的精壮身体仿佛就在眼前,他畅快到极致时的魅惑神态,微闭的眼,额头上滴下的汗,动情的呻~吟.....这一切都清晰至此,深刻进了她的血肉,将如影随形的伴着她。这是魏鸢止留给她的新婚贺礼,她迟来的成人礼。
被她意~淫的男人就坐在对面,想到这里不禁面红耳赤,只
好向鸵鸟同志学习,把头低埋,不去看,不去想,便不存在。
古勋的心里也在疑惑。各玩各的?虽说是他提出婚后两人各不相干,但,想到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背着自己在外面.....或者说光明正大的在外面.....心底没由来的涌起一阵愤怒。
余光打量着他身旁看似柔弱的女孩,想起在天都从青习口中听到那明艳照人的女子是她时,无法抑制的骄傲。莫名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滋长。
男人可悲的占有欲啊!哪怕那个人不是他最想要的,一旦被打上了他的标签,那便是任何人都不能染指。自恋又自私。
“外公,徐教授要我半个月后陪他去贵州一带做一个课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先和你说一声。”岳袖儿斟酌了下,还是决定告诉老爷子一声,要是自己也不声不响的就消失好几个月,老爷子得急死。
“倒是巧了,你小舅那段时间也在那,等你到的时候他该忙的估计也忙完了,让他带着你。那边太偏僻,有他照顾你我能安心点。”
“小舅去那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忙,我怎么能去打扰呢?再说我们教授在那里也有不少朋友,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这样啊!老二,你这次.....”
魏鸢止的目光在岳袖儿身上短暂停留,神色不变道:“没什么大事。”
老爷子似是自言自语般,“那就好。毕竟还自家人方便些。”又叮嘱他那个有些不在状态的儿子:“到时候你这个当舅舅的主动着点,孩子可就交给你了。”
不去注视魏鸢止那若有所思的神情,岳袖儿自顾自的低头吃饭。恩,今天的晚饭真好吃。
饭后,古勋接到一个电话,避到一旁简单说了几句,神色略显慌张,有些踌躇的走到岳袖儿旁边,小声说:“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抱歉今天不能陪你了。”然后又向老爷子赔了不是便急忙的走了。
岳袖儿靠在扶梯旁,看着那个匆匆离开的人,眼底的寒意毫不遮掩。古勋,我给过你机会了。
诚然,一个男人如果不爱你,那么任何事情都会被他当做逃离的正当理由。既然留不住,那就不会再强求。一个男人而已。
其实天色尚早,但无事可做的岳袖儿还是决定回房补觉,大早上的被魏鸢止吵醒,今天一天都没什么精神。困。
浑身无力的
飘上了楼,离自己房间只余几步之隔时,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拽进相邻的寝室。
黑暗密闭的空间,连细微的月光都透不进来,只有那个禁锢住自己的身体,如此真实。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一阵狂野急促的吻便落了下来,带着淡淡的酒香。
两唇相接的地方像是火山口处滚烫的岩浆,炙热,浓烈,妖艳。男人狠狠地禁锢着她的手,她的腰,她的呼吸,她的一切。好像要把她锁死在自己创造出的一方天地里。
“唔~!”
☆、第 14 章
后背僵硬紧贴在冰冷的墙上,岳袖儿无助的承受这个迷乱的吻,连抵抗都变得多余。在这个家里还能嚣张成这德行的,除了魏鸢止,不会再做他想。
男人用灵活的舌尖挑开了她紧闭的唇,厮磨,辗转,纠缠。呼吸被剥夺,切身体会着他的迫切与渴望,难得这样的男人也会有如此疯狂的一面。思绪在空中浮荡着,久久不能归位。
耳边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岳袖儿已经软了的身躯不知何时自主的靠在他怀里。那强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衣衫,撞上了她的灵魂。
激烈放纵的掠夺悄然而止。
绝对是下意识的,“啪!.....”她的手掠过男人的脸,肌肤与肌肤相触的瞬间产生灼热的仿若正在燃烧的火焰。
“你到底想要怎样,说清楚!”耳语般的气息飘散在不见光的夜,一如他们之间那层禁忌的血缘关系。
难道要他说我只是有些醉了,才会在看见你的时候心中涌起无限渴望?难道要他说明知你和古勋的亲密只是假象,却着实的体会了一把类似于深闺怨妇的酸涩?
魏鸢止沉默。隐忍的目光凭直觉审视着面前令他行为失控的女孩。
脑海中一分不差的勾勒出这丫头更胜于他姐姐(也就是岳袖儿她妈)的精致皮相,想着她曾因他成长,为他而绽放,那种异样的满足感有着无法言说的美妙。
要是你问,他可是岳袖儿的亲舅舅,怎么一点忌讳都没有?
魏妖孽若听到,定是都懒得搭理问话那位。伦理道德在他看来只是一种对人本性的束缚,是社会发展中被那些伪善的人硬性规定的强制手段,值得忌讳个屁。
按理说他有了这种想法,那他现在在自我折磨个什么劲啊!
其实魏鸢止是在犯愁。
怎么这么说呢?
他就觉得吧,他可以嚣张可以狂妄,他可以洒脱不羁可以高高在上,他在游戏中享受各种乐趣是因为他并没有用心去参与。明白了吧,关键在于用心。
他还没不想被爱情束缚,被一个女人束缚,可现在心底那份悸动太过强烈,强烈到他拼尽全力都无法忽视。明明,他有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可偏偏这个,不费一分一毫的力气,便能够左右他的情绪。
那种急于想要去拥有什么的迫切感驱使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那条看不清
尽头的路。
未来有着太大的变数,纵使他再爱探险,也必须仔细考虑清楚。
……………………… ……………………… …………………………
岳袖儿跌跌撞撞的回房,没开灯,只有月光留下大片的光影。
摸索着去掏手机,看时间显示,原来刚过9点。心中烦乱,怎么也忍受不住这一室寂静。
手还在不可抑制的颤抖,无法自控。那一巴掌打下去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她发誓 ,那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想想还有些后怕,对魏鸢止长久以来的忌惮,恐怕已经深深扎根在心底。
“这就是奴性,没用的东西!”她低声埋怨了一句。
想不清了,也无法平静。有些无力的跌坐在地板上。冰凉。
半晌过后,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到了有些神游天外的女孩。
接下通话键,那头传来一片嘈杂的声音,还有,噼里啪啦的,搓麻将的声音。
“嘿!袖袖,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干嘛呢,不忙的话就过来陪我玩儿吧!咱也得联络联络感情了是不!”原来是刁婵。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声音出口,竟是无比的颤抖。
“喂!什么?大点声说,我这吵。”
“我说,你在哪里?我这就找你去。”喊,似乎是很好的发泄途径。
“哦,你来一零女子会馆,我和芊都在。速度啊!”
只见岳袖儿抓起手包披了件薄外套匆忙地出门,拦了辆车急速而至。忽略会馆门口警卫那差异的目光,以特颓废的形象出现在刁婵等众女人面前。
在座的都是刁大小姐的牌搭子,人前均是上流社会里品貌端庄,丽质天成的大家小姐,人后就不用说了,刁婵什么样,她们只能有过之而无不及,吃喝嫖赌抽玩的是样样精湛。这几个没心没肺的主儿无聊了就凑到一起摸两圈,以互相调侃吐槽为乐。
岳袖儿毫无自觉的瘫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招手向服务生要了杯水,懒懒的喝了一小口,有气无力的嚷嚷:“姐姐们救我,我被一男人强吻了~”
“哎呦喂!妹妹,我还当什么事?不就是个吻么,小学生都不介意了的东西,你装什么纯情样啊?至于你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模样?”王芊极优雅的吐了口烟圈,眼睛还黏在牌桌上
,只眼尾的余光瞄了她一下。
“芊姐,你刚才是输了还是怎么的,口气这么冲呢!”岳袖儿不满的回敬过去。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惊讶个屁!说说,那男的谁啊?把你气成这样?”
“他?不提了不提了,提他做什么,只能把心情搞的更糟。”
“那你爱他不爱?”
爱?她可没想过这个。若说喜欢,那还是有一些的,毕竟像魏鸢止那么极品的男人,能有几个女人见了不会动心?可她现在想的和这些无关,她就是纳闷,魏鸢止到底怎么想的。
他把她当什么了?想亲就亲,还不给个说法,弄的她现在像是被口气憋在心尖上,别提多难受了。
看岳袖儿不想说,王芊便也很识相的不再继续问下去,毕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