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纨绔(高干)

纨绔(高干)_分节阅读_40

    官思荷早晨醒来,便见沈世安坐在沙发上,两眼瞪得很大,眼窝凹陷,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有那么一瞬以为他被打劫了。

    她记得清楚,昨晚她去了浮华,喝了酒……

    可是为何,现在会在家?他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官思荷想问,可想起昨天林南说过的话,一切的问话就这么哽在喉头,一个字都问不出口。

    沈世安也不知怎么回事,见她醒了,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从地板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官思荷不知道沈世安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她还没来得及生气郁闷不爽,他便快了她一步。

    官思荷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闻着自己身上浓重的酒味,忍不住冲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走出房间才见沈世安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酒精药水,冷着眼看她。

    “过来。”官思荷正想着要不要开口,就听沈世安低沉地唤。

    官思荷稍稍犹豫,便迈开步子向前,看着茶几上的药水,蹲□拿着棉签沾了酒精,伸手摁住沈世安的脑袋,低声说:“别动。”

    “思荷。”沈世安抓住官思荷的腕,行动早已快了理智一步。他吻着她的唇,舌敲开她的齿,疯狂地掠夺她的呼吸。

    沈世安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样。可当她靠近,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他却忍不住,想靠近她,想要她。

    官思荷肯定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否则沈世安不会这么失态。

    官思荷有些不知所措,胡乱地回应着沈世安,在他换气时,终于一掌推开了他,指着他红肿的脸颊道:“别乱动!”。她给他上了药,顺带检查了一下上身,见也有不少伤口,索性也一次将药涂了。

    “怎么跟人打架了?”官思荷看着沈世安微肿的脸,问。

    “没什么。”沈世安答,神色清冷,“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伤身。”

    沈世安不愿将昨晚的事告诉官思荷。显然,她已经不记得了,不记得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也不记得,他为了她做过什么。

    不知是处于私心还是其他,沈世安不愿告诉她,她昨晚同莫问做的那些事。

    被戴绿帽子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将心比心,沈世安想,官思荷当初撞破他和其他女人,感觉显然也并不好。

    她不追究他,自然他也不会追究她。何况,她还是喝醉了。只是身体里像有很多只蚂蚁在爬,格外的不舒服。

    沈世安想到儿时,自己的玩具被母亲送给了别的小孩,他在一旁看着,也是这般感觉。

    官思荷只觉得沈世安整个人沉沉的,她猜测大概是打架时候受了挫,才会如此。她倒是有些好奇,那个能将沈世安揍成这样的,究竟是哪个人。

    官思荷看着坐在沙发上依然有些呆滞的沈世安,心头有些闷闷,看看时间,想到公司还有不少事要做,索性不管沈世安,提着东西去公司。

    林南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她与沈世安的过去,不是她可以忽略就能忽略的。

    原本她还觉得,自己可以说服林南,远离沈世安,可两人真的说起,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资格。

    她才是那个后来者,甚至,除了所谓的一张结婚证,她得到的,并不比林南多。这样的现实太过残酷。她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却还是渴求以其他方式麻痹自己。

    她虽不爱酒,可也希望能够一时畅快,却没想到,会醉得不省人事。

    究竟昨晚做了什么?官思荷挠挠头,托着下巴看着桌上的文件,叹了口气。

    将近中午,官思荷接到了莫问的电话。她有些惊讶,却还是接了。

    “师兄,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官思荷尽量使自己的口气轻松些,不让莫问听出破绽来。

    电话那个久久没有声音,正当官思荷觉得自己打错了,莫问的声音便传来:“思荷,我可能按错了。”

    “没关系。”官思荷浅笑,心想反正中午了,约师兄吃顿饭也不错,“师兄中午有空吗?不如一起吃饭。”

    “不了,我中午约了客户。有空了,我再联系你。”

    莫问这电话来得突然,挂得也突然。官思荷默默看了手机一会儿,继续低头扫文件。

    莫问心里存着一点儿侥幸,或许官思荷能够记得一些事,或许她对他存着一点好感,又或者……

    莫问握着电话,直到手心出汗,才将电话拨出去。

    官思荷电话接的很快,没有丝毫犹豫,语气也很轻松。莫问想,那些事,她是忘得干净了吧。忘了便忘了,一起忘了。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莫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红肿,微微苦笑。

    沈氏这几日气压很低。从上到下都感觉到了,这几日,大老板心情不佳。这导致沈氏人人自危,工作刻苦又卖力,倒是提升了不少业绩。

    沈世安有几天没有回家了,每日都睡在办公室,去了一次浮华,想到那晚的事,心头不舒服,也就不去了。

    沈世安也不知,自己究竟是闹什么别扭。每每想回家了,脑中就不自觉地有什么在拖着自己的脚步,让他无法前行。

    呆了一个星期办公室,他终于腻了。正巧林南约他,他想了想,索性回家换了身衣服,同林南吃饭。

    很巧。官思荷不在家。

    林南这晚花了些心思。穿了件银色的裹身小礼服,化了淡淡的妆,打扮一番,既清纯,又有几分妩媚在里头。

    沈世安看到她时,眼微微亮了亮,想到曾经他曾带她来过这家店,吃过这儿的咖喱饭,又有些兴致乏乏。

    “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林南盯着沈世安看了很久,直到沈世安觉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才看了她一眼,轻哼了声。

    “这家店新出了款咖喱牛肉饭,比从前的味道好很多,你要尝尝吗?”林南并不在意沈世安的冷淡,依然笑着问道。

    “不必了,点款牛排,来份意大利面就好。”

    林南看出来,沈世安心情很不好,也不再过多纠缠,要了红酒,沉默地喝着酒,吃着晚餐。

    整家店都被林南包了。远处隐隐约约有小提琴声。她吃得差不多了,便邀了沈世安跳舞。

    沈世安吃饭间也觉得自己似乎是太过冷淡了。听到林南要跳舞,他也不再拒绝,抱着林南跳了一曲,坐下后,陪着林南喝着红酒,聊着些不着边的话题。

    “我前几天见了官小姐。”林南看着沈世安泛红的面颊,突然说道。

    “嗯?”沈世安不答,示意林南继续说。

    “简单聊了几句,一起吃了顿饭。”林南握着酒杯,轻轻晃了晃,“世安,你如今喜欢她吗?官小姐,是个好姑娘。”

    沈世安这两日的禁忌便是官思荷。尤其当林南问出是否喜欢她时,他更是心烦气躁。

    “喜欢不喜欢,有那么重要吗?”他皱着眉头,看着林南,转念一想,“以你的性子,不该是会为她考虑的……”

    “我只是顺口问问,你要是喜欢她……”

    “怎样?”

    “我定会毁灭她。”林南说这话时,眼里闪着浅浅的光,“所以世安,你不能背弃我。”

    沈世安第一次觉得,他家老头子,养出了个祸害来。

    将他折腾得,生不如死。

    “世安,今晚别回去了,好不好?”林南贴着沈世安的胳膊,腿稍稍蹭在沈世安的大腿上时,沈世安还在考虑,是否该同这个人共度春宵。

    “下次吧,公司还有事,我要回去一趟。”沈世安掰开林南的身子,按了电铃付了帐,将林南塞进车里,笑着道,“我先送你回去。”

    林南脸色变了变,却并未拒绝。等沈世安开车离去,她才拿着电话同那头的人说道:“看紧些。”

    没有什么可以从她手里溜走。以前不可以,现在也不可以。

    沈世安,早晚,都是她的。

    沈世安开车回了公司,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觉得胃里不舒服,才蜷缩在沙发上,盖着毛毯,闭眼睡了会儿。

    沈世安做了个梦。

    梦里有林南,有官思荷。她们立在一处,都冲他微笑。官思荷要向他走来时,他看到林南拿出了一把刀,笑得诡异。

    他很想告诉思荷躲开,喉间却像是塞了东西,发不出声。

    林南终于将刀子刺进了官思荷的身体,伴随着四散的血迹,染红了他的眼。

    他冲向官思荷,身体却像被什么捆住了,动弹不得。

    沈世安惊醒过来,才知自己只是做了场梦。虽然,那梦境,是那么真实。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翻来覆去地,却再也睡不着了。

    不能坐以待毙。沈世安趴在沙发上想了一夜,一大早爬起来,就拨了个电话出去:“今天有空吗?我们见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求意见。。双结局可以么??怎么发好呢???

    52、V章

    沈世安本并不愿意见官思勉。

    可如今特殊情况,自然要特殊对待。

    他与官思勉约在了城中心的一家店里吃早餐。自他与官思荷结婚以来,他们似乎是第一次这样和平地坐在一起。

    “有事吗?”官思荷翘着腿,看着先到的沈世安,神色不善。

    “一定要有事才能约你见面吗?”沈世安弯了弯唇角,笑。

    “大家时间宝贵,有什么话就说吧。”官思勉绷着张脸,冷淡开口。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为思荷考虑,我希望你能帮我一次。”

    “做什么?”官思勉的表情稍稍有些松动,问道。

    “让林南离开华益。”沈世安看着官思勉的眼,“越远越好。”

    官思勉略微沉吟,浅浅一笑:“当初我便说了,不该让思荷嫁给你。沈世安,你很好!”

    沈世安不说话,看着官思勉起身,一脚踢翻了桌子,冷笑:“我会保护好思荷,你好自为之。”

    官思勉很快离开。留着沈世安处理这余下的狼藉。店里的店员看着踢翻的桌椅,地上摔碎的盆碗,脸色有些难看,直到沈世安掏出一沓现金,说着抱歉,脸色才好看了些。

    沈世安出了店,刚想上车,手顿了顿,转身往街角走去,从一辆黑色车上拎下一个人来,一手撑着那人的脖子,低声道:“别再跟着我了。回去告诉林南,我不是她的玩物,她若爱玩,找别人去。”

    沈世安终于见识到了女人的可怕。那个记忆中温柔可爱的林南,终于被现实磨平,只剩下她如今神经质的模样。

    他对她存着许多愧疚,却再无关爱情。