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记得买点消暑药,家里的过期药千万不能吃。晚上空调温度不要设得太低,白天要注意避暑,晚上也别冻着。”
楚律这些话,单单作为兄长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可何禾听了,还是莫名的红了眼,楚律从小就喜欢唠叨她。她现在谨小慎微的性格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受他影响。
看着夏子贤和何禾开车离开,景瑶脸上的笑容终于端不住了。她转身朝向楚律,语气有些古怪:“怎么?放心不下啊?那干嘛不亲自送她回去?”
楚律看了她一眼,并未理会她的无理取闹。“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他径自朝车子走去,刚跨了两步,手臂却被景瑶一把拽住。
“楚律!你到底想怎么样!”景瑶声音有些尖锐。
他当着她的面,对另外一个女人关爱有加,到底有没有为她考虑过半分?刚才夏子贤一口一个楚小姐,他们三人谁都没有去特意澄清,就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兄妹,本来就带着一种不清不楚的暧昧。
“怎么了?又发什么脾气?”楚律转身面对她,脸上依旧波澜无惊。然而,他的云淡风清非但没能让景瑶冷静下来,却越发激起了她的怒意。
“她中个暑你就紧张成那样?又搂又抱的,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你知道刚才其他人都怎么看我?他们的眼神,他们的表情,都在告诉我:景瑶,你真可怜!”她紧紧咬着下唇,眼中慢慢浮起湿意。
楚律突然意识到,景瑶不但认识何禾,而且十分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笑了笑,伸手搂住她的肩膀。“那时候还小,算是早恋吧。不过我们早就分了,所以你大可不必生气。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妹妹,我对她关心照顾都是应该的。你别多心!”
景瑶依然脸色不好,冷冷说道:“可你们不是亲生兄妹,就该知道避嫌!”
楚律点头,答应道:“好好,我以后注意就是了。你别气了!”他又说了几句好话,景瑶才终于缓和了情绪。
上了车,楚律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我小姨告诉你的吗?”
“不是,小姨确实和我说过,不过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她了。”景瑶说道:“四年前,你找我帮忙,说有个亲戚家的孩子错过了高考,但是想上大学……”她看他一眼,接着道:“我知道根本不是什么亲戚家的孩子,那个女孩就是你的女朋友!”
楚律心中讶异。“那么早?”
景瑶点点头,“我明明知道你是为了女朋友来找我帮忙,还拿这个作为条件让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楚律,你会不会怪我?”
那时候的她是极度自信的,根本不在乎楚律有个连大学都上不起的女朋友。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也相信楚律知道该如何选择。
而事实上,楚律并没有让她失望。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孩除了是他的初恋,另外一个身份竟然是他的继妹。这样的关系注定了他们无法断绝联系,而让她最为害怕的是,他根本就没有打算与何禾彻底分手。
一次朋友聚会,她无意中得知楚律打算在市研究院给何禾安排一个职位。
她禁不住的胡思乱想,他不把何禾安排在恒远,甚至从来不介绍她们认识,是不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让她们彼此知道对方。
何禾接到的应聘电话,是她安排下属打的。她想试探楚律,更想试探何禾。她以为自己足够的睿智、冷静,然而看到楚律那么紧张何禾的时候,她最终还是忍受不下去了。
楚律握了握她的手,说道:“过去的事情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你别胡思乱想了,以后,她还得叫你嫂子呢!”
景瑶被他一声“嫂子”哄得心情愉悦,终于重新露出了笑颜,“你肩膀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何禾向夏子贤道了谢,刚要进门,他却下了车。“楚小姐,你好点没有?要不要我送你上楼?”
何禾被他一口一个“楚小姐”叫得好生尴尬。“夏医生,其实……我不姓楚。我叫何禾,人可何,禾苗的禾。”
夏子贤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啊,真不好意思,我以为……那我叫你何禾,可以吗?”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样子看上去有些憨厚。
“当然可以,上次还要谢谢你对楚律的照顾。我……后来有事,所以就没去医院了。谢谢你!”
“没事没事,你太客气了。我们本来就是朋友,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何况后来景瑶来了,也就没我什么事了。那个……何禾,我可以要你的手机号码吗?”夏子贤试探地问道。
自从上次在医院见到何禾,他便心心念念想着再见到她,可惜后来直到楚律出院,她都没有再出现过。今天在酒吧走廊见到她真是又惊又喜,送她回来的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开口。
“你为什么不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身后,传来一个张扬而戏谑的声音。
夏子贤一怔,回头望去。
树荫下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因为是夜晚的缘故,他整个人隐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真实面貌。
冯景年一手牵着甜筒,一手插着裤袋,缓缓朝他们走近。走到何禾身边,他看了一眼夏子贤,牵起嘴角笑了笑。
“这位先生,不知道你要我媳妇儿的号码做什么用呢?如果是想追求她……”他抽出一只手臂,一把揽住了何禾的肩膀,“不好意思!你晚了一步!”
与此同时,甜筒汪汪叫了起来,那阵仗颇有一番为主人示威之态。
冯景年拍了拍它的脑袋,表示赞许。
何禾洗完澡,直接倒在了床上。刚刚吃完药,浑身都软绵绵的,整个人好似散了架一般。
冯景年从后面抱住她,闷闷地说道:“今天我要睡床!”他把唇贴上她的后颈亲了亲,两只手臂紧紧箍在她腰间,像是抱着一具人形娃娃。
何禾把脸埋在被子里,嘟囔道:“别闹!”
冯景年就像个讨糖吃的小孩,达不到目的誓不罢休。屡次三番的偷偷潜进她的房间,半夜爬到她床上又亲又抱。
为此,何禾练就了一身本领,能够闭着眼睛就把他踹下床去。
但是今天,她实在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和他斗法。
“头还晕吗?”冯景年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体温已经退了,只是看她这样蔫蔫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忍。
冯景年嫌弃沙发睡得不舒服,也不肯和甜筒争一张床。软磨硬泡之下,何禾同意在卧室里加一个床垫。
晚上,他们会并排趴在床上用笔记本看美剧。
冯景年原本是不喜欢美剧的,他外公是个极其严肃的政治家,从小就培养他要又红又专,小时候连看个日本动漫都要被教训上半天,扯什么国仇家恨,江山社稷的大道理。
何禾最近正痴迷《生活大爆炸》,里面的搞笑情节连接不断,常常把她笑得东倒西歪的,恨不得在床上打滚。
冯景年在书桌上看资料,见到她带着耳机笑得毫无形象可言,扔了文件就朝她扑上去,仗着人高马大,极尽揩油之能事。
越接近她,越发现这丫头的性格十分矛盾。她和你不熟的时候,拒人于千里之外,总是一副淡漠的表情,看着又文艺又清新。
一旦和你熟了,她就各种凶悍。常常把冯景年踢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谁让他精|虫上脑,一到晚上就色鬼附身,也勿怪何禾要踹他下床。
这还是第一次,她安安静静的任他抱着,哪怕冯景年在她身上又蹭又捏,她都无动于衷,只是一开始说了一句,后来慢慢的就任他去了。
冯景年也意识到了她的转变,心里又是忐忑,又是兴奋。
“宝贝……”他吻着她圆润的肩头,一下一下,细细密密的,顺着锁骨、颈脖、下巴,一路往上,最终,印上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肉的前夕……压力山大!我最怕写肉了,写尽兴了会被锁,不写尽兴了又不过瘾,纠结啊!一想到我被锁的浅偿辄止,就无比蛋疼。
☆、第二十八章 你好,小小年
冯景年其实知道,何禾对于他的触碰并不讨厌,甚至隐约有些喜欢。否则,像她这样淡漠的性子,哪怕再死缠烂打,她也不会轻易屈从就范。
很多时候,冯景年觉得他与何禾的相处其实更像是一个驯养猫咪的过程。
她不像甜筒,你对她好,她就会予以热烈的回报。她对陌生人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排斥感,你很难走近她,取得她的信任。
而猫,便是这样一种动物。
它外表柔软,内心坚.硬。当你全身心的付出,却依旧被抓伤时,不要抱怨它的不解风情。它不是不懂珍惜与感恩,而是它的感情来得比较缓慢。
因此,即便冯景年血气方刚、冲动冒进,偶尔也会把持不住想要一举攻城,但仍懂得循序渐进,明白适可而止方能长久的道理。
但是今天这般情况,他实在有些把持不住了。
何禾刚刚洗完澡,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清香舒爽的味道,无论是脸上,脖子,还是四肢,他所能接触到一切裸.着的肌肤,都好似上了一层光滑鲜.嫩的腻子,要不是理智残存,他真想狠狠咬上几口。
冯景年保持侧身贴着她的姿势,一只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把她闷在被窝里的脸往外扳了一下,双唇顺着脸颊一路吻上了她的唇。
他轻轻辗.转,缓缓吮.吸,湿.软的舌尖在她唇腹画着圈,又用牙齿咬了咬她的下唇,不急着进占唇舌,只在她唇上吮.吸.舔.咬。
何禾被这个吻扰得心神大乱,耳边是他压抑却依然沉重的呼吸声,温温.热热的气息伴随着他的吻散在自己脸上,她甚至能感觉到耳畔的一缕刘海被他吹动,飘起又落下,若有若无的在耳际飘荡。
她睁开眼,看到一张俊美坚毅的脸。他微微眯着眼,沾染了情.欲的眸子,漂亮得好似两弯新月。何禾被他蛊.惑,不知不觉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
冯景年贴着她的唇低低笑了起来,他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假装委屈地说道:“你在勾引我!”
何禾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她摸一下脸就算勾引,那他刚刚的动作又算什么?她控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笑容就被他整个吞进了嘴里。
有了先前的良好气氛,冯景年并不花多少功夫就把舌头探.入了她的口中。何禾侧趴的姿势随着这个吻的加深,慢慢被他纠正了过来。
冯景年顺势抬起身子,压到了她身上。他喜欢他们现在的姿势,能够把她的表情一览无余,也能够最大程度的感受她的心跳。
因为紧张,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他刚开始吻她时,还记得要推他。可没一会儿,便忘记了抵抗。他的舌太热烈,也太缠.绵,她应接不暇的承受着他的吻,连呼吸都几乎忘记,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自从冯景年住进来,何禾便抛弃了吊带睡裙,开始改穿套头T恤和棉质热裤睡觉,既方便舒适又不至于走光,但此刻这身着装却更加方便的让冯景年把手掌伸进了她的腰间。
他揉着她腰上的软.肉缓缓向上,手指沿着胸.衣的轮廓来回滑动,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收放揉.捏。另外一只手却摸上了她的颈脖,沿着肩颈方向把T恤的领子连带胸衣肩带一同褪至肩头。
冯景年退出他的舌,亲了亲她的唇,接着吻上了她裸.露的锁骨。何禾有一对精致而性.感的锁骨,值得他流连忘返沉迷其中。
他用牙齿轻轻啃.噬,力道不重却使得何禾浑身战栗起来。他放在她胸口的手掌由上而下的探进罩.杯里,完完全全的掌握住她的柔软鲜活。
“冯、景年……”何禾迷离着双眼,嗓音绵软而无力。或许是酒精在作祟,她对他的挑.逗竟然有了反应。她只有依靠大口的呼吸,才能压制住体内蠢蠢欲.动的火焰。
冯景年移开唇,来到她的耳边,他一下一下吻在她耳畔,用极尽蛊.惑的声音对她说道:“宝贝……脱了好吗?”虽然是征询的语气,却没有等待她的回答。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