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只是可怜她。沈树这么想着,摸了摸有些发麻的脸苦笑,掏出手机打电话。
“人已经走了……”叮嘱的话语还在嘴边,那边便急急挂了电话。
沈树开始焦虑不安,他和周山布了这么久的局为的就是今天,可眼看就要收网,他却莫名其妙的开始后悔,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一丝情绪,似乎叫做害怕。
棋子一定会没事的。沈树坚定地想。
15、棋差一招
沈树的理直气壮让人心寒。
周良善的情绪很低落,可以说简直坏透了。她没有伸手去拦出租车的想法,一个人默默地走在马路上,她需要好好的静一静。
不知走过了第几条街,一辆十分破旧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走一颤的面包车很突兀地停在了周良善的面前。一个满脸胡须穿着破烂犹如流浪汉一样的高大男人从驾驶位上跳了下来。
路灯聚焦在这个黑色人影的身上,周良善还来不及看清楚他的样子,大汉极其老练不待她做出任何反应一棍敲在了她的后颈之上。
很痛很痛,可她还没有惊呼出声,意识便模糊了起来。
紧接着,大汉装陷入昏迷的周良善扔进了车里,绝尘而去。
此时的周山正被几个卖花的孩子包围着。
“叔叔,情人节了,买朵花浪漫浪漫吧。”
周山焦虑地盯着前方周良善刚刚转弯的拐角,急切想要脱身,无奈几个孩子鬼精鬼精的,换着方阵堵住了他的脚步。
周山气坏了,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红艳艳的钞票迅速往后一扔,趁着几个孩子捡钱的功夫,顺利逃出包围圈。
当他拐过那条弯时,周良善已经不知所踪。
懊恼的他再也顾不上其他,沿着马路一直狂奔,呼喊着周良善的名字。
回应他的只有路人好奇的眼光和呼呼的风声。
他狂喘着气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拨打周良善的电话。
响了约莫有四五声,那边便传来了嘀嘀的声音。
挂断电话的是周良善吗?
老天保佑一定得是。
周山又打了过去,这次只响了一声,那边便直接挂断了。连续打了好几次,依旧如此。
就在周山心急如焚,又无处渲泄的时刻,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短信。
用周良善的号码发来的信息。
上面说:“你知道我是谁。老规矩,我们老地方见。”
周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发泄似的大吼一声将手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仍在陪人唱K的沈树眼皮好一阵乱跳,他的心也莫名慌乱起来。
那个年过半百的王总正在向他邀歌,他忍住烦躁,礼貌地笑着回绝,然后走出了包厢。
他走到走廊的最角落里点燃了一根烟,试图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结果妄然。
看来真正能够使之心安的办法只有一个。
想通了以后,他顺应了自己的内心。
可是周良善的手机已经关机。
沈树慌忙联系周山。
周山的手机也是关机状态。
显而易见,事情并没有像他和周山先前预想的一样,他们走了一招臭棋。
沈树懊悔不已,气急败坏地扔掉了手里的半支烟,没和包厢里的人招呼一下,便匆忙离开。
事关紧急,他将不得不动用很多人脉关系。
(╰_╯)#
强烈的刺痛感逼迫着周良善苏醒过来。
她的双手双脚被缚,被扔在一座荒废了许旧的破仓库里。
这个仓库周良善并不陌生。
那么可以想见,将她打晕绑到这里的人,她也不会陌生。
要命的恐惧感使她不寒而栗。怕一个人怕到了骨子里,哪怕是听见他的名字都会害怕,更何况是像现在这般相对。
冥冥之中兜转了一圈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难道,这就是命运?
黑暗的角落里,周良善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高高墙壁上的残缺铁窗,月光透过铁窗照了进来。有尘埃在月光下轻舞,是那样的潇洒,那样的肆意。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破旧的桌椅,随意散落在地上的机器零件,堆砌着墙边的几张破石板床。
这里曾经是渣辉的王国。
她和周山是他的奴役。
她用一只手的伤残换得了王国的毁灭,换来了他们的自由。
就算是命运,怕的要死也照样躲不过去,倒不如试着接受试着改变。
勇敢一些。
周良善转过了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这一切,只是对着灯光下高大的背影叫了声:“老大。”
很奇怪,她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的颤抖。
这或许是一个好的开始。周良善想。
灯光下的大汉转了身,身上能勉强称得上衣服的布条随着他的动作无声抖动着,像是在哭诉着主人的落魄。
这时,这个被周良善称作老大、江湖人称渣辉的大汉凝视着沦为鱼肉的周良善,冷笑着说:“醒了。看来我那一棍敲得有点儿轻。”
后颈的痛感时刻提醒着眼前之人的可怕,周良善小心翼翼地装着可怜:“老大,再重我就被敲死了。”
饶是如此,渣辉的脸色还是狰狞了起来,凶狠地说:“敲死你就太便宜你了,我要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周良善的眼神闪过慌张,脸色瞬间苍白,却仍在强撑,试着想和渣辉谈判。
“老大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放了我你能得到的好处会比杀了我要多很多。”
“好处?哼,老子不稀罕。”
“你知道我现在钓上了谁吗?沈家的人、军区的人,你要敢动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周良善试着恐吓。
谁知,渣辉哼笑一声,眼神更加的疯狂。“知道当然知道,我还知道那小子找了几个当兵的和警察连同周山布好了局,就等着我往里头钻,可惜他们太小看我了。我把那些跟踪你的监视你的人全部甩掉了,哈哈……”
周良善惊愕不已,突然明白了这些天沈树的反常。
周良善的沉默使得渣辉得意极了。他似笑非笑极其变态地说:“放心,要杀你要强|奸你也不是现在,这么刺激的事咱们还需要一个观众,他很快就会来的。”
就在这时,周山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渣辉,老子来了,你放了我妹妹。”
听见周山的声音,渣辉疯了似的一把拎起周良善,疯狂地开始撕扯她的裙子。
周良善拼命挣扎,尖叫。
周山从铁窗上跳了下来,冲了过去。
此时的周良善已经衣不遮体,渣辉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将匕首横在了她的身前,威胁着说:“停下来,再往前走一步,我现在就要她的命。”因为愤怒,周山的眼睛血红血红的透着杀气。迫于无奈,他只能停下。
“我和你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你放了我妹妹,女人不应该掺和到男人的恩怨里。”
周山试着说服渣辉,话语却显得苍白无力。
渣辉大笑:“无关?你当我还像当年一样傻嘛。
你们兄妹两个没一个好东西,当年要不是因为这个贱|货故意失手引着警察端了我的窝,你又趁人之危断了我的财路,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副田地。今天我就是来向你们讨债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说着,举起匕首狠狠的刺了下去。
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渣辉一匕首刺进了周良善的胳膊里,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流下。
周良善被掐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因为疼痛本能的想叫却叫不出声,张着嘴无声地哀嚎,绝望极了周山怒急了,作势向前。
渣辉拔出了匕首,挟着周良善后退了两步,站定了有利的位置,极尽嚣张地笑说:“来啊,再来啊,这一次你猜我扎她什么地方。”
周山恨的咬牙切齿,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玩死你们。”渣辉放肆地笑着。
人要是被逼上了绝路才是最可怕的,不过就是拼死一搏。
周良善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头部猛然向后撞击,正中渣辉脑门。
渣辉被撞得七荤八素四仰八叉。眼看周良善就要逃出生天,周山也正步步逼进,渣辉挥舞着匕首猛地向前一刺。
扑哧。
世界静止了。
紧接着,只能听见周山近似于野兽般的怒吼声。
周良善缓缓向后倒去的时候,仿佛听见仓库外面有混乱的嘈杂声。
仓库大门被强行打开,如天神降世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里奔了过来。
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就在周良善快要倒地的那一刻,旋转着倒在了天神的怀里。
接下来,周良善的世界安静的很彻底。
o(︶︿︶)o
军区医院。
周良善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雪白的世界。单人病房,专人护理。
据说,她已经昏迷了三天。匕首还差一厘米就刺进了肝脏,很悬,也很幸运。倒霉了这许多年的周良善,人品终于爆发了一次。
沈树每天早上都会准时来病房报到一次,呆不了多一会,便仓皇离开。
对于他的仓皇表现,周良善没有想太多,直接理解为内疚或者没面子。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周良善在护工的照顾下越来越精神,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就在这天清早,沈树还未站定就准备离开的时候,周良善突然意识到周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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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小符桃、子宁、美男是老朋友,其他的应该都是新朋友,真的真的谢谢你们16、角色扮演
当周良善叫住沈树询问起周山的去向时,沈树回答的很婉转。
“哦,防卫有点儿过当了,看守所里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