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四季倾城(高干)

四季倾城(高干)_分节阅读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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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的清香,遮住了属于两人的气味。现在这么重的腥味溢出,八成两人是在劫难逃了。

    等了很久,却不再有任何动静。

    习季然的呼吸已经平静了许多,可两人身体还纠缠在一起,因为他刚刚的荒唐,衣服上都不免残留了白浊物。季禾从草垛子里钻出来重见天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低头看自己的衣服。

    她今天穿的是矢车菊蓝的简约T恤衫,果然,右下角有一块他的犯罪物证,还大喇喇地残留在上面,似乎在嚣张地宣示着,她已经被攻占。

    “习……季……然……你……找……死!”季禾其实心里并没有多生气,只是有些不知缘由的懊恼,还有浓重的羞愤,似乎是为了掩饰这些打饭五味瓶的滋味,她的吼声几乎穿透云霄。

    习季然深知不妙,拔腿就跑。

    季紫呆呆地看了美女半天,终于觉得自己应该有点反应才合情合理,于是拎起萝卜哆嗦地指着她开口:“你的胸好小哦。”

    “……”此乃对方的反应。

    “==”此乃沙发上季弈城的反应。

    季紫哪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继续真心实意地对比评价着:“我穿这件浴袍不拉紧领口的话还能看到沟沟的,你看看你,虽然皮肤很白,可是竟然没胸……”

    说得最后竟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

    方子臻被她说得开始怀疑人生,也低着头看了眼自己的一马平川,再看了面前人果然货真价实的珠穆朗玛,表情终于变了。

    沙发上闷笑半天的人觉得不能任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了,站起身来准备收场。

    可方子臻终于开口,她打量着季紫,目光变得了然而不屑:“弈城哥,这就是你那有胸没脑子的侄女吗?”

    季紫被这句话搅火了,她生平最讨厌被人说胸大无脑了,更何况对方还是登堂入室穿着她浴袍的未知女人。

    敌意渐渐在两个女人直接燃烧,季紫昂着头,丝毫不甘示弱:“堂叔,这就是那个对你死缠烂打不放手的无耻之女吗?”

    其实这句话就是她即兴胡诌的,季禾从小就告诉她,输人不输阵的,气势上首先要高人一等。

    哪知道就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句话正中红心,不偏不倚戳着方子臻的痛楚,让她脸色再度黑了一层。

    本来想着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大不了嫁了他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行。可现在才第一次交锋,她就发现不是什么善茬啊,专门挑人软肋下手,快准狠,完全是承袭季弈城的作风啊。

    方子臻告诫自己不可再轻敌,正准备再度开口辩解的时候季紫又抢过了话头:“堂叔,我今天来是替你做最后一顿饭,然后还你钱的。”

    季弈城这才有机会说第一句话:“你哪来的钱?”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凑齐了,从今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江湖再见!”其实这台词季紫在路上默默念了无数遍了,以至于脱口而出的时候极为流利,甚至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季弈城眯了眯眼睛,眸色显得极黑极亮,声音明显低了一度:“季紫,你不是桥,我也不是路,所以你住这也没问题。”

    “你说得对,我不是桥,你不是路,你是我堂叔,我是你侄女。可是我宁愿我就是座桥,毫无感情的桥,而不是勾引堂叔,半夜摸到堂叔床上去的鲜廉寡耻的亲侄女!”季紫最近憋得太狠,发泄的时候就有些恨恨的意味,连这种略带颜色的话,说出口都是咬牙切齿的。

    旁边的方子臻被今天第三个霹雳炸到,终于觉得有些支持不住,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发抖的身子靠在旁边的沙发背上,几近崩溃。

    没人顾得了她的死活,之间季弈城猛地抓起季紫的手臂,扳过她的身体面对着自己:“既然是寡廉鲜耻,难道你希望广为人知?”

    季紫抬头,撞进他的眸子,深深浅浅,竟然还带着一丝戏谑?

    她突然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大家懂瓦这邪恶的标题咩

    ☆、两艘大船

    街边的店铺柠黄色的灯光显得格外温柔,独特的冷香味儿有意识地钻进熙攘的归家人鼻子里,勾得人越发归心似箭。

    季弈城到家的时候季紫果然还在,脑袋枕着一只手臂趴在桌上,浓密的睫毛不时翕合着,另一只手在深色的实木餐桌上随意地划拉。他一眼就看出来,她写的三个字。

    一只纤长的手突然出现在倾倒的视线里,骨节分明的食指勾着一个盒子,奇异的香气钻进了鼻端。

    是她最喜欢的品牌最喜欢的口味的冰激凌。

    季紫突地坐直了身子,望着对面的人,刚刚送完美女回家的人。衬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里面蜜色的肌肤,是健康而性*感的色泽,这让他不像工作时一般冷峻,反而带着一股子优雅的随意和慵懒,像是放松憩息的豹子。

    “你有什么话要说?”季紫不自然移开那一不小心就痴迷了的视线,不客气地开始吃已经融化了大半的冰激凌,香草的清新和榛子的温和永远是最契合最勾引味蕾的搭配。

    刚刚季弈城离开的时候毫不忌讳地当着外人的面,将她吻得昏头转向,然后留下一句,等我,我有号跟你说就转身离开,绅士地做护花使者送方子臻回家。

    季弈城盯着她没说话,她吃喜爱的东西时表情总是极为认真,仿佛一门心思钻进去了,即便是开口,估计待会儿还得重复,更何况,他根本就无话可说。

    刚吃完的季紫就感觉到阴影的靠近,夹杂着莫名的危险,让她刚刚满足的小心肝直颤。

    季弈城逆着光迅速俯身,一手扶住她本能后仰的脑袋,唇舌温柔地流连在她还残留着香气的檀口里,不疾不徐地挑拨着口腔里每一根灵敏的神经。

    这样罕见的温柔攻势,季紫几乎是瞬间沦陷,象征性呻吟两声,像是在拒绝,却更像是在勾*引。

    另一只手从腿窝穿过,将她整个人横抱而起。

    季紫突然离地才惊觉自己竟然又沦陷了,忙激烈地挣扎,不行,她喝醉酒和梦游的时候太荒唐还能把责任推给人的劣根性和不受控制的本能,而现在,清醒状态下,她如果还这样放任自己沉沦,那就真的是犯罪了!

    然而越是激烈的想挣脱,唇上的封锁就越是牢固,全身也像是被他的一双手缠绕住,越来越紧……

    最后她终于被压在床上,半点无法动弹。

    季紫瞪大了眼睛看着季弈城,几乎无法呼吸。第一次是她恃酒行凶,酒壮怂人胆,最后相当于强上了他,后来也都是她犯错在先,趁夜爬上他的床,借着梦游的无知无识,一次又一次地侵犯了他,每一次,他都是受害人……可是现在……

    季紫看着头顶的季弈城,房间没开灯,只有客厅漫过来的昏黄,散散地罩在他的侧轮廓上,像是老电影里的男主角,不再是会议上那挥斥方遒面目严肃的副市长,也不再是办公室里时常皱眉表情冰冷的上司,更不是家庭聚会上眼神犀利不动声色的堂叔,而是一个眉眼都被凌厉汹涌的□沾染的男人,墨黑如夜的眸子里,都是如海浪一样翻滚的神色,让如玉的容颜,显得俊美魅惑。

    季紫看呆了,这样的季弈城,是被人间七情六欲捆绑住的神祗,是上了水彩的泼墨山水,是原始被破坏了却呈现出的另一种美。

    她从未见过,却在第一眼的时候,就深深着迷。

    温热的手指沿着她的脸慢慢滑到她的秀眉,再到乌亮的眼睛,红润的唇,修长纤细的脖子,性*感圆润的肩头,饱满挺翘的丰盈……每到一处,就像是在点火,燎燃了每一寸肌肤。

    这样让人想要颤抖想要尖叫的感觉,在清醒的状态下,是季紫首次感受。

    她脸色潮红,觉得罪恶,浑身却又像陷在深深的泥淖里,怎么努力,都抽身不开。

    “堂叔……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这样……不然的话,我就去告你……”话说的断断续续,声音软得像棉花,根本就毫无杀伤力,不像是拼命抵抗的威胁,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招数。

    “季紫,你不对了很多次了,我这不过是第一次……你说是么?”他音色低醇,慢慢在她胸前的雪腻柔软上烙下痕迹。

    这些禁忌的触碰,在季紫理智和感情的天人交战之时,更显得刺激,她想要拼命顽强抵抗,身体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慢慢为他开放……

    “说的也是……”她本来是被误导了,点了点头,可突然想起两人的关系,猛地摇头,狠狠地咬着下嘴唇,直到疼痛刺激了神经中枢,她才觉得有一丝清醒,慌忙并拢双腿,推拒着正啃噬着她的肌肤和神智的人,想要远离。

    季弈城重新覆上她的唇,灵活的舌头阻止了她这自残的行为,火热的指头却在她放松的那个瞬间,滑入早已湿润滑腻的深谷里。

    季紫嘴里情不自禁地逸出一丝娇吟,在只剩下喘息的房间里,更显暧昧。

    身体的食髓知味早已占据了主导地位,那些理智和道德的约束在他近乎蛮横的进攻里悉数瓦解。曲线优美的身子在他的指尖扭动飞舞,乌黑的半长头发绕出缠绵的姿态,白瓷般的肌肤如今都变得像是初开的山樱花,晕开了的胭脂般醉人。身体里一股盖过一股的猛浪如潮,似乎想要将她溺毙。

    终于他抽出那引得她浑身酥麻的指头,季紫却只觉得空虚,她已经人事,但却没有实实在在这么强烈的感受过,所以并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只是修长笔直的腿,无意识地摩擦着他略显冰凉的肌肤,似乎这样就能纾解身体里流窜的那股躁动。

    殊不知这样的动作,能让身上人欲*火瞬间攀升至顶点。

    滚烫坚硬的热铁,与她厮磨了两下,就着湿润,猛然进入。

    季紫觉得整个人被撑开了,是又涨又酸又舒服的刺激。她微微睁开眼,又看到叫了十几年的堂叔,忽然多了一丝清明,下*身猛地一缩。

    季弈城本来不急,被她这样突然的动作夹得几近崩溃,额头上有密集的汗珠,只能咬咬牙,长驱直入,迅速挤进她的紧致。

    季紫被这样的强行入侵刺激得嗷嗷乱叫,又疼又麻,还隐隐有些欢愉,是罪恶的欢愉。她明明知道,可是只能绝望地任由自己沉沦,万劫不复。

    “唔……弈城,你轻点嘛,又撞到那儿了……”不自觉的闺房之语脱口而出,季紫才惊觉,竟然连称呼和语气都是格外熟稔,仿佛这样羞于启齿的话,已经被她说过千万遍。

    从连接的地方升腾起的巨大酥麻感,像是台风一样,迅速席卷了她一闪而过的疑惑。

    ……

    季紫以往总是能够累得精疲力竭地睡去的,可是今天,心里装的事太多,佯装不经意转过身背对着他,悄悄地睁开眼,眸子里不再是情动的痴缠,不再是自责的罪恶,全都是决然。

    “堂叔,我明天就去找我爸妈坦白,有什么责任我一律承担。”她声音低低的,带着隐忍和难过,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过来。

    却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覆盖,半分没传到他的耳朵里。

    这方的缠绵是隐忍而愉悦的□满房,而相隔两千公里的另一个房间里,又是另一番妖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