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逆爱(高干)

逆爱(高干)_分节阅读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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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禾之所以第一时间就闻出了这个香味,是因为她大学时的上铺对这款女香尤为钟爱,花了近两个月的生活费买了一瓶回来,每次只舍得在手腕上擦一点点,却非逼着她们宿舍每个人都要闻一遍,反复的问她们香不香,直到每个人都把她夸赞一番才肯罢休。

    闻了近四年的味道,一下子勾起了她的回忆。何禾回头望去,只见着一个窈窕纤细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

    “等久了吧?”柔和的女音绕过一堵磨砂玻璃穿了进来。

    “没事,我们走吧!”一个男人浑厚而低沉的声音。

    何禾陡然一怔,怵然回头盯着那女人消失的方向。那个声音……

    她快步走出洗手间,刚好看到电梯徐徐合上。电梯里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由于角度的关系她并没有看清两人的长相,但他们亲密相偎的姿势却落入了她的眼中。

    直到电梯降了下去,何禾才发觉自己竟然忘记了呼吸。她反应过来,拼命按着电梯下行按钮。

    “你去哪了,这么久?”冯景年刚喊了一句,就见何禾快速冲向了楼梯。“喂!何禾!”来不及多问,他没头没脑地跟着她往楼下跑。

    一直跑出了饭店大门,何禾才停了下来。冯景年追上去,拽住她的胳膊,喘着气:“你跑什么啊!追小偷呢?”何禾不回答,只是焦虑地左右张望。

    一辆银色奥迪从停车场缓缓开出,冯景年“咦”了一声,何禾这才注意到那辆车子。透过半开的车窗,她隐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侧脸,心里一滞,就要追上去。

    恰逢交通高峰期,何禾使劲晃着手也没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眼看着奥迪车就要消失在车流中,她急得几乎跺脚。

    “冯景年!”她突然想起来,回头朝他喊道:“你的车呢?”

    冯景年不情不愿的开着车,头一回做起了跟踪人的勾搭。何禾一边盯紧前方的奥迪,一边不忘催促他快点开。

    “你不能再快点啊!”何禾急道。

    “姑奶奶!已经够快啦!我开的是车,又不是飞机!”冯景年满脸不高兴,瞥了她一眼抱怨道:“要不是你把我的车尾灯撞坏了,配件需要从国外进口,我才不开这辆破车呢!和老黄牛似地!”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右转右转!”何禾不客气的吼道。一眨眼的时间,奥迪车又闪入了车流。

    “我靠!小爷我任劳任怨的捞不着半点好处,还不准说话了?我要罢工!”冯景年一踩刹车,汽车“吱”的一声稳稳停住。

    “冯景年!”何禾咬牙瞪着他。冯景年撇撇嘴,指了指前面的交通灯:“红灯!”

    何禾懊恼的咬了咬唇,眼睁睁看着那银色尾翼消失在了视线中。

    几分钟之后,绿灯转亮,冯景年重新启动了汽车。“还追吗?”他转脸看了一眼何禾,询问道。

    “算了!”何禾靠回椅背上,脸色落寞。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只是觉得像而已,也许追上去就会发现是错认了而已。”

    冯景年“嗤”了一声,不以为然道:“那你还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活像被人抛弃的怨妇!”

    许是“怨妇”二字刺痛了何禾,她猛地直起身子,朝他骂道:“你才怨妇呢!你信不信我再送你个脑震荡!”

    冯景年被她这么一吼,愣了两秒才气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刚才是谁打不着车急得差点哭鼻子啊?我大晚上的干这尾随跟踪的勾当,你非但不说声谢……”他目光一侧,看到她眼里闪着一丝晶莹剔透,“喂!你不会又要哭了吧?我开个玩笑而已。”

    何禾抿紧了双唇,眼眶里雾气迷蒙。她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泛滥,明明心里万分难受,却偏偏嘴硬道:“我才不哭,我干嘛要哭!我只是被风吹迷了眼!”她迅速抹了一把眼睛,吸了吸鼻子,“停车!”

    冯景年本想说:“你说停就停啊!真以为我是出租车司机呢?”却突然想起上次车祸的情景来,加之她刚刚才对他“威胁迫害”了一番,便赶紧把这话咽了回去。

    车子还是靠边停了。何禾推门下车,一阵凉风习习吹来,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正处在运河边。

    相传,这条古运河开凿于春秋时期,是各国诸侯用来运输商品、发展邦交的主要渠道,两岸的建筑依稀保留着古朴典雅的韵味,从桥上远眺,各色霓虹灯倒映在水面上,随风漾起七彩的粼光。

    何禾无数次经过这里,只觉得这运河两岸的低矮旧屋墙面退漆,破瓦颓垣,夹杂在两旁高楼广厦间,显得格外寂静和落魄。

    而此刻,这里却一改白日的萧条气息,在红橙黄蓝各色灯光的照应下,泛着一种另类的美丽来。

    “好看吗?”何禾回头,见冯景年双手插在裤袋里,目光望着远方。

    何禾点头,“好看!没想到会这么美!”

    来到这里已将近五年,何禾还是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这座城市。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不过是过客眼中的一道风景,再美丽,也终究只是看看,不曾投入半分感情。

    “可惜啊……”冯景年摇了摇头,“美丽的背后通常都是肮脏,只有你这么蠢的女人才会被表象所欺骗。”他目光迷离的看着远方,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何禾不解。冯景年朝她笑笑,伸手指着远处,“你来看!知道那粉色的窗帘背后都在干什么吗?”

    何禾站近一步,顺着他的指尖望去。经他这么一指,她才注意到原来那五颜六色的灯光并不是照明灯本来的色彩,而是透过一层薄纱质地的窗帘折射出来的光。窗帘的颜色便是灯光的颜色,而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其中最多的颜色是粉色——一种象征着暧昧、隐晦、诱惑的颜色。

    “这两岸开的最多的店有两种。”冯景年继续解说道:“一种是理发店,一种是足浴店。不过呢……”他望着何禾笑,刻意压低了声音,“理发店不理发,足浴店也不做按摩。”

    何禾还在疑惑,见到他脸上促狭的笑容,脸色突地一红。她啐了一声,骂道:“流氓!”

    “哈哈哈哈……”看到她的窘迫,冯景年忍不住放声大笑。

    被他这么一闹,心情倒是好了很多。那纱幔背后是否藏污纳垢,至少站在这桥上,她看到的是一派美丽祥和。

    走了几步,何禾突然回头,“冯景年,你这么熟悉,该不是常客吧?”她挑衅的看着他,嘴角藏着一抹坏笑。

    冯景年没想到她居然也会开玩笑,她眉梢微扬嘴角带笑的模样,不由让他看呆了。

    何禾见他发呆,愣了一下,支吾道:“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冯景年这才回过神来,“你胡说什么!我就那档次啊!”

    何禾“扑哧”笑了出来,“哦,原来你的档次要高一些!”

    冯景年这才知道被她耍了,大喝一声道:“死丫头!竟敢戏弄本少爷!你是忘了还欠着我的钱了吧!”

    “不是说这年头欠债的才是大爷嘛!所以,你是少爷,我是大爷!”

    “成!何大爷!”冯景年顺杆子往上爬,成功的看到何禾抽了抽嘴角。

    不一会儿,冯景年又喊道:“何大爷!”

    何禾怒了,“冯景年!你再喊一句试试看!”

    冯景年忍住笑,说道:“不喊也行,你请我吃烤肉。”他指了指一旁的夜排档。那老板看到他们看过去,赶紧招呼道:“羊肉串了哎!十块钱三串了哎!小姑娘,要不要烤几串尝尝?保证好吃!”

    “我为了追你连外套都落饭店里了,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啊!”冯景年摊着手,无辜道。

    何禾摸了摸口袋,掏出十块钱,刚想递给老板,就听冯景年喊道:“老板!五十个烤肉串、一扎啤酒!”

    “冯景年,你是猪嘛!吃这么多?”何禾瞪大眼。

    “你见过吃羊肉的猪吗?”冯景年拉过一张椅子,拽她坐下,“我告诉你,烤羊肉串就得这种小摊烤出来的才够味儿。刚刚还没吃饱呢就给你拉出来了,现在闻到这味儿,实在走不动了。”

    “那也不用叫这么多啊!十块钱三串,五十串就是……”何禾掰着手指计算价钱。

    冯景年拿起桌上的筷子敲了敲她的头,“财迷!才这点钱你也心疼!”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们这些公子哥一样吃穿不愁啊!”何禾正在心疼自己的荷包,另外一个公子哥就打来了电话。

    冯景年抢过她的手机,喊道:“席二!何禾请咱吃烤肉呢!运河边上,快来!”

    何禾顿时叫苦不迭。

    作者有话要说:不留评的都请我吃烤羊肉串

    ☆、第六章 酒后揭开真相

    刚刚烤好的羊肉串又烫又辣,放到盘子里“滋滋”的冒着热油。夏天吃烤串,热是热了点,但好在有新鲜的冰啤解喝。一口肉,一口酒,再配上一小碟花生米,实在是美不胜收。

    何禾起初还说不喝酒,可刚吃了两根羊肉串就被辣得不行了,一边吐着舌头哈着气,一边抢过啤酒杯灌了小半杯。

    冯景年要给她添满,何禾忙摆手,说不喝了。冯景年也不强迫,只给席二和自己添上酒,回头吩咐老板烤一把不放辣椒的。

    “不用了!我不喜欢吃这个,你们吃吧!”

    “那多不好意思啊?你在一旁看着我们吃,我们还怎么吃得下。”冯景年说道。

    席二点点头,也劝她:“你多少吃一点吧,别看这摊子小,东西却是很地道的。有时候我们在这附近吃饭,还专门派人出来打包呢。”

    “可不是!全城任何一家大饭店都做不出这的味儿来!你不吃可是会后悔的。”冯景年继续劝道,他回过头,向老板喊道:“老板,你这摊子摆了有十来年了吧?”

    正在翻烤着肉串的小摊老板咧着嘴,憨厚地笑道:“整整十五年了!刚刚摆摊那会儿,你们还是小学生呢!每天一放学就跑我这里烤肉串吃。哈哈,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这一转眼,你们都到了娶媳妇的时候了!”

    冯景年和席二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对方,也哈哈大笑起来。

    何禾觉得有些好奇,不由问道:“冯景年,你是本城人啊?我还以为你是从北京来的。”他的普通话十分标准,偶尔夹杂着一丝京片子的尾音,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和本地人平卷不分的口音还是差异很大。

    冯景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话,只是“嗯”了一声,好像是在回想久远的记忆。席二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转脸对禾何说道:“听着不像是不是?这小子出去上了几年学,连本城话都忘记了!”

    “谁说我忘记了?要不要我讲几句你听听?”冯景年听到他的话,抬头反驳道。他清了清嗓子:“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