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情战(高干)

情战(高干)_分节阅读_10

    禁不住兴奋起来,也愈加好奇这究竟是什么大人物的葬礼,便加快了脚步想往灵堂里冲。

    周良善的莫名悸动引的沈树母亲不满,这个做了二十多年政治工作向来以严厉著称的女人,要求她道:“姑娘,一会儿就跟在我们后面,不能乱跑也不能乱说话。”

    周良善默默退后几步,乖乖点头。

    灵堂里是一片雪白的世界。白色的布景,白色的菊花,白色的烛台,围绕着一镶着银边的巨幅照片。照片上是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坐在轮椅上,笑的很恬静。

    照片上的女人看起来要比沈树的母亲年轻一些,比她还要漂亮,那眉那眼看起来更比她和善许多。

    阿弥陀佛,这样的对比是不厚道的。

    周良善瞧着沈树母亲的背影,坏坏地咧嘴。

    她们一行三人在专职引导人员的引导下去行礼。

    礼毕,沈树的母亲安慰站在一旁谢礼的家属:“老江,节哀,别让阿季走的不安心。”

    “谢谢你,安欣。”那家属指着一旁的沈树又说:“这是你们家小树吧?是和我们家陈余同年?唉,一转眼孩子们都这么大了。”

    谁谁谁?

    这满脸泪痕的老头刚刚说的是谁?还有他也姓江呢。

    巧合?周良善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时,只听沈树的母亲又说:“怎么没见陈余?”

    “我老了,很多事情都需要他照应。”

    周良善用眼神询问沈树。沈树点了点头。

    这么说,那照片上的女人真

    是江陈余的妈妈。可怜的江陈余。周良善顿觉悲伤,四处寻找江陈余的身影。

    没找见,一眨眼的功夫,连沈树也不见了。

    这边,沈树的母亲还在安慰江家老头,说着说着这一脸疲惫的老头竟如女人似的哭的泪水涟涟。

    周良善看的心里越发难受,脱口宽慰他道:“叔叔,要笑着送别,来世才能笑着相见。”

    江家老头一愣,慌忙擦了擦眼泪,看向说话的周良善。很眼熟的白裙飘飘,江家老头有些恍惚,下意识问了句:“你是?”

    沈树母亲很是生气她的多嘴多舌,正要解释。

    没曾想,有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说:“她是我公司的员工。”

    声音的主人一个是失而复回的沈树,一个是突然出现的江陈余。

    江家老头和沈树母亲一齐错愕地看向周良善。

    周良善纠结了,她是求了神还是拜了佛,这么狗血的巧合居然也能让她撞上。

    在紧接着的追悼会上,或许是因为周良善的善言,也或许是因为周良善同他妻子“撞衫”,江家老头执意将周良善的位置排在了江陈余的后面。

    灵堂内有意无意看向周良善的眼睛多了起来,连带着江陈余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沈树却莫名的后悔带她来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明天

    12、往事如烟

    不要随便同情一个男人。

    这就好比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

    周良善才将换好工装,总经理特助便急冲冲跑过来找她,说是江陈余让她先别排班赶紧去一趟他办公室。

    在小夜曲上了四年班,江陈余从未在上班之际召见过她。周良善放下了包厢号牌,匆匆过去。

    一进门,周良善便看见摆在茶几上和茶几旁边的各式各样的酒。有朗姆,威士忌,伏特加,也有人头马,红葡萄,白葡萄,估计小夜曲有的全在这儿了。而江陈余就埋在这些酒当中。

    “老板”。周良善轻轻唤他。

    江陈余抬起头,因为酒精的麻醉有些恍惚。他突然想起四年前那个风雨雷电交加的夜晚,她拿着匕首不顾一切挥舞的样子,她凌乱的发遮住了她狂乱的眼,她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她的身后是受伤倒地怎么爬都爬不起来的周山。

    一女战N男,这里说的不是A片,而是眼前的群架场面。他也是一时兴起,下车挡在了她的前面。那时候她便是像现在这样叫他。一转眼,他捡回来的野丫头也成了大姑娘。

    “你哥哥说你会调一种酒喝了会让人心情舒畅,过来给我调一杯。”好容易回了神,江陈余对还立在门边的周良善说。

    周良善没作声,倒了杯白水递给他。

    就在江陈余一饮而尽的时候,周良善这才开口说话:“喝醉的时候,饮上一杯白水心里格外的舒服,这秘方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江陈余失笑问:“你每回都是这么忽弄周山的?”

    “反正他又尝不出来。”

    “可你不能忽弄我。”说着,江陈余又指了指面前的空酒杯说:“调吧!”

    还能说什么呢!周良善只能从善如流,连续调了好几杯。那些红红蓝蓝迷幻悠远的视觉震撼和销魂浓郁的味觉冲击下,江陈余一口气喝了四五杯,似无意般问:“笑着送别,来世才能笑着相见,你在哪儿知道的这句话?”

    周良善想也没想,脱口回道:“佛经。”

    “放屁,你当我没看过佛经。”江陈余佯怒。

    周良善放下手里的调酒壶,抬头一本正经地说:“良善大师的佛经第一页的第三行就是这么说的。”

    江陈余点了点头,恍然大悟状,然后很突兀地说:“我家老头子很喜欢你,让你闲了去家坐坐。”

    周良善正给他斟酒的手抖了抖,惊讶地说:“不会吧,喜欢我?”

    江陈余很肯定地颔首。

    周良善的心情一下子坏了起来,看外星人一样盯着他问:“你不介意我当你小妈?”

    江陈余气的直骂:“滚蛋,别往我家老头子身上泼脏水,他是父爱泛滥,想认你当女儿。”

    “哦,想当干爹啊?这年头干爹也不是什么好词。”周良善呐呐地说。

    江陈余一阵轻笑:“他是想当你公爹。”

    周良善被口水呛地猛烈咳嗽起来。哎呦妈呀,这老头是来搞笑的吧!

    江陈余看笑话似地看着她问:“怎么,嫌我配不上你。”

    周良善很认真地说:“老板,你别吓我成吗?你明明知道我胆小嘴笨。”

    江陈余突然收起戏谑,命令似地说:“说说你和沈树。”

    江陈余比沈树还让周良善觉得恐怖的地方,就是谁也摸不透他的心。周良善沉默了。怎么说好呢?还说是真爱?实在是不想拿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去骗别人。更何况这个别人还是比狐狸还要精明的江陈余。

    “怎么会和他一起去我阿姨的葬礼?”江陈余追问。

    周良善听出了重点,说:“原来那不是你妈妈。”

    江陈余愣了一下,也陷入沉默。

    沉默代表着无言的反抗,也代表着不想说。周良善的美德:别人不想说时,她绝不会追问。

    就在这时,江陈余又连续灌了两杯酒后,拍了拍弹性十足的沙发,示意周良善坐在他的身边。

    “给你讲个故事。”此时的江陈余出奇的温柔。

    故事的开始通常都很老套,开头一般都是“很久很久以前”。江陈余的故事发生在二十年前,那时他的年纪和周良善开始流浪时的年纪相仿。

    江陈余陷入了回忆,紧锁着眉头,脸上浮现出周良善从未见过的焦虑情绪,仿佛回忆是比才狼猛兽还要可怕的东西。

    只听他说:“从前啊有一对姐妹,姐姐精干历练,妹妹温婉贤淑。姐姐二十岁那年,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做了军中红花,短短几年功夫便成了红极一时的最年轻的连级干部。紧接着姐姐嫁人生了孩子,还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未婚的妹妹便来了姐姐家代替姐姐照顾孩子。后来,妹妹和姐夫日久生情。再后来姐姐发现丈夫和孩子离她越来越疏远,最后你猜怎么着了?”

    因为有故事听,周良善显得很兴奋。一听江陈余问她,便急忙说:“电视里经常这样演,妹妹和姐夫有了奸情,然后被姐姐发现了,姐姐恨死了这两个人,一面疯狂折磨丈夫,一面和妹妹反目成仇,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迫害他们。妹妹一边自责,一边当包子任由姐姐欺负。最后姐姐孤注一掷想要害死妹妹,阴差阳错险丧命,是妹妹不计前嫌救了她。姐姐幡然醒悟决定退出,有情人终成眷属。典型的悲情小三上位史。”

    江陈余哼笑:“你这剧本编的挺不错的,就是结局太和谐了,别忘了破坏军婚是要判刑的。我的故事的结局是:姐妹俩的父亲要求姐姐为了家族的脸面既往不咎,可是姐姐疯了,拖着妹妹去卧轨,姐姐被撞死了,妹妹成了残废,终身依靠轮椅度日。”

    周良善这才算是听明白,惊愕地张大了嘴。

    江陈余笑:“不想说点什么?”

    良久,周良善很小心地问:“你恨她吗?”

    “恨谁?姐姐还是妹妹?姐姐早就死了,恨一个死人有什么用处。至于妹妹,活着比死了还惨。”江陈余冷冷地说着。

    周良善心里一痛,想要安慰江陈余。遂故意压低了声音,装出苍老的腔调,很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头,“孩子,放开心,别去恨,那是上一辈人的业障,不该由你承担。”

    江陈余斜睨了她好长时间,叹息一声说:“老头说你的眼睛长得很像姐姐,眼神却和妹妹如出一辙。”

    周良善愣了一下,干笑说:“好巧啊!”

    江陈余却着迷似的望着她,忽然一只手攥紧了她的胳膊将她拉近,另一只手贴上了她的脸,摸着她的眼睛喃喃自语:“你说我是该爱还是该恨这眼睛,或者说是该爱还是该恨这眼神?”

    江陈余的表情有点儿像疯子要砍人,周良善吓坏了,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仰。

    江陈余便趁势压在了她的身上。

    周良善被他身上的酒气熏得睁不开眼睛,想要挣脱,却被他越搂越紧。

    没有亲|吻,江陈余直接动手去褪她的裙子,另一只手狠命揉挤着她的胸。

    周良善慌了起来,死命地挣扎,见江陈余仍然没有放手的意识,便用劲了全身的力气大喊一声:“我不是充气娃娃。”

    趁着江陈余愣神之际,周良善一把推开他,跳起来就往门边跑,边跑边说:“老板你醉了,歇着吧,我忙去了。”

    这边的江陈余又正常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翘脚喝着酒,高贵优雅装13。他对着周良善的背影喊道:“丫头,我再警告你一次,离沈树远点。”

    一直跑出去很远,周良善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虽然江陈余一直对她不错,但她总会小心翼翼地近而远之。说不清楚为什么,总是下意识里觉得他很危险。果不其然。

    周良善想哭,可是拼命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